豪門償債新娘 第6卷 V179
    「這是為了揪出內奸,所以才這麼說的,阿蕾和孩子都很好,庭恩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呢!」葉玉饒說。

    只是這些話也進了另一個人的耳朵。這個人慢慢的走上三樓,心想著,這群白癡劫匪真沒用,給他們鋪好了路還不會做事。真他媽的白癡,就這樣還想分錢!狠不得狠狠的賞他們幾個耳光。

    是夜,沒開燈的房間一片漆黑,葉玉饒靜靜的站在林蕾的房間裡,看著窗台上這海天一色的漆黑!黑,真是讓人恐懼的顏色,因為它讓人們看不清前方有什麼東西,它讓人們的心裡沒有底,也許,正因為是這樣,黑才顯得那麼詭異神秘,才會讓人那麼懼怕。

    黑,有時候也會變成人們利用的工具,利用著這無邊無際的黑來掩藏自己不可告人的罪行。

    剛剛樓道上有一點點的動靜,雖然發出動靜的那個人極其輕巧,盡量把聲音降到最低但葉玉饒還是聽到了,她一直站在窗台前,一直沒有睡。就是想看看今晚,這裡將會發生什麼?

    從開門口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攝手攝腳的,偷偷走出庭院外,伴著庭院上那盞昏暗的燈光,葉玉饒約摸能看出一個人形來,但看不清樣子,只見那個人,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外面講了好一陣子。之後便不說話了,一味的說是,是,是,如同服從命令的士兵一般聽話。

    葉玉饒臉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那個人又攝手攝腳的回到別墅。樓道上又是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葉玉饒算準了時間,打開門,走出房門。

    「大,大小姐!」阿標看著葉玉饒顯然有點嚇著了。「這麼晚了,大小姐還不睡啊。」

    「哦,口渴,樓下喝點水。」葉玉饒也不驚動他,畢竟只是一個電話,說不定是打給自己家人的。葉玉饒還不能就此認定阿標是內奸,何況,報告的證據是指向鵬力的。與阿標無關。「你呢?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

    「哦,我也是口渴,來喝水的。」阿標順口就回答。

    聽到這種回答,葉玉饒心裡已經有幾分懷疑了。

    「那,大小姐,我先回樓上睡了。」阿標看葉玉饒不語,接著說。

    「鵬力和那兩個人,誰看著。」葉玉饒問。

    「哦,本來是我看著的,後來胡非說要替我,我就先下來喝水了。」阿標回答。

    「哦,要把人給我看好了,林小姐現在在秦醫生的私人醫院靜養著,可不能讓他們再生事端了。」葉玉饒看似好意的再提醒了一句。

    「大小姐放心,這次人都看得好好的。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阿標拍拍胸脯保證說。

    「那就好,回去睡吧。」葉玉饒說。

    「是,大小姐。」阿標說。

    葉玉饒看著他走上樓,轉個身回了林蕾的房間。打了個電話給葉庭恩。

    「姐~那邊怎麼樣?」電話那邊的葉庭恩說。

    「也許,真的不是鵬力。」葉玉饒一語道破玄機。

    「有發現?」葉庭恩拿著電話,走出病房外面。

    「有發現,但不肯定,如果這兩天,醫院那邊有人有所行動的話,那我就能肯定就是他了,現在,我找個朋友,讓人查查他剛剛的電話是打給誰的。」葉玉饒分析說。

    「好,姐那邊小心。」葉庭恩說:「這邊我會注意的,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想到一塊去了,就這麼決定。」葉玉饒輕笑說。

    電話還沒講完,林蕾在病房裡又是掙扎又是呢喃的,葉庭恩對葉玉饒說:「姐,阿蕾又做惡夢了,我得去照顧她。先不聊了。」匆匆掛上電話,走進病房,抱緊林蕾。撫摸著她的背說,「阿蕾別怕,我在!我很快會讓害你的人一網打盡,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別怕。」

    葉庭恩抱著林蕾,輕輕哄著,慢慢的拍著。直到她平靜下來,才把她放回床上。這次事件對她來說是畢生難忘的恐懼,與死亡接軌的恐懼。醫生說她是受驚過度才會導致惡夢連連。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連藥物也無能為力。現在唯一能安撫她的心的,就只有把要害她的人抓住,讓她知道,害她的人已經不存在,這樣她才會好!

    葉庭恩臉色越發的凝重,他已經迫不急待的要把這群人,抓起來碎屍萬段!為他的孩子報仇,為林蕾肅清禍害!

    凌晨的醫院一副門庭冷清的景象。夜色正濃,值班的護士們都不在護士站裡,就算是醫生,晚上也找不到什麼事做。大家都跑到值班室去休息了。

    樓道裡亮著不太明亮的節能燈,風從窗口吹進樓道,窗簾也隨著風一直飛舞著,乍一看好像鬼故事裡的幽靈一樣,沒有腿,就在空中張牙舞爪的飄浮著。讓本來就陽氣不足的醫院增添一股更加陰暗恐怖的氣息。

    兩個黑衣黑褲的黑影潛入了醫院,偷偷摸摸的在了無人跡的走廊上走著,看到護士站裡無人,便拿出住院的病例卡來翻看。找到他們所要的人之後,把病房的房號一間一間的看過去。直到走到要林蕾的病房前,停了下來。

    一個黑影對另一個黑影說:「就是這裡了。」

    「這次一定要把事辦好,上次沒把人和孩子一起打掉,上面很不高興。威脅說,這次再辦不好,一分錢也拿不到。」另一個黑影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沒想到這個孩子這麼經踹,我那麼重的一腳,這個孩子居然沒事!是紅孩兒轉世怎麼的。」黑影嘟囔著。

    「別廢話,趁著四下無人,解決了她,趕緊走。」另一個黑影像大哥一般命令著他。

    「知道!」黑影悄悄的推開病房的門,潔白的病房裡除了陽台外面亮著一盞節能燈外,其它的燈都沒亮。

    兩個黑影只看見病床上有一個人的輪廓,那個人?著被子,睡得正香。

    兩個黑影舉起手中的鋼刀,一步一步悄悄的靠近林蕾的病床。

    銀白色的鋼刀在漆黑的病房中顯得分外明亮。閃爍著的刀光和兩個黑影猙獰的身影倒映在潔白的牆壁上,像幽冥裡的鬼怪一樣,整個病房籠罩在一股死亡的恐懼中。

    兩個黑影來到了床前,使盡全身力氣,發瘋的刺向床上的身體。一下,二下,三下,不知道刺了多少下。兩個黑影停了下來。

    他們正納悶,為何刺了這麼多下也不見這個躺著的人喊一聲疼,為何刺了這麼多下,也不見這個人流一滴血。職業的經驗告訴他,很有可能,中計了。

    兩個黑影一見形勢不對,馬上就跑到房門邊想逃走。

    可是任憑他們怎麼拽,病房的門像被人鎖上一樣,就是拽不開。他們又跑到陽台邊上,想從陽台上逃走。可是,這裡是十樓啊,跳下去,不死也殘廢,到時候還是只能乖乖的等著被抓。現在?怎麼辦?

    正在兩個黑影急的團團轉的時候,病房裡的燈全開了,剎時間,把黑夜照得像白天一樣明亮。

    在明亮的燈光下,兩個黑影更是無處遁逃。他們只能佯裝鎮定,等著埋伏他們的人到來。反正就算自己犯了什麼事,犯了什麼法,這也是未遂,就算拉他們去判刑,也判不了多少年。大不了在監獄裡呆幾年,出來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葉庭恩率領一干人等打開病房的房門。命令其它保鏢把那兩個人捉起來。摘下他們的頭罩,讓他們的真面目暴露在燈光下。他倒要看看,害死他孩子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大哥,我們完了。」一個黑衣人對另一個黑衣人說。

    當另一個黑衣人的頭罩被摘下時,葉庭恩著實在些吃驚。

    「居然是你~」葉庭恩眉頭緊鎖,「五年前不肯放過我,五年後不肯放過阿蕾,看來,真是留你不得。」

    「哼~好久不見啊葉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是葉氏的少東家。五年前真是失敬了。」那個剛剛摘下面罩的黑衣人,看著葉庭恩眼裡的憤怒一覽無餘。

    「五年前,我讓老劉放了你一馬,沒想到,你居然不知悔改,恩將仇報。」這話一個字一個字從葉庭恩的嘴裡崩出,真後悔,五年前沒有解決了他。

    「哼~放我一馬,你讓人把我抓去蹲監獄叫放我一馬?」黑衣人面目猙獰,如果眼睛能放出射線,他已經把葉庭恩盯著遍身窟窿了。

    「在夜總會裡販賣毒品本來就是犯罪,你是犯有應得,與我無關。」葉庭恩大吼。

    「是~我承認,我在夜總會裡販賣搖頭丸,但是我沒有買白粉,那些搜出來的白粉,你敢說,不是你陷害我的。」黑衣人咬牙切齒。「害得我在監獄裡蹲了五年,過了五年不見天日的日子!最可恨的是,當我出來以後,我以前的場子都讓我的兄弟給佔了,現在勢力個個都比我大,誰也不肯把我的產業還給我。搞得我只要靠打劫來餬口,我混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黑衣人指著葉庭恩說。要不是葉氏動的手腳,警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跑到夜總會來排查,自已也知道買白粉要坐牢,所以他在場子裡只買搖頭丸,沒想到,那天警察居然搜到了白粉。

    「哼~舉報你在夜總會買白粉的,不是葉氏的人,但是警察是葉氏的人通知去的。至於在你的場子裡搜到的白粉,不管你有沒有買,栽贓你的人,絕對不是葉氏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這麼多人想看你死,說不定,那白粉還是你兄弟放的呢。」

    「就算是我兄弟放的,搜到那麼點白粉和搖頭丸,居然給我判了整整五年,你敢說,這不是葉氏的人做的手腳!」

    「呵~你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本來五年前他們就想直接了結了你。」葉庭恩說:「要不是我念在先動手打人的是我,你早就被了結了。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你出來以後,變本加厲。這次,我不會再姑息你,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葉庭恩走近他前面,狠狠的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

    把黑衣人的嘴角打出了鮮血。

    那黑衣人吭都沒吭一聲:「哈哈哈~臭小子,你孩子真的死了~哈哈哈~那我就值了,可恨,沒讓那個女人一起上西天,如果那個女人也一起上西天,那葉小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還敢說~」保鏢在一旁給了黑衣人的肚子一拳。

    「當然敢~你知道嗎?當我知道要殺的人是林蕾的時候,我心裡那熱血沸騰啊~知道林蕾懷了你的孩子,我恨不得把那個孩子從林蕾肚子挖出來,剁成肉醬餵狗去~」

    保鏢對著黑衣人的肚子上又是一拳,黑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哼~是嗎?」葉庭恩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站在黑衣人面前,對著他的手上割了一刀,黑衣人沒吭聲,但鮮血直流。

    「你知道鮑魚湯怎麼做嗎?首先把鮑魚殼外面那些沒用的寄生物用刀或是鐵絲去掉,然後洗淨,再用文火慢慢的熬煮,再放上些藥材,這湯就算做好了。我不擅長下廚,不過今天,我也破一回例,我一定把你個顆鮑魚給煮熟了。」葉庭因對著他的另一隻手又割了一刀,兩隻手就像兩道泉眼一樣,血不停的從裡面流出來。但這個受傷的人,真的很耐痛,一聲沒吭。只是對著葉庭恩冷笑著。

    「哼~葉小子,我鮑魚哥當年也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人物,只不過時不與我,現在落在你手裡,我根本沒想過要活著回去。要殺要剮,隨你便,我要是吭一聲,就不是鮑魚哥!」鮑魚哥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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