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皇后 宮廷生活(上卷) 第二十三幕:戀秋回宮
    「盯著他們的動向,要是本宮在溫室殿有個內應就好了,對了,本宮記得咱們宮裡有個打雜的,叫戀秋,以前是溫室殿的,把她叫來。沈依露,看你堅持到幾時?!哼~」湯雪得意的說。

    「奴婢參見麗妃娘娘,不知娘娘讓奴婢來是有什麼吩咐?」

    「長得可真是沉魚落雁,漂亮極了。」湯雪上下打量著戀秋,笑語著。

    「不敢不敢,娘娘真是抬高奴婢了。」戀秋躬身道。

    「你謙虛什麼呀。來人,把碧玉珮拿來,賞給戀秋姑娘。」湯雪吩咐道。說著就要給戀秋戴上。「奴婢受不起,娘娘客氣了。」戀秋害怕的一面後退一面道。「你躲什麼呀,本宮又不會吃了你。」湯雪陰險的笑著。「娘娘找奴婢來到底是什麼事?」戀秋問道。「你想不想回到沈淑儀身邊服侍?」湯雪坐下,進入了正題。「奴婢當然想。」

    「那本宮就會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沈淑儀那邊兒的消息,你可願來告訴本宮?」

    「這不是背叛嗎?」

    「放肆!什麼背叛?進了宮就是為宮裡的所有主子效力的,沒有什麼背叛不背叛的!」

    「奴婢該死。」

    「就你那點兒俸祿,夠家人吃的嗎?」

    「夠了,娘娘還是另托他人吧。」

    「強什麼強?帶下去,好好想一想。」

    「是。」湯雪找人來吩咐了幾句,戀秋的家人很快就出事兒了,戀秋的母親忽的得了急病,急需錢,戀秋只好道:「麗妃娘娘,奴婢一定好好效忠與您。求您救救我母親吧。」湯雪笑了笑,點點頭:「這才好嘛,你拿著這藥,回去看你母親吧。」「謝謝麗妃娘娘。」

    戀秋家裡——戀秋的母親被人挾持著,那人道:「等下你女兒來了,裝作生了一場大病的樣子,不能露餡兒,否則你和你女兒都得死。」戀秋的母親怕極了,只好連連答應著:「是,是。」「娘親!娘親,您沒事兒吧?」戀秋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

    戀秋的母親道:「沒有什麼大礙了。這藥挺管用的。」

    「那就好,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我的娘親,謝謝。」戀秋向麗妃派來的人說。「姑娘放心,娘娘吩咐的,咱們怎麼敢懈怠?只是姑娘,請好好完成娘娘交給姑娘的任務。」——

    「回來了,看了你母親了嗎?」湯雪懶懶地說。

    「是,謝麗妃娘娘。」

    「以後你在溫室殿好好為本宮效力,好處一定少不了,知道了嗎?」

    「奴婢明白。」

    「明日本宮就安排你過去。」

    「是,奴婢先去清理物品了。」——

    溫室殿裡,芷言愉快的整理著自己屋裡的東西,聽聞戀秋要回來了,芷言可高興了。沈依露本坐在椅子上繡花,看芷言如此開心,依依起身,道:「你這是怎了?不就是好姐妹要回來了麼?哪就如此興奮?」芷言和顏悅色的說:「奴婢自小寂寞,有個姐妹陪自己實屬不易,白天當差已然很累了,夜裡有人陪自己,心裡自是不勝歡喜。」

    看著芷言滿面春風,沈依露不禁也想起了自己那麼開心的時候,那是與白錫然一起度過的時光。心裡不禁落寞。芷言瞧見了,躬身細語:「奴婢又說錯話兒了,淑儀可莫難過,罰奴婢幾十板子也好,您為何要傷心呢?」

    沈依露扶起芷言,搖了搖頭,微笑道:「這與你何干?是本宮自己想起了以前,你累了,去歇著吧。」

    芷言點點頭,把東西收了收,沐浴更衣後便睡了。

    沈依露望著窗外,含苦笑輕語:「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怨得誰?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活著也不過是個軀殼。」

    望著冬天就來了,這晚下起了大雪,天氣無常,人生的變化亦無常,誰能知曉過去與未來?過去的都過去了,再一樣也都是曾經了,歷史上沈依露的結局又會是什麼?也許沈依露做的這一切都是枉費,想當皇后的女人多了,哪就會那麼容易?沈依露坐在窗邊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雪停了,東方還射來一絲陽光,冬陽真美,把地上的雪照得亮亮的,那麼純潔美麗,大地銀裝素裹,煥然一新。沈依露朦朦朧朧起來了,「阿嚏!」凍了一晚上,忘了蓋上被子,大概是感冒了。芷言醒了,忙過來道:「奴婢該死,昨夜冷,就貪睡了,淑儀凍著了吧。」

    沈依露搖搖頭,微笑說:「沒有大礙的,幹嘛大驚小怪的?去太醫院隨便開幾貼藥,吃了不就行了麼?」

    芷言無言以對……

    依露奔到外面,拿起一根木棍兒,在雪地上畫起了畫兒,邊畫還邊說:「芷言,任何人都可以當藝術家。因為藝術無處不在。」

    芷言撓撓頭,奇怪的問:「藝術是什麼?」

    沈依露頓頓,笑言:「就是……不一樣的美麗,不是風景美,也不是人美,另外的那種美。」

    芷言似懂非懂的笑笑,把沏好的熱茶端給沈依露。

    戀秋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往溫室殿走來。「淑儀,奴婢回來了!參見淑儀。」一到溫室殿門口兒便樂呵呵道。沈依露瞧了,忙向芷言遞了個笑臉兒,芷言徐徐笑道:「戀秋,你可算回來了,我可早想你了,以後咱們還是一塊住!做宮裡最好的姐妹。」

    戀秋溫言道:「這自是好的,在宮裡有人與我照應,生活上也方便些。」

    沈依露瞧見了戀秋腰間佩戴的玉珮,心想:這不是湯雪之物嗎?還是御賜的,怎會在她這兒?想到這兒,心裡不禁起疑:莫不是……戀秋也是在我這做了一段日子的,不會做那種事兒吧。依露淡淡一笑:「戀秋,你這玉珮是從何而來?」

    戀秋聽見沈依露這麼問,心裡一陣恐慌,用手有意的掩飾著玉珮,低著頭小聲的說:「家鄉有間好鋪子,偶然瞧見,便買了下來。」

    沈依露更加懷疑,不過沒有顯露出來,只是輕笑道:「只是這玉珮看起來做工精緻,巧奪天工,民間鋪子怎有如此好的手藝?」

    戀秋一時沒了言語,在大腦裡急速地找著能搪塞的語句。芷言見了,柔聲道:「淑儀,奴婢先帶戀秋回房了,拿著這好些東西,老是站著一定累了。」

    沈依露思索了片刻,忽道:「戀秋,與芷言一起擠著不好,你還是另擇他房歇著去吧。」

    芷言剛想攔著,沈依露搖了搖頭,芷言會意,只是淺笑道:「也好,免得委屈了你和我擠在一起。」

    戀秋只好下去了。芷言依依問道:「淑儀為何不讓戀秋與奴婢一起住著?」沈依露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臉上無半分笑意:「本宮怕他那樣的叛徒髒了你那塊地方。」芷言想起戀秋來時異樣的神情,與之前那個與自己無話不說的好姐妹戀秋不一樣了,可心裡還是不明白,便問道:「淑儀何出此言?」

    沈依露站起身來,徐徐道:「你看她身上那玉珮,是皇上御賜的。」

    芷言笑吟吟道:「皇上之物,賜給誰都行,賜給戀秋也不怪。若是為了這事,奴婢覺得淑儀錯怪了戀秋吧。」

    沈依露不以為然,又道:「可是那塊玉珮是吐蕃進貢的珍貴之物,皇上賜給了麗妃,怎會到她手上?當日本宮被禁足,宮女都被調了出去,戀秋家中窮得很,有俸祿都難過日子,更何況沒俸祿,於是太后就把她賜給了麗妃,本宮出來後也特地留意了一下,戀秋在麗妃宮裡,本想把她要回來,可是本宮與麗妃關係一直不樂觀,為一個宮女麗妃也定會跟本宮較勁,那又何必呢?所以便沒有去要,但也多留心了戀秋的近況,聽人說她在麗妃宮裡打雜,怎如今想回來就突然回來了?再看她身上的玉珮,大可知此事原委,她必是麗妃的底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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