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程麟的眸中閃過一絲了然,禁不住哀歎一聲,“虎毒還不食子呢!門主會這麼凶狠嗎?”
穆紫冷哼一聲,“程麟,如今的門主不是曾經的大師兄,他六親不認,冷酷凶殘,比前任門主更加陰險毒辣,他什麼事都做得出。”
程麟贊同地點點頭,心中徒然升起一絲擔憂,說道,“穆紫,可你懷孕一事瞞也瞞不住啊,遲早有一天門主會知道的,你想保護孩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穆紫贊同地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心虛地抿抿唇,抬眸看向程麟,不自然道,“程麟,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什麼事你都向著我,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難題,需要你的幫助,你,你願意幫我嗎?”
程麟眸子一亮,狐疑地問,“穆紫,你希望我做什麼?”
穆紫窘迫地抿抿唇,遲疑了一下,抬眸認真地看向程麟,答道,“程麟,我們成親吧!”
額,程麟猛地睜大了眸子,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問道,“穆紫,你說什麼?成親?”
穆紫點點頭,答道,“程麟,我知道我說這話有些不知廉恥,但是我別無他法,我要抱住我的孩子,可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人成親,而最好的人選便是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額,程麟現在完全明白穆紫的意思了,穆紫希望給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爹,而他卻是第一人選。想到這兒,程麟禁不住苦笑一聲,他還沒和穆紫成親,就提前被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見程麟面露憂傷,穆紫立即抱歉道,“程麟,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啦,這個孩子我必須要生下來,程麟,你幫幫我吧!好不好?如今只有你能幫我。”穆紫邊說邊雙手抓住程麟放在石桌上的手臂。
睨著穆紫急切、期待、無奈又憂傷的眸子,程麟的心中湧出一絲絲疼惜和酸澀,他不忍拒絕穆紫,但也不想被扣上一頂綠帽子,糾結了一會兒,便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好,穆紫,我答應你,今晚我就去找門主說我們的婚事。”
穆紫的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還有隱隱的淚花,笑著點點頭,感激地說,“程麟,謝謝你,謝謝!”穆紫的心中對程麟充滿了感激,還有一絲絲欣慰,她一直知道程麟喜歡她,但是以前她對程麟總是視而不見,可如今她突然意識到程麟才是這個世上待她最好的人,相信嫁給程麟,她一定會很幸福!
當日傍晚,程麟便去找南凌提出迎娶穆紫一事,南凌欣然答應,幾日後程麟與穆紫便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兩人正式結為夫妻。
*
這日傍晚,一身白衣棉袍的幽夢站在窗邊,屈起一只手臂放在窗台上,仰頭望著天邊的落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回到刺客門已經半個月了,她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不用在拄拐了。這半個月來,她一直沉浸在白銀和那些藥王谷百姓慘死的悲痛中,每每想起就痛不欲生,自責愧疚油然而生。她恨自己,更恨南凌,她沒想到南凌如今連普通的老百姓都不放過,真的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她真想一劍刺死南凌,可是她如今武功盡失,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殺死南凌。她也想過自盡,但是又不甘,南凌沒死,她無法自盡,因為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蕭花,白銀,還有藥王谷的百姓們,就算是死,也得拉上南凌一起赴黃泉。
這時,丫鬟小言端著餐盤走進屋內,將餐盤放到桌上,沖著站在窗邊的幽夢說,“姐姐,吃晚飯了。”
聞聲,幽夢離開窗邊,回身來到桌邊坐下開始吃飯。小言站在一側,睨著幽夢的側臉,心疼地歎了口氣,心想:姐姐,好好一個姑娘,卻成了個啞巴,唉!姐姐這次回來,看起來很憂傷,總是站在窗邊發呆,真讓人心疼!
過了一會兒,小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藥瓶,對幽夢說,“姐姐,有件事小言忘告訴你了。之前小言給姐姐收拾床鋪時,不小心將姐姐的包袱掉到了地上,就發現包袱內有個黑色瓶子,小言怕打碎了瓶子就暗自收藏著,如今姐姐回來了,小言就將這瓶子還給姐姐。”
聞聲,幽夢扭頭看向小言手中的黑色瓶子,眸中閃過一絲狐疑,心想:這瓶子好面熟,這裡面裝著什麼?幽夢的大腦禁不住高速運轉,回想著往事,這時,曾經付衷對她說過的一段話禁不住在耳邊響起——這個叫做‘合蠱’,是一種慢性毒藥,它與其他毒藥的不同之處在於它只有在男女行房之時才會發揮毒性。此毒必須由一人先行服用,然後與他人行房之時,毒素會自行過度到對方體內,行房次數越多,毒性與之擴大,直至最後,氣血身亡。
想到付衷的這段話,幽夢眸子一亮,下意識地睜大了眸子,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接過小言手中的黑色藥瓶,仔細看了看,心中呢喃:沒錯,就是這個藥瓶,這是當初付衷要她刺殺蕭正時給她的毒藥,名為合蠱,但是她沒有使用過。幽夢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一個復仇計劃在她的腦中誕生了。
*
晚飯過後,幽夢獨自坐在床邊,手中握著那個黑色藥瓶,她面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要殺了南凌為蕭花、白銀還有藥王谷百姓們報仇。想至此,幽夢的心一橫,打開瓶塞,將瓶口放在唇邊,將瓶中散發著酸臭味的液體一飲而盡。幽夢咽下這股難聞的液體,嫌惡地皺皺眉,然後長呼了口氣,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她將那個黑色的空瓶子放到床底下,然後正襟端坐在床邊,抬手整理一下發飾和衣襟,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等著南凌來啦。這些天,每天南凌都會來到她的房間小坐一會兒,然後便離去。
就在幽夢神游之際,‘咯吱’一聲房門開了,幽夢趕忙回神,扭頭看向門口,就看到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南凌走了進來,幽夢放在腿上的雙手禁不住略微緊張地握在了一起。
昏暗的燭光下撇到坐在床邊的幽夢,南凌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因為他每次來看幽夢,幽夢幾乎都是站在床邊望著遠處的藍天發呆。
“幽夢,你吃晚飯了嗎?”南凌闔上房門,轉身來到床邊,坐到幽夢的身旁,問道。
幽夢點點頭。南凌再次訝異,這些天無論他說什麼,幽夢都置之不理,今天居然有回應了,南凌的眸中禁不住閃過一絲欣喜,唇角略微上揚了幾分。
“幽夢,你現在身體完全康復了吧?”南凌問道,幽夢再次點點頭。
“對了, 幽夢,你聽說了吧,幾天前,穆紫和程麟成親了!”
幽夢再次點點頭,當時從小言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她著實震驚了,因為她知道穆紫一直喜歡南凌的,卻居然自願嫁給程麟,讓人很意外,不過程麟一直喜歡穆紫,相信他們婚後應該會很幸福。
南凌淡淡一笑,呢喃一聲,“我好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和幽夢成親!”
幽夢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沒有回話,心中冷哼:這恰恰是她所不希望的!
見幽夢沒有反應,南凌以為幽夢對他的話感到反感,便立即說道,“時候不早了,幽夢,你睡吧,我回去了。”說完,南凌作勢就要起身離開,幽夢適時拽住了南凌的一只手臂,迫使南凌再次坐下。
南凌低頭撇到抓著他的那只小手,不解地抬眸看向幽夢,只見幽夢面露羞澀,不自然地抿抿唇,南凌的眸中閃過一絲狐疑,心想:幽夢怎麼了?她是想說什麼嗎?
“幽夢,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南凌狐疑地問。
幽夢不自然地抿抿唇,起身,踱到桌邊,吹滅了燭台上的蠟燭,頓時屋內變得漆黑無比。南凌眸子一亮,眸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幽夢重新走到床邊,睨著黑暗中南凌的那對疑惑的眸子,幽夢不自然地撇撇嘴,開始寬衣解帶,脫下身上的白衣棉袍,白色裡衣,白色褻褲,紅色肚兜,直至一絲不掛地站在南凌面前。
南凌完全傻掉了,睨著眼前白皙的姣好的胴-體,南凌的眸中禁不住染上一絲絲情欲,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幽夢抬起玉手探向南凌的腰間,緩緩解開南凌的腰帶,脫下南凌的黑色棉衣,當幽夢的小手剛要脫下南凌的白色裡衣,欲火焚身的南凌一把抱起了幽夢翻身將幽夢壓在身下,狂熱的吻瞬間落在了幽夢的臉上、身上、、、、、、
當南凌進入幽夢身體的那一刻,黑暗中幽夢的唇角微勾,露出一副得逞的微笑,她心中呢喃:南凌,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半年後,在一次南凌和幽夢行房之時,南凌頓感體內氣血倒流,渾身痙攣,最後七竅流血趴在了幽夢的身上死去了。而幽夢也因為體內留有殘余‘合蠱’,最後也吐血身亡。
南凌暴斃後,由資歷最高的程麟擔任了新任刺客門門主。
兩個月後,穆紫誕下了一名男嬰,眾人以為這是程麟的孩子,只有穆紫和程麟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一年後,夢蘭國皇帝——蕭啟暴病去世,由太子——蕭正繼承了皇位,成為新一任夢蘭國皇帝,在蕭正的治理下,夢蘭國百業待興,百姓安居樂業,蕭正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代仁君,但是蕭正遲遲不立皇後,並發誓今生永不立皇後,對此,人們匪夷所思,有傳言——蕭正身為正王爺時愛上了一個叫做‘林馨’的貼身婢女,本想娶林馨為王妃,但是被林馨拒絕了,蕭正為此很傷心。所以,人們猜測蕭正不立皇後,料想這皇後之位是為林馨保留的,一旦林馨回到他的身邊,他便立林馨為夢蘭國的皇後。蕭正的癡情讓夢蘭國的百姓們為之震撼,人們自發地將蕭正與林馨的故事杜撰成各種版本的美麗佳話,為後人稱頌。而夢蘭國皇帝——蕭正每到夜深人靜之際便會時不時地想起那個冷酷又不失柔美的女刺客,仔細回憶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這成為他一生中最美麗的邂逅。
*
現代
這日上午,一身白色風衣,下身穿著牛仔褲,腳上穿著帆布鞋的漂亮女生緩緩從醫院大門走出,她仰頭望著秋日的太陽,感歎一聲,“現代的太陽和古代的太陽沒什麼區別嘛!”隨即,漂亮女生收回目光,大步離開醫院,走回家。
這個漂亮女生不是別人,正是筱幽夢,她沒想到在古代因中合蠱死去,居然反穿了時空重新回到現代,睜開眼就發現她身在醫院。聽醫院的護士說她在醫院的病床上已經躺了一年了,一年前有人發現她暈倒在路邊,便將她送來了醫院,醫生給她做了幾次全身檢查,發現她的身體各個器官都無障礙,可她偏偏沉睡不醒,沒想到一年後她自然而然地醒了,對此,醫生也給不出明確的結論。
唉,幽夢在走在回家的路上,情不自禁惆悵地歎了口氣,古代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場夢,一場美麗又憂傷的夢,她要把自己在古代經歷的一切都寫成書,算是紀念自己在古代遇到的美好愛情吧!
半年後,一直寫鬼故事的美女作家——筱幽夢突然改變文風,追隨穿越潮流,寫了一部穿越小說,名為——《冷艷刺客筱幽夢》,並且文章大賣。
這天上午,幽夢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這時,一道‘鈴鈴鈴’的電話鈴聲響起。幽夢起身來到電話機前,拿起聽筒放在耳邊,說,“喂。”
“喂,幽夢,我是主編。”電話那頭傳來中年主編興奮的聲音。
幽夢淡淡一笑,說,“主編,有什麼事嗎?”
“幽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家大公司的老總看上了你的新書,想拍成電視劇,指名要你當編劇。”
幽夢訝異地一挑秀眉,說,“編劇?可我沒寫過劇本啊!再說了,我對當編劇也不感興趣。”
“幽夢,誰都有第一次嘛!你可以嘗試一下寫劇本嘛!哦,對了,那家公司的老總指名要見你一面,跟你談談合作的細節。”
額,幽夢為難地皺皺眉,她向來不喜歡與商界人士來往。
電話那頭的中年主編見幽夢不說話,趕忙勸道,“幽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不要錯過了,你記一下地址。”
“額,那好吧,主編,您說吧。”幽夢邊說邊拿起電話旁的圓珠筆,扯過一張便利貼准備記錄。
“下午兩點,在新廣廈大樓一層的咖啡廳,那位老總叫sofa。”
“sofa?沙發?這是那位先生的名字?”幽夢狐疑地問道。
“呵呵,是啊,這英文名字還挺奇怪的,那位先生就叫這個名字,聽說是位港商,特意來內地投資的。”中年主編笑著說道。
“哦。”
“幽夢,下午的約會,你可不要遲到了,對人禮貌點。”
“好,我記住了。”
“那就這樣吧,有事聯系。”
“嗯,主編,再見。”於是,幽夢掛斷了電話。
幽夢拿起那張便利貼,睨著上面的地址和姓名,禁不住‘撲哧’一笑,呢喃一聲,“sofa,什麼破名字嘛!哪有人起這種名字的!呵呵!真有意思!”
*
下午兩點,幽夢如約來到了新廣廈大樓一層的咖啡廳,站在門口放眼望去,見諾大的咖啡廳只有角落處靠窗的桌邊坐著一個男人,幽夢料想這便是主編口中的港商吧!禁不住打量起來,這人一身銀色西裝,裡面居然穿著紅色襯衫,乍一看,就覺得別扭,襯衫和西服不搭嘛!在看向他的面部,還算英俊,看樣子二十四五歲,額頭寬闊,眼睛不大不小,鼻子高挺,嘴唇微薄,下巴寬厚,配上小平頭,總體來說,應該屬於硬漢型吧!
幽夢深吸了口氣,抬腳向角落處的那個年輕男人走了過去,與此同時,年輕男人也在仔細打量著幽夢,今天的幽夢上身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斗篷式的呢質披肩,下身穿著深藍色的鉛筆牛仔褲,腳上穿著棕色的長筒靴,手中拎著一個白色皮包,再看向面部,面容清麗,略施粉黛,一對如水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樣,一頭烏黑柔順的直發披在肩上使整個人更顯得嫵媚了幾分。年輕男人的眸子一亮,見幽夢走進,適時站起身。
“您是幽夢小姐嗎?”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
幽夢在年輕男人的身前站定,笑著點點頭,問道,“您是sofa先生嗎?”
“正是。請坐。”年輕男人點頭應道,然後伸出一只手臂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隨即,幽夢和年輕男人各自落座,服務生適時端來兩杯咖啡放到了桌上。
“幽夢姑娘,不好意思,在下自作主張,點了兩杯摩卡,還望幽夢姑娘不要見怪!”年輕男人很自然地說道。
幽夢剛要笑著說‘沒關系’,可突然意識到這個sofa先生剛才的措辭是古代用語啊,不禁表情一僵,心想:難道是她聽錯了!
“額,沒關系,我很喜歡喝摩卡。”幽夢快速斂去心中的疑惑,答道。
年輕男人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然後放下杯子,緩緩說道,“今日將姑娘找來,在下很是冒昧,還請姑娘見諒。”
額,這次幽夢可聽清楚了,這個sofa確實用的是古代措辭,不過,幽夢也只好配合地答道,“沒關系,主編說先生找我是要談合作的事。”
年輕男人點點頭,說,“的確是談合作,不過在談合作之前,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姑娘不吝賜教。”
“先生請講。”幽夢答道。
這時,年輕男人從公文包裡取出幽夢的小說《冷艷刺客筱幽夢》並示意給幽夢看,問道,“敢問姑娘,這部小說的確出自姑娘之手嗎?”
幽夢點頭應道,“不錯,這的確是我寫的,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年輕男人意味深長地一笑,放下小說,緩緩說道,“在下覺得姑娘書中的部分內容與事實有出入!”
額,幽夢訝異地微微睜大眸子,直直地睨著眼前一臉微笑的陌生男人,心生狐疑:這個人怎麼知道書中的內容不是與事實完全相符。
“敢問先生,那些內容與事實不符呢?”幽夢試探地問。
年輕男人暗暗一笑,舉起左手的三個手指,說,“有三件事,姑娘寫錯了。”
額,幽夢的眸中再次閃過一絲訝異,追問道,“哪三件事?”
“第一,書中的花王爺——蕭花因為酷愛紅色,所以總是以紅衣示人,而姑娘卻寫成蕭花總是身著白衣。第二,蕭花和幽夢一起去了東方堡,蕭花受梓林迫害身染罌毒,無法自拔,這個情節,幽夢直接省略掉了;第三,實際上最後的結局是——蕭花與幽夢雙雙墜崖,而姑娘卻寫成兩人比翼雙飛,離開皇宮,遨游天下。”
年輕男人頓了頓,問道,“姑娘,在下說的對嗎?”
額,幽夢完全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她直直地睨著眼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心想:這個男人怎麼知道蕭花和她之間那麼多事?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太過震驚的幽夢禁不住質問一聲。
年輕男人淡淡一笑,答道,“在下是sofa。”
幽夢狐疑地皺皺眉,呢喃一聲,“sofa?不,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莫非你也是從古代反穿回來的?”
睨著幽夢這副驚訝的模樣,年輕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笑,嬉笑道,“幽夢,我都給你這麼多提示了,你還猜不出我是誰嗎?”
額,這語氣倒是熟悉,睨著年輕男人嬉笑的眸子,還有他身上的紅色襯衫,還有他知道蕭花那麼多事,幽夢瞬間恍然大悟,眸子睜得大大地,呢喃一聲,“你是花,花花?”
年輕男人笑著點點頭,說,“幽夢,你終於猜出來了,剛才我演的好辛苦!”
幽夢眨巴兩下懵懂的眸子,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是蕭花——夢蘭國的花王爺?”
“就是我呀!那日墜落懸崖後,我就反穿時空了,附上了一個香港人的身上,唉,不過這面貌變了,沒有我之前那麼美了,不過也還好,起碼不丑!”蕭花饒有興趣道,一會兒搖頭歎息,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神態與古代無異。見狀,幽夢越發相信眼前的這個看著陌生,但卻很熟悉的男人就是她的花花。
這時,蕭花直直地睨著幽夢,調笑一聲,“不過,幽夢,你的容貌雖然沒有古代那麼美,但也不賴,也是美女一枚。”
幽夢不滿地撇撇嘴,嘟囔一聲,“人家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美女嘛!”
這還是蕭花第一次聽到幽夢自賣自誇,禁不住‘撲哧’一笑。
“不過,花花,你怎麼起個名字叫sofa呀?”幽夢不解地問。
蕭花無奈地感歎一聲,“sofa,蕭花,sofa,蕭花,幽夢,你不覺得這兩個名字很像嗎?我是想念我的古代名字,才起的sofa嘛!”
額,幽夢再次傻掉,無語地搖搖頭,說,“花花,也只有你會起這麼爛的名字,哪有人叫這種名字的!”
蕭花不滿地撇撇嘴,答道,“這叫創意!你們這兒的人,凡事都講求創新,我也要跟上潮流嘛!”
幽夢嫣然一笑,贊同地點點頭。
這時,蕭花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深情地睨著幽夢,說,“幽夢,自從我來到現代,就一直四處打聽你的下落,直到有一天我在書店看到了你寫的這部小說,是這部小說讓我找到了你。”
幽夢心中一暖,感歎道,“花花,這部小說我是用來紀念我們之間的感情的,卻沒料到你也來到了現代。”
“幽夢,這部小說的結局我很喜歡,我希望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能如此。”蕭花熾熱地睨著幽夢,深情道。
額,幽夢的心中禁不住湧出一股股欣喜,但仍舊拽拽地說,“這個嘛,就看花王爺的表現了!如果花王爺對本姑娘不好,那我們的結局就不好!”
“那花王爺要是對幽夢姑娘非常好呢?”蕭花追問一聲,一臉期待的神情。
幽夢故作思考地想了想,說,“如果是那樣,本姑娘還是要三思而後行。”話音剛落,幽夢便起身,拎起白色皮包對蕭花說,“花王爺,不好意思,奴家餓了,要去用膳,您慢慢喝咖啡吧!”說完,幽夢便自顧自地轉身,向門口大步走去,臉上卻滿是按耐不住的喜悅。
見幽夢走了,蕭花急了,趕忙起身追了上去,跟在幽夢身旁,不滿道,“幽夢,我真是搞不懂,在古代我一直追著你,怎麼到現代還是我追著你呀!”
幽夢扭頭睨著蕭花,調笑一聲,“這就叫做‘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說完,幽夢加快步伐想前踱去。
蕭花趕忙也加大步伐, 跟了上去,邊走邊喊,“喂,你慢點走,等等我!”
(本作品完)
作者有話說:這本書耗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完成,是我迄今為止寫的最長的一篇。一直以來就想寫一部關於殺手、刺客方面的書,如今這個心願也實現了。事實上,剛開始設計情節時,是打算安排南凌和幽夢終成眷屬的,可轉念一想,那樣的話難免落入俗套,便改變初衷。這部小說中提到的幾個男主人公,我個人不是最喜歡蕭花,我最喜歡的是蕭正和白銀,如果讓我選,我應該是選擇和白銀在歡樂谷中悠哉悠哉地生活吧!所以也想過最後將幽夢和白銀撮合到一起,可是那樣的話,幽夢不免落下一個‘始亂終棄’的名聲,所以這種想法只好放棄。最讓我心酸的還是幽夢和南凌的感情變化,從最初的戀人到中間的陌生人,再到最後的仇人,唉,很讓人惋惜,無奈。這部小說的結尾寫的有些潦草,因為想盡快完結!這是我最後一部穿越小說,以後就不寫穿越了,改寫魔幻的,或是古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