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瞭然地點點頭,呢喃一聲,「原來是這樣!」
張嫂眸子一亮,淡淡一笑,試探地問,「白谷主,你帶回來的那位昏迷不醒的姑娘是誰啊?」
「她叫幽夢,是在下的一位故友,不幸墜崖,導致經脈盡斷,在下偶然遇到她,將她帶回谷中。」
張嫂的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惋惜,哀歎一聲,「這姑娘真是命大呀!」
「唉,是啊,在下一定要救回她,將她的經脈接上!」白銀沉聲道,眸中一片堅定。
張嫂贊同地點點頭,試探地問,「白谷主,恕我多嘴,這位幽夢姑娘是不是白谷主的心儀之人?」
額,倒是沒料到張嫂會有此一問,白銀的眸中閃過一絲心虛和尷尬,不自然地抿抿唇,沒有回話。
見白銀面露窘迫,張嫂瞭然地笑了笑,說,「白谷主,你不用回答了,我都清楚了,我是過來人,看出來了,你對那位姑娘有心!」
既然心中的秘密被張嫂點破,白銀不想再藏著掖著,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不瞞張嫂,在下確實很喜歡幽夢姑娘,但是,幽夢姑娘的心中另有其人。」
張嫂的眸中閃過一絲惋惜,無奈道,「是嘛!可惜了,不過,白谷主,那位姑娘的心儀之人此時身在何處?」
唉,白銀略顯惋惜地歎了口氣,答道,「那位公子和幽夢姑娘墜崖時,不幸身亡了。」
額,張嫂的眸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異,惋惜,隨後閃過一絲欣喜,她眸子一亮,提議道,「白谷主,那就是說現在這姑娘是一人生活啦!白谷主,你還有機會啊!等姑娘的病一好,白谷主就去提親,這喜事兒不就成了嘛!」
額,機會?提親?白銀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自從聽到幽夢墜崖,他滿腦子想的就是怎樣救回幽夢,沒想過以後的事,如今聽到張嫂的提議,他的心中禁不住起了絲絲漣漪。
見白銀眼神略微閃爍,張嫂知道白銀心動了,笑著說道,「白谷主,你對我們大家有恩,你的婚事可是件大事,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等姑娘醒了,我找個機會給白谷主說說媒!」
額,說媒?白銀的眸中禁不住閃過一絲欣喜和尷尬,不自然地抿抿唇,說,「那就有勞張嫂了!」
張嫂笑了笑,說,「白谷主客氣了,白谷主的事就是我的事!白谷主就等著娶新娘子吧!」
額,白銀白皙的臉上禁不住浮現一絲羞澀的紅暈,不自然道,「那就多謝張嫂了。」
「好說好說!白谷主,你快去看看姑娘吧,我走了,還要洗衣服呢。」
「張嫂慢走!」白銀雙手抱拳,禮貌道,然後兩人各自抬腳離去。
*
幽夢的房間
白銀推開房門,走進客房,一眼望向床邊仍舊昏迷著的幽夢,心疼地歎了口氣,他闔上房門後,來到桌邊,將桌上的蠟燭點燃,然後踱到床邊,坐下,睨著幽夢蒼白的睡顏,白銀的眸中滿是疼惜,他抬手覆上幽夢的臉頰,輕輕摩挲著,耳邊不由地響起張嫂的話——等姑娘的病一好,白谷主就去提親,這喜事兒不就成了嘛!
白銀欣然地勾勾唇角,深情地睨著幽夢,呢喃一聲,「幽夢,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如果,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陪你走完這一生!」然後,白銀上身前傾,在幽夢的額前深情地印下一吻,隨即便開始給幽夢診脈,進行治療。
*
傍晚,美人山山下
刺客風、雷受刺客門門主——南凌之命前來美人山山下尋找幽夢的屍首,待他們到達美人山山下,並未發現屍首,倒是發現一座新墳,刺客風、雷在美人山山下徘徊了整整一天,也沒發現幽夢的屍首或是斷裂的衣服碎片。如今夕陽西下,搜尋未果,兩人憂心忡忡,禁不住攀談起來。
「風,怎麼辦?該不會幽夢師姐和那個花王爺的屍首都被狼叼走了吧!」雷狐疑地說道。
風狐疑地蹙著眉,搖搖頭,答道,「不太像,就算被狼叼走了,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可咱們在這山下搜尋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
雷贊同地點點頭,感歎一聲,「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附近好心的百姓見到幽夢師姐和花王爺暴屍荒野,將他們下葬了?」
風點點頭,應道,「這倒是有可能。對了,山下不是有座新墳嘛!說不定幽夢師姐和花王爺的屍首就埋在那兒!」
「嗯,那我們去看看吧!」雷提議道。
「嗯,我們這就走。」
於是,刺客風和雷快步來到美人山山下的那座新墳前,兩人各自折斷一根粗樹枝開始挖墳,大約半個時辰後,天幕逐漸降臨,兩人挖出一具用草蓆子包裹著的、散發著濃重臭味的屍體,風和雷抬手摀住鼻子湊近一看,撇到屍體穿著紅色袍子,已經潰爛、生蛆的面部隱約看出生前英俊的模樣,風和雷對視一眼,風說道,「這個好像是花王爺。」
雷贊同地點點頭,應道,「是啊,可是怎麼就一具屍首啊,幽夢師姐呢?」
「是啊,是不是埋在下面?咱們再挖挖吧!」風提議道。
雷贊同地點點頭,然後兩人重新握著粗樹枝繼續挖墳,不知不覺兩刻鐘過去了,墳又深挖了兩尺,拓寬了兩尺,依舊沒看到幽夢的屍首,兩人頓下動作,有些疲憊,雙手交疊搭在拄著地的粗樹枝的頂端,略微喘著粗氣。
「風,這都挖了半天了,只有一具屍首啊!」雷說道。
「是啊,幽夢師姐不在裡面。」風應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埋了一具屍首啊!」雷不解道。
風蹙著眉頭想了想,應道,「這只有一種可能——幽夢師姐沒死!」
額,風的話讓雷訝異地睜大了眸子,呢喃道,「幽夢師姐沒死?這,這不太可能吧!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來!」
唉,風暗自歎了口氣,說,「我想來想去,幽夢師姐沒死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從這麼高的山上摔下來,就算不死,也得摔成個殘廢。」
雷贊同地點點頭,問道,「風,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風想了想,扭頭看向雷,說,「這樣吧,雷,你立即回門將這裡的情況向門主匯報,看看門主怎麼定奪,我在附近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家收留幽夢師姐。」
「好,就這麼辦!」雷贊同地點頭應道。
風扭頭看向用草蓆包裹著的屍首,歎了口氣,說,「死者為大,我們還是先將花王爺重新下葬吧!」
「唉,好!」雷歎了口氣,應道。
隨即,風和雷將蕭花的屍首重新放入深挖的坑中,然後推土,大約兩刻鐘後,墳墓便砌好了。
呼,風呼了口氣,扔掉手中的粗樹枝,拍了拍滿是泥土的雙手,對身旁的雷說,「雷,你連夜趕回門裡吧!向門主如實稟告這裡的情況。」
「好,我這就走!」雷說完,便腳下一點縱身飛走了。
*
深夜,刺客門,漆黑的南凌的房間
一對未著寸縷的男女正在床上熱火朝天、忘情癡纏著,時不時地聽到女人媚骨的呻-吟聲,還有男人滿足的低吼聲。
躺在床上的穆紫深情地睨著身上的南凌,撇到那英俊的臉孔,即便是面對房事也依舊冷漠的眸子,穆紫心中的愛慕之情又增進了幾分,她愛死了大師兄這副冰冷的模樣,大師兄是她最愛的男人,她要緊緊地抓住大師兄,想至此,穆紫抱著南凌腰際的雙手禁不住又緊了緊,更加賣力地配合著南凌。
騎在穆紫身上的南凌,眸中蒙上一層淺淺的情慾,他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奮力地馳騁著,額頭、胸前滲出一絲薄汗,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
躺在南凌身下的穆紫略微抬起上身,雙手勾住南凌的脖子,作勢就要將自己的紅唇覆上南凌的唇邊,卻被南凌無情地推開了。
「本座不喜歡。」黑暗中,南凌冷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厭惡,沉聲道。
額,穆紫的心猛地一涼,略顯抱歉道,「門主,對不起,穆紫以後不會了!」穆紫的心中從之前的欣喜轉為憂傷,大師兄和她行房,完全沒有任何愛撫,親吻之類的前奏,直接單刀直入,讓她心生不滿,可又無可奈何。
又過了許久,南凌終於感到疲憊了,猛地低吼一聲,然後離開穆紫的身體,躺到一側,闔上眸子,略微喘著粗氣。
穆紫小臉泛紅,側身,伸出一隻玉手環住了南凌的腰,將頭貼在南凌的胸口上,一臉滿足的笑,呢喃一聲,「門主,你好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