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刺客筱幽夢 第5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蕭花柔情
    聽到芳兒的拒絕,蕭花無奈地一笑,扭頭睨著芳兒認真的小臉,調侃道,「芳兒,你來王府沒幾天,倒把王府的規矩背的滾瓜爛熟。本王才說過——在王府裡本王就是規矩,你怎麼不聽本王的話呢!」

    額,芳兒一時語塞,心虛地扯了扯唇角,自責道,「對不起,王爺,奴婢,忘了。」

    蕭花和煦地一笑,說,「有忘性,人之常情。以後,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許再說一個『不』字!」

    芳兒又是心中一暖,眸底閃過一絲欣慰,笑著點頭說,「是,奴婢記住了。」

    「嗯,來,陪本王一起用膳。」

    「是,奴婢遵命。」

    於是芳兒坐到桌邊,蕭花的一側,執起一雙木筷,慢慢地吃著。

    蕭花見芳兒面露拘束,只吃就近的兩道素菜,蕭花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滿,夾了一塊肉放到芳兒的碗中,柔聲道,「你這麼瘦,風一吹就倒了,該多吃點肉!」

    芳兒略顯不滿地嘟著嘴,呢喃道,「奴婢哪有那麼瘦弱!」

    聽到芳兒不滿的聲音,蕭花好笑地勾勾唇,寵溺道,「是是是,咱們芳兒不瘦弱,但是也得吃肉,長得壯壯地,好伺候本王。」邊說,蕭花又夾了一塊肉放到芳兒的碗中。

    睨著碗裡的肉,芳兒的眸底閃過一絲欣然,紅唇微勾,心中暖暖地。

    「對了,今天府裡有什麼事嗎?」蕭花邊吃著飯,邊問道。

    「額,沒什麼,就是給王爺的側妃、侍妾們分發月錢。」芳兒答道,一想到今天又挨耳朵了,芳兒就頓感右臉隱隱作痛。

    「哦,本王的那些女人們還都相安無事吧?沒有什麼衝突吧?」

    「回王爺,是,主子們都是和平相處,偶爾互相串串門,閒嘮家常。」

    「嗯,這就好,本王最討厭她們互相爭風吃醋,每次鬧得很凶,都要本王出面解決,本王很煩。」

    聽到蕭花的抱怨,芳兒心想:還好沒把今天的事告訴王爺!要不然,王爺聽了又該心煩了!一想到今天被掌摑之事,芳兒就想起那五兩銀子,便窘迫地抿抿唇,側頭睨著蕭花的側臉,試探地問,「王爺,奴婢的月錢有多少?」

    蕭花想了想,淡淡道,「好像是一兩吧。」

    「額,一兩?這麼少!」芳兒為難地蹙著眉,呢喃一聲,心想:那五兩銀子她該怎麼湊齊啊?

    聽到芳兒的呢喃,蕭花不禁扭頭看向芳兒,見芳兒一臉難色,蕭花不解地問,「芳兒,怎麼了?你急需用錢嗎?」

    額,芳兒趕忙回神,略顯窘迫地扯了扯唇角,不自然道,「王爺,奴婢初到京城,想著什麼時候出府去街上逛逛,買點小玩意兒,可奴婢剛到王府沒幾天,還沒到發月錢的日子。」

    蕭花不以為然地一笑,說,「本王還以為你遇到了難處,原來是這事啊!好辦,不必等到發月錢了。」邊說,蕭花便從腰間將幾個碎銀子放到飯桌邊。

    「這裡是五兩,是芳兒的賞錢,拿去吧!」

    額,芳兒微驚,睨著桌上的幾個碎銀子,不可置信地問,「奴婢還有賞錢?」

    蕭花爽朗地一笑,說,「當然有了。芳兒把本王伺候地這麼好,當然要給賞錢了,不僅是賞錢,各種賞賜也會源源不斷的。」

    芳兒的眸中閃過一絲感激,聲音略微哽咽道,「奴婢謝過王爺了。」

    「不客氣,不客氣。來,多吃點。」說著說著,蕭花又給芳兒夾了兩塊肉放到了碗中。

    *

    正王府柴房

    深夜,摘下面具的幽夢披著被子坐在冰冷的床上,小臉略微泛紅,額頭滲出點點汗珠,她知道自己發燒感冒了,都怪這個屋子太冷,連個火盆都沒有,大冬天的簡直要凍死她呀!

    呼,幽夢略微喘著粗氣,眼神有些迷離,她渾身時冷時熱,額頭冒著冷汗,不知不覺,困意來襲,她身子一栽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清晨,仍發著燒的幽夢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慢慢地坐起身,一隻手支著發痛的腦袋,眉頭緊蹙,她知道自己真的病了,可只能挺過去,沒辦法吃藥,也沒那個條件,不僅如此,還要頂著發昏、發痛的腦袋去劈柴,唉,一想到這些,幽夢歎了口氣。

    幽夢起身,下床,洗漱過後,又重新將面具戴在臉上,這個面具最大的好處就是無論身體有什麼異樣,這個面具永遠都是一副白皙、乾淨的面容。

    呼,幽夢重重地呼了口氣,邁著沉重的雙腿走出了柴房,望著新搬到院子中的成小山狀的還未劈過的木頭,幽夢不禁垮下了小臉。幽夢無奈地搖搖頭,走了過去,彎下腰將一根粗木頭豎在地上,然後雙手掄起斧子用盡全力劈了下去,只聽到『卡嚓』一聲巨響。

    *

    上午,正王府的小廝——肖四來到管家趙祥的房門口,抬手『咚咚』敲了兩下房門。

    「誰啊?」屋內傳來管家中年十足的聲音。

    「管家,是奴才肖四。」

    「肖四是你啊,門沒鎖,進來吧。」

    於是,肖四一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頓時,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定睛一看,只見一身黑袍的趙祥半躺在正對門口的榻上,他背靠著榻壁,曲著一條腿,雙手握著足有半米長的旱煙袋悠哉悠哉地抽著,煙袋鍋裡的旱煙『吱吱』作響,趙祥時而叼著煙袋嘴,時而吐出一個又一個白色飄渺的煙圈,一副享受十足的模樣。

    「奴才肖四見過管家。」肖四上前幾步,在榻前約兩米處站定,雙手抱拳恭敬地一作揖,禮貌道。

    趙祥抬眸睨了眼站在對面的肖四,不鹹不淡道,「肖四啊,你不在門房好好當差,跑這兒來做什麼?找我有什麼事?」

    「回管家,肖四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啊?說來聽聽。」

    「回管家,奴才記得您有一個廢棄的火盆,對嗎?」

    管家趙祥暗自一挑眉,睨著肖四,問道,「是有一個火盆,怎麼了?」

    肖四獻媚地笑了笑,試探地問,「管家,您發發善心將那個廢棄的火盆賞給奴才,如何?」

    「你要火盆做什麼?你住的屋每天燒炕,暖和地很!」

    肖四心虛地抿抿唇,答道,「奴才住的屋是每天燒炕,但奴才還是覺得冷,每天手腳冰涼冰涼的,所以奴才今天才斗膽跑這兒來了。」

    趙祥瞇起小眼睛,眸中的銳利直直地射向面露窘迫的肖四,冷聲道,「肖四,想騙我,你還嫩點兒!」

    額,被管家看出來了,肖四的心中徒然升起一絲恐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張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欺瞞管家。」

    趙祥又拿起一個旱煙卷放到煙袋鍋裡點燃,悠哉地吸著,不鹹不淡道,「肖四啊,騙我可沒什麼好處!如果我沒記錯,你這個月犯了三次錯,按照王府的規矩,這個月的月錢是沒有了。不過呢,你來了王府也有些年頭了,王府的規矩再大,也要通人情,所以,呵呵,肖四,你明白的,很多事情不用講那麼透!」

    肖四眼神閃爍,心虛地抿抿唇,無奈地歎息一聲,緩緩開口,「管家,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奴才碰到新來的丫鬟——林馨,聽說她所住的柴房很冷,需要一個火盆,可府裡有規矩——下人不能用火盆,奴才一時心軟,想幫幫她,就答應她求求管家賞個火盆。」

    肖四頓了頓,繼續道,「管家,對不起,奴才越矩了。」

    趙祥頓住了吸煙的動作,瞇起眼睛,心想:林馨?就是昨日來找他的那個長著圓臉,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的那個姑娘?也就是昨晚王爺提起的那個丫鬟?

    不知為何,對於那個林馨,趙祥有種預感,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姑娘,似乎不簡單,剛來王府幾天,肖四,王爺都替這個林馨說話,這有些不尋常,也許他不該得罪那個姑娘。

    跪在地上的肖四見管家陷入深思,不解地皺皺眉,下意識地喚道,「管家,管家。」

    聞聲,管家趙祥回神,假意清了清嗓子,睨著跪在地上的肖四,調侃道,「肖四啊,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林馨了?以前怎麼沒看你替那個丫鬟說情啊!」

    額,又被管家看穿心事,肖四面露囧色,抿抿唇,不自然地笑了笑,答道,「管家又取笑奴才!王府裡有規矩,下人之間不許有私情,奴才哪有那個膽!」

    趙祥淡淡一笑,說,「誰說你和林馨有私情,再說了,雖然丫鬟和小廝之間不許有私情,但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成親。」

    趙祥頓了頓,睨著肖四,眸底閃過一絲狡黠,邪笑地問,「肖四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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