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雖然看不到蕭花的神情,但是她能感受到蕭花渾身散發著冷意,氣息也不是很均勻,貌似在生氣。幽夢心中狐疑:花花怎麼了?剛才在飯桌上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現在突然不說話了?
雖然不解,幽夢卻並未問出口,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幽夢的木屋前。
「花花,我回屋了,你下午要碾藥,累了就休息一下,不要太累了。」幽夢柔聲道。
說完,幽夢便轉身準備回房。可剛走出一步,身後便響起蕭花的聲音。
「幽夢,等一下。」
幽夢迴身,問道,「花花,你還有事嗎?」
蕭花抿抿唇,遲疑了一下,沉聲問道,「幽夢,你和白谷主相識之事是發生在我們相遇後暫時分開那段時間嗎?」
額,幽夢略感訝異,雖不知蕭花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誠實道,「是。」
蕭花暗自呼了口氣,滿是醋味的說道,「幽夢,在那個染了瘟疫的村莊,你和白谷主一定過得很愉快!」
額,幽夢再次訝異,這下她完全明白蕭花為何生氣,為何會問這些問題,原來蕭花吃醋了!想至此,幽夢好笑地勾勾唇角,上前一步,來到蕭花身前,抬起雙手溫柔地環住了蕭花的腰,將小臉貼在他的胸前,輕聲道,「花花,那次和白谷主相處地再愉快,都已成了往事,而我和你卻在享受此刻的快樂。」
額,本來還有些憤憤的蕭花,聽到幽夢的話,猛地一怔,心中的怒火瞬間蕩然無存,但仍舊不滿道,「幽夢,答應我,不許喜歡我以外的其他男人!尤其是白谷主!」
躺在蕭花懷中的幽夢,禁不住『撲哧』一笑,調侃道,「你何必跟人家白谷主過不去呢!人家也沒招惹你!」
聞聲,蕭花猛地將幽夢拉出懷抱,雙手捧住幽夢的小臉,嚴肅道,「不行,幽夢,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喜歡白谷主,不許喜歡其他男人,只能喜歡我一人。」
聽到蕭花霸道的口吻,幽夢的心瞬間湧出一絲絲甜意,故作不滿地嘟著小嘴,挑釁地問,「我要是不答應呢?」
額,蕭花微微睜大了眸子,狡黠地勾勾唇角,猛地低頭吻住了幽夢的紅唇,力道之大似乎要將那兩片紅唇揉進口中。幽夢更是驚訝不已,哪裡料到蕭花會對她來『突然襲擊』。
過了兩秒,蕭花鬆開幽夢,挑釁地問,「怎麼樣?答不答應?」
幽夢小臉泛紅,不服氣地抿抿唇,說,「不答應。」
蕭花再次勾勾唇角,低頭吻住了幽夢的那兩片紅唇,這一次,蕭花沒有『蜻蜓點水』,而是『細水長流』,在幽夢的那兩片鮮紅的唇瓣上輾轉反側,噬咬允吸,哪怕自己已經氣喘吁吁也不鬆開幽夢。
幽夢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雙手抵住蕭花的胸膛,作勢就要推開蕭花,奈何蕭花一手扣住幽夢的後腦勺,一手禁錮住幽夢的腰,讓幽夢動彈不得。
「花花,快,快放開我,我喘,喘不上氣了。」幽夢小臉通紅,求饒道。
「說,答不答應我?不答應,我就不鬆開你。」蕭花堅定道,仍舊用力地禁錮著幽夢。
額,聽到蕭花的威脅,幽夢頓感無語,無奈地勾勾唇角,有氣無力道,「服了你了,好,我答應你。」
聽到滿意的答覆,蕭花開心地笑了笑,終於鬆開了幽夢。
身上沒有了鉗制,幽夢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空氣,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蕭花也微微喘著粗氣,睨著幽夢略微泛紅的小臉,暗暗勾勾唇角,說,「幽夢,剛剛你可是答應我了,這輩子只准喜歡我一人。」
聞聲,幽夢無奈地搖頭失笑,點點頭,無力道,「好吧,敗給你了。」
蕭花滿意地勾勾唇,低頭在幽夢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柔聲道,「幽夢,你回房好好休息,我回去碾藥。」
幽夢點點頭,答道,「嗯,花花,你不要太累,適當休息,晚上就不要碾藥了。」
「嗯,我記住了。你回房吧。」
「嗯。」
說完,幽夢轉身走進了房內,蕭花也背著筐走回自己的木屋。
深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幽夢,索性起身,穿鞋下床,穿好棉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也許是想到明天就要接受白銀的治療,幽夢心中有些期待,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幽夢站在皎潔的月光下,暗自呼了口氣,這時,一道『嘎吱嘎吱』突兀的響聲傳來。
幽夢狐疑地蹙著眉,側頭豎耳傾聽,那道『嘎吱嘎吱』奇怪的聲音連續不斷地傳入耳中,幽夢的直覺告訴她,這聲音來自於蕭花的房間。幽夢心中狐疑:這麼晚了,蕭花還在碾藥嗎?
不再多想,幽夢轉身循聲緩緩踱向蕭花的房門前。房門的『嘎吱嘎吱』聲震耳欲聾,幽夢抬手『咚咚』敲了兩下房門。
房內正在碾藥的蕭花,聽到敲門聲,下意識地頓下了腳上的動作,抬頭睨著緊閉的房門,問道,「誰?」
「花花,是我,幽夢。」
額,蕭花訝異地一挑俊眉,雙腳趕忙從藥碾上移開,穿好靴子,起身走到門口,『咯吱』一聲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白色棉袍的幽夢。
「幽夢,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邊說,蕭花邊將幽夢拉進房中。
「花花,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聽到你屋內有動靜,就過來看看。你怎麼還不睡?是不是還在碾藥?」幽夢雙手抓著蕭花的一隻手臂,不滿道。
額,蕭花心虛地抿抿唇,支支吾吾道,「我,我也睡不著,就起來碾藥打發時間。」
幽夢無語地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蕭花不是睡不著才碾藥,而是迫切希望治好她的眼疾,碾藥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不想戳穿蕭花善意的謊言,幽夢柔聲道,「花花,時候不早了,不要再碾藥了,即便睡不著,也要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到幽夢的勸說,蕭花心中一暖,笑著點點頭,答道,「好,幽夢,我聽你的。」
「嗯,花花,那你睡吧,我回去了。」
說完,幽夢作勢就要轉身離去,卻被蕭花一把拽住了手臂。
「幽夢,不要走,留下來,好嗎?」 蕭花略顯哀求道。
額,幽夢的心為之動容,抿抿唇,略顯窘迫,沒有回話。
「幽夢,放心,我們成親之前,我會規規矩矩地。」蕭花見幽夢面露難色,便安慰道。
「額,那好吧。」幽夢遲疑了一下,便說道。
蕭花的眸中閃過一絲欣喜,牽著幽夢走到床邊,兩人脫下外衣,躺在大床上。蕭花的一隻手臂攬過幽夢的肩膀,將幽夢的頭搭在那條手臂上,另一隻手溫柔地抱著幽夢的腰,蕭花將頭貼著幽夢白皙的小臉,並在幽夢的耳邊輕聲道,「幽夢,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幽夢甜甜地勾勾唇角,沒有回話,心想:被蕭花擁入懷中的感覺也不錯。
不知不覺,兩人頓感困意來襲,漸漸走進了夢鄉。
*
第二日清晨,白銀將調好的外敷草藥放在一個盛著清水的黑色碗中,然後,端著藥碗走出房間,前往幽夢的木屋。
來到木屋前,見房門緊閉,白銀抬手『咚咚』敲了兩下房門。房內無人回應。
白銀再次『咚咚』敲了兩下房門,並說道,「幽夢姑娘,你起床了嗎?在下白銀,給你送外敷的草藥來了。」
房門仍舊無人回應。
白銀狐疑地皺皺眉,心想:難道幽夢沒起身嗎?可一般這個時候,幽夢都吃過早飯了。怎麼回事?
就在白銀神遊之際,隔壁的木屋突然響起『咯吱』的一道開門聲。白銀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只見一身白色棉袍的幽夢從蕭花的房中走了出來,她滿是血絲的眸子略顯惺忪,一看便知剛睡醒,用黑布豎在頭頂的秀髮略顯凌亂。
白銀吃驚地睜大了眸子,心中徒然泛起一絲酸澀,傻子都知道大清早,幽夢從蕭花的房中走出,這意味著什麼。白銀只覺得自己的心隱隱作痛,彷彿他心愛的東西被他人竊取了一樣。
幽夢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下意識地向隔壁她的木屋踱去。
剛踱到門口,幽夢感到身旁有氣息浮動,便狐疑地皺皺眉,戒備地問,「誰在那兒?」
額,聽到問話,白銀立即回神,不自然地抿抿唇,答道,「幽夢姑娘,是在下。」
額,幽夢略顯訝異,下意識地問,「白谷主,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出聲?」
「額,在下剛剛到,還沒來得及說話。」白銀不想讓幽夢尷尬,便違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