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錢媽媽就一把抓住了錢雪的手,問東問西,阿紅則一直看著錢立陽,問阿來到底怎麼樣了。
錢立陽見錢雪與錢媽媽在一旁的聊得很好,他便對阿紅說:「你放心,阿來沒事,我們已經證實了,他的真實身份是智氏集團的公子智子卿!」
阿紅聽了大腦一陣蜂鳴,然後又問:「那麼與錢小姐一起坐熱氣球的那個智少爺呢?阿來是智子卿,那麼他又是誰?」
「這個……」錢立陽覺得,和阿紅說太多她可能也不明白,但是不說她肯定是更不明白,只好說道:「那個人叫秦大成,因為和智子卿長得太像,所以一直在冒充智子卿行騙!」
阿紅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神色有些低落,自言自語般的說:「阿來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他一定不會來漁村娶我了!」
錢立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好說道:「現在他已經被智氏的人帶回去了,因為他的記憶還在恢復期,我想你去看看他,或許對他會有幫助!」
「我真的可以去看他嗎?」阿紅不由有些興奮,她本來以為自己從此與阿來就斷了聯繫,沒想到錢立陽說自己可以去看他,這無疑是給了她一個新的希望。
錢立陽見阿紅這麼興奮,點了點頭,說:「我會幫你安排的!」
「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阿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錢立陽,只有多說幾個謝謝了。
錢雪與錢媽媽在一旁聊天聊了很久,錢雪沒有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或許她已經潛意識的忘記了那件事情,她現在生活的意義,不過是活著而已!
兩天後,錢雪與阿紅一起出現在智家,智成天與雲靜靜知道這件事情後都很痛心,而想到這件事情最終的受害中是錢雪的時候,他們的心更加的痛,尤其是智成天,錢雪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竟然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那個秦大成的,但是秦大成已經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被關進了監獄。
智子卿的身體情況很好,只是他腦海中的影響很混亂,他的記憶並沒有全部的恢復,只是間斷的一部分一部分的想起了什麼,當然,在他的記憶中有一個女孩兒,叫做錢雪。
當智子卿看到錢雪與阿紅的時候,他的視線首先被錢雪吸引過去了,阿紅看到智子卿看錢雪的眼神,不由低下了頭,她從這一刻知道,她在他的心裡,永遠的成了一個過客,她不會再奢望他回漁村娶她,只求他過的好就好了。
這一天,錢雪並沒有和智子卿談什麼,當雲靜靜問她有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時,錢雪只是淡淡的笑著,說:「一切隨緣吧,我和子卿始終是有緣無份,我想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雲靜靜知道錢雪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她卻什麼都說不了,因為在錢雪那顆破碎的心面前,她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起到開導的作用。
錢雪也瞭解雲靜靜的心情,所以她只是隨便和雲靜靜還有智成天聊了兩句就離開了,這裡以後她會盡量的少來,因為每次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會心痛,痛的好似一直在滴血。
錢雪出了智家後,錢立陽的車就停在外面,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他有意在等她,她看到錢立陽對她揮了揮手,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小雪,我已經辦好了手續,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兄妹關係了,我可以娶你!」錢立陽說著一把抓住了錢雪的手,錢雪看了眼錢立陽手裡握著的那份脫離關係的證明,是的,他們可以結婚,但是她卻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嫁他。
「哥……」
「我不是你哥,你叫我名字,叫我立陽,以後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的,你相信我!」錢立陽說的很認真,錢雪有被他感動到,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
「哥,要我接受這些真的很難,我需要時間!」錢雪說著,推開了錢立陽的手。
錢立陽看著錢雪轉身孤獨的離開,他從衣兜裡取出還沒有來得及掏出來的戒指,緊緊的握在了手心,或許自己真的是太心急了,他應該多給她一點時間來忘記和接受的。
錢雪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小路上,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她和那個假的智子卿在智家發生的一切,而對於那件事情,她並不能怪任何人,沒有人強迫她,更沒有人威脅她,是她自願的,而至於她和錢立陽,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當作那是一場噩夢吧!
「嘀嘀嘀——」一連串汽車喇叭的聲音響起,錢雪的心猛地一顫,停下步子向一旁靠靠給後面的車讓路,可是她在一旁站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任何車子從自己身旁開過去,這才讓她抬起頭向身後的方向去望,沒想到,看到的是吳洛與芳芳。
「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的太讓人不放心了,上車!」吳洛說著打開了自己車子的車門,示意錢雪上車,錢雪看了眼一直對自己微笑的芳芳,安靜的上了車。
「小雪,智子卿的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你一定要堅強,現在真的智子卿已經回來了,我相信,他總會想起你來的!」吳洛啟動了車子,車緩慢的開出去,平穩的很。
聽著吳洛的話,錢雪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回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想不想的起來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就算想不起來,可貴的是他這次是真的回來的,以你們的感情,一定可以重新培養的!」吳洛說著,從後視鏡中看到錢雪無精打采的樣子,急忙又問:「小雪,是不是我哪裡說得不對了?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沒有精神呢?」
錢雪搖了搖頭,急忙轉移了話題,說:「你和芳芳的婚禮什麼時候辦?我還打算去喝你們的喜酒呢?」
「下個月二十六號!」
「下個月二十六號啊!」錢雪想了想,說:「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們可有的忙了!」
「也不會很忙啦!」吳洛說道:「要不是芳芳的肚子不能再等,我們打算再晚點再辦婚禮呢!」
錢雪瞟了眼芳芳那依舊平坦的小腹,微微的笑道:「已經有寶寶了啊,真幸福……」
吳洛覺得錢雪的狀態真的很糟糕,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來,這令他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來安慰她,吳洛帶著錢雪兜了兜風,然後就送她回家。
「小雪,有事給我電話!」吳洛有些不放心,看到錢雪進門還是不忘叮囑一句,錢雪感激的對他揮手道別,回到了自己那溫馨的家。
家中很冷清,錢媽媽今天不在家,她一個人在房間內漫無目的的逛了逛,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無所事事覺得好無聊,於是抱著自己的大毛毛熊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臉,有太多的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拚命的想看清楚些,但是就是看不清楚,直到她被自己的手機鈴音吵醒,才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天已經有些暗了。
「喂?」慵懶的接通了電話,聽到的竟然是夏敏的聲音。
「錢雪,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夏敏剛剛從深度昏迷中甦醒,而醒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給錢雪打電話。
錢雪不知道夏敏要和她說什麼,依舊懶懶的趴在床上,說:「什麼事,說吧。」
「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智子卿是假的,他叫秦大成,絕對沒有錯的!」夏敏有些激動的對著電話吼著:「我記得他手臂上的那個疤痕,我真的記得,當時他……」夏敏想說秦大成強-奸她的時候她注意到的,但是她卻說不出來,只好改口說:「總之你盡快離開他,他是個魔鬼,是個瘋子!」
錢雪聽著夏敏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如果這番話在一切發生之前聽到有多好,可惜,一切都不可能了。
「夏小姐,一切都太晚了,你說的那個秦大成現在已經在監獄裡坐牢了,而真正的智子卿也已經送回了智家,所以,一切都已經結束都已經過去了……」
沉默,大片的沉默,夏敏沒有想到在她昏迷的這短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看來是自己和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脫節了。
「過去了就好,那……那我也沒有什麼事了,再見!」夏敏的語氣頓時變得有氣無力起來,錢雪也沒有再說什麼,聽到話筒裡傳來戰線的聲音,將手機扔去一邊撓了撓頭。
這個時候,錢媽媽已經回來了,她隱約間聽到廚房裡好像有什麼聲音,不由撓著頭打算出去看看,說真的,這一天她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現在真的有些餓了。
錢雪出了房間後覺得光線非常的暗,心想錢媽媽去廚房怎麼不知道打開燈呢,於是隨手就打開了客廳的燈,向廚房走去,邊走邊說:「媽,你在做什麼啊?怎麼都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