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直直而下,許是因為藥涼了,喝在嘴裡,竟然沒有了平日裡的苦味。只是原本就沒有什麼溫度的身體在這藥的刺激下,越發的冷了,夏侯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夏侯櫻的樣子,紅兒也看在眼裡,以為娘娘是苦到了,連忙進屋去取蜜餞。
「娘娘,你休息一下。」
點點頭,夏侯櫻擁緊了身上的毯子,還是維持著之前的動作。
「太子妃這幾天都是這樣嗎?」夜君寒在一處遠遠的看著庭院中一動不動的夏侯櫻,問著身後的淵燁。
「是的。娘娘每日便是如此,太陽下山之後就進屋去了。」淵燁也順著夜君寒的視線看去,院中女子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與孤獨無助。
得到肯定的答案,夜君寒負在身後的手抬到了身前,一手搭上旁邊的樹枝。犀利的眸子直直的逼視著夏侯櫻。
那日的事情,她還欠他一個解釋。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轉過頭,不在看向那一抹雪白的影子,夜君寒問著身後的淵燁。
那件事情,如果處理的不好,就會是他和她之間的一個隔閡。
「回太子,太子妃之前是和一個男子去的茶樓,只是那人在您進門的前一刻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太子妃的行蹤,一直都有人暗自掌握著。
「是誰?」
「是太醫院的宋君明。」這一點淵燁也感到奇怪,難道太子妃是得了什麼病,所有才來找太醫的嗎?
「可是找太醫大可明目張膽的,怎麼會這麼小心在宮外見?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人?」
淵燁理所當然的將夏侯櫻的出宮,當成了是專門來見這個男人的。
「淵燁,最近話太多了。」聽完淵燁的問話,夜君寒不動聲色的從唇邊溢出這麼一句話。
「是,淵燁該死!」沒想到聽到夜君寒這麼說,淵燁一頭就跪了下去。
跟在夜君寒身邊這麼多年,主子的性情他是最懂的。一般主子用這種平淡的口氣跟你說話的時候,就是他盛怒的時候……
「做錯了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話,夜君寒舉步就向院子裡的人兒走去。
「是!」見夜君寒走遠,淵燁才起身,轉頭就往身後奔去。
做錯事情,要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