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引出水晶蟲,必須以『血引子』作為誘耳,否側很難把水晶蟲驅趕出來。為了水叮兒能夠清醒,皇浦斯羽義無反顧地拿起刀子往自己手間一劃,手碗瞬間裂開一道裂縫,鮮艷的血汁忽然勇猛湧出,順著臂腕滴垂而下,他捉過一隻五厘米高的彎月杯,盛入滴下的血液。
左護法拿著一小瓶紅果汁,很快折回來。
「叩叩…」門外一震響聲。
皇浦斯羽劍眉一簇,警惕道:「誰?!」
「閣主,是我左護法。你要的東西已經帶來了。」
「放在門口就好。」
「是!閣主還有其他要吩咐屬下的麼?」
「沒有。」
左護法放下小瓶,一轉身,正準備離去,門內忽又想起皇浦斯羽的嗓音,「等等,護法,你還是進來吧,把汁體拿進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屬下明白。」左護法推門而進,看著原本白裡透紅的俊美容顏一下變得蒼白了許多,心底不由一驚走上前,打著嗓門急聲一問,「閣主,你怎麼了?!」
「噓…」皇浦斯羽壓聲道:「別吵醒姑娘。」
左護法目光落在他受傷的手腕上,隨後落在那盛著血液的玉杯中,臉色一下驚慌,「閣主不可,這樣對你不利的!」
「我知道。」皇浦斯羽輕笑著淡淡一說,目光落在床榻上的水叮兒,語氣盡顯溫柔,「為了能盡快救她,我只能這麼做。」
「她怎麼了?」
「中了蠱蟲之中最厲害的水晶蟲,你知道的。」
「既然這樣,閣主為何不讓屬下們為你籌血。」
「太雜的血不好用,何況這裡是隱地,怎麼可能隨便讓其他無謂的人進入。」
「閣主說得也是,要不,讓屬下來吧。」
「不!」皇浦斯羽搖搖頭,「再兩滴就好了,都說雜血不好,你把汁體倒進彎月杯裡。」
「明白。」
左護法按照皇浦斯羽說的指示做,把紅汁體倒進杯子裡,抬眸而起,見皇浦斯羽收了手,他慌忙接過杯子,放到桌子上,隨後找來了藥粉給他手上的傷口上藥,並且用一根白色棉布為他包紮起來。
傷口包紮後,皇浦斯羽修長五指從身後掏出一支小笛子,把它放到唇邊,在闊大的房間裡吹響了曲調,左護法把做好的血引子放到水叮兒的唇邊,微微把她的小口撬開,隨著曲調的升揚,左護法可見那水晶蟲在她身體裡往上蠕動的現象。
「閣主,在動了!」左護法一見,驚喜萬分。
皇浦斯羽沒有回答他,繼續吹他的曲調,可護法這一說,卻讓他更有了把握。
許久之後,皇浦斯羽整張嘴唇因長時間吹響笛子而感覺有些發麻,就在這時,左護法忽驚叫起聲,「閣主,出來了,出來了!」
一天左護法的叫喊,皇浦斯羽低垂的褐色眸裡煥發出了光彩,酸麻的唇瓣此時也因高興的心情而化為烏有。
他一邊吹響笛子,一邊看著水晶剔透的蟲子從水叮兒口慢慢蠕動了出來,然後再見它沿著她的小臉頰,慢慢地爬至彎月杯子中,一直到它埋入了『血引子』當中,皇浦斯羽才收了笛子,急聲一喝,「左護法,快用絲帕封緊杯口,然後送入冰窟。」
「是!」
說完,皇浦斯羽坐近床沿,細細查看水叮兒的情況。
左護法照著他的指示把杯口封住,之後便拿著杯子識相地退出房間,可憐的他,閣主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只顧著那個討厭小乞丐的安危。
皇浦斯羽小心地探了探水叮兒的脈象,然後在探探她的額頭,發現一卻安好,不由舒了一口氣。
這Y頭怎會被人利用?難道是被人利用來殺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令他心寒!可他又想,或者這一切純屬偶然?這一切,等她醒來再問一問吧。
由於流了血,加上傷口的扯痛,以及吹了良久的笛子,皇浦斯羽渾然感覺疲勞來襲,他大掌握緊了水叮兒的纖手,閉目扒在床沿上。
很快,便也睡了起來。
這樣,直至晚膳間,門口外響起了一陣叩門聲,皇浦斯羽才幽幽轉醒。
「閣主,該用膳了。」
「稍等片刻我就去。」他的語音剛落,一聲虛弱而無比想念的聲音隨即在他耳邊響起,「公…子,我…好…餓!」
怎麼?!皇浦斯羽猛然動了動頎長的身子,茶褐色的眸光溫柔般落在水叮兒身上,探進她一對變得水靈的水眸裡,唇角欣起了喜悅,「吵醒你了!」
水叮兒輕微地搖晃著頭,蒼白的小臉上顯出一抹微笑,「沒有,是餓醒的。好餓,好餓哦,叮兒想吃。」
「好。」他溫柔地應了一聲,轉首對著門外一喊,「左護法,可在?」
「屬下在,一直等著閣主呢。」
「把晚膳搬到房間裡來。」
「這…閣主不是說…」左護法的語氣有些疑難,皇浦斯羽毫不猶豫打斷他的話,「什麼都別說,照做就是。」
「屬下明白。」
房間裡,皇浦斯羽把注意力放到了水叮兒身上,「看到我是不是覺得有些驚訝?」
水叮兒俏皮地眨了眨眼皮,「有點。」
見到水叮兒眼眸裡出現了靈動,皇浦斯羽雙眸瞇起,唇瓣上裂出一道迷人的弧度,「我倒杯水給你。」
「好。」
他放開她有些冰涼的纖手,她手上忽傳來了空氣裡冰冷的觸感,水叮兒心底忽感覺一陣失落,可一種罪惡感又升起: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公子起了色心,暈!她不會是看人家是美男子,有點捨不得拱手讓人吧,水叮兒翻起白眼,對自己一陣鄙視。
皇浦斯羽剛好回身,目入她可愛搞怪的表情,俊美臉色柔和萬分的顯出笑語,「怎麼了?想到什麼令你討厭的事?」
「呵呵,沒呀。」水叮兒伸伸可愛的粉舌,打呵呵道:「公子扶我起來。」
皇浦斯羽把水杯放到床沿上,扶著水叮兒坐起來,把棉枕豎起來,給她靠背,水叮兒笑笑說了聲「謝謝」。
皇浦斯羽打趣道:「Y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禮貌了。」
「我一向就很有禮貌的。」
「閣主,晚膳的飯菜已送過來了,要屬下拿進去麼?」是右護法的聲音。
「端進來就是。」
門被打開,水叮兒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帶著兩個Y頭端進了豐富的飯菜,肉香味色俱全,水叮兒望著他們把菜一盤盤放到了桌子了上,兩眼猛發光,聞著香味,肚腹咕嚕嚕一陣作響。
皇浦斯羽好笑地用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柔道:「不用這樣,呆會有你吃的。」
「我餓嘛!」
右護法以及兩名Y頭見皇浦斯羽笑得傾國傾城,一腔蠱惑的嗓音溫柔到骨子裡,他們驚嚇地下顎差點脫臼。
「你坐好,我餵你。」
「好啊!」水叮兒爽快答應,反正她全身發軟,要拿筷子恐怕有點難度,有人代勞,當然再好不過了。享受一下被美男服侍的滋味,應該不算逾越吧?
皇浦斯羽端起碗,從桌子上夾起各色菜肉放進碗裡,把碗盛滿後,才端到水叮兒眼前,夾起一個雞腿就往水叮兒嘴巴送,水叮兒張開嘴巴而後又閉上,皇浦斯羽問道,「怎麼了,不合吃?」
「不是啦,是太大了,吃不進。」水叮兒有意的張了個口型給他看,皇浦斯羽會意一笑,「那先吃其它,等下再吃別的。」
水叮兒盯著雞腿,很不願地說道:「好吧。」
皇浦斯羽細心地一口菜一口飯餵著她,言語裡的溫柔,動作間的細膩,都讓右護法驚愕得無法言語。
直到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水叮兒方才問起,「公子餓嗎?」
一顆飯粒沾在水叮兒的唇邊,皇浦斯羽沒有回應她話,傾身靠近她的小臉,水叮兒不明地瞪大眼睛,皇浦斯羽伸出舌尖,舔走白色的小飯粒,溫熱的氣息撲騰在臉上,水叮兒甚感驚愕,隨後,溫潤地觸感落在她的小唇上,輕柔地輾轉了幾回。
右護法此時被嚇得摀住了嘴巴,婢女見此有點羞赧,可卻都把眼睛瞪得特別大,經過幾秒消化,驚愕才轉成有趣的笑。
皇浦斯羽親了她幾下,才捨不得移開唇瓣,性感薄唇覆上她的耳邊,邪氣道:「我很餓,你願意餵我嗎?」
「什麼意思?」水叮兒驚呼一聲,他邪笑萬分,低喃著,「吃了你我就不餓。」
水叮兒嚇得把他推開,拉起被子蒙到頭上,「我…我…我…想睡了。」
「公子小心!」右護法上前扶住皇浦斯羽,「差點撞倒碗了。」
「誰讓你們還在這的?!」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怒目看著他們,右護法苦笑一聲,「閣主,我們一直都在,沒聽你命令我們下去,我們不敢走,怕你有其他需要吩咐咱們做的」。
皇浦斯羽無奈地拍著額頭,衝著右護法說道:「真不識趣,給我留盤雞腿和雞湯,其它撤下去。」
「屬下遵命!」
右護法趕緊讓兩個婢女撤走飯菜,自己也慌忙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