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修羅煞閣主盯著水叮兒,目光顯出瀲灩,小聲在左護法耳邊嘀咕幾聲後,見護法走下坐台,來到美姬眼前,呈了一張紙條給她,然後便走回台上。
美姬展開紙條一看,目光頓時變得晶瑩發亮,唇角的笑意更加擴大,只見她盈盈起身,牽起水叮兒的纖手,走至台前,對著閣主拜見之後,說道:「閣主大人,這是美姬送你壽辰的一點心意,閣主大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接納美姬的心意可好。」
「嫂子的心意,本閣主就收下了,謝謝嫂子的禮物。」完美如天符的嗓音帶著美妙的磁性,美姬真想送給他的是自己,她臉上閃出一抹微笑,「謝閣主看得起。」
「左護法,帶姑娘上坐。」
「是。」左護法走下台階,從懷中透出一條秀帕,執在美姬面前,美姬不明所以地盯著秀帕,呵笑道:「護法這是幹嘛?」
左護法眨了一下鄙視的眼神,「蠢,讓你把姑娘的手搭在秀帕上,我好帶她走上去。」
美姬被他罵一聲,心底微怒,卻也不好發作,只得臉上堆滿笑容道,「護法說的是,是美姬笨了點。」她捉起秀帕的一端,塞入水叮兒手中,然後轉身的同時,她做出了無意間被絆倒,纖手連忙捉起水叮兒的手袖,那知整只袖子不禁她重量,「嘶」從肩上裂開一圈,滑落而下,大家以為水叮兒會尖叫,然而,她小臉終究淡如止水。手臂上呈現出一小片美麗的圖案,不由讓大家多起了注意的目光,而這其中,不妄乎有趣意的,有詭異的,有不明的,有純碎欣賞的…
美姬最終踉蹌幾步,才擺正了嬌軀,她訕訕對著眾人一笑退下,低垂的鳳眸裡閃著憤怒而怨毒的光芒,待坐到位置上,這道光芒隨著火堂主問一聲而消失。
「閣主是不是向你要了她?」,
「正是!」
「閣主真會看人,既然看中那小王妃,怕不是以後要跟朝廷為敵。」
「就算為敵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可沒打算讓她去他哪裡的,是他自己看中的。」
「我沒怪你之意。其實這樣也好啦,我倒想看看閣主對她會怎麼樣?」他臉色盛滿了有趣的韻味看著護法牽著水叮兒上了台階,坐到閣主的身邊,閣主戴著一張面具,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其實,在眾人眼裡,都用好奇地眼光看上主位之上,大家也是想看看閣主會怎麼做,畢竟,閣主會看上舞女,實在是奇怪得很!對於女人,他從來不缺,難道閣主也想嘗嘗新鮮?然而,有一部分江湖人士除外,他們目光落在水叮兒的身上,是虎視眈眈。
對於大家韻味的眼光和對部分人對水叮兒的窺視,面具底下的俊臉除了顯出萬分無奈外,還十分的不悅,今日在場的,少不了他厭惡的東西。透過面具,他側目看了一下身邊的水叮兒,見她呆呆地坐著,目光呆洩,怕不是在這男人堆裡不習慣,他壓聲低語喊了右護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右護法會意一通,看著有些騷動地人群,宣佈道:「今日壽宴到此,各位可在此聚一會,或歇息去。」
聽此宣佈,大家面面相覷,隨後即沸騰起來,都各自向美女群隊進攻,像之前一樣,姑娘們依舊尖叫起聲,可是有啥辦法呢,她們終究跟了一個奸險毒辣的女人,不惜犧牲她們所有的一切來完成她的目的。
這樣的放鬆,給了意圖不愧的人一次探修羅煞閣地境的機會。
水叮兒被蒙上了雙眼,被帶入一個神秘的地方,然後又被帶進一個神秘的花園,之後是神秘的華麗的房間。
如果她此時清醒著,一定會哇哇大叫為什麼拐來拐去走那麼多的路。
回到屬於自己的密地,皇浦斯羽面對著水叮兒,目光沉思了一會,終究卸下了臉上的狐狸面具,一張俊美而華麗的容顏頓時顯在明亮的光線裡,茶褐色的丹鳳眸子蕩漾著溫柔的光芒,性感的唇角微翹,顯出喜悅的之氣。
他為水叮兒倒了一杯水,伸手遞給她,卻久久不見她接過,他以為她見到他會驚喜,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他挑起了俊眉,神色些許不悅,「叮兒,見到本公子不高興麼?」
良久,回應他的是迴旋在週身的呼吸,他鎖住眉峰,蹲下身子,正想看水叮兒是啥回事,一把鋒利的匕首忽然間往他胸間刺過來,他驚愕之間,猛然捉住她纖細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匕首被震落,她的腳隨即也踢上,另一隻手不知何時也多出了一把匕首,洶勢對著皇浦斯羽猛然進攻。
對於只有三腳貓功夫的水叮兒,攻勢再猛,對他也無關緊要,他只是想自己出招必然傷害到她,也怕她傷害到自己。連連閃奪了十幾下,皇浦斯羽總算逮住了機會,閃身貼近水叮兒,兩指往她身上凌空一點,水叮兒毅然停止了所有的行動。
皇浦斯羽走到她眼前,看著她十分痛苦般的表情,忽然捉起她的手腕一探脈象,臉色忽一沉,茶褐色眸子變得深邃不見底,他毅然把水叮兒抱到床榻上,顧不得男女之間的矜持,修長地五指按在她的胸口上,隨後是腹部,然後再大腿,手臂,腦腔,一種從所未有的震驚他從褐色的眸子裡釋放出來,腦子裡猛然蹦出一個疑問:是誰把禁忌水晶蟲偷出去的?
知道水晶蟲的只有左右護法以及各方堂主,難道是火堂主,水叮兒是從他未過門的夫人那邊要來的,八九不離十是因為他。
只是,目前不是追究水對叮兒下蠱蟲的事,該解決是叮兒身上的水晶蟲,待這個事情處理之後,再找火堂主算這筆帳!
「來人!」他衝著門外一喊,一會兒,門外響起了聲音,「閣主有何吩咐?」
「去冰庫取些紅果汁過來。」
「閣主,屬下斗膽問閣主為何要取紅果汁?」
「什麼都別問,照我吩咐去做!」低沉的嗓音傳入左護法耳中,語氣裡容不得他有一份抗拒,左護法無奈的搖著頭離開。T
他以為閣主想把不願留在他身邊的水叮兒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