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吻上陸雲袖那鮮艷的紅唇,不斷地搜索著滑嫩的香舌,她雖說慾火漸熾,但仍極力抵抗,不讓入侵的舌頭得逞。見她如此,此人又開始了一陣陣猛烈重擊,強烈的衝擊快感,激得陸雲袖全身酥酸麻癢,那裡還能抵抗半分,口中香舌和對方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從鼻中傳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嬌哼,腦中所有靈明理智逐漸消退,沉浮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不覺,亦是不知時間過了幾何。
陸雲袖在這般夢裡掙扎時候,幾番臨死境地,卻又被拯救回來。至最後,她連番咬牙忍下那已經如驚濤駭浪般衝擊的刺激,面上表情幾番變化,終於倒吸一口涼氣,半暈半醒的倒了下去。
他喘著氣,在那流著汗的髮鬢上親了親,倒臥了下去。
陸雲袖發了會呆,忽然間委屈的側過身子,身側的男人將她扳了過來,陸雲袖死活不看他,他笑出了聲,低聲在她耳畔說:「別怕,明晚等我,我給你蜜糕的方子。」
「我不要。」陸雲袖嘶啞著嗓子說:「你與她又有什麼區別?都是折磨我,日裡夜裡,都在折磨……」
他不動聲色的說:「錯,你覺著不快樂麼?」
這不是愛……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蒙著神秘的面紗,每晚來去自如,就算感到快樂,那也是他挑撥的底線。
陸雲袖推他,逕自背過身去,只覺身心疲憊,她淡淡道:「你滿意了,可以走了。」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貼在自己的心口,結實的肌理上尚染著點點汗珠,那裡在怦怦的跳動,是彼此鮮活糾纏的象徵。
「上一回還捨不得,怎麼這回就變了模樣。難不成是因為沈風棲?」
沈風棲的名字一出,陸雲袖便變了臉色。她驚慌的說:「與他有何關係?」
只是念及那還未醞釀便已結束的感覺,依舊是有些疼痛的。從今而後,她還是與沈風棲離的遠些較好。
「你莫不是真喜歡上沈風棲了?」他的聲音又低沉了下來,充滿了暴風雨來襲的強勢。
陸雲袖倔強的回道:「臉與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拿什麼與沈風棲比。」
他冷冰冰的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只要記得,你如今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深深的砸痛了陸雲袖的心,她不搭理他,繼續翻身合眼準備睡覺,總歸到了時間此人也是要自行離開,白日的自己,與他無關。
窸窸窣窣的著衣聲從身後響起,陸雲袖也懶得轉身。在她看來,整件事都疑竇重重:他是如何進來的、他又是怎樣躲過王府的守衛、他是怎麼探知自己的婚房、他又是為何要這般逆天而行。
「明天等我。」他只留了一句話便揚長而去,當門聲輕輕合上之後,陸雲袖才捂著嘴低聲哭了出來。她哭的有些撕心裂肺的,偏又不敢太過大聲,反倒是憋的自己幾欲昏厥過去。
虛無縹緲,不可理解,最終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