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歌之且顧天下   第二卷·將進酒 將進酒 第二十九章(4)
    轉頭已是七年之後。算一算來,白九已到雙十的芳華年紀。

    其間不管是白九還是白子溱,似乎都是一直閉口不提有關白子術的任何事情,甚至在對於王韞也看起來沒有任何追究的動作。在檯面上的一切看似已經歸於平靜,實則底下仍暗藏波濤洶湧無比。

    古人云,時間是把殺豬刀,先且不論其他人的變化,光是使得活潑樂觀的白九成長為一個偏冷漠寡言的女將軍而言,就已經能看得出時間的作用是怎樣可怕。

    自從白九七年前在綏遠戰場上獨自斬殺八十四名敵軍起,便從此開始了她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的形勢。後來的她亦是精心鑽研兵法軍陣,極擅長以較少的傷亡代價破敵軍的幾萬大軍。尤其是在這幾年征戰之中,她曾以一計請君入甕打得敵軍戰心潰散,稍後派兵各個擊破,輕而易舉以極少傷亡的代價破了敵軍十萬大軍之眾。

    這一次以少勝多之戰,她終於一戰成名,甚至於是名動天下。而正是在七年之中大大小小幾十幾百場戰役場場的威風大勝,讓她奠定了白鳳國女戰神之名。乃至今時今日,只要戰前一聽說是白九,定是讓敵人聞風喪膽,只差繳械投降。

    此時,這樣一個在九州中被各國百姓爭相議論傳誦的戰神,卻是一身素衣立在庭院之中。她的烏黑的長髮垂至後腰處,清風拂柳,也吹起她的髮絲與柳枝一起隨風擺動。

    「誒?她……就是白九?」我隱在庭院的楊柳樹枝之間,好奇地望著樹下不遠處那個望著天空出神的女子。

    「嗯……是的吧。」容風托著腮,斜靠在另一節枝椏上,同樣在好奇打量著白九。

    我和容風如今正是身在我構築的司命之界中。但是這裡並非任堅的記憶,我們從七年前到現在,看到的全部是屬於赤血的記憶。赤血果然是白九多年不離身的兵器,我原想用司命術透過赤血來尋找任何有關白九和任堅之間的蛛絲馬跡,沒想到卻因此將另一段故事看了個大概。

    不過這場景有點怪異,我斟酌半晌還是開口道:「容風,你還記不記得我同你說過,我曾經透過這把赤血刀,看見過幻象。」

    他懶懶回我:「幻象?啊,對了,你是說你看見的那個紅衣美女就是白九麼?」

    說到美女你就記得,我涼涼地斜眼看了看他,此人據說至今還沒有分清楚飛羽軍六大將的長相。我扯扯嘴角乾笑一聲:「是啊,就是我說的那個紅衣美女,我發現,似乎和白九長得不太相像。」但是——我困惑地思考許久,我眼前的這個白九與那個紅衣女人,又有那麼五六分相像,難不成……這姑娘是整過容麼?

    「唔,我也這麼覺得——」只見容風摸了摸下巴,一副正在想像的樣子,我剛想反駁他說他其實根本沒有見過那個紅衣女人才對,但是容風的下一句話顯然已經接上:「白九這個女子,還是比較適合穿素衣啊。」

    「……」容風你究竟在注意什麼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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