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題句大有由絢爛歸於平淡之勢。明白如話,韻味深長。有的如行雲流水,他的題款位置不拘一格,或右起,或左起,或大或小,或上或下,或於青雲之上,或於蘭草之間。
書也是畫,畫也是書。
渾然一體,含有劉流上一輩子中國畫特有的風神,這也是劉流選他為首席謀士的原因,可見,一個人是永遠也忘不了故土的。
劉流的另一謀士鄭戰的一生,和「落拓」有關。
早年生活,他就以「落拓」為題,敘述自己「乞食山僧廟,縫衣歌妓家」,又說自己是「落拓吳江一敝裘」。
34歲仍是秀才,一生也沒中舉。刑堂堂主請的是一個老獅王,是一個聖級中階高手,是中華堂除劉流外的第一高手,一生耿直,為人光明磊落。
劉流知道現在西斯小鎮佈滿了高手,都是為了那乾坤罡火鼎啊,暴雨欲來風滿樓,劉流對練舟之事一竅不通,看了一些關於乾坤罡火鼎的事,也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不知從那裡入手才好,他現在家大業大,這個問題想不通,他就不再考慮,他想到另一個問題,在現代,大部分人都喜歡玩拼圖遊戲,愛看整體的圖像顯現。
一個人、一朵花或一首詩之所以美,在於我們看到它(他)們的全貌。
在許多古老的文明中,「完整」與「健康」是同義詞。劉流看到這個世界是如此不健康,跟這個世界沒有能力把它看作整體,有極大的關聯。
他們往往只考慮到自己的利益,而看不到別人須要什麼,人類這樣走下去是非常危險的。整體思考是「看見整體」的一項修煉。
它是一個架構,能讓聰明人看見相互關聯而非單一的事件,看見漸漸變化的形態而非瞬間即逝的一幕。
它是一套蘊含極廣的原理,是從那個世界一差二錯二十世紀開始到現在不斷精煉的成果,跨越繁多的不同領域,如物理、社會科學、工程、管理等。
它也是一套特定的工具與技術,出自兩個來源:控制論的「回饋」概念與「伺服機制」工程理論(可遠溯至十九世紀)。
在過去一年之中,這些工具被劉流用來瞭解組織、區域、經濟、政治、生態,甚至個人系統。
系統思考可以使劉流敏銳覺知屬於整體的微妙「搭配」,就是那份搭配的不同,使許多組員呈現他們自己特有的風貌。
人多了,內部的各種情況更趨複雜,對整體思考的需要遠超過從前。
中華堂首次有能力收集到多得讓人無法吸收的資訊、密切得任何人都無法單獨處理的相互依存關係,以及快得讓人無法跟上的變化步調;
複雜的程度確實是空前的。在四周到處是「整體性故障」的例子,如機構運行協作,組織的團結性,物財的合理安排等;
這些問題都沒有簡單的局部成因。劉流想儘管有聰明絕頂的領導人,許多組織還是常常垮掉,因為他們無法把各種機能與才幹結合在一起,成為一個有發展能力的整體。
事物的複雜性很容易破壞人們的信心與責任感,就像人們經常掛在嘴上的:「這對我太過複雜了」,或「我無能為力,這是整個體制的問題」。
劉流每隔一個月便召各地舵主開會學習一個星期,整體思考能對這個複雜時代的無力感有振衰起弊的作用,劉流也重點形象化的講了。
李泰安雖然五十多歲了,但理解力驚人,不用二個月便明白了,明臼之後,他對劉流的敬佩便如楚江泛爛,一發不可收拾。
對著他,劉流哭笑不得,試想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每天對著你眼睛裡泛著無數的小星星,你是什麼感覺。
李泰安完全是個文人,鄭戰卻是個五品金系的斗者,他文武雙全,又通帝王之說,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這時,李泰安進來說:總舵主,有了乾坤罡火鼎的消息,另外,四絕之一左左巫也進了小村。
劉流哦了一聲,說:乾坤罡火鼎怎麼了?
李泰安說:已經證實了姬玉。西斯那隻玉狐是吸了她本人的血,十進階成為高階靈獸的,至於乾坤罡火鼎與小舵主有很大的關係,有傳言他倆都是天上的仙人。
劉流早知道了這些,只是想不到這兩人與乾坤罡火鼎有怎樣的聯繫,他擺擺手,李泰安便退了出來。
劉流看著天空,見了漫天的星斗,想明天應該出太陽了吧!
左左巫到了西斯村時,天已經黑了,古氏五姐妹見了師付,說了這幾天的事情,左左巫將手一伸,一個面盆大小的水晶球突兀在空中,左左巫右手食指一點,水晶球現出小玉兒那張秀麗的臉,只見她嘻嘻哈哈笑著,不知有什麼高興的事,過了一會兒,一隻六翼雪狐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