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睜大了淚眼,問道:愛麗莎阿姨,我真的可以成為天聖法師麼?愛麗莎說道:當然,你巳有龍珠,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精神力,一定會成為天聖法師的。小姐,走吧,呆在這兒反而無益,他傷心,你更傷心。走吧,走吧。小龍女說道:我還看他一眼。愛麗莎卻拖著她從牆角緩緩退去。
劉二等潑皮也沒有理會劉流,一群人來到一棟大房子前。馬三說道:這是冷香居,兄弟們先去爽一爽,大頭領隨後便來。劉二笑著道:是個會面的地方。你叫粉頭安頓我兄弟,我先喝茶。馬三笑著說:劉大哥果然是辦事的人,佩服,佩服。劉二皮笑肉不笑道:好說,好說。馬三安排了眾潑皮,與皮格魯出了冷香居。皮格魯說道:三哥,對這些混混客氣什麼,我三拳兩腳打得他們找不北。馬三說道:別小瞧他們,那劉二是個人物。兄弟,咱們先去見見大頭領,反正人已經帶到,後面的事卻不關你我的事,咱哥兒倆找個地頭好好喝一杯。
兩人在外面兜了一個大圈,又回到冷香居的後門,皮格魯說道:大頭領慣會這套花花腸子,好好的折騰人。明明在冷香居,卻叫人彎個大圈子。馬三忙攔住說道:好兄弟,快別說了,進去見了大頭領,千萬不要說話。馬三先走到那木門前,慢三快六敲了九下門,然後退了一步,在一塊石板上用力跺了一腳。兩人靜靜等了一會兒,馬三再在石板上跺了一腳,那門便開了。一個頭探了出來,正是跳虎澗的英雄好漢之一,他看見馬三,便笑了,說道:三哥,你回來了,魔門的人來了。馬三點點頭,說道:大頭領呢?那人說道:大頭領正與南湘國的尊使說話,這次咱們要對付的人是誰?上次咱們殺了那個姓岳的,後來聽人說忠臣孝子。馬三說道:管他什麼孝子賢臣,反正有人出錢,咱們便幹他娘的。好了,老子先去吃飯,等大頭領出來,你召喚一聲。
歐陽海是個四十七、八歲的黃種人,身材不高,面黑牙黃,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現在他正與幾個南湘國的黑人說笑,不知他說了什麼笑話引起那幾個黑人哈哈大笑。這時,那個貓女與她父親〔或者不是〕正站在大門外,貓女對那老頭說:卓木大叔,那賊在那屋裡,大叔,貓族還需要你,你是哈丹雷特荒原的領頭羊,不能死在異土他鄉。那老頭說:卓珠爾瑪,你要小心,小豹要報仇,也要等到草長的時候。卓珠爾瑪說:我會小心的,卓爾大叔,你是荒原的大英雄,決不能陪我昌險。那老頭豎毅的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卓珠爾瑪越過高牆,她用的是荒原貓族世家的鷹飛千里。院內是一座假山,還有幾株梅樹與一叢翠竹,假山處有一處水塘,塘水清沏,可見游魚細石。卓珠爾瑪竄入假山後的翠竹中,細心觀察院中狀況,然後彎膝輕跳,跳到房簷上,然後伏下身子,耐心等天黑,
這是一個大夜,無星無月也無風,除了幾個巡視的家丁偶爾的輕聲細雨,便是一片死寂。卓珠爾瑪靜靜的伏著,她的四肢巳經麻木,但她卻一動不動,她心中的仇怨能覆蓋肉體的任何不適,她等待時機,行那驚天一擊。
歐陽海終於與那幾個黑人、劉二談妥了,幾人哈哈大笑出來,歐陽海笑著說道:古已汝大人回去聽好消息吧!古己汝大人立下如此大功,回到南湘定會高昇,我這裡先行恭賀。古已汝笑道:承歐陽兄美言。劉二卻一言不語,聽這二人言語,反而輕身的啍了一聲。
正談笑間,一道劍光從天而降,那古已汝一聲大喝,左手推開歐陽海,右手五指如勾,輕揮而去,那劍被那手指勾開,古已汝大笑一聲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那劍承受不住那力度,脫手而去。卓珠爾瑪驚叫一聲,往後退一步,怔怔看著古已汝。古已汝喝道:小貓女,你是卓爾章熊的後人,可識得我這般若九牛神功。歐陽海面色如土,對古已汝說道:章京大人識得這女刺客。古已汝說道:若她是東荒原卓爾章熊的後人,必聽過我古已汝的名姓。卓珠爾瑪行了個大禮,說道:師叔,這奸賊殺了我父母,這血海深仇我不得不報,望師叔主持公道。古巳汝冷著眼看著歐陽海,說道:好!按荒原的法子,誰要干涉,便是與我作對,與西陰派作對,與南湘國作對。師侄女,若你武功不及,做師叔也救不了你。歐陽海說道:章京大小,這----。古已汝說道:你是漢子麼!怕了一個小女娃,哼!
歐陽海無法,走到院中,立了個門戶。卓珠爾瑪從地上拾起劍,對古已汝行了一禮,也不轉身,反手唰唰唰三劍如閃電般刺去,這是西陰派的閃電劍法,劍如閃電,連綿不絕。歐陽海是老江湖,一套蛇拳打遍東荒原無敵手,自是不懼這快劍。只是卓珠爾瑪完全是拚命的打法,歐陽海也有點心驚膽顫。
兩人拼了一百多招,卓珠爾瑪越來越勇。歐陽海越來越沒底氣,想自己得想個法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自己一個不小心,怕要喪命在這快劍下。當下,使個破綻,引那卓珠爾瑪來攻。卓珠爾瑪見了機會,那肯錯過,如歐陽海所願,提前踏步而入。這是閃電劍法的一劍穿心,中宮踏入,提劍直入敵方心臟,一步踏進,便再無退路,不是敵死,便是我亡。
歐陽海千等萬等,終於有了機會,一招毒蛇噬心,閃過中宮,直取卓珠爾瑪的後心。卓珠爾瑪往前一撲倒地,側過身子指了指歐陽海,然後倒地不起。古巳汝皺皺眉頭,,等歐陽海喚人拖去卓珠爾瑪的屍身,便告辭而去。劉二也準備走,歐陽海說道:劉兄慢走一步,兄弟還有事要詢問一下。
劉二停住腳步,說道:大當家有什麼事要問兄弟。歐陽海說道:劉兄識得那劉流麼。劉二說道:識得,是我東莽林的人,莫非此人得罪過大當家。歐陽海說道:原來是東莽林的人,一點小誤會,不會再提。劉二揖揖手,說道:兄弟就此別過。
劉二回到客棧,見了眾潑皮,說道:兄弟們,我們來錯了!那矮壯潑皮問道:大哥,怎麼了。劉二回道:人家收了南湘國的金銀珠寶,要謀殺我吳楚的大將軍,兄弟們,我們吃喝嫖賭能幹,可出賣祖宗、出賣國家的事不能幹。人家要殺我們西斯大將軍,那是毀我長城啊!這事我決不幹,大家一齊回去,家師責怪,我一個人承擔。眾潑皮大聲叫好:這才是我們的大哥。劉二說道:那好,大家立馬起程,等那些猴崽子反應過來,咱們已經遠遠離開了上都。矮壯潑皮說道:大哥帶著兄弟們先走,我去大將軍府報個信。劉二用力一拍矮壯潑皮肩頭一下,說道:好兄弟,多加小心!事成後,在京城外一百里的離別亭見面。
眾潑皮收好東西,離了客棧。矮壯潑皮自去大將軍府報信。走到半途,兩人攔住他,正是馬三與皮格魯。矮壯潑皮一見撥腿往後便跑,跑了兩步,便被皮格魯從後面追上,對著後心一重拳,矮壯潑皮往前飛了一丈遠,口裡憤出的鮮血含有內臟碎屑。馬三對著屍身狠狠踢了一腳,說道:想去報信,大頭領早瞧出不對,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劉二等人來到城門,城門要到五更才開。眾潑皮無法,只得回轉客棧,劉二想自己這一出走,肯定已引起歐陽海等人的注意,再回客棧是死路一條,人家要幹這樣的大事,高手肯定不少。這時劉二已經隱隱自己這一群人武功不高,師付派自己來用意何在,這事不管成不成,自已這群人都非死不可,師付只是讓自已這群人當替死鬼。想到這裡,劉二全身已是冷汗,忙叫潑皮停下。叫過幾個人,劉二將金銀分了,然後叫他們分頭帶領潑皮出城,五日後在離別亭會面。劉二等潑皮走了,回身往大將軍府走去。他不知道矮壯少年是否將信送到,不過他知道面對這樣的大事,自己的師付一定會到。
這時天色將明,天邊一縷曦輝穿透那濃黑的雲層,將天邊點亮。劉二不知大將軍府在那兒,同時也想到矮壯潑皮也同樣不知道大將軍府在那兒,難道那潑皮是師付安扦的人手,但細想又卻得不可能,那人與自己一同長大,加入魔門也是自己強拉進來的。劉流家裡窮,而矮壯潑皮是村上富戶,年少吃他的用他的,有了好處,自然拉他進來,沒想到反而害了他。劉二一時之間想不通,便不去再想,轉過街頭,只見歐陽海立在街中,遠遠對自己說道:劉兄,起得這樣早,莫非是偷了人家的婆娘,趕早回家麼。
劉二冷冷的看了歐陽海一眼,說道:歐陽海!你好大的膽子,敢與我東陰派作對。只聽見冷冷的一聲傳來:他歐陽海不敢,那我西陰呢!話音才落,古已汝從人群中緩緩走到人前。劉二神色已變,但他本是潑皮光棍本色,事到臨頭,便是人死卵朝天的打算,仰天打了一個哈哈,將身一震,便是一腿穿心踢向歐陽海,歐陽海抓住他的足踝往後一拖。劉二大叫一聲:拖得好!借這一拖之力另一腿連環踢去,歐陽海只好放手,雙手側擋,避過這一擊。劉二的武技之法是自己打出來的,他覺得這樣痛快、自由,他師付陰溪也拿他沒辦法,只好由他,只傳了他修練鬥氣的心訣,但他卻是練武的天才,一身武學自成一家。連陰典看了也說:吾東陰有後矣!
古已汝見勢不妙,忙上前夾擊,他般若九牛神功,每一擊便有九頭牛的力量。劉二每受他一拳便往後退一步,他嘴角溢血,卻仍然笑道:痛快,痛快!西陰狗崽子打得好,打得好啊!古己汝說道:嘴硬的傢伙,看你能受我幾拳。沒想到劉二越戰越勇,半個時辰以後,三招必有一招反擊過去。不久,馬三與皮格魯也趕了過來,兩人看了一陣,見歐陽海使眼色,兩人便圍攻上去。
劉二本與古已汝旗鼓相當,斗古已汝與歐陽海已是萬分吃力,只是他潑皮性格,死纏爛打。這時馬三、皮格魯的加入,自不是敵手,躲過歐陽海的蛇拳,前心卻吃了古已汝一計重擊,人往後退了三步,噴出一大口血,長吸了一口氣,往前一撲,一個直襯直撞古巳汝頭部,古已汝偏頭左閃步躲過,劉二不理會其他三人的攻擊,他下了死心,決心以命搏命,先葬了古已汝再說。
幾人又拼了七、八招,說時快、那時遲,劉二一計窩心腿直撐古已汝的前心,古已汝受此一腿,不死也有八分,當然,劉二受四人重擊,決定活不了。就在這個時分,只聽一聲大喝,一人飛了進來,閃電一樣,連接五招,將五人分開。劉二抬頭望去見是陰洋,將要出口的罵語嚥了回去。
陰洋的聲音如冰,說道:劉二,你要背叛師門麼!劉二說道:徒兒不敢。陰洋問道:那這是幹什麼。劉二說道:這些人要害西斯大將軍,徒兒雖是潑皮,但這種事決幹不出來。陰洋反問道:你認為這些人能害得了西斯將軍,真是小兒之見。劉二道:那---。陰洋將面一沉,說道:快帶了你的人回去,這裡不須要你的人了,你要是敢去通風報信,別怪師伯心狠手辣。
劉二低下頭應了一聲,去了。歐陽海問道:陰兄這般偏袒,只怕秦大人那裡說不過去。陰洋嗨嗨獰笑道:秦大人已面奏皇上,二公子已有西斯家族叛逆的證據,只要章京再寫一封信,西斯家族便萬覆不劫。古已汝哈哈一笑,說道:這法子更好,事不延遲,我去寫信。陰兄快去回復二公子,我家王爺一定有重謝。
幾人回到冷香居,古已汝用南湘語寫了一封信,信中僅僅記述與西斯將軍的交情,信中說道:自舊年分別,已十三年矣,情義如天,不可離絕,思兄故毅,淚不可止。近聞兄信,歡喜不可言,與兄相見之日不遠,望兄珍重!陰洋接過信,看了一遍,讚道:章京大人好心機。古已汝說道:彼此,彼此,陰兄好學問。兩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
陰洋拿了信出了冷香居,轉過幾條街,來到一個有巨大的紅石製成的青獅獸前。只見好大一座府第。兩張揇木大門,高有五丈,寬有三丈,門裡是一個大照壁,寫著四個鏨金大字:狀元及第。照壁後是一叢楠竹,代表的是胸正腸剛,楠竹邊遍種黃金菊,代表的皇恩浩蕩。陰洋走過照壁,走過一個長榔,又越過幾重廂房,便站在一個有鳥翅簷角的涼亭裡。不久,走過來了一個小丫環,十二、三歲年紀,容顏甚是俏麗,未語先笑,左邊便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小丫環啟齒笑道:二公子要先生去書房,老大人上朝還沒有回來。陰洋說道:煩姑娘帶路。
那小丫環裊裊前行,陰洋在後慢慢走著。邁過一個院子,只見幾個武師正在練西斯槍訣,吳楚立國已有三百多年,,西斯家族本是吳中世家,幫助吳楚有巨大的功勳,先是王爵,後爵位漸降,到這一代,僅為男爵。西斯家族祖先因感吳楚人潺弱,將西斯家的閃電槍傳給吳楚人,三百年下來,吳楚武人都會幾手閃電槍法。
陰洋呡了一口茶,四處閒看,西面牆上有不少字畫,秦木會三科及弟,是有大學問的人,西面牆上便有他寫的一首詩———《楚西行》,詩云:
夢結高林翠戲茓,一山騫出容更芊。
轉出隘嶠鳴禽變,太白﹝楚地愛國大詩人﹞遺風豎在前。
泥手筋虯付幾錢?村頭酒旌無人閒。
孩童但得茴香豆,你爭我奪戲田邊。
櫃前少女十七、八,膚蘊米色體蹁躚。
笑語滾珠玉砧敲,酒香十里尚淖翩。
留得素雲從衣裁,禾色袸襌帶螺鈿。
眉如遠山眼盈盈,浮袖艽紫水恬恬。
少年忘耕晏起罨,游者相問坐杌眄。
客來何處歸那方,提甗相問語虔殷。
曜聞嘉傷歌不得,東扉偃悅笑我弁。
泛詠皋壤非澹物,身地狐賤志深窆。
酒家少女休言攝,沽酒尚有三百錢。
芳醵與來十八盄,酩酊寒襟趨阡湫。
顛入泥中掙不起,慌得纖手挽人僬。
圍坐眾人歡顏丐,束薪燹藿籬笆騫。
容谷回風松不定,櫻唇驚定榴齒掀。
霞容舞雪肩楚楚,月射寒江態儼儼。
只憐雲衣與仙袂,濁酒淤泥應顏腆。
湯入腸衷涼溫歷,傾炫心魂訴傷繾。
飛甍參差盈霰淚,襝祚留客神皎儼。
回首北眷情切切,鬒變不讓他鄉蘸。
疊鼓翼笳送緬客,持手相扶尚自愆。
余霞成綺水如煉,鳥喧春洲芳英堙。
興悲何繼意豈煩,歌成餘意尚淚漣。
-----------------------------作者註:本書所有詩歌、對聯、政論等都是作者原創。
作者說:金庸的小說在過去、在娛人,而作者的小說在未來、在載道,但作者一定會加強娛樂性,同時,也不忘作品的嚴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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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洋很喜歡秦木會的字,秦木會的字逸而飄,很有仙趣。陰洋用心對空描了一會,聽見身後有人笑道:聽聞東陰派陰典大師長徒文武風流,今天得見真人,真是三生有幸。陰洋忙轉身還禮,說道:見過太師。秦木會面如冠玉,星眉朗目,三咎長鬚又黑又亮。秦木會搖搖頭,說道:陰兄過了。我對陰大師心儀久矣,今日能與東陰攜手,不甚榮幸之至。秦木會雖然這麼說,陰洋卻不敢當真,拱手說道:太師如此平易見人,不愧理學聖人的後裔。秦木會對天一揖,說道:自先祖聖公創立理學,已傳一千八百九十六年矣,本朝開國罷拙百家,獨尊理學已有三百零四年。陰洋恭為道:我吳楚國泰民安,萬國來朝,皆聖公之力也。秦木會嘿嘿大笑一聲,忽而沉聲說道:可惜奸臣當道,萬歲敝目失聰,讓西斯這匹夫獨霸天南兵權,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陰洋低頭問道:聽說大都督已有西斯家族叛逆的證物,不知———。秦木會說道:區區一紙爾,不足為憑。西斯家聖眷不哀,此事極難。陰洋拿出古已汝的書信,說道:不知這封南湘國章京的書信怎樣!秦木會接過書信,看了一遍,喜怒如色,笑道:天助我也!
陰洋出了太師府,回到冷香居,見了歐陽海,交代了一些事情,自去睡了。歐陽海等陰洋走了,他也從側門出了冷香居,走了兩條街,來到一個偏院的小門前,三長九短的敲了十二下門,一會兒,門吱呀開了,露出的人頭正是跳虎澗的好漢。歐陽海彎腰低頭進門,問道:那姑娘怎樣?好漢說:那貓女還沒有醒來,大頭領好高明的武技,連古巳汝都瞞過了。歐陽海說道:好好看住那個姑娘,記住,一定要讓她吃好喝好,她要什麼漂亮的衣裳,帶她到最好的店去買。她鬥氣已經被我封住,你不要讓她走了,也不要說我的事。我再說一遍,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唯你是問。歇了一歇,說道:那兩個丫環可靠麼?好漢點點頭,歐陽海說:那我不進去了,你小心一點,不要讓她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