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流聽到龍五二字吃了一驚,想龍五不是死了麼,怎麼又活了,半天才醒過神來,那既是騙局,又怎會是真的。龍五自然沒死,這姓龍的與這人沉冗一氣,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劉流又往前走了幾百米,便聽見歐陽修對外開聲道:何方高人架臨,我龍九有失遠迎。劉流想自己已經足夠小心,怎會讓人知道了,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一個童雅的聲音說道:好狗賊!快將我的貝貝還來。話音才落,從樹上跳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劉流定眼看去,正是那個救自已的少女阿辰。那少女站在沙石路上,雙眼卻望著東首的樹林。不久,東首的樹林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是歐陽修那斯。
歐陽修問道:姑娘是誰?怎敢到這裡無理取鬧。阿辰說道:甭裝腔作勢,快將我的貝貝還來,不然,我打破你的狗頭。歐陽修氣極而笑,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樣打破我的頭。阿辰笑道:那好,看我打你的狗頭。歐陽修吃了啞巴虧,只有悶聲不響,一招毒蛇出洞,直取那少女上三路。少女偏身讓過,說道:賴皮蛇出來了,看我捉蛇的手段。劉流不知道歐陽修所使是青蛇門的蛇形拳,這青蛇門開山祖師是一個捉蛇煉藥的走方郎中,他不知捉過幾千幾萬條毒蛇,於是他從這毒蛇身上總結出一套攻防技擊的法門來,這拳法詭異歹毒,一時之間,不知打敗了多少英雄豪傑,到了晚年,這人又取眾人武技之長,融會貫通後大成,終成一代技擊大師。
歐陽修淫浸這蛇拳十多年,那少女自然無法比以,但每到關健之處,那少女或一縱或一躍總能避過去。歐陽修見狀冷笑道:鷹擊長空,以為我奈何不了你麼。募地,拳法犀利不少,正是眼鏡蛇王拳法。阿辰仍不理不顧,每到危險時,仍是一縱或一躍。歐陽修漸漸瞧出不對,失色道:這是魚龍十八變,你是醫聖什麼人?阿辰笑道:小子眼光不錯,還不將我貝貝還來。
歐陽修收手往後退了一步,笑吟吟的說道:什麼貝貝,我若是知道,自是還給姑娘。小辰說道:別裝馬虎眼,你們是不是捉了一隻小火狼,快還給我。剛說完,歐陽修身後一個魔法師說道:小姑娘胡說八道,,那小火狼明明是我們在這森林所捉,是野生的物兒,怎麼是姑娘豢養。原來歐陽修他們一直用這小火狼引那八品的火狼。小辰不理會那魔法師,秀目對著歐陽修一瞪,說道:你給還是不給。歐陽修側身喝道:還不將姑娘的小火狼抬上來。歐陽修身後的幾個武師忙下去抬了一個鐵籠子上來,一個武師打開籠門,便竄出一頭尺長的小火狼。那小火狼甚是靈活,三下兩下便跳到小辰的懷裡,用舌頭不停捲著小辰的臉蛋,小辰咯咯直笑:討厭,貝貝討厭死了。啊!真髒。
歐陽修上前一步說道:這火狼果然是姑娘之物,龍某多有得罪,只是龍某有一事不明,姑娘是如何從那八品火狼處得到這小火狼的。小辰咯咯笑著推開小火狼的頭,說道:什麼八品、九品,我家小貝貝可是全天下火狼的頭。她拍拍小火狼的頭,說道:貝貝,咱們回家囉!往空中一縱,力盡要落下之時,卻又是一躍,往前進了四、五丈,又往上一縱,平空拔高一丈,又是一躍,這一躍一縱共有九次,落下時已在三、四十丈開外。歐陽修一夥人看得目瞪口呆,歐陽修身後一個武師說道:這真是神仙之技。歐陽修喃喃自語道:她只有九次,還差得很遠,這魚龍十八變練到大成,能有十八次變法,天下的武技與魔法可拿他半點法子也沒有。
一個魔法師問道:連我們聖子的禁咒魔法也無用麼?歐陽修看看天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有一點用吧。但我們只要十八護法聚齊,用上古神陣困住他,料他也逃不出去。好了,不說這些無用的,我們回營地,龍五也該到了。
劉流等這一干人走遠,才從一棵大樟樹後走出,看著小辰消失的方向,想自己對她也沒有半點辦法。發了一會兒怔,想起歐陽修自稱龍九,又設計毒害自己,不知下一步會怎樣對付自己,自己還是暗暗跟在後面,到時也有一些準備。提身縱上一棵大樹,他全無輕功基礎,只好使借力使力的法門在樹枝上跳躍,初時還有樹枝被蹬斷,等到他領悟了反使四兩拔千斤的法門,那樹枝不再斷了,反而樹枝越來越細,最後連一片樹葉也可以將他彈出老遠。
劉流越跳越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身邊有人說道:閣下好高明的飛縱之法,不知是梅林那位前輩。劉流嚇了一跳,從一片樹葉上掉下來,幸虧他機智,在空中暗運太極勁道往地下擊去,又反使四兩拔千斤的法門,借那反振之力托住自己。那人見他像傳說中的天使一樣,緩慢從空中降落,更是吃驚不己,當然,要是他知道這輕功高絕的前輩差點四腳朝天,將那屁股摔成四辮,只怕會驚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劉流等雙腳踏上實地,心神才安定下來,抬頭只見一個九尺高的大漢敬畏看著自己,不由莫名其妙。他看看那大漢,大漢又看看他,兩人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那大漢大聲說道:俺叫龍五,不知兄弟叫什麼。劉流不由又瞄了他一眼,想他就是龍五,與自己所想一樣,國字臉,龍眉虎眼。龍五不奈煩的嚷道;瞧個鳥,俺又不是大姑娘。你這斯真不痛快,俺走了。劉流一笑,說道:我叫劉流,一介小市民。龍五聽到劉流二字,忙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叫劉流,是柴進兄弟所說的劉流。劉流點點頭,剛要問你認識柴進,龍五卻一招神龍出水攻來,嘴裡喊道:說個鳥,先打一架。劉流見他留有九分力童,知他等自己發招,劉流想:他娘的,迂到了一個武癡。
劉流使雲手御開龍五的鐵掌,正準備用攬雀尾反擊,那知道龍五出招如電,劉流根本沒時間變招,只好仍用雲手御開。龍五那見過這般武功,興奮的叫道:兄弟,這是什麼武技,怎麼滑不溜丟,像水裡的金玉蛇。金玉蛇是吳楚最滑的水蛇,連最好的漁夫也抓不住。劉流回道:我這叫雲手,能御開對方的力道。龍五大叫道:好!兄弟,我可加重力道了。龍五連使三招;神龍現瓜、雲龍出岫,蒼龍吞天。一招比一招力重,劉流叫道:哥哥好神力!我御不了,我可要用另外一種法門了,哥哥小心了。龍五興奮得大叫:你來,你使來!劉流先用雲手御開龍五的鐵掌,在力盡處用四兩拔千斤的法門,一邊說道:哥哥小心了,兄弟可要用上新法門了。龍五覺得自己掌力擊到空處,問道: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劉流問道:怎麼了。龍五是直性之人,自然不會疑到劉流使鬼,其實劉流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這其實是太極拳的高深拳理:以空對實。可惜劉流只練了一年的太極拳,地球上的拳師也只是二、三流,那裡會明瞭這些。
龍五說道:兄弟別婆婆媽媽了,儘管使來,做哥哥的鋼筋鐵骨,一些小傷哥哥還經得起。劉流等他一招襲來,在他力盛處反撥過去,他沒有加上自己的力量,怕龍五受不住。龍五被自己的神力擊退三步,他緩過氣來,揉了揉胸口,哈哈大笑,說道:兄弟好神力,比做哥哥可要大多了,你怎麼不使全力,看不起哥哥麼。劉流笑道:那是哥哥的神力,做兄弟的只是使了巧罷了。龍五更是好奇,問道:那是什麼緣故。劉流說道:哥哥別急,坐下聽兄弟慢慢道來。龍五隻是催道:快說!快說!劉流說了以柔克剛,以慢制快的拳理,又細細的說借力使力,四兩拔千斤等法門諸般妙用,聽得龍五有時手舞足蹈,有時呆若木雞,說了兩個多時辰,才將自已一年領悟的拳經理義說完。
龍五聽完便走過一旁,劉流知他要融會那些拳經理義,也不打擾他,自去森林打了幾隻小魔獸,又撿了柴火烤那些魔獸,這是他在山谷做慣了的事,自是容易之極,吃了一隻雪兔,抬眼看了一眼龍五,知他不會理會那些吃食,自去找了一個乾燥的地方,這一天他與龍五斗了一下午,身困力乏,便沉沉睡去,這一夜倒是無夢,睡了一個好覺。
天剛亮,一聲聲歡快的鳥叫讓劉流醒過來,抬頭不見龍五,便擺動頭四處尋找,只見龍五在一塊空地上緩慢的打著龍拳,雙鬢處竟有了很多白髮,正要勸他歇一歇,忽聽龍五睜著通紅的雙眼對天長嘯。劉流聽到嘯聲到絕高之處便又一拔,連拔五次,那音便在九霄處震動。劉流等嘯聲停下來,往龍五望去,只見龍五滿臉淚花,對著劉流說道:我再也不懼陰典,我再也不懼陰典了!兄弟,等哥哥嘯聲能有九拔,哥哥可真正天下無敵了
劉流並不知道陰典是誰,也不想弄明白這陰典與龍五有什麼樣的光系。龍五興奮說道:兄弟,我這套龍拳自光明教廷三十八代聖子創研出來,一直以至剛至強為主,練到哥哥這般,只怕聖子他老人家也比不上。但現在我聽了兄弟的武技義理和諸般法門,我加了反、軟、柔、屈、後五種法門,我便有了以小克大,以斜克正,以無形克有形諸般妙用。劉流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明龍五說的是什麼,他那些拳經義理自己理會得少,都是後世武學書理的內容。龍五自己是武學天才,平平常常的一招到了他手裡便會有若大的威力,他自己這般,以為身邊的劉流也一樣是天賦極高之人,他淊滔不絕說著這個世上最高最強的武技道義,一個平常的武師聽得半句,便終身受用,可現在身邊這人渾噩,他直如對牛彈琴。
他從六歲練武技,至今已經三十二年,武學至理一瞧便懂,一聽便明,他聽了劉流一番話,便如醐醍灌頂,番然而悟,自然而然進入了武技的新天地。只是他的境界太高,劉流一時之間那能領悟,如聽天書般,半響,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龍五無奈的望著他,見他並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講,只好說道:兄弟,我這兩三年便在那邊的山洞修練,做哥哥的有件事要托付給你,這是修羅蛇的魔核,你去交給光明教廷的龍九,他約了我在這林子裡的營地會合。哥哥要修練武技,等不及去會他,沒的擔擱了時日。
龍五從衣襟拿出個皮禳扔給劉流,也不再理會劉流,直顧自己打起拳來。劉流哭笑不得接過皮禳,只覺入手一陣冰涼。從森林走了一陣,才從新回到沙石路上,劉流沒想到昨天高興,已經偏了沙石路這麼遠。沿著沙石路走,聽著腳下沙沙的聲音,劉流覺得心靈很安謐,他哼唱著二十一世紀的清歌,走在一個古老奇異的土地上。這個世界有著自己熟悉的文化傳承,又有著迥異美麗的山水風景,劉流覺得自己應該去愛這個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大陸,是啊,這也是生我肓我的故鄉啊!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冷疹疹的聲音:好狗膽,打了魔門的人,競敢在這轉悠。劉流偏頭望去,只見四個又高又瘦的大漢站在身後,在這四人後面,是幾個僕從打扮的灰衣人,他們抬著一個人,那人也是又高又瘦,正是那個陰溪。劉流死死盯著那個領頭的高瘦大漢,那人目光犀利不下日前的龍五。那大漢也死死盯著他,全身外露的鬥氣發出瑩瑩白光。劉流冷冷說道:人命關天,魔門真的無法無天麼!那四人哈哈大笑,帶頭的大漢說道:你是何方神聖,竟敢管起魔門行事。劉流說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見不平自然有人鏟。帶頭大漢說道:好大的口氣,我陰洋可是破天荒頭次見著,等會兒不知有沒有氣力打哈欠。劉流對魔門無半點好感,大喝一聲:要打便打,何必多說!上步野馬分鬃,進步搬攔捶,手揮琵琶,連使三招攻式,那漢子好武功,輕步連晃三下,躲過了三招。劉流是一等一的防守,二三流的攻擊,碰到一流的好手,他的攻式沒半點用。陰洋是一流中好手中的好手,劉流自然拿他無法。陰洋又躲過了劉流的提步高探馬,哈哈笑道:小子,就這點料,也來壞我魔門大事,真欺我魔門無人麼!一招陽盡陰滅,正是陰陽五輪掌的高妙招式,劉流見這招毫無破綻,只好使雲手護住自己,然後雙手畫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斜圈、正圈,正是亂環術中的陷敵深入亂環內,手腳齊進力千斤。陰洋雙掌發九,鬥氣嗤嗤作響,宛若電光在雙掌之間跳動,只是一時之間打不破劉流的防護,反而一步一步餡入亂環中。
那些灰衣人中的一個皺著眉看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你們四兄弟一起上,快速擒下此人,大事要緊。陰氏三兄弟低頭應道:是,二公子。三兄弟奔向前,陰洋卻後退一步。陰氏三兄弟的老二陰海叫道:老大,公子吩囑快速擒下此人。陰洋說道:好,用四隅陣。隅是四角,四個四角,便是反角為正面之意,臨敵之際,便是以我之正沖敵之隅,以屈為陽,以伸為陰,左右互反。
劉流臨敵經驗不足,與人打鬥也不多,那裡見過這種陣仗,擋了三五招後,便被陰洋擊中,腳步蹌踉之際,又被陰海用縛龍法扣住。陰海正要問二公子怎樣處理此人,卻見二公子早己走遠,只好提著追了上去。
到了林中營中,陰海將劉流交給那幾個灰衣人,自去跟著二公子進了營中大帳。二公子一進大帳,大帳內的人一齊站起來,說道:恭迎二公子。恭迎大都督。恭迎丘吉爾大人。說恭迎二公子的是他的家臣,說恭迎大都督的是幾個戎裝的軍人,說恭迎丘吉爾大人的正是歐陽修一群人。二公子將目光掃了歐陽修一群人一眼,冷聲問道:光明教廷沒派龍五來麼。歐陽修恭敬答道:回丘吉爾大人話,龍五五日前從總堂出發,按理應該咋天到了,但不知何故,至今仍不見人。二公子將手一揮,說道:不遵時間之人,不要也罷!你是龍九,果然英雄出少年。二公子走到帳中虎皮大椅坐定,提聲說道:三天後,皇太子要到此處狩獵,正是我等的好機會,大家齊心合力殺了此獠,才能使我法家的理念得以實現。眾人荅道:恭聽二公子吩囑!二公子便將事一一安排下去,眾人領命而去。
歐陽修領的卻是後方援助的命令,他悶悶不樂的出了大帳,聽見有人大喊:歐陽修!歐陽修!抬頭望去,劉流正在一個鐵籠中對著自己手舞足蹈。歐陽修瞧了一樂,想自己正不快,這斯倒送上門來。劉流看著他獰笑著走過來,才知不妙,說道:龍五要我把修羅蛇的魔核給你,他還等著我回去呢!歐陽修眼珠一轉,說道:別以為說出龍五來我就怕了。姬蘭在那裡,那小婊子不是一直跟著你麼。劉流暗罵紅顏禍水,想這小子恨自己是姬蘭的緣故,忙說道:西斯小姐那天你走後也走了,說不定是去找你了。這是現代人的通病,自己命要緊,管他什麼禮義廉恥。歐陽修也沒想到這麻面人也會說出這般話,不由呆了一下,呸了一聲,說道:我以為是什麼好漢子,沒想到也是一個軟蛋,沒的壞了爺爺的興頭。你怕死,爺爺我與你也沒有多大的仇,就放你一馬,不要你的性命,來人!將這斯手筋腳筋挑斷了,琵琶骨用寒冰鐵穿了。不是武技高強麼,現在我看你怎樣打老子。
劉流從昏迷中醒來,只覺四肢巨痛,想起歐陽修的話,心神俱震,試著去活動四肢,那裡動得分毫,剎那間萬念俱灰,想自己這般活著,還不如一死了之。咬牙嚼舌自盡,琵琶骨處巨痛傳來,不由自主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處窗明几淨的房裡。一個清瘦老者坐在床頭,見他醒了,忙笑著說道:你醒了,來,吃一點肉粥。劉流疑惑的看著老者,終不忍拂他的好意,將一碗稀飯吃完。老者收了碗箸,又過來理了理被子,說道:公子不要擔憂,老朽懂一點接脈續筋之法,公子以後只要不干重活,穿衣吃飯還是可以的。劉流聽了大喜,說道:多謝老人家接脈大恩,劉流終身難報大恩。老者說道:報什麼恩,我瞧公子會武技,只怕---。劉流知道他要說自己終生不得使用武功,心裡不由黯然,但他悔前世太過於衝動,想到人活著才有希望,自己要報這毀經斷脈之仇,也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轉眼一個月過去,劉流已能下床行走,雙手也漸漸有了力道,這天,終於能自己端起飯碗吃飯,劉流喜極而泣。老者笑吟吟看著他,這一個月,他侍候劉流穿衣吃飯、洗澡解手,早已當他是自己的兒子一般。劉流抹去淚水,翻身撲倒在地,崩崩崩,連瞌了九個響頭,直到額頭有血絲溢出。劉流說道:父親!老者撫著花白的鬍鬚說道:好,好!我劉斌也有兒子了。好兒子,起來,你還有一個妹妹,嫁到莽古森林東邊的一個小鎮,半年回來一次看望老父,下個月就會回來了,正好介紹給你認識。以後,劉流便扯一扯藥莆裡的雜草,出太陽的日子,便曬曬藥草,偶爾也跟著老者四處行醫。
直到一天,老者看到劉流在門前空地上打太極拳,便問道:這是拳技麼?怎麼這般慢法。劉流說道:這是太極拳,可以強身健體。又說了拳訣與各種法門,老者聽了半響,突然說道:孩子,這下你有救了。你以後練拳的時候,將拳勁融入筋脈,這樣不斷的練習,三五年後,你又可以使用武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