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更好玩 人間卷1 真靈果1
    那少年見了姬蘭,笑著說:原來姑娘在這裡,倒叫我好找。

    姬蘭低著頭說:無賴。少年坐下來,自飲自酌,說道:好雨前茶,姑娘一個人獨飲,豈是無趣。

    姬蘭妙目一轉,見劉流神色淡然,明知那公子言語挑撥,仍面帶微笑,不言不語。她那知劉流不屑理會她的個人私事,這本是二十一世紀通行的做法,她又怎會知曉,只覺人家欺到頭上,這人卻不理不會,怪異之極。

    那少年見麻臉人膽小,心情更是舒暢,說道:當日一見姑娘,便疑是天仙化人,只是在下要尋那真靈果,才誤了與姑娘的時間。女人天生有好奇心,從古到今都如此。姬蘭本不欲理會那少年,此時聽見那少年說那真靈果比自己更有誘惑力,不免問道:什麼真靈果。那少年見果然挑起了她的興頭,忙挨過去細細說與她聽。

    原來真靈果是傳說中的神物,萬年難求。怪異的是此物只生於墳群或戰場之處,靠死人最後的善念得以生成。其果為腥紅色,有巨烈的屍臭味。既是神物,其功效自可通天,常人食之,可易經鍛骨,伐脈換髓,武技之人得之,可添一甲子鬥氣修為。更奇異之處,此物更是女人的恩物,即是無鹽老母,吃後也會成天仙化人。

    劉流聽那公子所描繪的真靈果,與自己谷中所食的屍果有八九分相似,才知道自己身負異凜,並不是穿越後時空給予的,心裡更是感激。

    姬蘭聽到這般神果,心癢難熬,忙問道:那真靈果你得到沒有。劉流想自己已經吃了,那公子自然沒有得到。果然,那公子搖頭,說道:沒有,那林中有一隻八品的火狼,厲害非常。姬蘭聽到八品的火狼,也是臉色一變。那公子看了一眼姬蘭,說道:這次我帶夠了人,可不怕那火狼了。姑娘,我能問一下芬名麼?姬蘭與那少年談了這些話頭,早也不討厭那公子,況且那少年臉如冠玉,丰神俊朗,正是含春少女心頭的意中人。姬蘭顧盼一笑,說道:我叫姬蘭。那少年笑著念了一遍:姬蘭,好名字。我歐陽修拜見姑娘。姬蘭小姐,來,見見我的屬下。扭身指著那精壯漢子說:這是落日場的馬三先生,家傳斷山掌與青虹鬥氣名揚吳楚。這位是熊族第一勇士皮格魯,這幾位是跳虎澗的英雄好漢。話音剛落,樓梯口傳來一陣大笑:還有我,光明教堂的六品聖鬥士。

    歐陽修十分高興招呼道:柴進兄也來了,那此事十拿九穩了。柴進從那幾人中間走過來,他也尋了個座位坐下,隨口飲了一口酒,叫道:好酒。揭開壺蓋,往嘴裡一倒,一大壺酒便進了他腹中,他嗒吧著嘴,見劉流面前的酒壺,將手一招,那酒壺緩緩的飛入他手中,他落了這手工夫,眼裡滿是得意,笑了三聲,又將那壺酒喝完說道:有錢人啊,有錢人啊,這酒錢可是平常人一年的生活。

    我們教士的日子可不是人過的,天天清茶淡水,嘴裡可真淡出鳥來。劉流本來被他奪了酒壺,心有不忿,此時見他真酒鬼模樣,不由笑了。柴進見了這麻面人的笑容,反而吃了一驚,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這麻面人武功高絕,已達八九品的境界,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不過他性子剛倔,越是不可能的事越要去做,做事從來不顧後果。他以為吃完酒便會有一場架打,可那麻面人善意的笑,眼中那份真誠那是半分也假不了。

    他仰天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我柴進闖蕩江湖四十年,從沒見過這般氣量的好漢子。好漢子,可願交個朋友。劉流也喜這漢子,說道:好!

    柴進更是高興,忙叫小二拿酒上來。姬蘭也被這份真心感動,暗想他原來是這般的人,但這般到底怎樣,她也說不出來。歐陽修見姬蘭望著麻面人的目光競有柔情,心中生出一股酸意,但他不是魯莽之人,見柴進與他熱烙,知他不是尋常人,沉下臉問道:這位兄台好生面生,不知那裡闖的萬兒,何處得的名頭。劉流想自己從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來到這裡,你自然不識。他不想與此人多話,拱拱手說道:鄉村野人,兄台自然不識。姬蘭也對劉流經歷在意,見他這樣的說辭,心中萬分失望。

    柴進不理會歐陽修,舉個酒罈對劉流說道:看兄台年紀不大,做哥哥的先乾為敬。劉流舉著另外一個灑壇正準備飲下,忽聽腦後生風,忙使一招--如封似閉,護住身子和酒罈。原來歐陽修見劉流不屑理會自己,心中生怒,使個眼色給那馬三先生。那馬三先生原是域外的殺手,斷山掌下從無活口,這奮力的一擊,虎虎生風。劉流聽到掌風犀利,競要奪人性命,想自己與他無冤無仇,卻這般陰毒,心中怒意勃發,往前一步,側身擠過去,一招搬攔捶,乘勢擊下。馬三先生自持武功高,擺手去擋,但如山的力道捶在手臂上,又復擊在胸口,只聽見胸骨一陣亂響,馬三先生啊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隨著大力撞破木做的牆,落在另一間雅座的中心,卻將那楠木圓桌撞碎。

    劉流功夫月前才有小成,並不知自己有這般可驚可怖的力道,看著對面血海裡的人兒,心中頓生悔意。募地,身側一聲大喝,那熊人皮格魯重拳擊來,劉流一年苦練太極拳勁,此時自然生出感應,一招轉身抱虎歸山,那皮格魯便旋轉飛了出去。歐陽修與柴進站在東首,見皮格魯飛來,柴進是伸手去抱,歐陽修卻是雙手猛擊。但皮格魯身有太極旋勁,柴進才挨著,那勁道便傳過來,柴進原地轉了一圈,才哈哈不笑,讚道:兄弟好俊的勁道。歐陽修用本身鬥氣消去旋勁,心口卻隱隱作痛,那是旋勁傷了內腑,沒十天半月的靜養絕不會好。歐陽修吃了這般大虧,沒臉留在這裡,抬著人走了。

    柴進並沒有走,反而坐下來,說道:別理那鳥人,沒的壞了兄弟們的酒興。劉流想事已至此,多想何益。伏身坐下,說道:我敬哥哥的酒。姬蘭看著劉流,想他與自己的父親交手,不知誰高誰低。三人吃了一會酒,柴進問道:兄弟以後作何打算。劉流看了看姬蘭,說道:兄弟要去京都尋一個人,不知哥哥可同路。柴進道:我本來聽命去看看有沒真靈果,看那人的品性,只怕此事九成是假的,兄弟先去覆命,然後再去京都與兄弟吃酒快活。

    兩人下了酒樓,一問方向,一個向東,一個向南,無奈之下只好告別。小北在鎮上租了一輛獸車,以車伏步,劉流與姬蘭三人往東走了一個多時辰,姬蘭便要跳下獸車,說要看風景,又嫌車裡氣味難聞。劉流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養成了凡事讓著女孩子的習慣,只好下車陪著她。姬蘭下了獸車,不知為何,心中極是喜樂。兩人走了一陣,忽聽見前面傳來打鬥聲,姬蘭本是無事也要生事的性子,見有熱鬧好瞧,那有不去的道理。

    兩人到了地頭,卻見一個兩鬢蒼蒼的老者與人爭鬥。那老者頷下一部火紅的鬍鬚,打鬥中,那火紅的鬍鬚映著一雙綠眼,說不出詭異。與老者相爭卻是兩人的熟人皮格魯。皮格魯在劉流手下不堪一擊,現在一對重拳卻打得那老者無還手之力。打了一會兒,那老者已危急,隨時都有性命之憂,鬥到酣處,皮格魯哈哈一笑,一陣短拳後,突然一記直長拳,砰的一響,擊中老者胸口。那老者往後一倒,伏在綠色的土地上,半響不見動靜。皮格魯面露凶光,正要上前一舉斃了那老者。突然,一大團水襲來,皮格魯抬頭望去,一個身穿黑色法衣矮小的人正冷冷望著自己。

    姬蘭見劉流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便解釋道:這是一個低級的水系法師,那水團不大,只怕不是皮格魯的對手。姬蘭話音剛落,那法師已讓皮格魯欺到身前。劉流也知不妙,一聲大吼,振得皮格魯雙耳嗡嗡作響,一個箭步,劉流已經站在那法師前。皮格魯看著劉流說:我打你不過,我走。姬蘭走到劉流身邊,笑著說:這笨熊倒也光棍。

    小北自去救那老者醒來,西斯家的九轉靈犀丸非同小可,那老者服下一粒,轉眼便醒了過來。那水系法師已掀起斗篷,是一個面目可人的少女,這少女眉目與那老者有點相似,像是一對父女。小北領著老者過來拜謝,姬蘭問道:那人為什麼追殺你們?老者吱晤著不說,姬蘭說道:你不要有顧慮,我西斯家族縱橫天下,可曾怕過誰!老者仍不說。那少女卻說道:這位姐姐,這事我也知道一點,十年前,我師付與我父母去了一個鬼谷的小山村,發生一件奇怪的事。至於是什麼事,我可不知道。

    老者三人看著自己,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鬼丫頭已經起了頭,以後不管是不是我兌,那人也不會放過我。姬蘭問道;那人是歐陽海麼?老者冷笑道:歐陽海這強盜頭子又算什麼,姑娘,你應該聽家人說過,這片大陸有四大絕頂高手,姬蘭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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