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一條粗壯的繩子從天而降,看到這突然降下的繩子,我猛然一驚,難道山崖之上真的有格雷安斯家族的先祖?
看到突然墜落的繩子,斯溫頓時鬆了口氣,他抬頭推著雲端的山崖之頂大喝道:「感謝先祖垂憐!」
話罷,沒有再猶豫,斯溫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繩索,開始了他的第二次攀登。
隨著斯溫在巖壁上緩緩上升,而我也眉頭一皺,難道山崖之上真的有格雷安斯家族的先祖?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先祖的實力有多強了?域階?還是什麼?
我微微搖頭,現在說什麼都只是在猜測,一切的答案也只有到山崖頂才知道。
想到這,我看了一眼腳下,已經是千米的高度,此時腳下的一切都變得渺小了起來。
「沒想到那麼高了?」狄娜紗看著緩緩上升的斯溫擔憂道:「這山崖看上去有兩千多米,現在他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了,怎麼還可能爬的上去?」
我抬頭看著上端那全部被雲彩遮攔的山崖頂,這麼高的地方,還要讓斯溫一個人爬上去,這樣的考驗也太難完成了一點。
雖然我心中這麼想,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我雙眼一凝,身形緩緩的向著上空懸浮而去,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看著斯溫了。
時間在流逝,在雲端的我和狄娜紗陪伴著一個倔強的男人,要麼榮耀一生,要麼毀滅一切,這樣生死的決絕,沒想到你居然敢就這樣做下!
隨著天際緩緩出現了亮光,山崖之下的格雷安斯家族也換換的煥發了生機。
此時,站在拓坎城外,荒浮軍駐地哨塔之上的沃格瑞面帶微笑的看著遠方的山崖。他看著手中的一封帶血的信箋,心中的情緒有些複雜,然而這一刻他也只能搖頭一歎。信箋上有著如何將被挑斷的經脈修復的方法,然而這樣修復之後,那人也永遠變成了廢物,再也不能修煉戰氣和元素之力。
「格雷安斯家族之中有著神之力量的傳說,那一個境界我也只在你一個人身上看到,而你便是能夠激發那枚戒指的傳承波動。霜狼,我記得你說過,只要格雷安斯家族的後輩能夠激發這一傳承,那他就必須去一次鐵刀峽!只不過,那個小子有這個勇氣嗎?」沃格瑞淡然的說著。
山崖之上,斯溫臉色有些泛白,然而他赤紅的雙眸中卻如同有著熊熊火焰在燃燒,已經全都變成紅褐色的左臂早已失去知覺,陷入雲端的我們不知道距離山崖之頂還有多遠,然而我卻能感受到,新的一天已經漸漸來到了。
斯溫左臂一放繩索,右臂飛快跟上,整個人抓著繩索彷彿在山崖上行走一般。
「斯溫,媽媽沒有勇氣活下去了,媽媽對不起你。」斯溫看到了當日自己那美若天仙的母親抱著自己淚如雨下,他能體會到母親的心碎,能體會到那發自靈魂的痛苦。
「內院!」斯溫右臂猛然用力,緊接著,一陣劇痛從右臂上襲來,一條殷紅的血液也如同左臂一般,從右臂之上的傷口湧出,緩緩的將整隻手臂侵染。
「斯溫,媽媽要忘了他,媽媽要永遠的忘了他!」母親決絕的話語在耳邊迴盪。
斯溫沒有發聲,雙手機械般的交換著攀登的順序。
腦海中畫面一轉,那是自己回到家族的第一天,自己從幾個欺負母親的孩子中見到母親的時候,而那個時候,自己的母親卻對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斯溫,媽媽求求你,我們最後看他一眼好嗎?求求你。」
雲端,高空的勁風呼嘯而來,猛然的吹打上了早已搖搖欲墜的斯溫身上,看著在風中有些難以穩定身形的斯溫。我一咬牙,週身的世界之力盪開,頓時將斯溫包裹在內,這樣也使得高空中的勁風沒法干擾到他。
雖然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幫助斯溫,但我能夠肯定的是,我的世界之力只有神才能發現,除非山崖之上的那個格雷安斯家族先祖是一位神,否則他不可能知道我在斯溫身上做的手腳。
斯溫突然發現勁風消失了,這讓他微微一愣,然而他卻沒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動。這一現象讓他有些驚訝,但這也只是一片刻,在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見到我滿眼的鼓勵神色之後,再次向著山崖之頂攀登而去。
時間在流逝,斯溫已經雙手雙腳全都染上了刺目的鮮血,他這樣不顧舊傷的用力已經徹底將他雙手雙腳斷裂的經脈再次挑開,而這個時候,他也攀登了一千八百多米了。
在這個高度上,斯溫無力的拽著繩索,臉色蒼白的穿著粗氣,這一刻的他早已透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的頭腦已經開始有些不在清醒。
看著斯溫這個狀態,狄娜紗急忙捂著嘴,美目中滿是慌亂的看著我道:「卡爾,我們待會要救他。」
聽著狄娜紗的話語,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我不會出手。斯溫攀登者鐵刀峽已經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來了,如果斯溫今天攀爬到了山頂,那他便重獲新生!如果他從這裡摔下去……那也算是他的一個解脫吧!
「斯溫!你這個外院的雜種!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波密那厭惡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看到了自己在家族中被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如何欺凌,然而自己在父親背叛他們的時候便已經是外院孩子的自己,卻沒有任何權利對他的凌辱進行反抗。
甚至當那個人看到自己受到這樣的欺辱,他也沒任何的動作,每一次都是,從小開始……
眼前的世界在搖晃,僅存的一絲意識在瘋狂的堅持著,然而這樣飄搖欲墜的狀態,也讓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葬送在這鐵刀峽了。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那美妙的時光之中,一個個早晨,一個個午後,一個個黑夜。一家人,開心的在門前的那棵古樹前嬉戲,打鬧。
身旁從雲密佈,斯溫意識不清的看了看身下,看著那如同自己最終歸宿的地面。斯溫心中滿是不甘,自己的母親已經受了一輩子的罪了,每當想起母親那深夜的哭泣,斯溫心中的不甘就如同無數螞蟻爬滿了他的內心,那密密麻麻的疼痛讓他有些難以呼吸。
抱歉啊,穎天不知道為什麼把曼德斯弄成了曼德諾,開始是用曼德斯的,球不砸磚頭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