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最甜蜜的刑罰,用最直接的觸碰,帶給他最難耐的悸動!
覓兒唇瓣經過的地方,全都仿若是著了火,他脖間的大動脈中霎時引燃起濃烈的盛大火焰,接著那些火苗隨著血液循環,不斷的流向肺腑心臟,流向四肢身骸……
一向自詡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連靖白,卻在覓兒這小小的親吻下失了方寸,他停住了步伐,靜止了身子。
他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用全身的感覺,來體味著脖子處的所有細微觸覺。
連靖白以為自己是從來都不怕癢的人。
小時候被覓兒或是以默抓住呵癢,惡作劇的撓向他的脖子腋窩時,他可是從來都不覺得癢不會想要大笑,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脖子不敏感不怕癢,而是,以前都用錯了方式,並沒有觸動到最纖細最薄弱的那個神經!
覓兒的唇舌像是像是掌握著遙控他身體的控制器,她只是輕輕吻著他的皮膚,柔柔的伸出舌尖在他肌肉上畫圈,調皮的將他的皮膚吸入口腔內啜吸,就讓他覺得全身脈動,幾乎腳軟!
即使她的動作並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即使那並不是嫵媚動人散發著濃郁調情意味的逗弄,即使覓兒僅僅只是有些笨拙又慌亂的隨興趴在他肩頭舔舐親吻著,就比任何的坦露效果都要好,就調動起了他全身隱藏著的激動和火苗!
覓兒卻完全沒有發覺連靖白身體的異常,只是兀自玩得高興,她在努力想起遙遠的記憶,在試圖找出當年自己咬到他肩頭的部位,為十幾年前被她咬得見血受傷的肌膚,送上遲到撫慰。
她親親吻吻,吸吸弄弄,終於選定了一塊和記憶中牙齒咬到的感覺很像的肌肉,她停住了四處的點火,專注於那一點點部位,攻擊了下去。
她將那一層敏感的膚肉吸入口腔,如同吮吸著最美味的食物,溫柔卻固執的將它困在口中,牙齒細細密密的輕咬,舌尖戲耍的嬉戲,發出了一陣曖昧艷色的水聲……
「喔……」連靖白喉頭溢出沙啞的呢喃,他被覓兒的唇舌弄得快要瘋了,她到底還記不記得,他現在正要背著她回家治傷,怎麼能給他如此大的刺激和挑逗!
他忽然覺得自己背著的是一個吸血的妖精,她在用各種撩人的姿態在他脖間戲弄,用各種誘人的伎倆掩蓋著她吸血的本能,她在逼著他屈服,誘拐他墮落入無盡的深淵!
「覓兒……」連靖白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的聲音低沉的可怕,輕輕問著埋頭於他脖間的覓兒道,「你玩夠了嗎,可以鬆口了嗎……」
理智卻讓連靖白無奈至極,他在心底歎了口氣,他可以保證,覓兒這樣擺弄他親吻了一通,可她完全不知道這會對他造成什麼後果!
他以為的挑逗誘惑,在覓兒那裡大概只是什麼好玩的遊戲和有趣的探索罷了,她可不會想到這些動作會在他身上產生什麼化學後果,她對自己的魅力總是估算不足的。
所以,他最好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把事情想得太過完美,不要以為覓兒在今晚訂婚之後,就會決定獻身坦誠出她自己。
更何況,在這種深夜的庭院裡,在她還身體受傷的情況下,他任是再想要又能怎樣?還不如及早制止覓兒更過分的動作,免得身體真的被她戲弄的控制不住,那才是徹底的悲劇……
覓兒在咬住的肌膚上最後重重一吸,才終於鬆了抬起了頭。
她看著連靖白脖頸處那個被她吮吸出的嫣紅美麗的吻痕,滿意的笑了起來,瞇著眼睛滿足的說:「嗯,我玩夠了!你看,當年我咬了你一口做了標記,今天,我同樣是做了一個標記,給你一個專屬於我的烙印!你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看任何其他的人,不許讓別人碰哦!」
「你啊……」連靖白苦笑一聲,果然,自己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她是真的只是在玩,沒有任何深入的意圖。
他輕輕的將背上的覓兒換了個姿勢,也加快了前進的步伐:「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覓兒臉上笑嘻嘻的一片,她完全沒有點火的自覺,只是更緊的環抱著連靖白的脖子,輕笑著說,「衝啊,回家啦!」
接下來的回家之路,連靖白背著覓兒走得快速且平靜,沒有再出什麼意外發生什麼刺激,終於,他們一起回到了主宅。
這個時間,晚宴已經徹底的結束了,賓客們全都離開了展家,僕人們在有條不紊的收拾著宴會的大廳,當連靖白背著覓兒走進來時,頓時嚇得管家們大驚失色。
眼尖的人看到覓兒赤腳上的傷口,憂慮的不斷詢問她是怎麼了,要不要請醫生;心細的人想到自家主人和穆家先生夫人一直都在擔心在宴會最後失蹤的兩位准新人,便請示連靖白要不要去通知他們;更有很多人開始慌亂的去命人抬擔架,去找人去安排餐點準備藥箱……
「各位管家叔叔阿姨,我沒事,大家別急!」覓兒急忙的制止大家各種關心的舉動,不斷的解釋道,「我的腳只是小傷,我自己回去簡單處理就可以,請相信我的醫術,不需要請醫術來了!爹地媽咪和展叔叔連阿姨忙了一晚,這點小傷完全不值得一提,就不要打擾他們休息,讓他們擔憂了!現在大家繼續收拾大廳各司其職就好,小白哥哥他會背我回房,我自己會治傷,就這樣,再見了……」
一陣兵荒馬亂後,連靖白和覓兒終於殺出重圍,快步的離開了大廳,遠離了紛擾的人群。
兩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連靖白小心輕柔的把覓兒放到了大床上,然後低下身,細心的檢查起她腳上的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