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茵,你才是狐狸精,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宋媽媽就是因為你趕她才回美國的,你破壞別人母子關係,你不得好死!」
白竹茵相當無語,對冥頑不靈的人,有理說不通。
她覺得和顧婉柔這樣掐架都是多餘,白費力氣,這種人,即使打爛她的臉,她也不會覺得自己羞恥的!
「鬆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怕死的話,你就先鬆手!」
好,既然你不怕死,我就不顧你死活了!白竹茵如此想道。
揪住顧婉柔頭髮的手一鬆,她雙手狠狠的朝顧婉柔的胸-部掐去。
顧婉柔慘叫一聲,接著「啪」一聲響,人就倒在了地上。
不對,她雙手還沒掐上顧婉柔的胸-部,顧婉柔怎麼就倒地上去了?
白竹茵驚訝的抬頭,宋蒼墨神情緊張的臉突然放大在眼前,她嚇了一愣。
剛剛不是白竹茵掐了顧婉柔的胸-部顧婉柔才倒地的,是宋蒼墨衝過來,揪住了顧婉柔的頭髮狠狠一扯,接著一記響亮耳光,顧婉柔就華麗麗的倒在地上了。
「疼不疼?」
宋蒼墨手指溫柔的撫摸上白竹茵的臉,粉紅雪白的臉上,有了幾道指甲的抓痕,宋蒼墨心內的怒火燒得旺極。
白竹茵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有點兒無地自容,覺得好丟人,畢竟她從來沒有這樣打過架。
但看宋蒼墨這麼緊張關心她的傷勢,不像狗血的電視劇那樣丈夫去維護小三,她又覺得有些欣慰。
情不自禁躲進他的懷裡當做現成的避風港喘息一下。
「我沒事。」
眼角餘光瞄見顧婉柔流淚不止,嘴角流血,半塊臉青腫扭曲起來,白竹茵心裡竟解恨又覺得顧婉柔有點可憐。
顧婉柔跟過宋蒼墨,下場卻如此淒慘,雖然是她自己活該,但宋蒼墨也撇不開責任,是他招惹顧婉柔又把她推到這副田地的。
想到這,白竹茵又有些惱恨宋蒼墨,他不止讓顧婉柔可憐可悲,也讓她無端受了這麼多莫須有的責罵和挨打。
所以,可悲的不止是顧婉柔,她也同樣可悲。
白竹茵用力推開宋蒼墨,哼了聲扭頭就走。
宋蒼墨驚訝,不明白白竹茵在生什麼氣。
地上,顧婉柔啜泣,宋蒼墨怒瞪著她冷厲陰寒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給我等著!」
顧婉柔心裡一陣恐怖異常的驚秫,抬起淚眼,原想哀求宋蒼墨饒了她,可是宋蒼墨撂了話就去追白竹茵了。
形單影隻,疼痛之極,卻得不到宋蒼墨半點同情和關心,反而還有未知的處罰在等著她,顧婉柔除了感到悲痛欲絕,也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卑微可憐,自尊掃地,她的驕傲自信,一下子都沒有。
一直追到了電梯門口,宋蒼墨才把白竹茵抓住。
「白竹茵,你在亂發什麼脾氣?」
他大聲質問,可看到她臉上的傷痕,又馬上後悔自己對她吼那麼大聲,同時也更加後悔自己繼續留顧婉柔在他的公司,讓她有機會在今天來打白竹茵。
「我發什麼脾氣,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白竹茵更氣結了,恰巧電梯下來了,白竹茵要進去,宋蒼墨拉住她的手腕往他的車子走去。
「你鬆手,……」
白竹茵掙扎,宋蒼墨一彎腰,扛起了她,把她丟進了車裡,警告道:「乖乖待著!」
兩人到了宋蒼墨辦公室。
見到陳艷清,白竹茵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的臉,是人都看得出來是打架打的。
不過,陳艷清知趣的什麼都沒有問,領了命令就去買藥。
宋蒼墨把白竹茵按在沙發,白竹茵不看他,他就固定她的頭逼她看他。
「今天發生什麼事,仔細的告訴我。」
「宋蒼墨,我討厭你!」
「還有呢?」
「我討厭你到處去招惹女人,討厭你傷透女人的心又把她們拋棄,討厭你無情無義。知道嗎,比起顧婉柔,我更痛恨你!」
「以後不會了,我會把她們處理得乾乾淨淨的,你沒有機會再痛恨我。」
「我決定了,不和你復婚了,你媽不會同意的,顧婉柔今天就是來指責我破壞你和你媽的和睦關係的,你媽一定也是這麼想。」
「那個賤人……」
宋蒼墨切齒的罵了一句,真後悔剛剛沒有擰斷顧婉柔的脖子。
「沒有的事,我和我媽現在有隔膜,不是因為你,是她為了牧晚晴,做了些難以啟齒的事,與你無關。」
「你不要騙我了,你媽對我親口承認了,她不喜歡我,還希望我可以祝福你和牧晚晴。何況,我們離婚,她是第一個舉雙手贊成的人。我們要是復婚,我就真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了。」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介意我媽對你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是吧,好,我讓她來跟你道歉。」
「不,你千萬不要,我……我承受不起!」
李秀是長輩,就算她做錯了,也終究是長輩,白竹茵哪敢奢求李秀來跟她認錯,那會讓她覺得更加難堪,也顯得很不大度。
宋蒼墨抓狂了。
「那你想怎麼樣?你自己說,你說得出來,我就做得到!」
「總之,復婚是不可能的了!」
白竹茵覺得前路漫漫,走不到盡頭,心灰意冷,就算說出來,宋蒼墨也不會懂。
「白竹茵,你故意找我麻煩的是不是?一會兒說要我捧花跪地求婚,一會兒又說我媽不同意,反正你就是有理由,你就是不想復婚是不是?」
「嫌麻煩,那你就離我遠點啊,幹嘛要來自找沒趣!」
白竹茵一句莫不在乎的氣話,頓時讓宋蒼墨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