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轉身一看,一襲雪白的身影向她翩然而來。
女人的身姿很美,臉也很美,可臉上陰鷙的笑和她優雅美麗的容貌非常不相稱。
來人是顧婉柔,白竹茵看著她眼裡閃過一抹嫌惡,
正想無視繞開顧婉柔時,顧婉柔急走幾步擋住了她。
「害怕得跑了?是不是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所以你心虛了?」
「我和你不熟,沒什麼好和你說的。」
白竹茵繞過她要走,顧婉柔又擋住她。
顧婉柔永遠都那麼鍥而不捨,臉皮也夠厚,白竹茵無奈站定。
「把宋媽媽趕回美國了,更囂張了!」
白竹茵一愣,李秀回美國她根本不知道,何來她趕李秀回美國之說?相信宋蒼墨也不會把人趕走,畢竟那是他的母親。何況就算是她趕李秀回美國的,也輪不到顧婉柔來質問和指責她。
「心虛得說不出話來了?白竹茵,破壞別人母子的深厚感情,讓一個老人家連家都回不得,這樣缺德的事,是要遭天譴的。」
白竹茵淡然一笑,問道:「好吧,那你說說你想我怎麼樣做才不遭天譴?」
顧婉柔敢來叫囂,不過是仗著和李秀的交情罷了,但是她並不知道李秀已經和宋蒼墨隔膜頗深。
在美國,李秀向顧婉柔倒了不少苦水,可唯獨和宋蒼墨之間的隔膜沒有說出來,李秀覺得丟人,更加覺得說出來,會失她的面子,所以難免別人誤會她是被白竹茵排擠回美國的。
「你離開濱海,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宋媽媽面前,這樣才能彌補你的罪過。」
「罪過?我何罪之有!你無非是借題發揮想攆走我,你好坐上宋太太的位置罷了!」
這樣荒謬搞笑的事情,也只有顧婉柔厚臉皮說得出來!
「那又怎麼樣?宋媽媽喜歡我,他們家人也接受我。而你破壞別人母子感情得來的幸福是會遭報應的,你就不怕報應出在你身上嗎?」
「讓你失望了,我一點也不怕,因為我沒做過任何缺德的事,我也沒有要離開濱海的意思,真正缺德的人,是小三,那會被千夫所指的。該擔心遭報應的人,是你!我和宋蒼墨準備復婚了,你不要再對我老公癡心妄想了,不然,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
「白竹茵,你個狐狸精!」
顧婉柔氣得全身發抖,伸手就要給白竹茵一巴掌。
白竹茵拿包包一擋,反手打了顧婉柔一巴。
這一巴用力不大,但是卻讓白竹茵由心底覺得痛快。
「顧婉柔,別以為我真的那麼容易讓人欺負!你敢打我,我絕對雙倍打回去!」
無形中,白竹茵也被宋蒼墨潛移默化了。
「白竹茵,你敢打我?」
顧婉柔咬牙切齒,整張臉扭曲變形,像只被刺激了的刺蝟那般衝上來,發瘋的想打回去。
白竹茵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叫道:「你才是狐狸精,你的臉就是找打的臉,早幾年前,我就該狠狠的扇你一耳光了。今天才出手,對你算客氣的了!」
兩人死死抓著,推著,顧婉柔的力道大,白竹茵被宋蒼墨吃了豆腐消耗了過多的體力,自然沒有顧婉柔的力氣大,撐了一會兒,她就被顧婉柔推得步步後退,一直到被她推到了柱子上。
後背撞到柱子上,痛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鬆,顧婉柔得到機會,伸手就想打回白竹茵一個耳光。
白竹茵機靈的一躲,雙手揪住了顧婉柔耳側的頭髮拉扯。
顧婉柔痛得哇哇叫,雙手忙去扯白竹茵的手腕,扯不開,她也發了瘋般去抓白竹茵的頭髮。
白竹茵沒想過有一天會這樣毫無形象的當一回潑婦掐架。可被顧婉柔逼到了這副田地,她也顧不得形象了,打贏了再說!
兩人死死的糾纏著,不一會兒,兩個女人的臉上都有了抓痕,狼狽不堪。
此刻,病房裡,方雪如和老王尷尬臉紅的垂著頭。
「剛剛……」
「你幹嘛要佔我便宜?」
方雪如冷冷的說道,心裡倒有些甜蜜。
白本儒N年前就沒有心思吻她了,就算是過夫 妻 生 活,也只管他自己痛快,沒有心思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耐心的做足前戲,做累了倒頭就睡。
剛剛老王那霸道窒息的一吻,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跳加速的心動感覺。
「我不是要佔你便宜,是因為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我一急,就忍不住吻你了。」
當時,行動完全受潛意識所控制!
方雪如相信老王是真心的,但她仍然冷道:「你當了色-狼,難道我就相信你了?」
「我不是色-狼!」
老王忙擺手否認。
「我是受了你的影響,你那天不是教育太太說要『色誘』嗎?我想,我這樣變通一下,應該也管用吧,所以就……」
方雪如的臉羞得更紅了,指著老王罵道:「你沒品,偷聽我講話!」
「我錯了,我是不小心聽到的,而且,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嗎?剛剛我們接-吻,真的很銷-魂耶!」
老王喜滋滋的回味著。
「老王,你還說,哪裡有很銷魂,明明就是你強迫的!」
方雪如羞憤難當,可老王又說得沒錯,剛剛的吻,真的很甜蜜。
「明明你也回吻了,……」
方雪如猛地打了老王一下,喝道:「你還說?!」
「你害羞了?其實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方雪如氣怒的躺下來背轉身,嬌嗔:「不理你了。」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的。雪如,等你手術完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方雪如想笑,卻不知道怎麼的,反而流了眼淚。
離婚之後,她沒想過還會再喜歡上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待她又那麼好。
她真的很想答應,但是,她的手術會成功嗎?
停車場,白竹茵和顧婉柔還難解難分的打著扯著,不時伴隨兩人疼痛的尖叫聲。
忽然,一輛車子急停,車內的男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兩個扭打成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