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慢慢的走近。
「慕容澈,」終於,葉晨鼓起勇氣叫出了聲。
「霹靂,」手中的黑子落到了圍棋桌上,將那已經下了一半的圍棋攪亂了,慕容澈睜開閉著的雙眼,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晨兒?是你嗎?」
而那眼神卻是沒有焦距的,他真的是失明了。
葉晨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的說:「對啊,是我,我回來了,」
說著,又往前走近了幾步。
「晨兒,晨兒,」慕容澈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橫衝直撞的向葉晨的方向走去,身形踉蹌著,像是馬上就要倒地一樣。
「我在這,」葉晨見罷,慌忙的上前扶住慕容澈,兩個人又回到了圍棋桌邊。
看著散做一團的圍棋,以及被慕容澈無意間掀翻的茶壺,葉晨一陣揪心,這兩年來他到底是如何過的?
淚簌簌的掉了下來,掉落在慕容澈的手背上。
「晨兒,別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感覺到葉晨哭了,慕容澈又是一陣的慌亂,手沒有方向的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
「嗯,我不哭,」葉晨擦掉臉上的淚,吸了吸鼻子,咬著唇道:「你的事我都聽笑笑說了,水心妹妹的事我很抱歉。」
「這不關你的事,」慕容澈訕訕的笑了笑,一雙明亮的眸子明顯的暗淡了下去,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變心了,」
「別說對不起,那是好事,能看到曾經喜歡過我的人擁有幸福,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呢,所以你可不可以為了水心,好好的活著,快樂的活著。」
「我好像沒有辦法答應你,」慕容澈苦笑著,那雙琉璃般透澈的丹鳳眸瞬間失去了光輝,頭微仰著,似在緬懷著什麼。
「心兒死了,我的心就好像破了一個洞一樣,怎樣都拼湊不起來了,當我想起她的時候,常常會隱隱作痛,這樣的我,還能有什麼樣的幸福,不過是殘喘的活著罷了。」
「不行,你不能死,」葉晨被慕容澈這樣一心求死的樣子嚇到了,激動的抓著慕容澈的手,堅決的否定著,心裡還在期待著慕容澈也許會聽她的勸,好好的活著。
「好,我答應你,盡我最大的努力,」慕容澈聽著葉晨焦急的語氣,無奈的笑了。
「對了,有一個東西我一直都留著,忘記給你了,」慕容澈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就要想屋子裡走去,葉晨趕緊的站起來,想要扶著他進去。
卻被他用手拂開,說:「我自己來吧,我還沒到走幾步路就要人扶的境地,」
「那好吧,你小心點,」葉晨知道他心高氣傲,便就放手讓慕容澈自己去弄自己的事,自己站在一旁隨時的準備去扶他,免的他摔倒在地。
「被在我身邊站著,放心,這裡我都來回的走了很多次了,不會摔著的,」慕容澈淡淡的笑道,葉晨實在沒辦法了,也知道他功夫了得,不論自己站在哪裡,他都能感覺的到,於是便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可是就算是來回走了很多次的地方,眼睛看不到,也是會摔倒的。
慕容澈進了屋子,出來時,不小心被階梯給絆了一下,整個人都往地上倒去,而那突出來的竹子看起來特別的危險。
「小心,」葉晨倏地站起來,飛奔過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幸好,葉晨扶住了他,可是畢竟慕容澈比她高大,那是她那小身板能扛住的呢,兩個人齊齊的倒在還算平整的竹子上。
「你沒事吧,」葉晨掙扎的起來,抓著慕容澈的手,上下的打量著他是否有受傷。
「我沒事,」慕容澈淡淡的笑道:「沒想到還是摔倒了。」
「原來——」
「你們在幹什麼?」
身後突如其來的熟悉的聲音,讓葉晨的話堵在嗓子口了,回頭望去,只見慕容軒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
「我,我只是拉他一把,」葉晨將慕容澈從地上扶起來,有點不知所措的解釋道。
慕容軒完全的不聽她的解釋,走到他們的身邊,伸手將慕容澈推出了好遠,慕容澈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的才穩住身子。
「把手給我,」慕容軒彆扭的將葉晨的手拽道自己的手裡,來回的搓拭著,好像是要將慕容澈的氣味給磨滅掉。
「……」葉晨一頭黑線,這廝用不著如此吧。
「呵呵……」慕容澈出了是慕容軒,他站在原地,淡淡的笑道:「原來是三弟啊。」
竹林中透下的淡淡陽光籠罩著他,週身洋溢著溫煦。
「大哥,」慕容軒拽著葉晨的手,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
心裡的感覺卻是奇怪的,明明以前他們兄弟倆的感情是不錯的,可是自從自己從邊關回來,將逆賊殺了,聽從大臣們的建議,將大哥繼續囚禁在這紫竹林內後,看到大哥,就忍不住的想離他遠點。
「小葉子,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慕容軒盡量的讓自己不要生氣,免得誤會了她。
「軒,你用的著問嗎?剛才你不也看到了嗎?葉晨來這裡不就是來偷情的,」還不等葉晨解釋,宮北雨帶著雪兒就從竹林中走了出來,站到了慕容軒的旁邊。
「你閉嘴,」慕容軒呵斥道,又轉而看向葉晨,溫柔的問道:「小葉子,你告訴我,你跟我皇兄沒有任何的關係,對不對?」
那雙看著葉晨的桃花眼充滿了期待,希望著她的回答是否定。
「你讓我怎麼解釋,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葉晨急躁了,這讓她要如何的說。
難道要說我曾經是他的妃子,而你也知道,可是你並不介意?
「你是說我以前知道你們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慕容軒錯愕,失去的那段記憶中,自己有這麼的委屈求全嗎?
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的慕容澈也有點驚訝,原來慕容軒失憶了,難怪,當初他回來的時候,卻並不見葉晨回來,還以為她是不肯再見到自己呢?
「是,你還說你不介意,」葉晨見慕容軒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眼神,賭氣的說道,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好,」慕容軒眼眶微紅的深呼吸了一口起,說:「那以前的事,我就都不再提,那現在呢,你來這是幹什麼?你不要告訴我,其實,你還忘不了他,」
說著,眼神直逼向慕容澈。
大傢伙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而焦點下的慕容澈卻顯得異常的平靜,淡淡然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的看著這些事。
曾經,確實很難忘卻,於是,他將這些曾經埋藏於心底,早已沒有翻出的心思了。
但,他仍然做不到不管任何的事,因為,就算葉晨不是他愛的人,可那也是他能灑熱血的朋友。
「晨兒只是想替你這個做弟弟的來看看我這個做哥哥的,我們之間並沒有其他的什麼關係,不信你問笑笑,」慕容澈溫和的笑道。
竹林間突然一陣清響,一身黑色靚妝的笑笑走了出來,屈膝半跪在地上,
「參見主子,參見皇上,娘娘。」
「起來吧,」慕容澈說,
「是,」笑笑利落的起身,轉身對著慕容軒說:「皇上,奴婢是服侍娘娘的宮女,您應該見過我,這次是我求娘娘來看主子的,只因為想讓她勸主子能好好的活下去,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至於您聽到的那些事,必定是有心的人想害娘娘,」
說完,還狠狠的瞪了宮北雨和雪兒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你,你是廢帝的人,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宮北雨被笑笑的眼神嚇住了,氣勢不足的回擊道,還伸手拉拉了身邊的雪兒:「雪兒,你說是吧?」
眾人的目光掃了掃雪兒,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宮北雨身邊的奇怪宮女而已,大白天的戴個面紗,裝神秘。
雪兒沒有搭理她,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失明了的慕容澈身上,為什麼這張臉看著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對了,那眼睛跟軒的兒子慕容煜為何如此的相似,好像都是丹鳳眼,就連眼珠的顏色都是那般的清澈,透露出琉璃的光澤。
慕容澈蹙了蹙劍眉,為何總感覺有人肆意的在盯著自己看呢?
「雨兒,對我皇兄說話,怎可如此的無理?」慕容軒不悅的訓斥道,竟如此的不知禮數,他再這麼樣都是自己的大哥。
「哦,」宮北雨委屈的應道,
聽到慕容軒叫宮北雨雨兒,葉晨心裡也是一陣的發堵,用的著叫的那麼親熱嗎?看向慕容軒的眼神竟有些幽怨了,這樣的眼神當然是逃不過慕容軒的眼睛了。
見葉晨吃醋了,一直憤懣的心情倒也是得到緩解了,算了,這事就這樣吧,不再追究了。
「那今天的事朕就當沒發生過,」慕容軒彆扭的望天道,
「公主,你不覺得廢帝跟皇上的兒子慕容煜很像嗎?」雪兒拉了拉宮北雨的衣袖,小聲的提示道,
「啊?不是吧,」宮北雨也被這樣的關係驚的張大了嘴,眼睛像慕容澈望去,果然,真的是跟那個慕容煜長的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皇上,葉晨都給廢帝生了慕容煜這個小雜種了,你還說他們沒什麼關係?」宮北雨一個激動,直接將心裡想的話給丟出來了。
如平地驚雷一般,將慕容軒,葉晨,還有慕容澈三人炸的頭暈眼花,當場的愣住了。
PS:我可能是史上最悲劇的作者了吧,掉隊找不到編輯了,以前的編輯又不負責,怎麼的也辦一下交接吧,搞的我都不想寫了,最後想了想,怎麼的也得把這個文給結了吧(這些事免費的廢話)
怎麼辦心情一直在谷底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