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天疆國的皇帝一臉的傲嬌的怒視著慕容軒。
「軒帝,不管怎麼說,你都得給本皇一個交待,搶了本皇的女人不說,還將本皇的侄女給弄的中毒了。」
「原帝,你說的好像不對吧,說搶的話,也是你跟朕搶,她本來就是朕以前的王妃,雨兒中毒又不是朕下的毒,」慕容軒一改以往的嚴謹形象,無賴的笑著,可偏偏卻是妖孽無比。
「好,這些本皇也不提,那麼軒帝許諾的要迎娶我國的公主為後的誓言呢,為何到了現在還不實現你的承諾。」宮北原道,
「請原帝放心,過些時候朕必定給你滿意的回復,」慕容軒道,臉上儼然沒有剛才的笑容,這個現在也是他心頭的一個問題。
娶宮北雨為後,若是放在以前那是絕對的,可是現在不行,給不了宮北雨的唯一。
更何況自己愛的並不是她,而是小葉子,他能給的唯一,只能是小葉子,所以,對於宮北雨,他很抱歉。
「那好,本皇等著軒帝的好消息,」宮北原甩著衣袖怒氣沖沖的走了,若不是他這個皇帝實在是不能領兵打仗,不然早就將慕容國給吞掉了,那還輪得到這個毛頭小子來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可憐他那優秀的侄兒了,這麼年輕就死了,就為了一個做婢女的丫頭,想到這,宮北原的心也隱隱作痛。
他自失去愛妻後,便不再娶妻,孩子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對於宮北天和宮北雨,他就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子女一般。
侄兒已經落得如此的下場了,希望侄女能得到美滿的生活吧,希望這個軒帝能不辜負了她,不然就是死也要跟他拚命。
聽了笑笑話,葉晨還是決定冒險去見見慕容澈,不管怎樣自己都得勸著他活下來,隨意的將自己的生命丟掉,這可不是她所認識的慕容澈。
葉晨就和笑笑一同前往了紫竹林,特意避開了其他的宮女太監,就連煜兒和晨曦也是避著的。
「笑笑,這紫竹林有那麼偏遠嗎?」葉晨跟著笑笑在宮裡轉來轉去的,也沒見到那個紫竹林。
「娘娘,紫竹林就在前面,你別急,」笑笑拉著葉晨疾步的往前走著,還不時的瞧著四周是否有其他的人,私自探望被關押的犯人,那可不是小事。
「我可沒急,」葉晨狡辯道,
然同時,右側的方向走來了兩道身影,咋看之下原來是宮北雨和雪兒。
「雪兒,我怎麼感覺最近頭好痛,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呢?」宮北雨蹙著柳眉,嬌弱的媚態盡顯。
「公主,您也是,就算是做戲,也沒有必要真的服下毒藥吧,身體不舒服,想必是那毒還沒有清乾淨吧,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讓太醫再給你瞧瞧。」雪兒扶著宮北雨說道。
被遮掩住的臉頰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樣的表情,可那雙充滿了狡黠之意的眼睛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內心,只是單蠢的宮北雨哪裡看的出來。
「這樣啊,真的難受死了,下次就聽你的,不真的服毒,」宮北雨完全沒有遮掩自己心思的意思說道,也對雪兒沒有一點防備的心思。
雪兒嬌媚的笑著,眼角不由的得意向上挑。
真好笑,還會有下一次麼?
視線卻不經意的掃到了鬼鬼祟祟的葉晨和笑笑身上,見她們走的那個方向,頓時猜出她們倆此刻是要去幹什麼了。
「公主,你看,是那個賤人,」雪兒故作驚訝的喊道,聲音卻放低了,不想她們被葉晨發現。
「在哪兒?」宮北雨到處張望著,視線最終停留在葉晨的身上,將她跟一個小宮女四處的張望著,拉著雪兒往旁邊一躲。
「雪兒,你說她們這是要去哪兒?那邊似乎是很偏僻的地方,」
「公主,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這下是她們自尋死路,那邊可是上代被廢的皇上關押的地方,你想想,他們的關係可是不簡單的,去那邊不就是會老情人嗎?還能幹什麼,」雪兒說道,
一雙媚眼閃著精光,還差一點點她就能將葉晨這個賤人給除掉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快去養心殿告訴軒去,」宮北雨急忙的拉著雪兒朝養心殿奔去。
這下總算是可以將葉晨從軒的心裡趕走了,以後,軒的心裡就只會放著我一人了。
……
「軒,軒……」
剛送走了原帝這個大麻煩,可是他侄女後腳就來了。
慕容軒無奈的扶了扶額,調整了一下笑容,然後迎了上去。
「怎麼身子剛好,就跑出來了?」現在宮北雨的身子剛好,應該還受不了刺激,那麼自己的決定就遲一點再說。
「軒,」宮北雨高興的嬌嗔了一下,心裡樂開了花,想來軒還是關心自己的,自己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咳咳……」雪兒在一旁假咳提示道,提醒她被只顧著跟慕容軒肉麻,而忘記而來正事。
雪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雪兒這蒙著面的打扮,倒是引起了慕容軒的注意,怎麼看著她,心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厭惡感呢?
慕容軒疑惑了,他跟她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軒,你看什麼?」雪兒挽著慕容軒的手問道,
「沒什麼,」慕容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一臉淡然的笑容,看似溫柔,其中卻透露著一絲疏離。
雪兒輕拍著狂跳不已的心臟,內心也激動不已,想不到自己那麼久沒有見他了,再見,還是這般的欣喜,雪兒,你可真是中了他的毒了。
目光肆意的在慕容軒身上流轉著,那修長的身材似乎被以前更加的強健了,想必是征戰沙場的緣故吧,可是那張妖孽般的臉蛋,歲月居然沒有在上面留下一絲的痕跡。
雪兒紅著俏臉,肆意的遐想著,幸好慕容軒是背對著她的,看不見她此時的眼神,不然一定會一掌拍死她的。
「雨兒,你來這有事嗎?」慕容軒開始趕人了,現在真的是沒有心思去面對她了。
「軒,你不要怪晨姐姐,想來晨姐姐不是故意的,」宮北雨一臉自責的樣子,三分真情三分假意,將一副無辜的樣子飾演的淋漓盡致。
就連雪兒都不得不佩服著她,這個公主演起戲來,還是蠻厲害的,可惜心機不怎樣,不然這麼會落到自己的手裡。
「我為什麼要怪小葉子?」慕容軒一陣摸不著頭腦。
「原來,原來軒還被蒙在鼓裡啊?」宮北雨適時的從眼眶中落下幾滴淚來,一副欲言有不能言的樣子:「那雨兒沒有事了,雨兒先退下了。」
說著,招呼著雪兒撤退,同時謀劃的雪兒自然是知道宮北雨想幹什麼,於是很配合的站了出來。
「公主您就別再瞞著皇上了,晨娘娘跟被關押在紫竹林的那位有染,難道這麼大的事您還要瞞著皇上嗎?」雪兒還故意的說的很大聲,就連守在殿外的侍衛,太監都聽到了。
「你胡說什麼,」慕容軒睜大了那雙桃花眼,手一拂,掌心發出一道力,將雪兒震出了老遠。
「噗嗤……」雪兒吐出一口血來,看向慕容軒的眼神充滿了難過,自己在他的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存在感麼?
突然間覺得自己做的那麼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心好痛,痛的自己都想一死百了了,可是又不甘心,她怎麼能讓慕容軒和葉晨在一起了,不能。
「軒,你怎麼可以這樣?」宮北雨雙眼含淚的看著慕容軒,一雙水眸中充斥著責怪,難道那個賤人連說都說不得麼?
「這個賤婢侮辱朕的妻子,難道朕不應該如此嗎?」慕容軒寒著一張臉說道,
「皇上,奴婢真的沒有撒謊,這後宮中誰人不知道她是那位的寵妃晨貴妃娘娘,皇上隨便找個人問一下便是了。」雪兒撕心裂肺的吼著,看著慕容軒的眼神甚是複雜。
「朕才不信你的鬼話,朕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呵呵……」雪兒跟瘋了似的狂笑,說:「皇上不找太監宮女問,那也不代表沒有發生過,若是您現在去紫竹林看看,也許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
「什麼?」慕容軒驚訝了,見雪兒的表情也不像是說謊,轉而將視線望向宮北雨,她點了點頭。
還不等她們兩個反應過來,慕容軒便已經衝出了養心殿,消失在她們的面前。
「公主,我們走,去看熱鬧,」雪兒詭異的笑著道,嘴角邊殷紅的血讓宮北雨看的有點心驚。
「好,」宮北雨氣勢不足的應道,她也到底想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軒到底如何取捨?
——
紫竹林外。
「娘娘,笑笑就送您到這吧,主子他不喜歡我們出現在這裡,」
「那我進去了,」葉晨說道,轉身進了密集的竹林中。
紫色的土壤,青色的婀娜多姿的竹子,兩者相互映襯著,看上去美的似畫中物一般。
葉晨沿著一條石子小路漫步進去,竹林中很安靜,偶爾有一兩聲清脆的鳥鳴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已經到了竹林的深處了。
豁然,一座竹子搭建的小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竹屋前面的竹台上,一個白衫男子安靜的坐在那裡。
他的前面是一個圍棋桌,桌邊還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而他閉著雙眼,手中執著一枚黑子,遲遲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