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似乎不妥吧,」玉夫人一臉為難的樣子,想了片刻,接著說:「妹妹們可有跟那楊姑娘深交的,不知是怎樣的人呢?」
「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是想去會會那個狐狸精,可是無奈王爺派了人守在那園子的門口,說是王爺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出那裡,」其中一個人接著說道。
「那你們就沒有碰見過她?」
「未曾,那楊姑娘從未出過隱月閣,」另一個女子接道,溫柔可人,沒有絲毫的越輿。
「嗯,這樣吧,」玉夫人一計上心來,說:「過幾天花園的菊花就要開了,不如我們借此機會邀那姑娘出來,然後旁敲側擊的讓她不要總是纏著王爺。」
「不錯,」眾人點點頭道,個個都很雀躍,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們一大群人去威脅,諒她也不跟不從。
「哼,一群笨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玉夫人嘴角帶笑的目送眾人離開,心裡得意的不行,到時候把你們一起給弄死,看以後還有誰那跟我爭寵,哈哈……
「小姐,這是你的信,」丫頭小蘭拿著一個紙小跑了進來,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我的信?」楊芸疑惑的反問了自己一句,然後放下手中的碗碟,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笑了,原來是慕容大哥的那些老婆邀請自己賞花呢,太好了,這下就不愁無聊了,也不會傷心,因為一靜下來,總是不可避免的想起相公,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
「你去回她們,就說我一定到場,」
「是,小姐,」小蘭又匆忙的跑走了,楊芸不禁啞然失笑,這樣子還真是像足了自己那個冒失的女兒,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思念又開始侵蝕了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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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早就成花苞的菊花總算是開放了,五顏六色的簇擁在一起,飽滿、又嬌嫩欲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次楊芸著了一身淡淡的藍色衣裙就直接到花園赴約,到那裡的時候,王府裡面的所有妃子都已經到齊了,楊芸臉有些微紅,大家都在等自己呢。
「芸妹妹,我們就等你了呢,」一個粉色衣服的美貌女子上前親熱的拉住楊芸的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呢,可事實上,她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
這位便是僅次於玉夫人的麗美人,在王府裡也算得上是很有地位的人了,因為王府裡沒有正妃,也沒有側妃,只有這些個妾室。
在楊芸微發愣的時候,又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了上來,拉著楊芸開始賞起花來,花很美,可惜人心卻不那麼美了。
剛走到花園中的湖邊,圍在楊芸身邊的幾個人相互使了下眼色,得意的笑了笑。
「啊,」麗美人假裝被石頭拌了一下,身子不小心的朝楊芸壓去,嬌俏的臉突然陰險的一笑,雙手假裝不小心推了一把楊芸。
「啊………」楊芸一聲尖叫,轉眼間已經掉到了湖水裡,「救命啊……」她不停的在水裡撲騰著,岸上的眾人也炸開了鍋,亂成了一團,心急歸心急,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其實心裡巴不得她死掉,她死了,那王爺就是她們的了。
玉夫人站在閣樓的窗戶旁,望著花園湖邊那亂成一團的人,不禁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跟她爭王爺了。
王府裡的侍衛都被她譴開了,這楊芸是必死無疑了,那些蠢女人以為能再次得到王爺的寵愛嗎,哼,怕死沒這個命了,她們害死了楊芸,王爺怎麼可能還會讓她們活著。
「救……救命,」楊芸艱難的喊出這麼一句話,身子慢慢的下沉,意識也在模糊。
「芸兒,」伴隨著一句驚天的喊聲,一個人影「刷」地一下跳下了湖中,快速的游到楊芸旁邊,拖起了漸漸往下沉的楊芸,慢慢的往岸上游。
「是王爺,」岸上的美人們都驚訝的睜大了眼,其中還有些人微微發抖,完了,王爺不會放過她們的。
「來人,快叫太醫過來,」慕容殘將楊芸抱上岸,就徑直的往隱月閣去了,芸兒的性命要緊,這些人他等會兒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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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閣內,一個白鬍子的老頭悠哉游哉的給昏迷中的楊芸把脈。
「她怎麼樣了?」慕容殘心急的在旁邊低聲問道,
「性命無憂,」老太醫摸了摸鬍子,接著翻了個白眼,說:「你是怎麼照顧她的,都有孕的人了,你還讓她到處走,你知不知道差點一屍兩命啊,」
「有孕?」慕容殘驚得瞪大了眼,完全就處於呆愣狀態。
「是啊,而且已經有兩個多月了,」老太醫一邊寫藥方,一邊說:「你不會還不知道吧,真是太粗心大意了,你小子後院養了一堆女人,也不見你有個一兒半女的,這次難得開竅了,可得好生照顧著,不然小老兒可要找你算賬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將藥方疊了起來,打算遞給慕容殘,可是一抬頭,哪還有他的影子,人早不見了。
王府書房,未經允許任何人都不准入內。
此時,裡面不停的傳來砸東西的聲音,「砰」、「辟里啪啦」等聲音嚇得是跪在外院的眾美人是心驚膽戰的。
這回死定了,王爺居然那麼生氣,這輩子是完了。
屋裡,慕容殘是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才停了下來,「哈哈………」他諷刺的笑著,低吼道:「算你狠,就算是死了,也要讓她懷個孩子來影響我們,葉文,我告訴你,芸兒是我的,你休想一輩子都佔著她,休想,」手猛的朝牆上一砸,「轟」地一聲,石頭砌成地牆壁居然裂開一道縫來,而慕容殘地手則滲出絲絲血水出來,手傷到了,可是心被傷得更深。
隱月閣內,楊芸悠然轉醒,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不禁大鬆一口氣,剛才真是快嚇死了。
「小姐,你醒了啊,」小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過來,放下,給楊芸墊了一個枕頭。
然後這才端起藥給楊芸餵藥。
「這是什麼藥啊?」楊芸皺著眉頭問,她最討厭喝藥了。
「安胎藥,」小蘭吹了吹勺子裡的湯藥,遞到了她的嘴邊。
「安胎藥,我有沒有懷孕喝什麼安胎藥啊,」楊芸一把推開了她,從床上起來了。
「您還不知道嗎?」小蘭微驚,然後笑了,小姐也太迷糊了吧,接著說:「是真的,剛才太醫都來瞧過了。」
「真的嗎?王爺知不知道?」楊芸摸著肚子,驚喜萬分。
「好像不知道吧,」小蘭不確定的回答到,剛才王爺好像不在吧,思量間,楊芸早就往外跑去了,這個時候慕容大哥一定在書房吧,這麼好的消息怎麼能不跟他分享一下,一定要他做孩子未來的乾爹。
跑到王府的書房外,很自然的就把院子裡跪的一大堆人給忽略了,直接就打算衝進去,可是人家忽略不了她啊,這不馬上就出來幾個妾室攔住了她。
很不客氣地說:「我們這些王府的人都不可以隨意進出這裡,你一個外人更加就沒有資格了,趁王爺沒發現,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
「對啊,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沒有資格進出這裡,」
「砰」書房門突然就打開了,慕容殘瞬間移到楊芸身邊,將她拽到自己的身後,然後毫不留情的甩了那幾個女的幾掌,打得人家是直吐鮮血。
「來人,」慕容殘喊道。
「是,」從院子外走來了幾個侍衛,
「把她們全部壓到地牢裡去,賜毒酒一杯,」話間,目光掃過院子裡所有的人。
「王爺,」玉夫人突然出聲道:「這跟臣妾無關,」她不信王爺當真如此絕情,不管怎樣,都要為自己爭取生的機會。
「全部帶走,」慕容殘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冷酷的下命令,拉著楊芸就進了書房。
「慕容大哥,」楊芸說:「沒必要這樣吧,她們罪不至此,這樣對她們很殘酷。」
「你不是討厭她們嗎?」
「沒有啦,我不在意她們罵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慕容殘突然大吼道:「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可……可是我已經有相公了,」
「他已經死了,我,可以代替他照顧你嗎?」
「我想靜一下,」楊芸說完落荒而逃。
夜深了,可是楊芸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慕容殘呢。
嫁給他?還是趁早離得越遠越好?
「咻」羽箭劃破夜空的聲音響起,楊芸被破窗而來的箭嚇呆了,有刺客?起身,赤足向外跑去,再不跑自己非得被射成馬蜂窩。
然而打開門,卻被一陣煙給嗆了回來,才發現自己住的這個院子居然燃起來了,怎麼辦?楊芸驚得手無頓挫。
「芸兒,」突然這時外面傳來了慕容殘心急的喊叫聲。
「我……我在這,」楊芸試著回道,眼淚掉個不停,這一刻才真的覺得自己還是那麼的脆弱。
「芸兒,」慕容殘尋聲而至,看到安然無恙的楊芸,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快,跟我出去,」說著,他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好,」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
在慕容殘的掩護下,好不容易衝出了火的包圍,然而迎面而來的卻是明晃晃的刀劍。
「小心,」見來不及躲避,慕容殘只有抱緊楊芸,替她挨了一劍,隨即一掌揮出將來人拍得吐血。
「啊……」楊芸尖叫道,抓著慕容殘的手,秀眉緊蹙:「你的肩流血了,」
「放心,我沒事的,」慕容殘微微一笑安慰道,轉身又與刺客交起手來。
所幸的事王府內的侍衛在頃刻間便聚集到了隱月閣,不然以慕容殘一個人,還真抵擋不住刺客的攻擊,就算不死,也會受重傷。
見刺客被制服了,慕容殘趕快抱起楊芸就往太醫住的地方趕,到那兒卻是讓太醫看她有沒有受傷,而自己失血過多暈了。
弄得楊芸腦子一片空白,這個用命來保護自己的男人,自己還忍心推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