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要送這些衣服去洗,必須要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不是故意要翻你的東西。」
她仰起頭,以為他是因為東西被偷窺而不高興。
唐缺沒有理會,晃了下手裡的鏈子問她:「你見過?」
蘇離誠實的搖搖頭:「一點印象也沒有。」
似乎在咀嚼她話中的真假,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手裡的銀飾 。
「這鏈子是手工做的吧,很精緻,做它的人,怕是下了不少功夫。」蘇離小聲的讚歎。
唐缺將項鏈收起,手伸到她面前。
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是想扶她一把,於是,心裡歡喜,手搭上他的手,他的手掌寬厚溫熱,有種安定的感覺,他一用力便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磁磚濕滑,她這突然的一使力,腳下不穩,慣性的向前一撲,整個人便毫無預兆的落進他的懷裡。
身下的胸膛堅硬如鐵,溫熱的呼吸自頭頂幽幽傳來,撩動著她緊崩的神經,一顆心狂亂跳舞,
剛要脫離這種尷尬的碰觸,頸上忽然卡了只大手,強迫著她抬起頭。
她眼中的慌亂,臉頰上的紅雲,就那樣沒有來得及掩飾,悉數撞入男人的眼底。
眸底積了層玩味,他慢慢將她的臉按向自己,低聲喊她:「小豬。」
「啊?」
一張嘴,唇就被他吻住,那狂烈的男性氣息像是迷霧一樣將她籠罩在其中,她只覺得四周都是一片迷濛,天地旋轉,目光迷離。
他的舌伸進她的口中,挑逗著她的小舌上下翻動,唇齒間的馨香宛如惑人的情藥,他吸住她的小舌,用力的拉扯。
這樣霸道而強勢的吻絲毫不給她任何反抗與拒絕的機會,他在她強烈的攻勢下漸漸的丟盔卸甲,一雙柔軟的小手攀著他的胸膛,努力支撐著身子不軟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裡有人喊:「小豬,小豬。」
是胖嫂。
一定是她等了許久不見送洗的衣服,所以才四處找她。
身體陡生一股力量,蘇離急忙推開了他。
被吻得紅腫的唇,櫻桃般紅透的臉蛋,眼中的流光左右閃躲,此時這幅畫面讓唐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的生澀可以說明,她以前從來沒有接過吻,或者在失憶之前有過,但是那種本能的反應不管失憶與否,似乎都不能改變。
這隻小豬,不管之前多麼強大,卻是個未經男女情事的稚嫩少女,身體的某處,一種強大的佔有慾蠢蠢欲動。
她在此時忽然抬起臉,衝他笑得無邪:「唐缺,我要去洗衣服了。」
這樣的笑容像陽光一樣刺眼,眼底的最深處,泛起一種類似於嫉妒的銳疼,她憑什麼可以被他欺負了之後,仍然笑得這樣天真無害,她難道不明白,他是罪惡的,他對她起了qing欲,他隨時會把她撕裂、佔有,可她只是笑,若無其事。
「小豬,你不恨我?」
蘇離沒有絲毫猶豫的搖搖頭。
怎麼會恨他呢,他是喜歡她,才會親她呀,就像她喜歡麥兜,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親一親它的豬鼻子,她也有不喜歡的東西,比如說許翠裝瓜子的盤子,因為它總會產生一地的瓜子皮。
她的想法單純,卻換來唐缺厭惡的目光,瞇起眼睛看她:「我最討厭的就是乾淨的東西,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坑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