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冷冷的越過余芷末出了這屋子。
戴以辰苦笑著,仰頭看著這陰濛濛的天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黑呢?剛剛還好好的晴朗的不得了,而現在卻給人這麼壓抑的感覺,像是要直直的壓下來一樣,讓人喘不上氣。
黑壓壓的一片,層層的厚雲就要倒塌似得。
戴以辰上了他那輛跑車,熟練而有技巧的掉頭揚長而去,只留下那漸漸遠去的尾聲。
公寓樓上的窗戶前,余芷末默默的看著戴以辰離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屋內還殘留著他些許的味道和溫度,余芷末紅著眼手緊緊抓著窗簾,幾乎快要抓破。
「媽咪,剛剛那位叔叔是誰啊?他看起來好痛苦哦。」凝兒同情的說。
余芷末慢慢的收起自己的情緒,轉頭蹲下拉著凝兒抱在懷裡,無力的閉上眼,「一個以前認識的人。」
「是媽咪的朋友嗎?」
「嗯,算是吧。」揉著凝兒的小背,兩行淚痕從余芷末的臉頰上滑了下來。
往後幾天,余芷末在公司都沒有看到戴以辰,都讓策劃部的經理跟她溝通。
避而不見嗎?余芷末居然有點小失望。
今天會議結束,余芷末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卻碰見了白敏佳,她想避開卻剛好來了個正面交鋒,火光四射。
白敏佳在見到她時愣了幾秒眼裡閃過一絲憎恨,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白敏佳笑著伸出那雙保養的極有水分的手,「你就是從英國來的Rose小姐吧,你好,我白敏佳。聽以辰說你是大師的得意弟子,厲害的不得了,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
余芷末豈能不察覺到語氣中冷嘲,「是的,我就是,不過很是抱歉那些小道消息都是亂傳,哪有白小姐有本事,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指教呢。」
「呵,指教就不敢,希望你趕快幫以辰把這項目做好,好給回去你師傅個交代呢。」白敏佳笑的更甜了,幾乎是甜到發膩。
「這是,我會盡快的,請白小姐放心。」余芷末很禮貌又很職業回過去。
白敏佳輕哼一聲,居然是她,當年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論是誰只要阻礙她的人一定要剷除,她不允許任何妨礙她的人存在。
白敏佳慢慢看向林秘書,「總裁呢?」
「總裁出去了。」林秘書恭敬的回了一句,這個在大眾眼中未來的宇晨集團女主人,整個集團的人都對她很恭敬不敢怠慢她,怕她姑奶奶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的飯碗給摔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敏佳沒有在理會任何人轉頭就離開了辦公室,看著白敏佳遠去余芷末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也慢慢的走出辦公室。
「媽咪,我們今天吃咖喱飯好嗎?媽咪……」停步凝兒抬頭不解看著余芷末。
「呃,好啊,凝兒說什麼?」余芷末回神摸了摸凝兒那柔軟的髮絲。
「媽咪,你這幾天都好不用心哦,這是不好的哦。學校老師說上課不能開小差,生活更不能心不在焉,不然成績會差,生活就不會幸福哦。」小姑娘叉著腰很嚴肅的說。
「這老師真好真的敬業,教會了凝兒這麼深奧連媽咪都不懂的問題。」余芷末蹲下來在小姑娘的臉上啄了一下,深深的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心裡浮出了一個念頭,戴以辰的眼睛也很漂亮。
余芷末輕笑著好看也不是自己能看的,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
如你所見,我們就是那種關係。腦海中又響起了楊憶松的聲音。
天玄門總部。
戴以辰看著屋頂上那個滿圓的小洞,在走回密室看著那個從遠看完好無損的玻璃箱,近看又是一個滿圓。深思著,能在警備這麼嚴密的天玄門裡,悄無聲息不驚動外面警衛和警報器拿走墨硯台,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楊憶松拿著一杯酒伸到戴以辰眼前,輕柔的說,「怎麼了,心情不怎麼好?」
楊憶松總是怎麼的懂他,一個表情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能有一個這麼懂自己的人,是多麼幸運的事,知己可遇不可求啊。
「沒什麼。」戴以辰接過酒杯一口就灌下。
楊憶松默默的笑著跟在戴以辰身後,六年了,真快已經過去六年了。難道以辰你還沒有忘記她嗎?就像我永遠的忘不掉你一樣嗎?
「錄像中也沒有任何異常嗎?」戴以辰盯著攝像頭輕輕的說。
「沒有,上一秒寶貝還在,但下一秒寶貝就不見蹤影。錄像被剪了是經過遠程操作的,可見這人電腦是多麼的了得,都趕上你了。居然這麼輕手輕腳的踏入我們的系統,我們都沒察覺。」楊憶松擺了擺手表示很無奈。
戴以辰走到電腦前,手指快速敲打著,每次都顯示英語的無法進入告示。慢慢的往後靠在椅子上,左手撐著頭很是欣賞的笑著,「確實很厲害,不留一絲痕跡給他,系統裡記錄很乾淨。」
楊憶松看得出來,戴以辰很愉快,遇上對手了。
皇佳酒店,大門外擺著一張,元朝古董拍賣會。
各地古董愛好收藏家紛紛入場找位置坐下,這種形式上的流動毋庸置疑是做給外看,到最後最值的收藏的都不會落入在現場的每一個人手裡。
在拍賣會要舉行的前五分鐘,拍賣員都會被叫下台幾分鐘,最後再上台說的物品少了一件。全場喧嘩一片,但不久又經歷下來,看著剩下的古董。
楊憶松戴著手套把一個藍釉白上面印著一條龍的古董瓶放進在古董架上,這是來自元朝的的古董瓶,工作人員清理過後,就恭敬的俯身出去。
楊憶松環胸笑的看著這個古董,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