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活著?
走到陽台深深的呼吸著以為永別的空氣,余芷末張開雙臂讓空氣和陽光穿梭在自己的身上的每個角落。微風吹起她那柔軟的髮絲,光束穩穩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那只能摸不到的光環,美而遙遠。
余芷末發現桌子上有著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和幾千塊的零錢,還有一張飛往美國的機票。
那天她正要登機的時候,肚子卻異常的疼痛,她擔心孩子有問題,不得不離開機場飛奔醫院。幸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在醫院觀察了幾天,孩子穩定了。
余芷末就打算出國,但目的地卻換成了英國,既然他們安排她去美國就一定知道她的去向。她不知道戴以辰為什麼沒有殺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還有這多錢。
這代表他們已經放過她了,那她也要徹底的離開,讓他們無法找到。自己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索性自己的英語還不錯沒有存在溝通這種大問題。
但畢竟一個女生還懷著孕都有著諸多不便之處,沒人照顧。孩子也不是很穩定,下身還時不時就出血,嚇得余芷末三魂七魄跑了一半。
幸好錢足夠多,她就待在醫院直到孩子平安。
第一胎都很辛苦,余芷末本就消瘦的身子又都瘦了一大圈,不過肚子卻大的驚人,像什麼營養物質都孩子吸了去。從這足以看出這孩子的求生能力有多驚人。
畫面幕幕回放像還是昨天,可已過了六年。余芷末從羞澀的女生轉變成國外職場能獨擋一面的強人,著名大師的關門弟子。
出租車已經緩緩的開進一種中等小區,余芷末無力的走上樓,幽靈似得拿出鑰匙開門。在開門的那一刻有人比她更先的進了屋子,速度快的驚人。
余芷末還沒反應過來,戴以辰這枚人已經出現在她的屋子裡了。
余芷末驚呼驚呼一聲,「你來幹什麼?你快出去,不然我告你私闖民宅。」
戴以辰不屑的笑著,他怕她告也不想想他戴以辰是何許人也,會怕那種東西,不顧余芷末的怒吼,眼睛環視這屋子的每個角落,「這屋子很好,有你的味道。」
余芷末氣的拿包砸他,卻被戴以辰輕巧的接過放在茶几上,笑著抱著余芷末,「你去那裡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我以為我到老死那天都看不到你了,那樣我會似得不瞑目的。」
「你管我去哪,反正與你無關,你快放開,你這變態。」余芷末掙扎著。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是我深愛的人,我的女人啊。」戴以辰深痛著說,這熟悉的體香,他在夢裡迂迴了多少回。可當醒來美夢已去,醒來身旁的床位又是冰涼一片。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多了去,這不是你說的嗎?就算你愛我,但我也不愛你。」我現在已經不愛了,不敢愛了。
「那你怎麼會取Rose這個名字,你說過我是帶刺的玫瑰,你取玫瑰這個名字難道不是為了想念我嗎?」戴以辰激動著說,眼裡懇求的閃光,再次抽刺著余芷末的心。
余芷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取玫瑰這個名字,她只是下意識的取了這個名字。
「我要做帶刺的玫瑰,不再讓人來傷害我,而只有我能刺傷他人。」余芷末安靜了下來,眼睛閃爍著不明的思緒。
戴以辰剛要說什麼,就聽見一聲柔嫩的媽咪,電的戴以辰全身酥麻,沒有任何感覺的。戴以辰機械的轉身看向那聲音的源頭。
披肩的小卷髮,有點凌亂可能是剛剛睡醒還穿著小白裙,一隻手裡還抱著枕頭,另一隻手揉著眼睛。
再一次的一聲媽咪。戴以辰全身都在顫抖著,慢慢的走過去蹲下。手心有點冒汗還有著些許的顫抖,小心翼翼的問,「你多大了?」
「五歲了,再過幾個月就六歲了。」看著這個奇怪的叔叔,小姑娘倒是很爽快的回了戴以辰的問題。
戴以辰苦笑著,手要摸著小姑娘的臉又有點不敢摸。
幼稚的而有著關切,「叔叔你哭了嗎?」
戴以辰搖了搖頭,輕揉著小姑娘的頭髮,眼睛滿滿的寵溺,「沒有,你叫什麼名字?」
「茨凝,叔叔可以叫我凝兒哦。」小姑娘開心的說只見眼睛瞇成了一條月牙彎。
身後的余芷末看著這一幕,眼睛閃著淚光,心裡酸酸的,胸口堵得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過去,從戴以辰手裡抱過凝兒,「凝兒不是你的女兒。」
戴以辰正大眼睛,不敢相信,聲音裡帶著點點惶恐,「她都快六歲了,芷末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能否定我是孩子的父親。」
六年前的那段日子,他都沒有採用防護措施,就是想用孩子來綁住她,不捨的她離開,不想讓她離開。
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的不適竟然是懷孕了,當時太多事他都沒有想到她已經懷孕了。他真的是太無心了,自己都當了六年的爸爸了,都不知道。
帶著激動的表情看著余芷末。
余芷末無奈的看著凝兒,「凝兒你說你爸爸是誰。」
凝兒遲疑的看著戴以辰慢慢的說,「我姓劉,我爸爸叫劉亦男。」
像是身體裡的那根神經斷了一樣,戴以辰後悔了幾步,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他笑著,那笑讓余芷末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為什麼見他那麼失望的表情,心裡是這麼的不捨。
幾分鐘過去後,戴以辰慢慢恢復了他那冷冷的表情,前面的溫柔已經消失,不復存在。
戴以辰死死的盯著余芷末,「你倒是速度,回頭草吃的開心的嗎?」
說完就冷冷的越過余芷末離開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