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辰沒被氣死,差點就要把他拿起來從二樓拋下,以示我是正經八經的男人,帶靶的。
楊憶松大笑兩聲,猥瑣的表情彭勇而來聲音低沉的說,是嗎?還帶靶?你那拿出來看看。
一大早,戴以辰剛剛沐浴出來,只圍著一條浴巾,楊憶松說著就走過來要拔掉浴巾。戴以辰忍無可忍抬起美腿就踢他,把他踢出房門外,以表男人威嚴的存在。
楊憶松把戴以辰輕放在床上後,解開了戴以辰滿是酒味的上衣,俊美勻稱白皙的胸膛呈現眼前。在左胸的初有一道不明顯的傷痕,沒有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楊憶松低頭吻上那道傷痕,這是為他所留下的疤,他眉頭緊緊皺著眼裡滿是殺機。只要當初再偏下一點他就會永遠的失去戴以辰了。如果當初失去他,楊憶松不敢想自己會怎麼樣。
一次他們成功收穫了一間賭場,對於剛剛在黑道起步的他們既是歡喜無比。於是楊憶松喝的有那麼點高了,行為有那麼點誇張了。
盯著戴以辰因酒精作用而有那麼點微紅的絕世容顏,就這麼情不自禁的拂面而來,套上了戴以辰的性感紅唇,手還大膽的往衣服裡遊走。
戴以辰僵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巴掌一伸,楊憶松紳士的臉上映出了五道紅印,戴以辰怒瞪楊憶松轉身離去。
直到第二天戴以辰接到忠信的電話說當家被抓了,他們在這道能立足多多少少也得罪不少人,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讓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戴以辰帶人前往救援,這是他第一次公眾的出現在兄弟面前。台下的兄弟目瞪口呆驚訝不已,我們二當家是個美女?
在工廠廢墟裡戴以辰第一次見楊憶松這麼狼狽,白襯衫儘是血痕被綁在柱子上,頭垂著髮絲擋住了整個臉龐。
楊憶松的身手不錯,就算被圍攻但也能有衝出重圍的能力,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戴以辰不解的看著奄奄一息在楊憶松眉頭緊皺。
此時沒有時間讓戴以辰多想,周圍已經動亂了起來,喊打喊殺聲迴盪在整個工廠廢墟。
戴以辰不喜歡這樣動態的場面,他還是比較喜歡靜態美。
楊憶松卻總笑著說,那你在家吟詩作畫,布藝刺繡,我在外面養家餬口。從兩人進道以來,楊憶松都把戴以辰保護的想夏日裡的冰一樣好一樣小心。
在那孤獨的童年裡戴以辰把楊憶松當成了唯一信賴的親人,敬愛的大哥。但卻被那晚的慾望極滿的吻嚇到了,雖然現在雙性戀沒有什麼驚訝的只要兩人願意就行。
可他從小就當是大哥的人啊,怎麼能接受這樣的除此以外的情呢?戴以辰整夜未睡直到隔天聽到楊憶松被抓的消息。
聽到打鬧聲楊憶松低垂的頭,微微抬了起來臉上多了幾道傷痕。虛弱又溫柔百倍的不偏不倚正正的看著戴以辰,像早已知曉正前方的人是誰。
戴以辰雖說骨子都不比在場的任何人強壯,但這幾年也不是白混的。重重敲砍來人的脖頸,在一個來腳踢球,再側身抓住來人伸來的大手向前一拉膝蓋往上一頂。
三兩下就排除一卻障礙,來到楊憶松面前眼睛死盯他,再轉身到楊憶松身後拿出特工小槍,只聽到幾聲細微的聲響,鎖鏈掉地的聲音。
戴以辰接住楊憶松下垂的身體,他只顧著拉起楊憶松的身體,卻沒注意到身上的一個小紅點。
楊憶松在這一刻也享受在其中沒有過多的留意,只感受到戴以辰身體突來的一僵。抬頭一看,臉色大變戴以辰的白色上衣一片嫣紅正在以一秒五厘米的速度擴張伸延。
戴以辰慢慢的轉頭笑著看向楊憶鬆緩緩的倒下。楊憶松沒了剛剛的虛弱無力急忙的扶住戴以辰欲墜的身體,快速轉身躲在柱子後。拿起他專門為戴以辰的特工槍的,對上二樓的一個地方開了一槍,然後只聽見有東西隕落的聲音。
「以辰。」聲音有著道不出的顫抖與恐慌。
在醫院裡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醫生說如果偏下一寸就無力挽救了。楊憶松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捂著頭,其實他是故意被抓的,他想看戴以辰為他著急的表情。多麼幼稚的想法啊!為了這麼一點幼稚的滿足,他差一點就失去他的深愛的人了。
幾個忠信在一旁看到這樣的楊憶松都不敢支聲,因為此刻楊憶松那縷縷紅絲的眼裡滿滿冷冷的殺機幾乎冰鎮整個走道。
等戴以辰醒來看到新聞播著一個什麼幫會一夜之間瓦解,所有東西像是被均質化一樣沒了蹤跡。他只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就慢慢的躺下閉眼養傷了。
從這以後他們一切恢復了從前,那個吻幾乎像是沒有出現過。
柔柔的月光通過窗欞柔軟的地毯上,楊憶松就這樣俯首停在戴以辰的脖頸上久久沒有離開。戴以辰睡的很祥和眉頭緩緩的舒張著。
楊憶松是多麼的想就這樣把他留在身邊時時刻刻,可他知道戴以辰反感他這樣,但愛這東西沒有理由。愛就愛了,就像撥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再次親吻那個傷疤,楊憶松輕笑著,「我會守著到你死去的第二天為止。」
偌大的雷夢思床上,正深思的兩個人緊緊的相擁著,在這初冬裡相互吸取著對方的溫暖。
許久洛城緩緩的開口,「那你男人,哦不,那個戴以辰知道你哥的心思嗎?」
楊思倪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更往洛城的懷裡貼近的許多步,最後找好最佳位置有些痛心的說,「以辰對我哥只是親人的愛,就像對我一樣。」
「你哥哥真癡情,只是一朵鮮花插在古董瓶上對錯口了不是什麼瓶都能裝花的,你能有這樣的哥哥也是福氣。」洛城感歎。
許久,楊思倪默默的說的,「我哥其實不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