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辰淺眠柳媽的細小哭聲還是把他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
柳媽就沒有預見的抱著戴以辰疼苦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
柳媽哭了還久,戴以辰從開始的呆滯慢慢的靠近柳媽吸取屬於媽媽的溫暖,眼淚在也壓抑不住,洶湧而下。
在沒有開燈的臥室裡,窗簾的縫隙中月光突明突暗,哭泣聲迴盪著無法消散。
往後幾日戴以辰每天看報紙看新聞,都沒有看到有什麼人被殺的消息,倒是有一起車禍事件。最後他沉思難道是人沒死?還是沒人發現,可也不會啊,跟非禮他的那個青年還有幾個同行的人啊?
思憶街,戴以辰在思憶街轉了好多天,都沒有看到楊憶松的身影,從那天晚上他隱約的記得有人說他在思憶街。於是他抱著試一試心理來找他。
今天又是沒有看到楊憶松的身影,戴以辰失望的靠在後車座上,示意司機開車回家。在轉角處看見白襯衫黑褲子楊憶松慵懶的斜靠在石墩上,額頭髮絲下若隱若現的雙眸,左手抱著幾張報紙,右手夾著香煙。早晨的柔光下香煙的屢屢青煙緩緩而上多麼柔和的一幅畫面。
戴以辰輕步走過去,擋住了楊憶松仰頭要吸取的太陽精華。楊憶松察覺,微微的睜開雙眼,看見逆光穿著白色校服的戴以辰以為是天使降臨。
頓時愣住了,連手裡的報紙滑落都沒有絲毫的察覺,眼睛就呆呆的看著戴以辰。
直到戴以辰被看的不好意思輕咳一聲,看了掉地上的報紙,淡淡的說,「你……報紙掉了。」
猛然回神的楊憶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笑了兩聲,連忙的伸手撈起報紙。記憶在腦海深處的臉龐浮現出海平面,這張臉確實無法讓人忘懷,楊憶松輕笑,「嗨,你好,又見面了。」
戴以辰卻沒有回他的招呼,只是深深的看著他,「你會帶著我嗎?」
突然的莫名一問,楊憶松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他,一個富家貴公子問自己要不要帶著他,這是什麼情況?
戴以辰再次懇求的強調,「你會帶我去你去的地方嗎?」
楊憶松不知是被戴以辰的無辜懇求打動還是,被容貌吸引,還是被他那句,我要獨擋一面,強化自己跟你一樣強,反正他就這麼答應了。
戴以辰打發司機先回家後,楊憶松帶著戴以辰來到一個地下室,陰暗無光,但都是滿滿的人。面部兇惡,滿臉傷痕的人比比皆是。還有一些穿著正裝的人,還有那幾乎沒有穿衣服的身子不停扭動的金髮女子
淫dang的shen吟聲,大大的吆喝聲,清脆的碰杯聲,震動著戴以辰的腦神經,周圍不斷襲來的各味眼神,他不適的皺了皺眉頭。楊憶松似乎感覺到他的顫抖,拉著他的手緊了緊。
楊憶松拉著他走到吧檯,從口袋裡抽出幾張英鎊一敲。服務員看了看他們一眼,抽走英鎊,端上兩杯冒泡的啤酒。楊憶松把一杯酒到戴以辰面前,自己拿起自己的那背仰頭。這是他第一次喝酒,戴以辰低頭看著眼前的冒泡的啤酒沒有動作,只聽到喝水的聲音抬頭一看。
楊憶松的只剩下白泡的玻璃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震得戴以辰面前的酒灑出來一些。楊憶松示意他要不要喝這杯酒?戴以辰點了點頭,回頭端起酒杯也想像楊憶松那樣一口飲盡。但只是喝了一口就咳嗽起來,皺起臉這是什麼難喝死?
楊憶松大笑輕拍這戴以辰的後背,想拿過他手中的酒。戴以辰卻搶了過來仰頭皺著臉飲盡,最後也重重的把杯子往桌上一砸。不料手沒握穩,力道也沒有掌握好。杯子就那麼弧度的,還不忘敲了一下服務員的屁股再親吻地面,開枝散葉了。
服務員回身怒瞪就要咒罵,戴以辰笑了起來看著楊憶松。楊憶松哪顧得上跟他笑,急忙的拉著他往外跑,戴以辰跌跌撞撞跟在楊憶松身後。兩人的倒影在月光下拉的老長,兩旁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迎面而來的風呼呼的就像刀子刮在臉上一樣。直到身後沒有追趕的聲音,他們才停留下來。
楊憶松靠在牆上重重的喘息著,看著跌坐在地上幾乎休克的戴以辰,朗聲大笑起來。緩過來的戴以辰也跟著楊憶松斷續斷續的邊喘息邊大笑著。
從這以後,戴以辰每天都來找楊憶松,楊憶松每天都著去不同的地方。楊憶松教會了戴以辰打架,泡妞,該做的都做,該玩的都玩了。從幼稚的十幾歲少年長成童話裡的王子,漫畫裡的騎士,言情小說裡的主人翁。
戴以辰從纖細的身形也漸漸的健壯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女版身材,但相比與楊憶松還是無法越過。戴以辰的身形偏瘦,雖長大後來兩個人站在一起,顯示海拔一樣,但還是比楊憶松小一號。
在酒吧戴以辰會放心的喝醉,因為楊憶松會背他回家,泡妞到下半夜楊憶松也會叫醒他回家。
戴以辰想讓楊憶松回校上學,以他的資質什麼能會什麼。可楊憶松卻說,「混黑道的整天打打殺殺懂那麼知識幹嘛,只要有力氣保護人就行了,更何況不是有你在嗎?」
「如果我不在了呢?」戴以辰深深的看著楊憶松說了這麼一句。
楊憶松深思著他很想說一句,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會在。但他沒有說怕嚇到戴以辰。
最後拗不過戴以辰,只好答應在家裡請了家教,結果楊憶松沒有博士卻有著博士的內涵。
兩人就這樣相處了十年,在楊憶松的經驗和戴以辰的資金下,兩人在道上混出了一點名聲與實力。在幫會裡楊憶松主外,人人都知道楊憶松是大當家,而沒有人知道不露面在後台壓軸的戴以辰,只有一些身邊忠信知道戴以辰的身份。
因為戴以辰還要上學,楊憶松不想他在外面拋頭露面增加危險。
聽到這話戴以辰眼角一抽,拋頭露面?他又不是古代美人,難道出去還要來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