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動四境,惠與清漳流。
驚雷奮兮震萬里,威凌宇宙兮動四海,六合不維兮誰能理?
這詩寫的真好。
清晨,戴以辰只裹著浴巾走出浴室,健美胸膛暴露在空氣中,縷縷的頭髮還在滴水。女子側躺在床上,手托著腮,筆直修長的美腿裸露在外,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戴以辰沒有看她,眼睛環視屋內每一個角落,然後邁步開門,站在走廊上俯視一樓,只見柳媽穿梭的身影。
柳媽抬頭見到戴以辰像是在尋找什麼:「少爺,早。」
「余芷末在那兒?」
「余小姐?沒見到,還沒起吧。」
戴以辰走回屋內再次放眼收索,余芷末的身影依舊沒入眼簾。目光定在了落地窗前,窗簾被夾在玻璃門間,戴以辰邁步走去,打開玻璃門。陽台的角落裡,余芷末抱膝歪歪的倒在一旁。
「余芷末,芷末。」戴以辰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聲音多急切,多不安,多顫抖。一觸到她的身體時,那溫度不正常的可怕,非人類溫度也,沒有血色的嘴唇,紅彤彤的臉頰,與微微顫動的嬌小身子,無不惹人憐惜。
戴以辰急忙抱起她往屋裡走,濕可滴水的衣服使他心中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她淋了一夜的雨?轉而見床上的女人正慵懶躺著,他冷道:「走開,滾出去。」
女子急忙的撿起衣套上,飛奔似的跑出去。戴以辰輕輕把余芷末的放在床上,解開她濕透的衣服。
柳媽見女子匆忙的跑出去,自己也急急上樓,看見余芷末了無生息的躺在那,「怎麼了,余小姐怎麼會這樣?」
「快叫醫生來,去啊。」戴以辰頭一邊都沒回的對柳媽喊著,手一邊幫著余芷末穿上衣服,蓋上被子。
「哦,這就去。」
不久醫生就來了,圍著余芷末摸索一會掛上吊瓶。戴以辰坐在沙發上已換上了RALPH LAUREN休閒的白色上衣灰色褲子,左手撐著頭看著床上的人兒,「她怎麼樣?」
「發高燒。」醫生一本正經的道。
……
戴以辰眼睛一斂,那眼神幾乎要秒殺他:「難道還我以為她發低燒?」
醫生汗顏急忙再道:「高燒引起輕微的肺炎。」
「需要住院嗎?」戴以辰表情微微一變。
「目前情況還穩定,先吊幾瓶,明天我再觀察看看。」醫生悄悄瞟了一眼戴以辰,心裡那個苦,我再也不給你家看病了,我怕我緊張性崩潰。
「嗯。」
柳媽輕輕的帶上門,屋內只剩下他們,靜的只聽見余芷末的呼吸聲和吊瓶的點滴聲。戴以辰起身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撫摸的她的臉,眼裡儘是溫柔。
「媽。」余芷末像是在做夢,不安的叫著。
突然,戴以辰眼睛一冷,剛剛的溫柔不復存在,毫無猶豫的起身離開,留余芷末一個人在這喊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