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情在床上躺了一晚,閉著眼睛,卻一夜無眠。
新年的清晨,她起得格外的早。
很快地,便聽到門外蘇二的通報聲,她傳了他進來,蘇二一臉焦急,見到墨無情,便從油布袋子中拿出一疊厚厚的本子。
墨無情接過、翻閱,越看越駭然,止不住地露出凝重的神色。
這居然是臨江盟的賬本,賬本上清晰地記錄了這些年臨江盟為明王殺得人,送得賄賂,各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記錄在賬本上。
饒是墨無情那般陰暗的人,看得也止不住頭皮發麻。
實在不曾想過,明王,為了那位置,當真是壞事做盡了。
這賬本要是揭露出去,整個朝野必然動亂一番。不僅明王,還有許多官員都必然遭受牽連。
墨無情一抬眸,蘇二便接著匯報道:「今早上,有人將賬簿送了過來,說是拜見主人的見面禮。」
這賬本是臨江盟盟主陳橫親自記錄,也就意味著整個臨江盟的臣服。
包子昨晚上,無疑是做了一件大事。
想到包子,墨無情心底又是一疼,甩了甩頭,示意蘇二接著說下去:「昨晚上,明王派了兩個一品高手,四個二品高手,還有一大堆三四品的高手前去處置臨江盟。但是臨江盟的四位當家,不知怎的,都晉級到了一品。明王的人,慘敗!」
陳橫那些人,大都是二三品。
不知為何,墨無情想到包子那虛弱卻不失妖嬈的笑容,手一點點攢緊,要將這些人瞬間提升到一品,該有多難。再這個世界呆得越久,墨無情體會越深。
可是能怎麼辦?能怎麼辦?
她只得一步步地走著,隨遇而安,漸漸走入終結。
她想,她終究是欠了那隻小靈獸,也負了那隻小靈獸。
思緒起伏,墨無情卻是極其平靜地安排著接下來的事物:「讓天之痕準備下,葉氏集團正月初六開業,全場三折,把宣傳做到位,我要開業那天的氣勢遠勝於太子大婚。」
「是。」
蘇二點頭,這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只是缺一個命令而已。
這時候又是一陣緊急的腳步聲,伴隨著僕人們焦急地懇求聲:「明王殿下,您不能進去,我家主子還在睡覺。」
昨晚明王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然要來興師問罪。
蘇二機靈地走出去,喝止了僕人的攔截。
很快地,明王便闖了進來。
墨無情起身,心底不悅,面上卻是淡淡地:「殿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請坐,昨晚的事情,進行得可好?」
「你……」明王本是個極其俊朗的人物,這時候卻是氣得不行:「我的人全折了進去,兩個一品四個二品還有那麼多的三品高手,全死了,而且,臨江盟也跟著叛變了!」
明王之所以有實力和太子平起平坐,只不過是因為一個臨江盟,這一下子,元氣大損,想要復原,根本不可能!
墨無情跟著大驚:「怎麼會這樣?你府上不是有一品高手嗎?派上一個,那陳橫便莫之奈何?」
這時候的明王,少了那日對著墨無情的驚艷,多了絲懷疑:「你不是麒麟之才嗎?怎麼算不到那四人都晉級到了一品。」
墨無情跟著冷笑:「我是麒麟之才,又不是算命的,怎麼算得到,明王殿下你未免太托大了,當時多派幾個一品高手上去,也照樣是穩贏的局面。再者,我墨無情是謀士,出的是計謀,而不是具體實施的手段。」
眼看著明王便冷了臉,一臉想掐死墨無情的樣子。
墨無情心底又是一陣嘲諷,若不是還用得上你,那賬本早就傳印出去讓你名敗天下了。然而此刻墨無情只是淡淡地:「我跟葉零頗有些交情,這種時候,也只能讓他幫著你鬥垮墨家了。」
明王的臉一下子就笑如春風似的,墨無情一陣噁心,這臉譜換得夠快。
想了想,墨無情道:「既然明王不信我,臨江盟的這件事還是由你的謀士去給你商量個方案了,至於葉零那邊,我只是試試。」
明王卻是即刻地走上前來,一臉親密和藹:「無情,我只是損失了人,心底大痛。怎麼可能不信你的!」
一個葉零,同墨無情一樣的風雲新人,那樣的商業鉅子,比之臨江盟,儼然更強一籌。
而且,葉氏集團是那種可以拿上檯面上和人斗的東西,而臨江盟,太黑暗了。
明王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既然得不到臨江盟,那便徹底除掉,自然派更多的人去填臨江盟這個無底洞。
墨無情又是一陣噁心的咳嗽,找了個身體不適的借口,把明王給送了出去。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便去了蘇子沫那裡。
國師大人正在賴床,迷迷糊糊地看到墨無情,軟軟地喚了句「小情兒」,便一把摟著墨無情專入他暖暖的被窩,放在心口上,把她涼涼的身體捂熱。
早上的男人本就是超級禽獸的,這時候蹭了幾下,國師大人猶自酣睡,手,卻一點點探入她的衣襟內,一點點地褻玩著那小豆豆。
意識到那裡根本沒有長大一點的意思,國師大人也沒洩氣,頗有興致地一番揉捏,唇舌卻挑逗地輕咬著她的耳垂,就連那跟堅挺也死死抵在她的大腿之間。
蓄勢待發,隨時都要進入的樣子。
可念出來的話,卻那般的無語:「我的乖乖小情兒,快快長大,這樣師父好吃了你,然後,你這輩子就跑不掉了。」
那語調極其地低沉和惑人,好像墨無情在這咒語裡真的可以突然間長成一個大人一般。
墨無情,轉了身,細細地凝著那絕世的容顏,真是美得一塌糊塗啊。
可面對著她,似乎只能等,耐心地去等她長大。
她今年才十四歲,底子又差,要長成一個大姑娘不知道要多久呢?
心底微微泛起一陣很扭曲的感覺,手,就這樣,惡狠狠地,一把掐住了他的堅硬。
蘇子沫頓時清醒,受驚得坐起,鬼哭狼嚎了:「你要幹嘛?你到底想幹嘛?」
這個有心理陰影的孩子,回想起某次被人用匕首對著他家老二的情景了,於是,嚶嚶,嚇到了。
墨無情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甚至上下游移著,一臉純澈的樣子,眨巴著惡魔般的眸子,說道:「師父,這是什麼?硬硬的,還很燙,感覺還會出水誒!」
蘇子沫當時的想法是直接強了她,省得她這樣勾著她。
從來都是淡漠地接受的女孩子,頓時變得熱情,那感覺很奇怪,但蘇子沫沒多想,下意識地接受了愛徒的熱情。
畢竟,那滋味,煎熬歸煎熬,但夠舒服夠銷魂。
「那是為師的欲根,等以後小情兒長大了,就可以讓小情兒那裡欲仙欲死了!」
這的確是一個師父該有的教導,但未免……太色了吧!
墨無情默然,這無疑是個極其騷包極其色胚的師父。
可是……
墨無情就著他一扯,便把艷絕天下的國師大人扯到了床上,翻身上馬,墨無情便壓住了她。
蘇子沫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小徒弟熱情得過分了,不會是來真的吧:「喂,你安分點!摸一摸為師還能忍著,再弄下去……唔……你瘋了……唔……」
蘇子沫漲紅了臉,長髮凌亂地灑落,因為痛苦也因為享受,臉上扭捏出一絲隱忍和舒服。
她的手,已經不知何時鑽入了他的衣服,套弄起來,全無技巧可言,根本找不到重點,可蘇子沫卻覺得這是十七年來最享受的一次,竟是止不住地呻吟出聲。
他想這輩子真的完蛋了,被自己的小徒弟吃得死死的。
他的一顆心,都被她捏在手心裡,玩弄著。
可是,那個叫墨無情的人,對他,喜歡是有,卻不見得是非君不可的愛。
可即便是如此,蘇子沫卻還是不想錯過,他是拼勁全力去賭,賭她會真正有一天屬於他。
他情不自禁地抓了她的手,大手覆蓋在小手上自我解決,那感覺很奇妙,好像就這樣緊緊地糅合在一起。
節奏,伴隨著他的渴求一點點加快,快到眩暈,蘇子沫的頭情不自禁地後仰,任巔峰的快樂將他沖刷而過。
他躺在床上,頭腦一片空白,回過神,那人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女王,真正的女王……
這麼個小女孩,卻全然散發著一股女王氣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