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沫和包子眼神交流了好一會兒,無不是一些狠辣歹毒的話語。
戰絡在一旁看著,卻是蘇子沫一直朝著人家小靈獸放媚眼,眼神交流,曖昧無邊。
國師大人,不會有某種特殊癖好吧!
對著一隻渾身是血的靈獸,不好吧!
心裡想著,腳,一寸寸地往旁邊挪。
人獸,男男,虐待……
國師大人您太重口了,本公子只不過是一介小小獵人,消受不起。
包子和蘇子沫心理戰了許久,陡然一笑,身下一個不穩,果不其然,墨無情立馬乖巧地來攙扶他。
他甚是滿意地看到了蘇子沫氣憤的眼神。
轉過頭,曖昧地親吻了下墨無情的額頭,低沉著聲音叮囑道:「等我!」
做好這一些,這才妖孽一笑,化作一團白光,消失在墨無情的空間戒指中。
蘇子沫冷笑,不就是一隻笨老鼠嗎,浪費時間挑釁自己有什麼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活著。
心裡這樣想,身體卻是極快地奔赴著墨無情身邊,看著她脖子上的傷,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峰:「有毒?」
手,卻是一直不停地擦著墨無情的額頭,力氣很大,墨無情的額頭都快掉成皮了。
「不要緊,不會死!」
墨無情推開那隻手,知道包子不會死,心情不是一般的爽,也就不介意蘇子沫抽風。可旋即不小心瞄到了那張臉,記憶氾濫,偏偏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她現在,好像在他的懷裡呢?
如是沾沾自喜的思緒過後,竟然是一陣自棄,自己又在犯賤了。
心裡一時間煩躁得厲害。
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笑得甜美:「也不用師父操心,畢竟,我們是師徒,關係太親密了說出去不好。」
這一下,更是狠狠地戳中了蘇子沫的痛處。
是的,他們是師徒啊。
師徒。
這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可墨無情,你連名字都叫得那般涼薄,除了這師徒關係能給你帶來一點點束縛,我,該怎樣留在你身邊。
蘇子沫這一生,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那般的單薄而柔弱,卻又讓人無法忽視一般強大,單單站在決鬥場上,便有了一種頂天立地的氣概。
他止不住細瞧了她的容顏,齊劉海,長直髮,那笑臉白皙精緻,明明很美,卻笑得一臉惡魔的邪氣。
這該是多麼張揚又多麼堅忍的生命啊!
蘇子沫平靜了十七年的心,在那一剎便狠狠的疼了。
當她暈倒,他幾乎是本能地抱住了她,那般軟軟的身體,填充在他的懷裡,他陡然生出一種此生常足的意味來,就像是生命的某一個欠缺被她填充了一般。
他只想狠狠地將她抱在懷中,揉碎在自己懷裡。
很奇妙的感覺。
「阿沫……」
她那般喚他,懦懦地帶了幾許疼寵。
阿沫,阿沫,相濡以沫。
蘇子沫靈魂都戰慄了。
他止不住地想,他的前世,一定見過她。
可辰王來要人,他不能不給,牽強之下,他告訴所有人這是她的關門弟子。
那時候,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給她一場盛世絕寵。
當他的徒弟,當他的女兒,他一定把整個靈魂都奉獻出來好好地寵愛著她。
那時候的時間多麼倉促,撞見她,他又是多麼的兵荒馬亂,情急之下做出的決定,竟然帶了絲禁忌的味道。
後來細想,他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混亂呵!
可他這種人,倫常什麼的從來都不放在眼裡,師徒又如何,只要能留得住她,他當她師父又何妨。
只是呵!
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她對他,有本能地愛意,更有本能地排斥。
才十三歲的女孩子,卻藏了那麼多心事和算計,他看不透她的。
然,誰身上沒有幾個秘密呢?
一切,都不重要。
即便是當他是替身也無所謂,他要她的心,志在必得。
如是想著,蘇子沫凝著無情那淡色的唇瓣,竟然是一陣心動,好漂亮的唇,像是一朵孤獨的櫻花,綻放得美麗。
「小情兒……小情兒……」
他低低地笑了笑,低沉地喚著她,心裡緊張得厲害,心底卻是一陣甜蜜。把一個涼薄的名字喚得如此多情,他都有點佩服自己。
「幹嘛?」
墨無情止不住推開他,控制兩人的距離。
可他的力量哪有咱國師大人的大,一時間掙脫不開,卻反被扣緊了,一下子撞入他懷裡,撞得她生疼生疼的。
下一瞬,一張艷絕的臉壓了下來。
許是修煉的好,皮膚更是極其的細緻和柔軟,近看之下,這妖孽的五官極其迫人,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艷感,卻偏偏從不曾有人會把他錯認為女子。
真是好看的人啊!
墨無情一陣目眩神迷。
下一秒,她的唇瓣被一陣柔軟攫取,她驚惶失措,瞳孔不由自主地睜大,手更是止不住地撲騰地想要推開他。
可他扣著她的頭,摟著她的腰,囚禁的死死的,容不得她動彈半許。
「唔,你……放開……唔……」
她想大罵他流氓,想把他推開,可口一張,他才唇舌便滑了進來,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游移,漸漸地放開,動作粗魯了起來,瘋狂地,狠狠地輾轉,吮吸著她的舌頭……
強大的力量,瘋狂的感官盛宴。
墨無情全身都止不住發疼,發麻,發軟。
心裡卻是一片混亂,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前世今生都這樣亂七八糟地糾纏著?最終只剩下恨和痛。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的一個人,讓你那般的欣喜和難受,就像是裹在心尖的一粒珍珠,美則美已,可你一想起這張臉,心底便氾濫出綿密的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