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琴害怕老公責備,乖巧的躲到了莫雅的背後,看著蕭雅琴公主的樣子,莫雅仙子沒招,只能將所有責任都攬到了她的身上,說道:「我也是覺得太無聊,才會決定留下來玩玩的。」
「你呀!就容忍這丫頭胡鬧,她都是當媽的人了,你還這麼縱容她!跟著她瞎胡鬧,也不怕傷到孩子嗎?」沈鴻宇忍不住充滿關心的責備道。
看著沈鴻宇把火燒到了莫雅的身上,天尊出面了,說道:「好了,你就別責怪她們了,把她們責怪一個遍,是不是還要責備老娘我的不是呀!」
「老頭,你開什麼玩笑,這我哪敢呀!我這不是擔心她們的安全嘛!」沈鴻宇委屈的說道,千萬不能惹天尊發飆。
「擔心什麼安全,不是有老子我在嘛!保準大人和孩子都沒問題,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真是老子剛強兒不弱,難怪沈鴻宇就是痞子刺頭加流氓,天尊現在就是一身的痞氣。
正當沈鴻宇他們一家人在那談論的時候,卻說那國王倚著龍床,淚如泉湧,哭的天昏地暗,哭喊道:「我的三位國師沒有了,你們還我三位國師。」
沈鴻宇上前高呼道:「你個老頭子怎麼這等昏庸!那三個道士那是什麼神仙,都是成了精的山獸,一個是虎,一個是鹿,那宇智波羊自然是一個羚羊,三個傢伙同心到此就是為了害你的,只因見你氣數未盡,不敢下手。要是再過二年,你氣數衰敗,他們就會害了你的性命,把你的江山一股兒都給佔了去。」
「你該慶幸的是我們幾個早來了,我老娘幫你除去那幾個妖邪,救了你的命,你還哭什麼?再哭我弄死你,趕緊打發關文,送我們出去。」
國王是榆木腦袋不轉圈,聽了這些,方才省悟,明白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那文武多官也是奏道:「以前那三個果然是白鹿黃虎,還有一隻死羚羊,有不少人都看見過他們醉酒之後顯露真身。聖僧之言,不可不聽。」
國王聽了,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感謝聖僧了。今日天晚,教太師先請聖僧回智淵寺休息一晚。明日早朝,大開東閣,教光祿寺安排素淨筵宴酬謝諸位。」那太師果然按照吩咐將戰狼他們送至寺裡安歇。
沈鴻宇這次是真的和老娘媳婦揮手道別,她們也真的回升龍幫等著沈鴻宇凱旋而歸的好消息去了,再說了莫雅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他們也不能一直在外面這樣閒逛了,要是真出個三長兩短的,那就麻煩了。
第二天五更時候,那國王就設朝,聚集百官,傳旨道:「快出去張貼招僧榜文,四門各路到處張掛,讓那些和尚們都各回各寺,恢復以前的景象。」
接著命人大排筵宴,他自己擺駕出朝,來到智淵寺門外,請了戰狼師徒,共入東閣赴宴,不在話下。卻說那些逃命的和尚聞聽有了招僧榜,個個欣然回寺,重新過上了吃齋念佛的日子。
散了宴席之後,那國王給戰狼他們倒換了關文,同皇后嬪妃,兩班文武,送出朝門。到了城門口更是有無數的和尚跪拜道旁,口中喊道:「駙馬爺爺!我們聽說爺爺掃除妖孽,救了我等,又蒙我王出榜招僧,特來送別爺爺,叩謝天恩。」
沈鴻宇笑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僧人回答道:「五百餘名,只多不少。」
沈鴻宇對君臣僧俗眾人說道:「我說皇帝老兒,老沈今日幫你滅了妖邪,方知是禪門有道,日後再不可胡為亂信。望你把三教歸一,也敬僧,也敬道,也養育人才,我保準你江山永固。」國王依言,感謝不盡,於是送戰狼他們出城去了。
那戰狼攀鞍上馬,帶著三徒弟離開了車遲國,過了高山,風餐露宿向北行去。四個人正走著,忽然遇到一條小河,澄澄清水,湛湛寒波,連水底的魚兒都清晰可見。戰狼大哥勒馬觀看,遠見河那邊有柳陰垂碧,微露茅屋幾椽。
沈鴻宇遙指那邊,說道:「那邊那個人一定是擺渡的。」
戰狼點頭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只是不見船隻,未敢開口而已。」
煙水寒於是放下行李,厲聲高叫道:「擺渡的!撐船過來呀!」
連叫幾遍,只見那柳陰裡面,咿咿啞啞的,撐出一隻船兒。不多時,來到了小河這岸。那船兒須臾頂岸,有梢子叫道:「過河的,快點上船吧!」
戰狼縱馬近前看處,那梢子模樣好生俊俏,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個雌兒,沈鴻宇近到船邊問道:「你是擺渡的?」
那婦人回答道:「是呀!怎麼?不像呀?」
沈鴻宇說道:「不想,梢公為何不在,讓你這船娘來撐船?以前聽說過船娘,今天還是頭一次做呢,呵呵!」
那婦人微笑不答,用手拖上跳板,讓他們上去。尹君浩先將行李挑上去,沈鴻宇扶著老大跳上去,然後順過船來,煙水寒把白馬牽上去,收了跳板。那婦人撐開船,搖動槳,小船兒就在河上飄蕩起來。
很快就到了對岸,身登西岸,戰狼教尹君浩解開包袱,取出幾文錢遞給她。那婦人也不和他們爭價錢,看著戰狼他們一個勁的媚笑放電,嚇得戰狼小心肝是撲通通亂跳。那婦人將纜繩拴在傍水的木樁上,笑嘻嘻跑回屋裡去了。
戰狼被那小娘皮挑逗的口乾舌燥的,一時口渴,見那小河水清,便對煙水寒說道:「水寒,取缽盂去舀些水來,給為師我潤潤喉。」
那呆子說道:「我也正要喝點水呢!」
於是這傢伙就取了缽盂,舀了一缽,遞給老大戰狼。老大吃了有一少半,還剩下了大多半,煙水寒這呆子接過來,一口氣喝乾,然後伏侍戰狼上馬,難得這麼恭敬孝順。師徒們找路西行,不到半個時辰,那戰狼在馬上呻吟道:「我肚子痛!」
水寒隨後也說道:「我也有些痛。」
尹君浩懷疑道:「是不是吃了冷水,吃壞肚子啦?」
話還沒說完畢,老大叫喚道:「哎呀,疼的更厲害啦!」
煙水寒也是說道:「的確是疼的更加厲害了!」就在他們兩個疼痛難忍的時候,肚子漸漸大了起來。用手摸摸,似乎有一團血肉,還不住的亂動呢。
正在眾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見那路旁有一個村舍,沈鴻宇說道:「老大,好了,那邊有個人家,我們過去化他些熱湯給你倆吃,再問問哪有賣藥的,去買貼藥,給你們治治腹痛。」
戰狼聞言甚喜,打馬上前,很快到了村舍門口下馬。只見那門外有一個老婆婆,端坐在草墩上紡麻。
沈鴻宇上前,打個問訊,問道:「婆婆,我們是東龍帝國來的,我老大乃是東龍御弟。因為過河時口渴喝了點河水,現在覺的肚腹疼痛。」
那婆婆聽了,笑哈哈的說道:「你們在那邊河裡吃水啦?」
沈鴻宇還沒反應過來,說道:「是呀,就在東邊的清水河裡吃的。」
那婆婆呵呵的笑道:「真是太搞笑了!你們都進來吧,我給你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沈鴻宇攙著戰狼,尹君浩扶著煙水寒,兩人腆著肚子,一個個疼得面黃眉皺,來到草舍坐下,沈鴻宇叫道:「婆婆,你先燒些熱湯給我老大和師弟喝吧,我們謝謝你啦。」
那婆婆也不燒湯,笑唏唏的跑到後邊叫道:「你們快來看呀!」
不一會,那裡面又走出兩三個半老不老的婦人,都來看著戰狼和煙水寒嬉笑。
沈鴻宇大怒,喝了一聲,把大砍刀往外一拎,嚇得那些老婆子趕緊往後跑。沈鴻宇上前,扯住那老婆子說道:「快點去燒湯,我老沈饒了你的性命!要不然直接一棍子打死。」
那婆子被嚇得戰戰兢兢的,說道:「爺爺呀,我燒湯也不濟事,也治不了他們兩個的肚子疼。你放了我吧,讓我將事情說給你聽。」
沈鴻宇放了她,那老婆子說道:「我們這裡乃是西梁女兒國。」
剛聽了這一句,沈鴻宇就差點蹦了起來,高聲問道:「不會吧?這裡就是女兒國?那這麼說那條河正是你們女兒國的子母河啦?」
「正是,原來爺爺也聽過我們女兒國,知道我們女兒國裡有條子母河呀!我們這一國都是女人,一個男子也沒有,所以剛才見了你們才歡喜,並不是取笑的意思。」
「我們這裡沒有男子,想要生孩子就喝著子母河的水,你老大吃的那子母河的水,想必也是懷孕了。我們這裡的人,需要年到二十歲以上,方敢去吃那河裡的水。」
「吃水之後,便覺腹痛有胎。你老大他們吃了子母河水,現在已經成了胎氣,再過幾日就要生孩子了,熱湯怎麼能治得了呢?」
戰狼聞,大驚失色,驚恐地說道:「徒弟呀!這邊如何是好呀?我可不要生孩子呀!」
煙水寒也是擔憂的哼哼道:「爺爺呀!要生孩子必須是女兒身才行,我們卻是男身!那裡開得產門,如何能夠生的出來呀?」
沈鴻宇笑道:「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了那個時節,說不得老沈只能從你們的肚子上劃個窟窿,將孩子抱出來,來個剖腹產了。」
煙水寒聽他這麼說,戰戰兢兢的,忍住疼痛說道:「罷了罷了!這下死了!」
尹君浩笑道:「二哥,不要在那亂晃了!要是動了胎氣,弄個胎前病就不好了。」
那呆子越發慌了,眼中噙淚,扯著沈鴻宇說道:「哥哥!這些年做兄弟的沒求你什麼事,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兄弟呀!你問問這婆婆,看哪裡有手輕的穩婆,預先找下幾個,這會兒一陣陣的動盪的緊,陣陣疼痛厲害的很。想必是快了!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
尹君浩又笑道:「二哥,你既然知道陣陣疼痛,就不要扭動了,免得擠破羊水。」
沈鴻宇看著煙水寒的樣子,是哭笑不得,對著老婆婆說道:「婆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這裡好像有一眼泉,吃了那泉水就能打下胎來了。」
那婆子說道:「爺爺所記不差,我們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陽山,山中有一個破兒洞,洞裡有一眼落胎泉。只要得到那井裡水吃一口,就能解了胎氣。」
「我記得好像有那麼一回事,只是沒那麼簡單,應該還有一個人守在那裡。」
沈鴻宇皺著眉頭回憶道,不管是誰換了個世界,再回憶上輩子看的電視劇的劇情,估計都不會想的那麼清晰,不信的人可以試試,如果你轉生還能有記憶的話,如果下輩子你能投胎穿越的話!
「是呀!如今是取不到水了,前些年來了一個道人,名號叫如意真仙,把那破兒洞改作聚仙庵,護住落胎泉水,不肯賜給別人。凡是想要求水的,都必須要花紅禮物,羊酒果盤,乖乖上供,才能求得他一碗兒水。你們這些行腳僧,怎麼有那麼多錢財買什麼禮物呢?只能苦挨著,到時候生產罷了。」
沈鴻宇怕他個毛,聞得此言,滿心歡喜的說道:「婆婆,你這裡到那解陽山有多少路程呢?」
婆婆說道:「有三十里吧。」
沈鴻宇說道:「好了!老大放心,待老沈取些水來你打胎。」
好駙馬爺,吩咐尹君浩說道:「你要仔細看著老大,若這家子無禮,欺負老大,你拿出舊時當妖精的手段來,直接拍死了事,等我取水去。」
尹君浩依命,只見那婆子端出一個大瓦罐來,遞給沈鴻宇說道:「爺爺,拿著這罐子去吧,多取些回來,剩下的給我們留著急用。」
沈鴻宇真接了瓦罐,出了草舍,縱雲而去。那婆子看著沈鴻宇離去的樣子,才相信沈鴻宇他們不是凡人,望空禮拜道:「爺爺呀!乖乖,這和尚會駕雲呀!」
趕緊進去叫出那幾個婦人來,對戰狼磕頭禮拜,都稱為羅漢菩薩,趕緊燒湯辦飯,供奉戰狼他們。
那沈鴻宇觔斗雲起,三十里的距離轉瞬即至,少頃間便見一座山頭,阻住雲角,按下雲光,睜睛看處,當真是一座好山!這駙馬爺正觀看那山不盡景色,又見背陰處,有一所莊院,偶爾聞得犬吠之聲。駙馬爺下山,逕至莊所,近到前來一看也是個好去處。
來至門首,果然見一個老道人,盤坐在綠茵之上,駙馬爺放下瓦罐,近前問訊,那道人欠身還禮道:「哪方來者?不知到小庵有何事?」
沈鴻宇說道:「貧僧乃東龍帝國前往極寒之地修煉的修煉者。因我老大誤飲了子母河的水,如今腹疼腫脹實難忍耐。問及當地之人,說是結成了胎氣,無方可治。又聽說解陽山破兒洞有落胎泉可以消除胎氣,於是特來拜見如意真仙,求些泉水,搭救老大,勞煩老道指引指引。」
那道人笑道:「這裡就是那破兒洞,如今已經改為聚仙庵了。我卻不是別人,正是如意真仙老爺的大徒弟。你叫做什麼名字?待我好與你去通報一聲。」
沈鴻宇說道:「我是戰狼法師的大徒弟,名叫沈鴻宇。」
那道人又問道:「你的花紅酒禮,不知都在哪裡?」
沈鴻宇說道:「我是個過路的掛搭僧,不曾置辦這些東西。」
道人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這年頭還有空手辦成事的不成?我老大護住山泉不容易,也不能白送給人不是?你回去置辦些禮物再來吧,我好給你通報,不然你還是請回吧,不要癡心妄想了!」
沈鴻宇說道:「人情大似聖旨,你去說我老沈的名字,他必定做個順水人情,說不定連井都送給我了呢!」
那道士聽沈鴻宇這麼說,無奈也只得進去通報,卻見那真仙正在那撫琴裝牛比呢,只得等到他琴曲終了,方才開口說道:「老大,外面來了個和尚,口稱是戰狼的大徒弟沈鴻宇,想要求落胎泉水,救他老大。」
那真仙不聽說便罷,一聽得說個鴻宇名字,連平時裝高人的的裝比德行也顧不上了,猛地坐起來,真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急忙起身,下了琴床,脫了素服,換上道衣,取一把如意鉤子,跳出庵門。
那貨兇猛的叫道:「沈鴻宇在哪?」
沈鴻宇一聽心說,他老沈的名頭不會這麼響亮吧,在這荒山野嶺的居然也有認識他沈鴻宇的,於是轉頭觀看,就見那真仙頭戴星冠,身穿金縷法衣。足下踏雲鞋,腰間纏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