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宇抽出大砍刀,比劃道:「你再和我油嘴滑舌的試試,你信不信我給你二十砍刀!」
煙水寒一看沈鴻宇要玩真的,當時就慌了,連忙說道:「哥哥,你那砍刀太重,要是砍上二十下,老煙我不就和這個死皇帝一個樣了呀!我背還不行嘛!幹嘛這麼嚇唬我呀,自己家兄弟天天要打要殺的,多傷感情呀!」
那沈鴻宇一看他服軟了,說道:「怕打就早點背,你要是早背著他,老沈還用這樣了嗎?」
煙水寒也不說話,讓他背死屍這樣的事情他才不願幹呢,對著賈利勒沒好氣的吩咐道:「小賈,你來將屍體背回去,反正你已經背一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賈利勒簡直無語了,無奈的說道:「怎麼又是我呀!」
「快點吧,別在那墨跡,小心老煙不留情面。」當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沈鴻宇恐嚇煙水寒,煙水寒就對著賈利勒耍威風,作為小蝦米的賈利勒只好乖乖的背起卡扎菲的屍體,往回去了。
三人沒多會就回到了山門前,直接進到裡面,賈利勒將屍首放下,累得夠嗆,煙水寒在那禪堂門前就叫道:「師父,快起來看呀!我把沈鴻宇的外公給弄會來了。」
那戰狼行了就睡不著了,正和尹君浩談論沈鴻宇他們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的事,忽聽到煙水寒的叫喚聲了,戰狼連忙起身道:「水寒,看什麼?鴻宇哪來的外公呀!」
沈鴻宇也是笑罵道:「拉大,別聽他放屁,當今天下,有誰配做我老沈的外公呢?」
這話自然不是誇海口,而是事實如此,只不過兄弟們之間開玩笑而已。水寒指了指卡扎菲的屍體,說道:「大少,這要不是你外公,你幹嘛非教老煙背他回來做什麼?要不是有小賈同志在,還不累死老煙呀!」
那戰狼與尹君浩過來一看,那皇帝容顏未改,就像活著一般,戰狼念及他那也是在水中嗝屁的老爹,頓感心酸,慘淒說道:「陛下,也不知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今生讓你遇道那妖道,枉送了性命,長泡水中三年之久,拋妻別子,皇帝寶位被人搶奪,文武百官蒙蔽不知,實在是可悲的很呀!」
戰狼很是難過,煙水寒卻笑著說道:「師父,他死了關你什麼事?他又不是你親爹,你替他難過什麼!」
戰狼罵道:「你這頭死豬,出家人慈悲為懷,我從這個死皇帝身上想到我那遭到迫害的父親,心情難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這個牲口怎麼這麼心硬呢?」
煙水寒解釋道:「老煙長的是一顆豬心,沒你那娘們心那麼軟和,那麼多愁善感。再說了老煙不是心硬,是以那沈鴻宇師兄的本事能將他醫活了,既然能醫活,我還傷心什麼。要是醫不活的話,我也沒必要讓小賈背他回來了,直接就地掩埋就好了,毀屍滅跡免得麻煩。」
那戰狼剛才只顧著哭爹了,忘了大徒弟沈鴻宇的本事,此時被那呆子一提醒,也便說道:「對呀!鴻宇,憑你的手段醫活這個皇帝,還不是小菜一碟。佛祖曾經曰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你救個皇帝怎麼也算是造化一件了,不如就耗子掀門簾——露一小手吧!」
沈鴻宇一聽,心說你當救人容易呀,老沈就不會煉丹,也不沒有聖水,雖然家裡看著一大片能延年益壽的蟠桃園,那也是活人吃了才有效,一個死人那那麼容易救活呀!
他什麼時候和煙水寒說過能救這卡扎菲了,還不是這傢伙為了報剛才被騙之仇,才這麼說的,忍不住罵道:「師父,你怎麼信這呆子的胡言亂語!人若死了,如果時間短,魂魄未散,屍體未腐之前,倒是有救活的可能性。可這傢伙如今都已經死了三年,早就轉世投胎去了,怎麼救得了!」
戰狼聽了他的話,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也罷了。」
煙水寒此時表現的比猴還精,一看目的未達到,抓住沈鴻宇的話說道:「師父,你不要被這巧舌如簧的猴頭給騙了,他在故意晃點你呢!」
「他說靈魂不散,屍體未腐就能救活,想那卡扎菲還能托夢給你,靈魂定然未散,而他的屍體就在眼前,毫無腐爛的繼續,這兩點都滿足,如何不能救,只是那沈鴻宇不願出力罷了!」
戰狼面色不善,冷聲問道:「死猴子,水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丫是不是在晃點我?」
沈鴻宇哂笑道:「怎麼會呢?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咱倆關係這麼鐵,我要是晃點你,未免太不仗義了吧!」
那戰狼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沈鴻宇,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真偽來,可惜沈鴻宇的定力太好,任憑他怎麼看都不為所動,絲毫不漏破綻。
最後戰狼懶得和他大眼瞪小眼了,直接說道:「你不用解釋了,解釋就等於掩飾,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心,你不但在晃點我,而且你的眼神還在肆意的嘲笑我,用眼神表達了『我就是晃點你,你這個傻比』的意思!我不管你怎麼弄,反正把這死皇帝給我弄活了就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鴻宇也沒掩飾的必要了,惡狠狠的看了煙水寒一眼,作勢要打,嚇得這傢伙不停的後退,罵道:「你個孽畜,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我一棍子掄死你得了!」
水寒嚇了一跳,跑到戰狼後面躲著,說道:「師兄,你這就不對了!只准你捉弄我,就不准我也捉弄捉弄你呀!」
沈鴻宇懶得和他瞎掰了,說道:「你個蠢貨和老三看好師父,我去那蕭家,找那蕭炎,把他的九轉還魂丹要一粒來,保證救活這個死皇帝行了吧!」
戰狼聽了這話,也笑道:「看在你就這皇帝的份上,剛才你晃點我的事情我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和你計較了,你快去吧!」
此時還是那半夜時分,沈鴻宇別了他師徒三人,騎著神龍臭臭,直到了蕭家,也不去那蕭家大殿,不進那各個房間,一路雲頭不停,直奔著那蕭炎的老窩去了。
剛一進門,就見那蕭炎正坐在那丹房中,與上次被沈鴻宇收拾的那兩個仙童拿著芭蕉扇扇火煉丹呢!
蕭炎一見沈鴻宇來了,當下便小聲吩咐看丹的那兩個童子,說道:「你們兩個要小心仔細,看好仙丹,這偷丹的賊又來了。」
沈鴻宇笑著和他行了個禮,說道:「蕭炎老兒,你這樣說話可是太傷人了呀!幹嘛這麼防備著我,我如今早已經從良了,不幹那樣的事好多年了。」
蕭炎道:「你那禽獸,大鬧蕭家,把我的靈丹偷吃無數,前些日子在平頂山上降魔欺負我兩個童子,還故意刁難我,要霸佔我的寶貝不給我,今日你又來我這裡做什麼?難不成又想敲詐老夫呀!」
沈鴻宇笑道:「以前的這些事你還提他幹什麼,老沈最後可是將你那五件寶貝當時就交還給你了,你不會不承認吧?」
蕭炎道:「你是還給我了,可是也逼我答應了你好幾個條件,你今天潛入我宮中又準備做什麼?」
沈鴻宇笑道:「你還記得你欠我人情就好,咱說起話來就方便多了。自從上次與蕭炎你在平頂山一別,我們師徒往西到了一方名叫利比亞的地界。」
「那利比亞皇帝卡扎菲被一妖精假裝道士,呼風喚雨,蒙蔽卡扎菲,陷害了這卡扎菲,那妖假變成他的相貌,如今坐在了金鑾殿之上。是我師父夜宿寶林寺,那皇帝的鬼魂參拜我師父,請老沈幫他降妖,辨明邪正。」
「老沈與師弟水寒,在一眼八角琉璃井內撈上他的屍首,發現他容顏不改。見了我師父,他亂髮慈悲,非讓老沈醫救,我想著到你這把九轉還魂丹借個一千丸兩千丸的給他吃吃,好讓我老沈搭救了他。」
蕭炎一聽沈鴻宇這話,氣得差點沒蹦起來,罵道:「這禽獸真是滿嘴胡言,發癔症說胡話的吧!什麼一千丸,二千丸的!你拿他當飯吃呀!就算是那土裡長的,也沒這麼容易呀?快走快走!我這裡沒有!」
沈鴻宇笑道:「百十丸也行。」
蕭炎道:「也沒有。」
鴻宇又道:「十來丸也罷了。」
蕭炎怒道:「這禽獸有完沒完!再不出去,我可喊人啦!」
沈鴻宇也不在嬉笑,正色道:「好了,老沈不和你開玩笑了,一丸就行。」
蕭炎喝道:「去去去!一丸都沒有。」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居然不顧前些日子你欠我的人情,居然如此說,那出了什麼事情也就別怪老沈了。老官兒,既然你曉得老沈的手段,那就快把金丹拿出來,和我四六分,還算是你的造化;不然我就給你來個皮笊籬打餃子,一撈到底。」
這沈鴻宇從來就不是善茬子,轉過身來邁開步子就往前走。蕭炎一看這傢伙居然真的要走,忽然尋思過來,心道:「這猴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說走就走,說不定是報了什麼心理呢,只怕走了之後,又溜回來偷老夫的寶貝,與其讓他禍害,還不如乖乖給了他呢!」
於是連忙命令仙童將沈鴻宇叫回來,笑著說道:「你這猴子,咋這麼不經逗呢,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還認真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你都開口求我了,我能不幫忙嘛!」
沈鴻宇冷笑道:「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就知道你這老傢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飛吧老沈逼急了你才拿出來。」
那老祖取過葫蘆來,將底子都倒了過來,結果只倒出一粒金丹,遞與沈鴻宇,說道:「這九轉還魂丹煉製不易,我也就只有這一粒金丹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捨不得給你了,既然你有大用,那你就拿去吧!醫活那皇帝,也算是你的功勞一件了。」
沈鴻宇接了過來,順手往口裡一扔,說道:「先不用急,等我先嘗嘗看,看看是不是假的,有沒有毒,別再被你給哄了。」
一看沈鴻宇的動作,把那蕭炎急的要命,上前扯住沈鴻宇,揪著他的頭髮,摳著他的嘴巴,要把那金丹摳出來,罵道:「你這該死的潑猴你不知道這金丹有多珍貴,你要是真給吃了,就別想再救那皇帝了!」
沈鴻宇笑道:「看你那小家子樣!我就是真吃了又能怎麼著,能值幾個錢呀?小樣的,這不在這裡嘛!我就是故意氣氣你,讓你老小子這樣不仗義。」
原來那沈鴻宇根本沒把那金丹吞下去,只是用了個障眼法,藏在了袖中,蒙騙蕭炎。蕭炎一看,居然被這猴子給忽悠了,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滾你奶奶個腿的吧!居然拿老夫尋開心,老夫一腳踹死你!」
雖說這駙馬爺爺和蕭炎之間的誤會和衝突不少,發生過好幾次不對付的事情,可是這老兒也是沈鴻宇接觸最早的蕭家人物,當年他在蕭家混的時候,就是這老傢伙給牽線搭的橋,兩人間的關係也是很鐵的。
要不然就衝著蕭炎踹了一下沈鴻宇的屁股,以他那猴急的脾氣早就翻臉了,要知道摸不得的屁股除了老虎的,還有沈鴻宇的屁股。
蕭炎敢踹沈鴻宇的屁股就可見兩人關係有多鐵了,絕不下於程冠希與謝霆鋒兩人之間的哥們情意。沈鴻宇得了好處,也就謝了蕭炎,離開了蕭家,直奔著利比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