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洋洋灑灑的下個不停。
啪的一聲,玄關的燈大亮,孟爾冬擁著一個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進入家門,就迫不及待地激吻起來。
兩人一邊火熱的激吻,一邊飛快地剝落著彼此的衣服,沉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夾雜在一起,在偌大的開放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可聞。
「冬少,嗯,吻我。」女人仰著頭,將孟爾冬的手按在自己的豐滿上,更將他的使勁的壓在自己的脖子間,一雙修長的長腿更是不斷的摩挲著他的小腿。
孟爾冬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火燙的唇不斷地在她的脖子中吮吻,一直往下,解下自己的褲子,正欲長驅直入,一個咕噥卻熟悉的聲音卻在他身後傳來,讓他一個激靈,幾乎沒繳械投降。
女人尖叫一聲,看著孟爾冬身後突然出現的女人,嚇得魂不附體,躲在孟爾冬身前不敢抬頭,瑟瑟發抖。
宣雨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通紅,待看清眼前的狀況時,立即轉過身去說道:「對不起,你們繼續。」就想要回到房去。
可這裡哪有什麼房,他的這個地方就是開放式設計,唯一的一張大床就在一扇落地玻璃後,將整個空間都一目瞭然,否則,她也不會被驚醒過來。
孟爾冬歎了一聲,拉上褲子,將慾望硬生生地壓下,對身前的女人說道:「你先回去,我再打給你。」
「冬少。」那女人不依,嗲著聲嬌嗔一聲,怨恨地瞪了宣雨一眼,都怪她,搗毀自己的好事。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孟爾冬微微的冷了聲音,瞥了她一眼警告地道。
女人臉色微變,瞬間拾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嬌聲道:「好嘛。」她穿著整齊,走到他身前親了一口:「那你記得找人家哦。」
「去吧。」孟爾冬拍了拍她挺翹的屁股,將她推出門後鎖上,才反身看向站在客廳裡侷促不安的宣雨。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出現開聲,分分鐘會造成我不舉的。」孟爾冬赤著身子向廚房走去,倒了一杯水,看她穿著自己的襯衣和四角短褲,披散著亂髮,不倫不類,卻該死的誘人,那剛壓下去的慾望又悄然爬了上來。
宣雨無辜地眨了眨眼,抿著紅唇皺眉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會帶人回來,你不是在四季酒店長期包了一間炮房的嗎?」
孟爾冬剛喝下一杯水,聞言不由噗的一聲,將口中尚未來得及嚥下的水悉數噴了出來,咳咳的劇烈咳嗽著。
「你,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粗俗了?」他指著她,結巴著開口,炮房?這麼粗俗的語言虧她說得出。
宣雨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沉重得很,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事實。」
孟爾冬踱到沙發前,看著她問:「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你不回你家,悄悄的摸上來幹嘛。」他的幾個住處,她都知道密碼,這處是他最常回的住所,想不到第一次帶女人上來就被她抓了個現行。
宣雨一默,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微闔著眼,有氣無力地道:「今天,無家可歸,就過來了。」
她其實知道風清雲一定會上她家去找他,所以乾脆就來孟爾冬這裡呆一晚。她還想不到,該怎麼面對他,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要怎麼辦?
孟爾冬挑高了眉,上下的審視她,一雙眼就像一台X光機一樣,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吵架了?」良久,他才淡淡的開口,陳述著一個事實。
宣雨已經躺在了沙發上,閉著眼說道:「比吵架還要嚴重許多倍。」
「說。」
「冬子,我發覺,人生其實無處不狗血。剛有勇氣向他剖析自己,有勇氣丟棄從前,有勇氣去面對未知。可是,當我抬起胸,雄赳赳氣昂昂的時候,一個巨浪過來,劈頭蓋腦的,將我心中熊熊燃燒的名叫勇氣的火焰,剿滅得連點火星都不見。」她闔著眼,歎了一聲長氣道:「是我運氣不好,還是我的命生就如此,命運多舛?」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孟爾冬皺起眉,看著她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樣子,十分的不對勁,不由向她靠近。
宣雨唰地睜開眼,看著天花的一點,久久不語。
孟爾冬正欲再問,褲袋裡的手機卻一陣轟鳴,他摸出一看,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宣雨,按下接聽鍵:「風書記。」
宣雨頓時看了過來,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使勁的搖頭打手勢。
「她不在,掛了。」孟爾冬冷淡地對著話筒說了一句,結束通話,看著宣雨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又鬧什麼ど蛾子了?」
宣雨鬆了一口氣,重新躺在沙發上,頭愈發的沉了,她按著額角徐徐說道:「今天,本來要向長輩們坦白一切,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句宣倩柔懷孕了就結束了一切。」
「什麼?」孟爾冬跳了起來,皺眉問:「風清雲怎麼說?」
「我不知道。」宣雨闔著眼,疲憊地說道:「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也沒有勇氣知道,至少現在,我沒有勇氣。冬子,我很累,我想睡一會。」
孟爾冬這才察覺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卻被那溫度燙的猛地縮回手來,驚呼一聲:「shit,你發燒了?你這笨蛋,怎麼不早說?」他二話不說的就拉起她,向門外走去:「走,去醫院,我看你是不弄死自己不罷休。」
宣雨被他那麼一扯,腦瓜子昏沉得更厲害了,暈暈乎乎的,使勁地掙脫他的手,說道:「我不能去醫院。」看到他沉下臉,又追了一句:「冬子,我懷孕了,所以,我不去醫院。」
孟爾冬一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當場,看著她潮紅的臉,又將目光移向她的腹部,像是要射穿那個地方一樣,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懷,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