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昏暗的走廊裡。燈光微弱地閃著。
想起陳蘇,他眉宇間就浮現出一絲無奈、失望或是更多自己無法言喻的情緒,該怎麼面對她,他還沒想好。
他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自從那個小女人離開自己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陳蘇。他知道她一直在找自己,只是他躲著不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毫不留情將她殺死,無法向好友交代。畢竟她是好友的妹妹,好友當年冒死救了他一命,哪怕她在自己失憶的那段日子裡背叛了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來騙自己,他都無法狠下心去怪罪她。
他只能當她是年幼無知所犯下的錯誤。畢竟自己以前疼她寵她,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照顧著。他沒想到陳蘇會如此不堪,這個女孩兒,看似柔弱,竟然變得如此可怕!為了得到他,不惜欺騙他,編出那些卑鄙的謊言。讓他傷害了他的寶貝,他的小女人被他傷慘了。他一直疼在心坎裡,愛到骨子裡的小女人被他一次又一次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傷害了。他不是不恨,只是她罪不至死。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怎麼可以輕易就忘記掉他的小寶貝。
眉頭深擰,大跨步前行,他想應該是時候好好處理一下他和陳蘇之間的糾纏,希望她會自己退出,別再執迷不悟,他不是沒想過懲治她,畢竟狠心的話他說不出口。狠心的事他更不忍心去做。不懲罰她就當是還了好友的那份恩情。如果再有以後他就不會再手軟了。即使好友出面,他亦不心慈手軟。
推開門——放眼望去陳蘇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是未干的淚痕,頭上綁著白紗布,上面還有滲出來的血漬,她受傷了,好友今天打電話過來請求他來醫院看看她。
熟睡中的陳蘇被這開門的聲響驚了醒來,睜開眼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的身子輕輕一顫,眼角熱淚滾落,這個男人,是她迷戀了多少年,愛了多少年的寒。
他總算是來看她了,他們好久沒有見面了。幾年了?五年!好像是從那個冷可依消失之後她就沒見過他,她拚命地想找到他,只是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是不出現,她哭著去求哥哥來幫她找,結果還是一樣,他就是不肯出現。她想盡一切辦法引他出來,但這個男人就是和她作對,即使她自殺尋死他都沒出現過一次。
他還是那麼帥那麼迷人,比五年前成熟了,穩重了,更吸引她了。這個男人生來就是她的。別人誰也別想搶走。他們是最完美的戀人,只有他們才是最般配的。
今天寒終於來看她了,她就知道寒是愛她的,寒是她一個人的。看著男人走進,欣喜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寒,你來了,你來看蘇蘇了?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寒一直都好疼她,如果不是那個可恨的冷可依插入他們中間,寒會一直愛著她疼著她,他們現在回結婚,她不會被那幫變態男人強暴,她也不會失去生育的能力。今天更不會被哥哥打。他們也許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有幾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恩……」冷奕寒只是用鼻音應了一身變沒有了其他表情。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床邊,看著陳蘇蒼白的臉蛋,他沒有一絲憐惜。他的表情只有冷漠。
看出了他臉上的淡漠,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寒的表情很難看,看她的感覺好陌生,甚至有些森冷。難道是哥哥他說了?不會得,哥哥都答應了她不會把那些事情告訴寒的,她要鎮定,肯定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她撞牆以死來阻止哥哥去說出真相。不可能白白流血,哥哥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寒,你怎麼了?蘇蘇好開心哦!你來看蘇蘇了!寒,這幾年你哪去了,都不來看蘇蘇。蘇蘇好想你,好想你!」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陳蘇突然抱住冷奕寒的身子,將柔弱的身子靠近他的懷裡。
冷奕寒只是輕輕將她推開,退離了一步,與她保持距離。
「寒,你怎麼了?」看著淡漠的男人,她心慌了。寒竟然推開她?
「陳蘇!」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卻透著降溫的寒氣。
「寒,你怎麼了嘛!叫人家名字,人家不愛聽啦!叫人家蘇蘇,叫蘇蘇才好聽!」陳蘇僵硬的笑了笑,撒嬌道。寒,今天很奇怪。五年沒有見他,今天終於見到了,她好開心,但是,現在的寒,好陌生。她害怕!
「陳蘇,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你可以不必這樣——」
突然道出了的話語,險些將陳蘇嚇昏過去。他說什麼?他的記憶恢復了?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恢復了。他明明失憶了,醫生也說過他絕對不可能恢復了記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意外?是吧?如果我告訴你我五年前就恢復了記憶,你應該會更意外——」這些表情是冷奕寒意料之中的。
「五年前?你五年前就恢復了記憶?」幾乎是恐懼的睜大雙眼顫抖的看著他。天,他竟然在五年前就恢復了記憶。那她欺騙他的那些事情,他豈不是都知道。
「寒你恢復記憶了,真好,蘇蘇好高興,好高興。」陳蘇努力鎮靜著,一臉無害的表情彷彿一個單純天真的女孩子般說道。
「你不想和我解釋些什麼?」冷奕寒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寒,解釋,解釋什麼?」陳蘇故作無知,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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