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盡天下 君心涼薄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撩撥我心
    雲瑤城

    年華似水,季節輾轉,又是一季轉換,南方冬日的腳步總是來得蹣跚。

    那一襲白衣,站在窗外,癡癡望著。

    今夜,一縷冷風涼雨悄然來襲。

    難眠寂廖,靜守窗外,涼風攜雨,肆意掠奪嫣紅,徒留片片感傷。

    一逢上下雨,便靜坐思念。

    雨,它能瀰漫成一種情調,浸潤成一種氛圍,鐫刻成一種記憶。

    身邊沒有你的陪伴,看不到你的身影,這雨瓢潑成一種災難。

    心晴的時候,雨也是晴;

    心雨的時候,晴也是雨。

    丫頭,我踏著隆冬的腳步,追逐你的身影,你可知?

    丫頭,我望著紛飛的細雨,思慕你的笑容,你可知?

    丫頭,我盼著與你再相見,融化你的冷漠,你可知?

    丫頭,我知曉,等你,你不會回頭,那麼,我來尋你,可好?

    這南方的冬日,沒有了北方銀裝素裹的纖塵不染,讓人分外的孤寂。

    丫頭,曾好多次,看到你攜著陽光出現在眼前

    可惜——

    那是夢中啊!

    丫頭,想你已成為一種習慣,若是不想,心總覺得,空了。

    記憶中你那溫暖的笑容,伴隨縷縷冷風,撩撥我心。

    「唉!!」輕歎一聲。

    起身點上那盞孤燈,泡上一壺香茗,總是習慣先倒一杯遞過去,沒人理會時,才發現,你,早已離開。

    總是想知道遠處的你,可還好?

    總是會想像遠方的你,在幹嘛?

    總愛捧起你愛的書籍,卻看不進去任何的文字。

    總可以想像的到,那個女子,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使素妝亦傾城。

    那女子,眉眼含憂思,羅綾飄輕舞,纖手執書卷,蓮步移曲徑,在淡淡墨香中,品讀那篇篇精華。

    那一刻,那女子的笑容,那麼純,那麼真,以致自己總是留戀那一刻的溫馨。

    抬頭望去,濛濛蒼穹,那絲絲落雨,編織成夢,染出水墨神韻。

    總覺得你就在那雨中,對我遙遙呼喚,我向前,可是不敢去觸碰。

    因為,一碰,就碎了。

    聽說過你的一舞傾城,知曉你為他翩然起舞,可是,我卻從未見過。

    可以想像,那櫻花之下,那明媚的少女,那漫天飛舞的的花瓣,而你似蝶,輕舞翩躚。

    那純美的白色櫻花,飛舞旋轉飄落,牽動我的牽念。

    飛落的情素,脈脈的情絲,潑灑了一地,如一季花開,芳菲千萬里。

    白衣飄逸,縈繞的音韻,如花似夢,癡迷了華年。

    無邊的思緒,淡淡的愁悵,蔓延,蔓延。

    佇立窗邊,凝視這煙雨中風光旖旎的雲瑤。

    丫頭,你的世界,曾經那麼的繁華,你愛的人,愛你的人,護你的人。

    但是,你卻從不知曉我的存在。

    也曾想過,讓這思慕化為一縷雲煙,隨風飄散而去,只要你安好,便好。

    然而,與你的相處中,那思慕已深入骨髓。

    總是抹不盡對你無盡的思念,總是抹不掉對未來遙遙期盼。

    窗外的雨,依舊紛紛揚揚,那一個世界,純的如夢,縹緲如雲。

    丫頭,即使我的生命只有幾年,即使我不能隨你到老,但是至少愛過,這樣,足矣!

    細數流年的足跡,回味悠然的淺吟。

    絲絲細雨,琉璃剔透,溫潤如玉,飄渺如夢。

    只願你我之間能夠相愛,沒有虛偽,沒有悲傷,只有幸福,即使不是傳奇。

    丫頭,在我心中,已瀰漫成永恆。

    丫頭,你的笑容,早已勾勒成畫。

    當白衣敲門時,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就那樣的推門而入。

    入目的是那樣一副如同水墨畫一般的場景,可是心中卻是酸澀的。

    記憶中的主子,總是意氣風發,總是高貴如雲,總是指點江山;何曾如今日,如此刻般落寞呢?如此刻般憂傷呢?

    「唉!!」白衣歎了一口氣。

    南宮塵聽到這歎氣,才從那回憶中回過神來,眼神冰冷的看向來人,看到是白衣後,神色溫和了許多。

    「什麼事?」霸氣天成,那落寞早已不見。

    在人前,他總是高貴如月,不可攀比,可是誰知他心中的落寞呢?

    「有人相見你?他說你見了這個一定會見他的!」

    說話時,白衣已把一隻玉簪遞給了南宮塵。

    南宮塵見了玉簪,想起幾天以來自己心中的不安,頓時產生一個不好的想法:丫頭,出事了?

    可是總是心中著急,縱使氣憤的要發狂,可是南宮塵依舊保持著鎮靜。

    「讓他進來吧!」

    話語剛落,一道黑色的影子就進來了。

    「說吧!」

    一踏入這件房間,雲一就感到一陣威壓,這個人,實力可能更勝於主子。

    「我家主子請門主一人兩日內到達鬼域!」

    「若我不去呢?」

    「那我家主子就不能保證那絕世的女子還在這世上了!」

    「回去告訴雲軒那假面,本門主定當赴約!」

    雲一轉身離開,好似想到什麼,說道:「我家主子熱認為那女子很有趣!」

    聰明人說罷,說一半就夠了,這意思明顯是:我家主子沒有傷害她!

    「南宮??」白衣在雲一走後,詫異的喊道。

    「我何嘗不知道越是表現的不在意,那丫頭就越安全,可是那人是雲軒那假面,那人若是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很有可能會傷害丫頭的!」

    「可是,您的身體?」

    「沒有大礙,只有丫頭平安就好,倘若我連我愛的人都沒有能力保護,那說什麼愛呢?」

    「南宮?」

    「不用勸我!」

    「南宮,我去準備馬匹與糧食,還需要什麼嗎?」

    「白衣,謝謝!」

    「我們是知己!」

    南宮塵看著白衣離開的身影,笑了。

    白衣就那樣離開,眼中確實心疼,自己的好友兼主子,太苦了,只願這次後,那丫頭能夠明白南宮的心意,不然,南宮有會傷心了。

    自家的好友,也終是一個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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