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姬小丹綽起一把小凳子,朝田大勇的背上砸去。凳角戳在田大勇的後背之後又彈起落地。這對皮糙肉厚的田大勇構不成致命傷害。
田大勇鷹瞵鶚視一般,火大地逼視著姬小丹,「你他媽不想活了嗎?你再不聽話,我今天連你們姐妹倆一塊收拾了。戳姐妹倆的感覺那才叫過癮。所以,你最好放老實一點,一邊呆著。要麼你看好戲,要麼滾一邊去。攪了老子好事,老子翻臉可不認人。」
「禽獸。」姬小丹咆嘯一聲,正是平時放任自己柔弱下去,才助長田大勇的為所欲為。但是絕對不能冰清玉潔的妹妹再遭踐踏,即使豁出命去也要保護她。姬小丹從拿起桌上的刀子,像頭瘋了憤怒獅子,衝上前,胡亂地往田大勇的背上又刺又劃。她的手力有限,所以頂多刺破田大勇的皮膚。
田大勇感覺到後背火辣辣地痛,嚎嚎地叫出沉悶的豬嚎,顧不上身體下無力反抗、束手就擒的申小曼,田大勇一腳,將姬小丹重重地踹倒到牆角。
手往後背上一摸,血染在指上。「他媽的,他媽的,你來真的。」田大勇叫囔著,二目放著陰毒的凶光,覺得這一腳並不解氣,奔著跌坐在地的姬小丹又是一腳踏下去,「作死呀你。」
這個場面太可怕了。申小曼面色驚惶,用床單將被被撕開的胸口包住,渾身顫抖地縮在床角嚶嚶哭著。
田大勇大手一伸,鎖住姬小丹的修長脖子,將姬小丹貼著牆壁提了起來,眼裡噴著旺盛的怒火,「你敢對我動刀子,老子今天把你拆了。」他揚起大手,照著姬小丹的臉就是幾個耳光。打得姬小丹眼冒金星。
姬小丹呼吸變得微弱,面色蒼白如紙。瞬間,好像看到碧藍澄明的藍天,白雲飄曳……死亡對她不是威脅,是超脫。「來吧,沒想到我等到這麼久,才等來死。」
姬小丹雙目虛弱地一閉。
「你幹什麼?狗——日的田大勇。」門口處閃身而出的是鵝頭,抻著細長的脖子,「會出人命的,你也逃不了。」
看姬小丹被欺負,鵝頭急忙上前掰田大勇那只鉗著姬小丹頸子的手,「他媽的,你真能下得去手,再不鬆開,她就沒有命了。」
田大勇一揮臂,將鵝頭給推出門外。
「他媽的,你少管閒事,這是我家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手。」田大勇板著一臉的橫肉。
千鈞一髮之時,門口又閃出三四個穿黑衣戴墨鏡的男子。兩個高馬大的男子衝了進來,四隻健碩的肌肉暴突的手將山一樣的田大勇給控制住。
姬小丹得以脫身,卻像麵條一樣順牆滑坐下去。
「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田大勇凶相畢露,一時無法克制憤怒。他企圖擺脫控制。但是那隻手像要掐進他的肉裡,而且力氣遠不比他小,把他拖出屋外。田大勇手扣著門框,毒目回視著坐地上的姬小丹與床上瑟縮一團的申小曼。
緩過氣力的姬小丹衝到床前,將顫抖不定的申小曼抱住,「沒事了,別怕。姐姐在呢。」
屋子外傳來如雨點般的拳打腳踢的聲音,相伴著田大勇罵罵咧咧的哭腔,「哎喲,哎喲。」
最終,田大勇開始哭爺喊娘的求饒的,「別打啦,求求你們別打啦。」但是,拳腳聲帶著憤怒,並未停下來。
一個老太太哭天搶地喊著,聲音由遠及近,「你們這些流氓,你們打我的兒子,我跟你們拚命。」
「流氓,你的兒子才是流氓。今天我們是替天行道,好好教訓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孽種。」
又聽鵝頭拍手,連連叫好。鵝頭不時回過頭來望著屋子裡兩個相擁的女子,「姬小丹,田大勇這個惡棍也有今天,你出來看,多解氣。惡有惡報,時候到了。」鵝頭大概忘記他自己也為惡不少。不過,幾個黑衣男人對田大勇下手,移去他心裡壓著一塊大石,特別淋漓暢快。
外面的拳腳聲停止,只有田大聲氣息奄奄,倒地不動。
「我的天吶,這可叫我怎麼活喲。」老太太的聲音已嘶啞。
一個黑衣男人往屋裡走,鵝頭嚇得閃向一邊。
黑衣男人站在屋門口,並未進屋。
姬小丹護住小曼,不安地望著這個胸肌發達、一臉板肉的男人,不知道他為何會在這時出現,並出手相救。們們是敵是友,暫時也分不清明。
「姬小姐,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一步。你不用怕,田大勇已經被我們廢了,他再不會對你夠成傷害。你安心地住在這裡。」黑衣男子很守規則的樣子,歉意地說。
「你們是什麼人?」姬小丹小心地問。
「這個你不用知道,我們不是什麼好人。打架鬥毆,殺人放火,我們都幹過。所以,我們打手,也是殺手。我們受人之托來保護您。可能您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們不便說出這位人物的名字,這不符合我們的江湖規矩。所以您不可能試圖從我們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您不必問,我也不會說。姬小姐,將來,還希望您不要對他說,我們今天對您的保護不力,讓您受到傷害。那樣,我們幾個可就慘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收拾一下心情。就當是一個小節目,節目結束了,一切恢復正常。我們不會妨礙您正常生活,我們只是影子,您找不到我們,我們會躲在暗中,在你需要的時候會出現。再見。」黑衣男人的嘴有些碎,但是很有禮貌。他將門給帶上。
姬小丹來不及去揣度這幾個男人的身份,也無心思去想從天而降的貴人是誰。這時,她需要好好安慰申小曼。
「姐姐,那個可惡的男人真是你的丈夫嗎?」申小曼平復一些之後,能以置信地問。
這話將姬小丹給問傻了,她搖頭,又點頭,箇中的情緒真的一言難盡,「你別問了,姐姐對不起你。不過,聽黑衣男人的話,以後不會再發生這些事的。小曼,你再不用怕了。」
「可是,姐姐,怎麼這麼複雜。我好怕,真是太黑暗了。」申小曼偎在姬小丹的身上。
「小曼,不要有這個陰影,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不是嗎?你也好好的,對吧。我做飯給你吃。」姬小丹將清源交到小曼的懷中,「這是我的女兒清源,你看,多漂亮的孩子。」
「我真不信,這孩子是你跟這個醜鬼生的。」申小曼皺眉嫌惡地說,並不想接過清源。
「不是的,這孩子不是他的。」姬小丹將申小曼鬆開的手又合在清源的身上。
「哪個人呢?」申小曼疑惑地問,「姐姐,你。」申小曼想說,你都跟的是什麼男人呀,你的生活怎麼搞得亂七八糟。
第184章 幾個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