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完我的故事再走嗎?」明瀾哀求地眨著淚眼,「我怕以後這世上再沒有人知道明瀾的故事。」
「這個呀?」岳高飛面對明瀾的懇切之意,有些為難地說,「如果是說故事,就不要多餘的想法」
明瀾點頭。
「也不要再哭,我受不起。」岳高飛說。
見岳高飛同意留下來,明瀾點頭,擦去淚水,「岳教授,您請坐下,這是我剛沏的茶,不知道是否適合您的口味。」
岳高飛雙肘一擻,梳理一下頭髮,向茶色圓形玻璃几案邊的沙發上坐去。他此時真的口乾,端起印著藍花細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立時,口中生香,不禁說:「好茶。」又喝了一口。
明瀾坐到另一張沙發上,「岳教授喜歡就好。」明瀾端起杯子,也抿了一口。
「我洗耳恭聽呢。」岳高飛目視著地面,沒去看明瀾。
「嗯,」明瀾柔婉地答道,「岳教授可能不知道,我出身在一個邊遠的山區,我小的時候,父親離世,是母親將我拉扯長大。我曾發誓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所以,我不惜一切代價往上層社會裡鑽。後來,我嫁給了一個富二代,我明知道女人花容易凋,他也不會對我一世的好,但是他能夠給我錢……可是,誰不知道這是賭博,而且必輸無疑。我對他不再有吸引力的時候,他公然當著我的面與女人上床……岳教授,我這麼說,是不是顛覆了你對我的印象。」
「沒有沒有。」目視明瀾,岳高飛心想,什麼混帳男人,這麼一個嬌妻美妾日日侍候,為什麼還貪心不足呢?而岳高飛震驚的是明瀾的身世竟與自己如此相像,讓他產生同病相憐之感,這世上,忍辱負重偷生的人原不止他岳高飛一人,岳高飛不時唏噓,「你繼續說。」
「我知道,我不可能倚重這個富二代一輩子,我得為我的將來打算。於是我出來工作。我進電視台之時,還是一個跑外景的小編導。我不甘心啦,我一定要做出一點成績來,讓我的老公後悔去吧。可是一個女人要想成就事業是何其的難呢。錢台長盯上我,他說可以幫我做上女主播的位子,但是是有條件的。我完全明白他要的是什麼,我答應了他……岳教授,你是不是會覺得我非常無恥。」明瀾將自己人生的過往合盤托出。
岳高飛聽激憤,狠狠地拍著几案,弄得杯子丁當亂想,「錢台長,這個流氓。」 岳高飛咬牙切齒地罵道。
「哎喲,別傷了你的手。」明瀾心疼地伸手按在岳高飛的手上。
岳高飛抽出手,閒閒道,「明瀾,我也很想對你講我的故事,因為這個故事我也一直想對一個人講。剛好,借這個機會,我告訴你吧,就算以你的故事交換我的故事。」岳高飛感覺有些熱,他解開西裝的扣子。
「好吧。」明瀾點頭。
「我也出生於一個邊遠的山區,家裡的貧窮程度你無法想像。我出來求學的錢是老家的親朋友與四鄰七拼八湊起來的。我也發過誓,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我必須發奮讀書,讀書是唯一改變我命運的路。我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南方大學,又以優異的成績留在南方大學任教。後來,我的恩林老教授非常看好我,就將女兒下嫁給我。出於對恩師的尊重,我同意了。但是明瀾,我是絕對不會放下自尊來求活的。所以,我談不上對你的鄙視,我只能說對你同情……」岳高飛對他的過去做出了改動,他講故事要比明瀾精彩很多。
岳高飛感到自己在看明瀾時,越來越耳紅心跳。不自覺地將襯衫領口拉開,連喝了幾杯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失態,又情不自禁想看明瀾燈光下那張俊致嫵媚的臉,細長的脖子。幸好明瀾穿得得體,今天來這裡她並沒有穿低胸內裝。但是那高聳的球形還是帶給岳高飛一定的震感。
「好在,終於得到回報,你知道嗎?開學後,我就會是一名副教授了。」岳高飛最後說。
……
他們又說了一些關於人生方面的話,明瀾說:「我真想把自己送給一個值得我愛的男人。高飛,我們雖然只相知不相熟,但是經過今晚,我突然覺得你我之間其實在感情方面沒有任何的障礙,一觸即通。相同的經歷使我們更能熟知彼此。我們真是的情深緣淺。所以,高飛,我約你來……」明瀾微怔一下,言語中已經不再叫岳教授了,直呼高飛,「也了卻了心願。」
岳高飛身體內的熱血在激盪,一浪高過一浪,血往大腦裡奔跑。
「我把自己交給你,高飛,你要嗎?」明瀾試探地問。心裡說,高飛,你可能會給我一個我要的答案,那個答案不過是因為我在杯子裡下了藥的緣故。所以,我希望你清醒之時能明確一些告訴我你心裡真實的回答。
「不行不行,明瀾,這不可能。」岳高飛想都沒想就答了。
「對,這對你不可能,對我可能。」明瀾站了起來,臉上淚已干,她婉然地笑說:「高飛,你等等我,我臉上的眼淚干了,很不舒服,我去洗洗。」
明瀾去洗手間放手洗臉。岳高飛燥熱不寧,他站起來,拉開窗戶,有風吹過,意識稍加清醒一些。在這裡再呆下去肯定會出事,危險的氣氛特別濃重。於是他向門的方向而去,準備不辭而別。
明瀾突然從洗手間裡閃身而出,岳高飛感到人影一晃,即刻再看,明瀾將罩在身上的白色裕衣抖落,光潔的夏娃的玉體一/絲/不/掛地公然露在岳高飛的面前。 聳立的峰尖,濃密的叢林,修長的肢體,明顯的鎖骨……
「這是幹什麼?」岳高飛心顫不止,口齒不利索地問。
「高飛,請滿足一個女人最後的最後一點點的要求。」明瀾面帶羞澀,雙手抱胸。
岳高飛沒有選擇逃跑,將明瀾的圓肩握住,觸之光滑圓潤,電擊全身。岳高飛企圖用身體發出的力量讓自己變冷靜一些,他將她推到牆上,無心分析此言的用意,責怪地問,「你們一個個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