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五回  饑民求賑濟  賊人再逼銀
    花不謝這陣氣惱火了似的。按照他的本意,心中那個獎勵銀子的事情,是不能夠傳與第三個人知道的。所以,剛才他在辦公的地方冥思苦想,怎麼才能夠把獎勵銀子找回來,好給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以及仲一毛他們有一個交代。他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瘦師爺又進來了。而且瘦師爺又說起受災的老百姓,已經遍及縣城的大街小巷,又餓死了許多災民。他本身也想到了賑災的事情是目前最重要的。然而,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逼著自己分獎勵銀子的情景又歷歷在目。萬一獎勵銀子被乜雕丟失的消息走漏了風聲。自己降的住的官兵還沒有什麼,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自己那裡有本事降得住?兩個蟊賊本來來合作就是為了官和銀子。現在,如果兩個傢伙知道了獎勵銀子拿不到手,能夠善罷甘休?不和自己拚命才怪!所以,花不謝覺得解決獎勵銀子的事情是火燒眉毛的事情。這陣被瘦師爺纏不過,才起火了。當然,瘦師爺看到花不謝就像發怒的獅子一樣,心裡哪有不驚駭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想叫你趕緊去寫報告。」花不謝立刻覺得自己失態了,馬上收住了自己的怒火。而且立即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找個理由搪塞著瘦師爺。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寫。大老爺有事擱不平,不要一個人悶著。我們是非常相好的人,多一個人商量,就多一個主意。你是是不是?好,我走了。」瘦師爺見花不謝如此喜怒無常,知道出了大事,又不想告訴自己,更不能夠強求,就來了一個旁敲側擊。

    「你,走吧!快一點啊!」花不謝仍然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瘦師爺走了,又悶起了。

    假衍在暗中隨著瘦師爺看了花不謝的行動以後,知道賑災已經沒有希望,或者至少近幾天沒有希望。心裡就失望了。於是,假衍飛快到了瘦師爺的屋子,草草地寫了一個條子,折好以後就放在桌子上。然後就走人了。瘦師爺回到屋子裡面,沮喪地喊道:「假大俠,你出來吧!我告訴你。我無能為力啊!苦苦哀求了花不謝好久,他地找了一些托詞敷衍著。我已經盡力了,不知道你是否理解我的苦衷啊?我心裡真的想做點好事啊!」瘦師爺苦著臉說了一陣,沒有一點點反應,就看見桌子上有一張紙條,立刻打開看起來。瘦師爺的腦海裡就響起了假衍的畫外音:「瘦師爺,你在花不謝面前的行動,我看的一清二楚的。說明你真的開始想有一點良心了,希望你的良心越來越好。你應該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的古訓。從花不謝的語言中,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思不在賑災方面。他的心思我知道。請你給他說,剿滅山賊是他們官府應該的職責。他們向上司謊報剿賊的成果,誇大其辭,才獲得了上司如此大的獎勵。所以獎勵銀子應該用來保住老百姓的生命。請他們反思一下獎勵銀子為什麼會在剿滅了山賊的境內丟失了。請花不謝趕快賑濟災民,他們當中好多人都是移居於這個天府之國的啊!為什麼還要在這裡餓死?皇上不是希望移民過來能夠安居樂業嗎?花不謝作為父母官,請他以民為本啊!!!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留言。」

    畫外音消失以後,瘦師爺看著紙條感動了。他揩著額頭上的汗,自言自語地說道:「嗨呀!老子就知道假衍這個小子,會暗暗地跟在老子的身邊,幸好沒有把事情說複雜了。以後真的要記住『人在做,天在看』的古訓了。媽喲!一個山賊平日裡殺人放火,聲名狼藉,在老百姓的危難之際都能夠有一份俠肝義膽。我們這些朝廷命官簡直汗顏啊!汗顏啊!」瘦師爺感動以後,就飛快地寫了境內的災情報告。在天黑的時候,就向花不謝的住處去了。

    瘦師爺好一陣才來到花不謝的住處。他進門就樂呵呵地向花不謝說道:「大老爺,我把境內的災情報告寫好了。所以,我就送過來了。你先看看要的沒有?」

    說著,瘦師爺就把報告遞給花不謝了。花不謝一邊接報告,一邊面無表情地說:「快坐吧!你好像有什麼喜事一樣。那麼高興啊?媽喲!我這個縣太爺目前的日子真的難過啊!」花不謝大略看了一下報告,就擱在一邊了,沒有做任何評價。只是唉聲歎氣的。

    「大老爺,我看你是不是有難以解決的事情啊?今天下午喜怒無常的,把我嚇慘了。嘿!這陣能不能夠告訴一下。說不一定,我還難過給你分擔一點點呢!」瘦師爺故意笑瞇瞇的。

    「沒有什麼事!只是覺得心裡不痛快!」花不謝苦笑著,仍然是守口如瓶。

    「大老爺,你的心思有一個人知道。你要不要看看?」瘦師爺想驗證一下假衍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又怕花不謝知道是假衍瞭解他的心思,把自己整一個通山賊的罪名,那自己吃不完兜著走了。於是,瘦師爺就從遠地方試探起來。並且做好了見好就收的準備。

    「什麼人?他怎麼知道我的心思?」花不謝覺得瘦師爺在逗自己高興,就懶洋洋地問道。

    「這個人能夠上天入地,能掐會算。當然就知道你的心思了。」瘦師爺進一步吹噓起來。

    「哼!你的智慧就用來吹牛啊?你就吹吧!我們是地地道道的人。就是那個無形大王的魔法都把我整來苦不堪言了。你又吹那個有那些妖法!不是誠心氣我嗎?」花不謝冷笑著。

    「大老爺,我不是吹的。而是真有其人。」瘦師爺又一本正經地說著。

    「真有其人就喊來我看看!看他是不是長的有三頭六臂。」花不謝還是以為瘦師爺在說白。

    「喊來看看當然可以,只是你看見以後,我就脫不到手了。如果你不降罪於我,我就讓你看一樣東西。你的心病可能就迎刃而解了。」瘦師爺故意在防著花不謝整自己的後路。

    「拿來我看,我不降罪於你就是了。」花不謝聽說能夠解決心病,覺得有些蹊蹺,就動心了。心想,如果真的能夠解決老子的獎勵銀子,就簡直謝天謝地了。

    「你真的不降罪於我?你可要說話算數啊!」瘦師爺又一次想堵住花不謝想反悔的嘴巴。

    「龜兒子硬是囉哩囉嗦的,我好久說話沒有算數?快些拿來!」花不謝催促起來。

    「對嘛!你先看看這個字條再說吧!」瘦師爺小心翼翼地把假衍寫的字條遞給花不謝。花不謝認認真真地看著字條上面的內容。瘦師爺就看著花不謝的表情。

    花不謝看著看著,不禁潑然大怒了,冷若冰霜地罵道:「好啊!你是一個這麼多年的朝廷命官,竟敢私通山賊。居然還吹捧假衍那個小毛賊如何如何了得。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大老爺息怒!大老爺息怒!大老爺息怒……」瘦師爺見花不謝怒氣衝天的樣子,嚇得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好一陣之後才膽怯地說道,「大老爺,你不能出爾反爾啊!你不是說了的,不降罪於我嗎?怎麼又這樣子啊!你沒有看到字條上的奧秘啊?」

    「你這個是犯得滅族的罪行!我能夠輕饒嗎?難道老子看不懂小毛賊字條上的幾句話嗎?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花不謝看了字條的內容,立刻就清楚獎勵銀子的下落了。在意念之中,他意識到獎勵銀子一定是被假衍竊走,要想把獎勵銀子拿回來已經是沒有一點希望了。那樣子不但自己折多了,而且無法向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交代。他們哪裡肯善罷甘休?說不一定那個無形大王仗著自己的魔法了得,會把自己宰了。就算是無形大王能夠自己再捨財,把獎勵銀子擺平。自己和上司也不好交代,因為獎勵銀子是在自己報告了剿滅山賊以後的境內。特別是賀知府那裡交代不清楚。不論哪一級上司給自己整一個謊報功勞的罪名,不但要丟掉官位,而且有殺頭的可能。花不謝越想越後怕,瞬間就膽戰心驚了。但他機靈一動,就把罪過踢給瘦師爺了。所以,他把瘦師爺罵的狗血噴頭了。

    「大老爺啊!你仔細看看字條上面的內容吧!可以讓你化險為夷呀!」瘦師爺繼續點撥著。

    「字條上只有這麼一些內容,老子難道不懂嗎?」花不謝還在怒火中燒的。

    「我給你分析啊!至少有幾點你可以利用的。你可以再三尋思啊!」瘦師爺仍然沒有明說。

    「你龜兒子聰明,就說來聽聽啊!」花不謝仍然怒氣沖沖地說著氣話。

    「大老爺,你心裡現在最大的免費不就是獎勵銀子嗎?你可以把這個字條作為依據。如果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向你要獎勵銀子,就可以把事情推給山賊五天王假衍。等他們去鬥個你死我活,然後你來收拾殘局,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因為剿滅雲頭山的山賊本來就還有兩個山賊頭兒假衍和任才沒有抓住,是他們要求把剿滅山賊的功勞報那麼大的。上司追查下來,你責任不是就小多了嗎?另外,你明天就可以裝模作樣地喊人架起大鍋煮粥,以解老百姓的燃眉之急。老百姓安頓好了,難道老百姓不說大老爺是真正的父母官嗎?這樣子以後,就是上司追查,老百姓也會替你說好話的。反之,如果大老爺就那麼一味地想找回獎勵銀子,試想,你們有那個本事嗎?那個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請大老爺三思啊!」瘦師爺分析著,他看見花不謝好像聽進去自己的話了,就站起來有條不紊地透徹地說了許多。

    「嗯,你說的這些都有些道理。但是,獎勵銀子不是又一次泡湯了嗎?我兩次的獎勵銀子,加起來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就折多了。捨財都還是小事,我堂堂的一縣之長,臉面何存?以後怎麼面對父老鄉親?」花不謝承認以後,又覺得於心不甘,說的痛徹心扉。

    「大老爺,你想過沒有?獎勵銀子已經被假衍竊取了,那裡能夠追回來?那麼繼續下去,你就一事無成。不但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對你不得了,而且老百姓也對你不滿,上司還要追究你的責任。那時候,你的官不但要丟掉,而且生命都有危險。不知道大老爺想過這些後果沒有?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未必然還整你的冤枉?」瘦師爺就花不謝動心了,就把事情說的更加凶險。好像一定要趁熱打鐵,把假衍委託的事情說妥。

    花不謝考慮了好一陣,還是沒有決定下來。最後才搖搖頭說:「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還要看看事情是怎麼樣發展的。你先回去,我再好好地考慮考慮。我不能再錯下去了。」

    「大老爺,你真的不能再猶豫不決了。救民於倒懸,是你的責任啊!」瘦師爺又一次說道。

    「你囉嗦什麼?我說了要考慮考慮再說!」花不謝心裡好像又不自然了。其實,這陣花不謝還是念念不忘那麼多失去的獎勵銀子。希望能夠找到找回獎勵銀子的辦法。

    花不謝這麼一推就是好幾天。瘦師爺來催過好幾次,仍然被花不謝婉言謝絕了。假衍天天都穿的破破爛爛的,到縣城裡面的大街小巷轉悠一下。飢餓的災民的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好多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假衍雖然利用八九元功新技術在富人家裡整來一些食物,能夠解救一些人的燃眉之急,但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真的是杯水車薪。這陣假衍正在五里巷的一個災民非常多的地方。他看到好些人都在喊著:「天老爺啊!給我們一點點吃的嘛……」

    假衍看著那些人骨瘦如柴,面黃肌瘦,餓的惱火,心裡酸酸的。他暗暗地到了附近一家比較富裕的人的家裡,找了好一陣,看到一籮筐紅薯。他立刻把籮筐裡面的紅薯就背著走了。很快到了剛才那裡。他沮喪地說:「各位父老姐妹,我去乞討了好一陣,才要到這些紅薯。給大家分一點點,填一填肚子吧!」假衍說著,就給那些餓的最惱火的人拿紅薯了。

    大家狼吞虎嚥的啃著紅薯,覺得簡直是珍饈美味了。不少人感謝著:「謝謝活菩薩!謝謝活菩薩啊……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謝什麼啊!大家遇到了天災,已經是萬不得已了!我也無能為力啊!」假衍苦著臉說。

    「你這樣已經不錯了。不知道我們怎麼才能度過這個難關啊!」一個花白鬍鬚的人說。

    「唉!如果官府的人能夠賑災就好了!」有人歎息起來,好像充滿了希望。

    「縣大老爺是父母官啊!他不應該見死不救啊!」有人說著自己寄托的希望。

    「災情越來越嚴重,大老爺是父母官應該來管一管賑災的事情啊!大家去縣衙門催促一番,讓花大老爺快些賑災才行啊!你們說是不是?」假衍在無奈中說著希望的去處。

    「對,我們去縣衙門催促大老爺賑災!」有人附和起來。

    「走吧!一起行動啊!不然就餓死人了!」有人說著就行動起來。

    飢餓的災民成群結隊地向縣衙門走著,一路上,好多人呼喊著:「走!請求大老爺賑災去!」不少的災民響應著,加入了飢餓的災民隊伍。災民隊伍就越來越壯大,向縣衙門趕去了。

    縣衙門此時緊緊地關閉著。許多人喊起來:「大老爺救救老百姓啊!快些賑災啊……」

    「我們有一口稀粥,把命保住就行啦!大老爺就行行好啊!」

    「請大老爺出來看看老百姓的苦難啊!」「大老爺啊!就發發善心嘛……」

    飢餓的災民越聚越多,把縣衙門一會兒就圍得水洩不通了。不少人見縣衙門好久都沒有開,就「咚咚咚」地敲擊著大門。災民的情緒越來越激昂。好一陣之後,有的人就支持不住了,餓來倒下去了。這下子飢餓的人們更加激動起來。呼喊救命的聲音,請大老爺賑災的聲音,哀求老天爺的聲音,埋怨的聲音……災民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縣衙門裡面,花不謝正在與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以及瘦師爺與仲一毛等人磋商著應對災民的措施。似乎好久都沒有什麼結果,把花不謝急得來來去去的走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他走了好多個來回以後,最後才做出決定:「我看還是給飢餓的災民熬稀粥吧!先穩住災民的情緒,不要讓事情越鬧越大。那樣子就不好收拾了。你們看怎麼樣?地點就在西門操場。」

    「嗯,我看要得,而且越快越好!」瘦師爺馬上就支持著花不謝的行動。

    「依我說,就派兵彈壓下去再說,免得那些窮光蛋以為官府是好欺負的!」仲一毛大聲說。

    「媽喲!那裡用得著派官兵彈壓?我和無形大王出去一會兒就擺平了。」無極大王厲聲說。

    「那裡用得著那麼多人出去?老子一個人出去,一會兒就讓那些災民成為骷髏了。大家就去看看熱鬧吧!讓他們知道老子的厲害。」無形大王傲慢地說著,就準備行動了。

    「哎,哎,哎,你不能那樣子!我們再好生商量商量。」瘦師爺一下子急了,馬上阻止著。

    「對,你不要心急!災民要求官府賑災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人家也是迫不得已了,更何況那些災民裡面好多都是移民過來的。你那麼痛痛快快地把他們解決了,以後上司追查起來,那個負的起那個責任?萬一上司或者有那個不怕事的,把事情讓皇上知道了,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幾十年前的明朝發生的饑民不是把江山弄垮桿了吧!所以,留下的後遺症,現在都還沒有解決。我們不能重蹈覆轍啊!」瘦師爺一本正經地分析著。

    「對,瘦師爺的意思真的不錯。我們還是要安撫一番災民再說!仲一毛,你去維持秩序。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看守縣衙門。瘦師爺就負責熬粥的事情。希望大家盡心盡責,上司衙門運來賑災的物資就對了。」花不謝不想大家再這麼耗著,就很快做出來決定了。

    「媽喲!那些窮光蛋值得那麼憐憫嗎?只要有了這個開端,何時才是一個頭啊?簡直不動腦殼好生想一想,真的亂彈琴。」無極大王小聲地嘀咕著,心裡非常不滿意。

    「就是嘛!媽喲,我們剿滅山賊的獎勵銀子又不快些拿給我們。」無形大王還是不滿意。

    花不謝聽了兩個大王的嘀咕以後,心裡不覺緊張起來。他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似的,又一次下達了命令:「好了,大家就按照分工,馬上行動起來吧!那些災民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你顧著那些窮光蛋迫不及待了。考慮過我們的獎勵銀子嘛?」無極大王見花不謝他們要行動了,就趕緊把獎勵銀子的事情催問了一番,好像馬上就要得到獎勵銀子似的。

    「你們先做事吧!有了獎勵銀子的消息,我馬上就告訴你們。」花不謝心裡是虛的,臉上一下子就不自然了。但他不易覺察的不安,馬上就被微笑掩飾過去了。

    「你催一崔你的那些上司嘛!特別是那個賀知府,媽喲,是不是他龜兒子把獎勵銀子吃了!怎麼還沒有下來?不是,我們那天就親自去問一問賀知府。」無形大王有些不耐煩地罵著。

    「嘿!你那個樣子要不得。賀知府是我們的上司,那是能夠隨便罵得的嗎?你以後不能夠那樣子了哈!」仲一毛覺得無形大王太過分了一些,就鄭重其事地說。

    「我說他賀知府又能夠怎麼樣?是嘛!剿賊這麼久了,獎勵銀子就是不到位!」無形大王氣昂昂地說著,眼睛已經鼓得似乎快要爆炸了,好像不賣任何人的帳似的。

    「媽喲!銀子不論多與少,痛痛快快地說一聲嘛!」無極大王還是氣咻咻的,不讓分毫。

    「我們這陣商量的是賑災的問題。你們不要說別的了!」花不謝怕越扯越難辦,趕忙阻止。

    「我們問的也是正事啊!你閃爍其詞的幹什麼?」無極大王一下子就把矛頭指向了花不謝。

    「我們都是好兄弟。我是實事求是,那裡會在兄弟面前閃爍其詞?」花不謝本來不願意談及獎勵銀子的事情,這會兒無極大王又戳到了他的心病,那裡敢強硬起來?只好笑臉相陪。

    「花不謝,你給老子說老實話,是不是乜雕已經把獎勵銀子送來了?」無形大王覺得花不謝與平日裡不一樣。屬下那裡敢今天這樣子頂撞?就來了一個單刀直入。

    「乜雕沒有把獎勵銀子送來。我們都是好弟兄,我瞞著你們幹什麼?」花不謝還是穩起的。

    「瞞著不瞞著,你心裡清楚。我們出生入死剿賊,幾個獎勵銀子都不能夠很快到手,還有什麼想頭?你去和那些窮光蛋在一起吧!」無極大王的態度更加強硬起來。

    「對瞞著不瞞著!你心裡知道。你去把乜雕喊來,我們問一下就清楚了。」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演著雙簧,而且是步步緊逼,沒有給花不謝一點點迴旋的餘地。

    「喊乜雕幹什麼?現在的問題是賑災。大家快些行動啊!」花不謝努力把話題岔開。兩個山大王那裡肯依?說話間,外面一個看門人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報告大老爺!大事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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