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九十二回    山賊遇劫道    大王表仁心
    無極大王在悶悶不樂的深思之中,突然想到了令人振奮的辦法,禁不住吼叫起來。他剛剛吼叫完畢,花不謝就急不可待地問道:「無極大王,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看說來聽聽!」

    「媽的個吧子,老子簡直急糊塗了。那麼有本事的人,我怎麼一時給忘了?」無極大王拍拍自己的腦門子,覺得有些遺憾,自己罵著自己,高興的臉都笑爛了。

    「你龜兒子得了失心瘋了啊?什麼好辦法快說說嘛!」花不謝更加急不可待了。

    「媽喲!你龜兒子快些說嘛!什麼餿主意啊?」瘦師爺也驚訝得急不可待地問道。

    「嘿,你們想想,任才的妖術,那個無形大王的魔法不是可以制服嗎?古人不是有妖魔鬼怪的說法嗎?妖法和魔法不是一體的?所以無形大王就可以滅了任才。」無極大王興奮地說。

    「好啊!你狗日的真的鬼主意多。任才畢竟還是閱歷尚淺的傢伙,妖法可能就還沒有到達爐火純青的時候。而無形大王的魔法已經磨礪數十年,估計一定到達運用自如的境地了。對,滅掉任才和假衍這兩個小毛賊就在此人身上。你趕快給老子去找人!」花不謝樂顛顛地說。

    「哎,我一個人去骷髏山請無形大王,可能,無形大王不會來!」無極大王見花不謝要自己去骷髏山請無形大王,眼前立刻就現出了那天自己與瘦師爺遇到的驚險場面。他馬上感到有些不寒而慄。所以,無極大王很快就唉聲歎氣地找了托詞。

    「怎麼?你和無形大王原先不都是山賊頭兒嗎?應該說都互相有些來往吧!這陣怎麼一提說無形大王,你就那麼虛火了?」花不謝立刻就不高興了,冷冰冰地質問起來。

    「唉,大老爺,我不是虛火別的,就是對無形大王的骷髏陣和陰魂陣有些虛火。那天我在骷髏山看到的一切,簡直現在都還噩夢連連。你還是派另外的人去吧!」無極大王實話實說。

    「哼!好你個無極大王,你在成為山大王十幾年,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幾年依附了官府以後,成為了朝廷命官,就裝腔作勢了?你以為你背地裡幹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不要假裝正神了!兄弟,為了消滅我們共同的敵人,就辛苦一番吧!」花不謝連罵帶纙地說著。

    「好嘛!我只好勉為其難了。」無極大王生怕把已經到手的官職丟了,只好苦著臉說,「不過,我不能夠空著手去請人啊!求大老爺還是整一些什麼禮物吧!」

    「媽喲!真的煩人,你這麼說老子又要折本了?」花不謝罵著,思考了好一陣,才發出不情願地說,「好吧!就算是老子為剿滅山賊做出的貢獻吧!你拿幾個金翹寶去!」

    「謝謝大老爺的恩德!謝謝大老爺的恩德!」無極大王連聲致謝著,心裡高興起來。

    花不謝和無極大王,還有瘦師爺又商量了一陣細節,才各自高高興興地休息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無極大王就帶了兩個身手敏捷的親信,向骷髏山進發了。他們一路行來,都像非常順利。在高井關休息的時候,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自言自語地陶醉著:「媽的個吧子,千山一碧的林海,各處都翠色慾流。亭江河水清澈見底;稀稀落落的農家,炊煙裊裊;清脆的鳥啼,猶如淑女慢歌。這麼安逸的地方,如果沒有山賊,在這些地方喝喝茶,吹一吹無邊的殼子,才讓人享受一番真正的無憂無慮。唉,老子回歸到當初的小百姓就對了!」

    「喲!一個殺人放火不眨眼的劊子手,十惡不赦的山大王,做夢都在想當官的毛賊。這陣怎麼有回歸自然的念頭啦?你這是又要進山去搬人來整老子吧?」正當無極大王陶醉在美好的自然環境當中的時候,自己也喝的有幾分酒意了。猛然聽見有人尖刻地說著,就立刻警覺起來,迅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並且打量著正在挖苦自己的傢伙。

    無極大王打量著山坡上的人,立刻就驚呆了。他驚訝地說:「你,你,你是什麼人?」

    「哈哈哈……」無極大王在驚訝的時候,對方不禁大笑起來,笑聲立刻迴盪著山谷之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回聲。山坡上的人好一陣才停住獰笑。接著就不無譏諷地說,「無極大王,你真的沒有眼力。難道我們沒有打過交道嗎?我就是雲頭山的五天王假衍。他就是雲頭山的六天王任才。我們是地地道道的山賊啊!哈哈哈……我們又見面啦!」

    自稱是五天王的人的笑聲又一次迴盪在山谷中,笑聲是那樣的猙獰可怖。把無極大王整的很快就手腳無措了。他驚恐萬狀地問道:「你,你,你狗日的六天王不是昨天還在十方的縣衙門的死囚牢裡面,怎麼,怎麼跑脫的?你狗日的真的是妖術了得啊?」

    「呵!老毛賊,你以為你那個死囚牢就可以管得住老子嗎?休想!」那個被叫做六天王的人冷笑著,指著無極大王,一字一頓地罵起來,語氣異常的嚴厲,讓人背皮子發毛。

    「好好好,算你狗日的厲害。老子這陣就是去搬人來剿滅你龜兒子的!」無極大王真的有些了得,他很快就在驚恐之中冷靜下來,並且用大話,想鎮住自己跟前的勁敵。

    「哼!無極大王,你已經事到臨頭了,還在白日做夢。你考慮一下,你現在可以跑脫嗎?」那個就假衍的人冷峻異常地罵著,就向無極大王一步一步地逼近。

    「呵!老子知道你們的厲害。不過只是仗著自己的妖術了得而已。老子不是誇口的話。你們不用妖術,而且和老子單挑,那時候誰勝誰負才算是英雄好漢。兩個小毛賊,你們敢與老子單打獨鬥嗎?不是諒實你們的話,你們沒那個本事!」無極大王見自己處於非常不利的境地,機靈一動,就想出了一個非常絕妙的計謀來。這裡就顯現出無極大王的機智了。

    「好,老子今天就不用妖術,而且要和你單打獨鬥一番。反正,你狗日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老毛賊開始亮傢伙吧!」那個叫假衍的人巴信不得單打獨鬥。因為這個時候的假衍就是雲頭山的無敵大王。那個叫任才的傢伙就是飛鳥天王。

    那麼,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又在這裡幹什麼?原來假衍和假玫在擦耳巖教訓了瘦師爺和無極大王以後,考慮到在山外沒有什麼要緊事做了,就乾脆回到了山裡面。假衍當然為了交差,不但又交出了一些銀子,而且買了一些酒肉回去。他一到大王宮,就看見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等人正在喝茶聊天。假衍一邊放下酒肉和銀子,一邊笑著問道:「各位大王這些天可好?」

    「好當然是好,就是沒有見到你和六天王,不免有些擔憂。你們倆這些天報仇雪恨了嗎?六天王怎麼沒有回來?」無敵大王笑容可掬地說,表現的非常關切的樣子。

    「就是,我們好惦記著你兩個的安危啊!」飛鳥天王看著酒肉,心裡樂淘淘的。

    「來,來,來,五天王整這麼多酒肉回來,我們邊吃邊吹。」三天王已經被酒肉的味道燎的流口水了。他一邊打開各種滷菜,一邊就迅速拿來了幾個酒碗,旁若無人的吃喝起來。

    假衍把報仇雪恨的事情天花亂墜地述說了一番,山賊頭兒們一個個禁不住喝彩起來。假衍還是拿著鹵鴨子腦殼,一邊喝酒,就把啃著鴨腦殼問道:「怎麼?六天王任才還沒有回來?」

    「嘿!是沒有回來嘛!我們喝你幹什麼?」無敵大王認認真真地說。

    假衍和山賊頭兒們喝的酒酣耳熱的時候,大家正在無邊海岸地吹殼子。絕壁上的毛飛飛發話了:「喲!五天王怎麼出山這麼久才回來?山外見識了一些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毛飛飛說著,就到了桌子邊上。假衍趕緊給毛飛飛到了一碗酒,遞給毛飛飛,笑著說:「毛阿姨喝點酒吧!我在徐家場整的鹵板鴨,香的很的啊!」

    「哈哈!五天王出山一陣子,又長見識了。我今天就破例,喝一點酒。」毛飛飛看著假衍越來越長的眉清目秀的了,簡直是一個帥小子,打心眼裡喜歡,就端起碗喝了一小口。

    「哦也!你今天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敢在我們這些山賊頭兒面前喝酒吃肉了。好,好,你以後就真正的是山賊婆娘了。」無敵大王見毛飛飛看著假衍熱情異常,心裡暗暗地罵道,狗日的賊婆娘,和小毛賊那麼親近了。但是,無敵大王沒有說破,故意驚訝了。而且一把將毛飛飛拉到懷裡,就開始摸毛飛飛了。

    「好,好,好,大哥簡直好樣的!」山賊頭兒們見無敵大王如此放肆,不禁地喝彩起來。

    「你龜兒子死不正經的東西!沒有看見兄弟們都在這裡嗎?」毛飛飛被無敵大王那麼一整,鬧了一個大紅臉,竭盡全力地掙扎著,想逃離無敵大王的糾纏。

    「媽的個吧子!你不是老子的婆娘啊?兄弟們去把那麼的婆娘都拉來。大家好生樂一樂!」無敵大王那裡肯放了毛飛飛?而且酒氣熏天地命令起來。

    「我們那些婆娘,他媽的,就是死了,也沒有大嫂這樣子的激情。大哥,我們還是喝酒取樂吧!」飛鳥天王等人亂七八糟地解釋起來,都覺得把婆娘拉不來。

    「你一個個龜兒子笨蛋,連婆娘都降不住!真的沒勁!」無敵大王罵著,手裡就鬆了,毛飛飛趁此機會就逃跑了。而且一路上哭哭啼啼地罵著。

    山賊頭兒們又喝了一陣,一個個都喝的趴在桌子邊上了。假衍不知道怎麼回到了自己的山洞的。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他呆呆地回想著昨天的情景,不禁羞愧難當。他默默地自語著:「唉,山賊可能就是這麼沒有德行吧!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假衍正在沒頭沒腦的亂想的時候,門上有人喊道:「喂,五天王起來了嗎?可以進來嗎?」

    「哦,可以進來!」假衍聽見是王阿姨的聲音,立刻就坐起來,回答著。

    山洞門開啦!王阿姨端著洗臉水和飯菜進來。她笑著問道:「五天王,怎麼昨天一回來就在大王宮喝酒了?而且還與他們喝的酩酊大醉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抬到洞裡了。」

    「哦,謝謝王阿姨!又讓你費心了。」假衍非常有禮貌地謝著,覺得不好意思。

    「沒有必要謝的!我反正是你們的僕人。不過你以後要少喝一些酒。」王嫂試探著說道。因為王嫂不知道假衍在山外這麼久,究竟是學好了,還是學壞了。

    「阿姨,你永遠是我的親人!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僕人。」假衍馬上正兒八經地說。

    「你如果認為我是你的親人,能夠把這一向在山外的情況講一講嗎?」王嫂看著這個在自己親手帶大的小伙子,覺得假衍越來越帥氣,不知道內心怎麼樣,就想急於瞭解基本情況。

    假衍馬上毫無保留地講了自己在山外的情況。最後假衍非常謹慎地說:「王阿姨,我這次出山,最大的收穫就是遇到了時開心那個老秀才。我雖然暗暗給了一些銀元,讓他們渡過苦日子。但是,他能夠教我和任才老弟讀書就是非常美好的事情。」假衍說著,就小心翼翼地在黑狗皮裡面摸出一些書來,擺在一塊石板上。

    「哇!小伙子真的是有長勁了。你知道這些書,如果讀的融會貫通了,就可以去參加朝廷的考試。你讀的書越多,以後的學識就越豐富,就越懂得做人的道理。啊!我多麼希望你成為一個正人君子,不被世人瞧不起,我就放心了。」王嫂看著那些四書五經,激動的熱淚盈眶。但是,王嫂在激動之餘,又叮囑著,「小伙子,你讀書的事情千萬要非常秘密。不能夠讓山賊頭兒們知道一點點風聲。否則,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我會非常小心的。」假衍認認真真地說。

    「還有一件事,你以後要更加小心。」王嫂輕輕地把門關上,又輕輕地說道。

    「阿姨,什麼事情啊?」假衍看見王嫂非常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了。

    「你還記得起昨天晚上酒酣耳熱以後的事情嗎?」王嫂更加小聲地問道。

    「我當然記得。怎麼?無敵大王他們……」假衍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的了。

    「無敵大王覺得你與毛飛飛有些不正當的關係。所以,昨天晚上,無敵大王回洞以後,我彷彿聽見他們片言隻語,就是那個意思。所以,你要小心一點。」王嫂幾乎是耳語起來了。

    「那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就給毛飛飛到了一碗酒,不至於那樣子吧?」假衍有些茫然。

    「後來,我聽見無敵大王和毛飛飛的目的是他們毛茸茸的事情了。我思前想後,覺得他們看上你了。要把毛飛飛嫁給你。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王嫂繼續說著自己聽到的情況。

    「不會吧!無敵大王兩口子之間扯嘴,怎麼又和毛茸茸扯上關係啦?我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孩子,說什麼談婚論嫁?我一定不會答應的。」假衍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的話?」王嫂看著假衍非常迷惘,以為是假衍不相信自己的說法。

    「王阿姨的話,我當然相信,但是,我認為毛茸茸雖然平日裡和我們野慣了,人也不錯,但那裡有什麼情感?就更不要說談婚論嫁了。」假衍實實在在地說著自己的感受。

    「我告訴你吧!我昨天晚上把你弄到你的山洞以後,給你收拾好了,我就走了。路過無敵大王住宿的山洞,他們正在吵架,沒有多久,就聽見毛飛飛在罵,你龜兒子死鬼,你把老子霸佔了以後,就沒有想與別的男人廝混了,你未必然沒有看出來?無敵大王只是氣呼呼的,覺得毛飛飛罵的也不錯。毛飛飛接著又說,媽喲,你一天老實的殺人放火,喝酒吃肉,欺男霸女,就沒有為茸茸想過嗎?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我今天就是想試探一下假衍那個小子。人家果然不錯,非常敬重我們。又和茸茸青梅竹馬,你不覺得茸茸和假衍是天生的一對?我再漂亮,也是顏老珠黃的人了。我不知道你狗日的死鬼想的那麼臭幹什麼?無敵大王聽了毛飛飛的話,覺得有道理,好像就默認了。我又聽了一陣,沒有下文了,我就走了。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思前想後,覺得你雖然是山賊頭兒,但質地還是不太壞。如果再把毛茸茸嫁給你,不就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賊窩了?那樣子就毀了你一輩子。所以,我這麼早就來告訴你這件事。我希望你千萬不要誤了自己的前程。」王嫂認真地述說了自己聽到的,表達著慇勤希望。

    「哦,原來是這樣子的。謝謝王阿姨!我一定不會答應娶毛茸茸的。我不是告訴你,我現在正在想方設法讀書嗎?我覺得讀了一些書,明白的道理就更多了。現在雖然我的父母親對我深惡痛覺,有家不能回。我就想以仁人之心待人,不論以後做什麼事情,都以懲惡揚善為宗旨。我堅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行動會讓我的父母親承認的,讓我的家接納我的。」假衍覺得王阿姨最值得信賴,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好,我也堅信你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洗刷曾經是山賊的惡名。不過,你現在不能與無敵大王他們硬來,要巧妙地與之周旋。因為,你現在還需要在這裡棲身。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王嫂覺得假衍越來越懂事,而且是沿著正道在前進,心裡非常的欣慰。但王嫂還是清楚地看到目前假衍和任才的處境,還是十分危險的。

    「王阿姨就看著我的行動吧!我如果有讓你失望的地方,你就毫不留情地指出來!我一定虛心接受。至於毛茸茸的事情,我會認真地處理好的。」假衍還是認認真真地表示著。

    「喂,請問五天王起來了嗎?」王嫂和假衍正在認真地談論著,突然有人在我們問道。

    「哦,是飛鳥天王來了。你要有心理準備啊!」王嫂輕輕地「噓」了一聲,就開門去了。

    王嫂很快把山洞門開了,看見是飛鳥天王,連忙樂呵呵地說:「哦!是飛鳥天王?快請進!」

    「喲!王嫂也在這裡啊?」飛鳥天王看見王嫂,隨便說著,就進入了山洞。剛剛走了幾步,假衍就迎了過來,立刻就興奮地問候著:「師傅你好!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在假衍的熱情邀請下,飛鳥天王很快就坐下了。他看看山洞裡面,各處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心裡非常滿意,就笑瞇瞇地稱讚起來:「好,好,小伙子越來越出息了。屋子裡面整的巴巴實實的。難怪大哥兩口子經常說你娃的好處,真的是名副其實。不錯,不錯!」

    「承師傅的誇獎!這些都是王阿姨的功勞。我昨晚上喝多了,王阿姨那麼早就來幫著我收拾了。就是早飯也是王阿姨端來的。」假衍畢恭畢敬地向飛鳥天王回話。

    「嗨呀!你已經是五天王了。我們這些當僕人的,打掃屋子裡面是應該做的,還一口一個王阿姨的,簡直讓我感激涕零了。」王嫂眉開眼笑地說,表現的非常高興的樣子。

    「小孩子有一些禮貌是可以的。但是,你把自己的身份整來沒有一點味道了。」飛鳥天王不置可否地說,「你想想看,我們是山大王,是干殺人放火,強取豪奪的勾當的傢伙。就應該粗野,惡毒,沒有一點人性。我都還離一個山大王的水準差許多。特別是人性這個方面。有好些事情,我都還沒有毫不留情的下手。你娃就更加達不到一個山大王的水平了。大家覺得你就像一個公子哥,不但做事文縐縐的,而且風度翩翩。所以,我要向你娃賀喜了!」

    「安?給我賀喜?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賀哪門子的喜啊?」假衍一下子驚愕萬分了。

    「哼!哪門子的喜?我大哥兩口子把你看起了!要把毛茸茸許配給你!叫老子來做媒人。你狗日的這下子在雲頭山裡面就更加有份量了。真的是洪福齊天啊!你娃好好地整,以後雲頭山的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已經觸手可及了。」飛鳥天王說的直截了當,心裡好像有些不滿。

    「師傅,我還是一個小孩子,你就說什麼親事嘛?我還要好好地向你學習武功呢!那裡能夠分心嘛!求求師傅給大王說一說。我不能夠這麼早說親事啊!」假衍心裡早有準備,立刻就苦苦地哀求起來。而且一個接著一個地向飛鳥天王作揖。

    「哼!你龜兒子簡直是『狗坐宛兜——不受人抬』。給了你平步青雲的機會。你卻推三阻四的。有人夢寐以求,還辦不到呢!」飛鳥天王冷冰冰地說著,口氣越來越激烈。

    「師傅,我知道我是一個無名小輩,那有資格配得上茸茸小姐嘛!求求師傅了!」假衍說。

    王嫂在一旁見假衍推辭不掉,好一陣才小聲地說:「飛鳥天王,我能夠出個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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