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一毛以為屎尿就可以將妖術鎮住,結果事與願違。他萬萬沒有想到,任才暗暗地利用八九元功新技術將潑向自己和大火的屎尿淋在了自己的腦殼上。他抹著腦殼上臭氣熏天的屎粥兒,氣得大罵:「山賊,你狗日的做這些缺德事,要短命,要不得好死的!」
官兵看見自己潑出去的屎尿是向任才和大火潑去的,沒有想到,屎尿竟然淋在了仲一毛的腦殼上,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各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著仲一毛,生怕災禍降臨到自己。就是任性和假仁也呆如木雞了。兩人看著仲一毛腦殼上的屎尿,不禁面面相覷。各人都不敢想像屎尿淋在仲一毛一個人的腦殼上是怎麼一回事。任才看著仲一毛的狼狽相,樂呵呵地說:「仲一毛,你那些官兵也夠狠的了。那麼臭的屎尿居然一下子淋在你腦殼上。我可沒有惹你,還是說一說放了我和假衍的父母親吧!我來坐監獄,我的主意依舊沒有改變的。」
「你狗日的砍腦殼的,一定要死無葬身之地。」仲一毛臭的不可開交,還是繼續抹著腦殼上的屎尿。嘴巴頭口不擇言地罵著下三濫的話。
「你罵人幹什麼?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動也沒有動,只怪你自己整的屎尿整了你自己的冤枉。這個大概就叫『木匠帶枷,自作自受』吧!」任才不動聲色地奚落著仲一毛。
「媽的個吧子,不是你的妖術,老子能夠被淋那麼多屎尿在腦殼上嗎?」仲一毛罵著,心裡面覺得窩囊,但也沒有什麼辦法整治任才,氣得呼哧呼哧的。
「嘿,你們都知道我任才是雲頭山的山賊六天王。我好端端的在這裡,怎麼罵我用了什麼妖術?這不是無稽之談嗎?對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了。考慮一番,放了我和假衍的父母親吧!我一定會在這裡坐牢的。」任才還是不動聲色地說。
「老子和你這個山賊沒有關係。老子寧願在這裡坐牢。你給老子滾開些!」任性此時雖然覺得仲一毛被淋了一腦殼的屎尿,任才的嫌疑最大,但任性心裡卻疑惑不解。他思之再三,覺得不應該要任才頂替自己和假仁等人坐牢。那樣子就更加讓自己蒙羞了。
「對,我寧願在這裡坐牢,也不和你這些山賊有什麼瓜葛!小毛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假仁見任性堅決不領任才的好意,自己就更加堅決了。
「好,老子就成全你們了!先把小毛賊任才給老子關起來再說。」仲一毛馬上一鍋燒了。
這時候,火焰雖然已經熄滅了,但火焰已經把牢籠燒了一些。仲一毛雖然下了把任才關起來的命令,但是,官兵誰也不敢去抓任才。雙方相持了一陣,就沒有人敢動手,就指著仲一毛說道:「仲一毛,你給我聽好了!我自己進入牢籠去。但是,你得馬上把人給我放了。」任才說著,就自己進入了另一個牢籠。
仲一毛見任才自己進入了牢籠,馬上命令著:「牢頭給老子把牢籠快些整結實,如果能夠小毛賊跑了,老子就要你的狗命!你聽見了嗎?快些給老子把牢籠釘死了。」牢頭在仲一毛的嚴厲命令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子把牢籠釘死了。
「好了,現在牢籠釘死了。小爺沒有機會跑了,仲一毛快些放人吧!」任才在牢籠裡面說。
仲一毛怕任才又生出什麼妖術,整自己的冤枉,只好命令著:「牢頭把任性幾個老傢伙放了!這裡白黑不離人地看守著。不准給老子有半點的疏忽大意!」牢頭很快就把任性和假仁兩家人橫拖倒拽地拉出去了。他就在監獄裡面親自把守起來。仲一毛等人就散了。
任才自己願意坐牢,替代了父母親和假衍的父母親。這件事很快就在任性和假仁心裡激起了一點波瀾。兩家人在回去的路上,任性一言不發,假仁見任性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有些迷茫地說:「任老弟,我知道你現在還是不高興。因為不論任才怎麼做,總有一個山賊的惡名。我那個孽子也是如此。但是,你應該感到有些安慰才對。因為任才畢竟還有一點點孝心。不過,任才為什麼有那個膽量來代替我們坐牢?監獄裡面只有一些非常邋遢的亂草,沒有半點火種,怎麼會燃起了大火?並且把那些牢籠燒了那麼多。」
「我還是非常的迷惑不解。我都認為仲一毛整的那些屎尿一定會淋在任才那小子的腦殼上,讓任才那個臭小子吃一點苦頭,我就高興了。不知道是怎麼搞起的,官兵潑向任才的屎尿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潑在仲一毛的腦殼是去了?難道臭小子真的在什麼地方學到了妖術?如果是妖術纏身,他就永遠無望成為好人了。」任性更加擔憂起來。
「沒有什麼跡象看見任才使用了所謂的妖術啊!我們不是眼鼓鼓地看著仲一毛的官兵在行動嗎?」假仁從心底裡迷惑不解了。大家又談論了許多,各自才回家去了。
任才被關進監獄以後,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城。官兵和老百姓當然是拍手稱快。特別是仲一毛把屎尿洗乾淨以後,就高高興興地來到了花不謝的住處。他樂呵呵地說:「恭喜縣大老爺,雲頭山的山賊六天王任才真的被抓住了,而且關進了監獄。」
「好,你算是在剿賊方面,立下了第一功。我馬上就把這個大快人心的消息告訴賀知府。並且要給你慶功。」花不謝也不想問問是怎麼抓住任才的,總覺得是一個大快人心的事情。
「能夠抓住山賊六天王任才,是縣大老爺周密的部署,小人只是動動手而已。功勞當然就應該歸縣大老爺所有了。」仲一毛謙虛地說著,彷彿已經看到了獎勵就在面前擺動著。
兩個人又慢慢的商量了一陣,花不謝才連夜起草向賀知府報喜的問題。第二天,瘦師爺知道了任才被關進了監獄的消息以後,心裡不禁暗暗地有些驚訝。他在衙門裡面自思,那個任才的妖術不是一般化的,就憑仲一毛的武功能夠捉住人啊?於是,他來到了監獄,就了任才以後,才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微笑著問道:「任才,你真的想的有些奇妙。不但名正言順地放走了你和假衍的父母親,而且還有了一個讀書的地方。我簡直佩服,佩服。」
「怎麼?我在監獄裡面看看書,又犯了什麼罪?」任才此時的確在監獄裡面看書,瘦師爺那麼一詢問,任才倒是從心裡面樂了。他故意板起臉問道。
「沒有,沒有,沒有犯什麼法。好好地在這裡就是了。」瘦師爺說完就走了,後來,任才就每天得到了牢頭的好好招待。就是點亮的蠟燭又要長一些。
花不謝報功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賀知府的稱讚。並且給花不謝和仲一毛獎勵了五百銀元,而且承諾有了機會就要陞遷花不謝和仲一毛的官。花不謝這麼一整,無極大王就有些眼紅了。因為無極大王夢寐以求的就是整一個功勞,好混一官半職,就有機會撈油水了。所以,無極大王深思熟慮以後,就來到了花不謝的住處,向花不謝問道:「花大老爺,現在抓住了任才那個山賊。我們不能夠就那麼把他關在監獄裡面。那樣會養虎為患的。」
「任才是一個小小的毛賊,怎麼會養虎為患?」花不謝好像被勝利沖昏了腦殼,沒有考慮別的。只是把任才當著一個小小的毛賊而已。
「嘿!大老爺怎麼忘記了任才那個小子有妖術?我認為就是再好的監獄,可能也關不住任才的。所以,我認為應該盡快將任才那個小子處置了,免得夜長夢多。」無極大王有些憂心。
「哦,我真的還搞忘了任才這個臭小子的妖術。你簡直提醒的好。那麼,你說要及時處置任才,有了好辦法了嗎?」花不謝馬上就如夢初醒似的,而且認認真真地向無極大王問道。
「我認為任才雖然有妖術,不容易制服他。但是,我們了一個出其不意,或者在食物裡面暗暗地下毒,讓他防不勝防,就無聲無息死了。你看怎麼樣?」無極大王好像胸有成竹似的。
「無極大王虧你想得出來喲!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官府,有那個必要對一個小小的山賊陰著處置嗎?那樣子能夠起到震懾作用嗎?」花不謝鄙視地說著無極大王,心裡不高興了。
「那麼花大老爺要怎麼處置任才那個小毛賊?」無極大王心有不甘,又一次問道。
「我要整一個公審大會,就許許多多的老百姓來看看,我們官府是怎麼對山賊嫉惡如仇的。而且還有把任性和假仁這些具有代表性的傢伙喊起來,讓他們看看做山賊的下場是怎麼樣的。那樣子就整的聲勢浩大,讓我們官府也揚眉吐氣一回。也顯現出我們官方有能力抓住山賊,讓老百姓知道我們沒有白收剿賊費。」花不謝心花怒放地說著自己的意圖。
「唉,大老爺這麼做,好到是好。既懲罰了山賊,也讓那些家裡面有山賊的人,從心裡面害怕。但是,我總覺得任才的妖術,我們沒有好辦法處置。不要到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任才輕而易舉地跑了。我們就雞飛蛋打一場空了。」無極大王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哼!你這個烏鴉嘴,是不是你從心底裡害怕那些山賊了?你知道什麼叫做邪不壓正嗎?告訴你,我到時候請羅漢寺的大和尚用鎮妖符把那個小毛賊任才鎮住。我看他還有什麼妖術可以施展出來。那樣,我們不是就萬無一失了。」花不謝笑罵著,又悄悄地把秘密透露了。
「哦!原來大老爺已經啞巴吃湯圓——心中有數了。佩服,佩服!」無極大王稱讚著。
「佩服什麼?還沒有想好那一天對任才那個小毛賊下手的。你知道大清律,如果要治任才死罪,就要把罪狀呈報上去,要等到刑部的批文下來,我們才好執行。我現在還是擔心小毛賊任才關在監獄裡面不放心。因為,刑部的批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下來的。所以,我想請你寸步不離地看著任才那個小子,又覺得太委屈你了,不敢開口。」花不謝說著心中的憂慮。
「沒有什麼委屈我的,只要大老爺覺得我辦事穩妥就對了。但是,我認為,我就那麼平白無故的去看管任才,有些名不正,當然就言不順了。大老爺是不是……」無極大王在表白自己對花不謝的忠心的時候,覺得是撈一個一官半職的時候到了。但他又不肯明說。
「哦,我倒是失於計較了。你現在還沒有那個權力去管監獄,怎麼去看守任才小毛賊?這樣子。你就當一個總牢頭,管理監獄裡面的一切事務吧!」花不謝自嘲的笑了,就封官了。
「謝謝大老爺的恩典!謝謝大老爺的恩典了!」無極大王一下子撈到了總牢頭這個官職,知道是一個非常好撈油水的位置,心裡立刻笑逐顏開了。他不住地向花不謝致謝。
花不謝和無極大王又商量了好一陣。無極大王才興高采烈地走了。他馬上就走馬上任了。他來到監獄就命令自己的心腹,前些日子來的二大王把監獄來來往往的人員召集起來。無極大王站在大家面前,心安理得地說:「各位兄弟,我今天受花大老爺的委任,正式成為總牢頭了。我希望大家盡忠職守,好好地看管各處的犯人。特別是死囚牢那裡罪大惡極的山賊任才,大家要白黑不離人地看守著。不得與外人有絲毫的接觸。大家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獄卒們根本就看不起無極大王,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山賊。所以,各人亂七八糟地答應著,愛理不理的樣子。
「怎麼?一個個都沒有吃飯啊!死傿懶火的?」無極大王就獄卒們對自己如此,心裡就有些起火了。鼓起眼睛,火爆爆的罵起來。他覺得應該給獄卒們一個下馬威,使大家信服。
獄卒們就無極大王罵人了,都不敢開腔了。但獄卒們都鄙視的目光看著無極大王。人群裡面有人還在小聲地嘀咕著:「媽喲!一個狗屎山賊,有什麼了不起?真的是『小人得志』啊!」
「你狗日的罵的什麼?老子要狠狠地教訓你,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無極大王很快就聽見有人罵自己,並且以他銳利的目光,馬上就搜尋到了罵他的人。無極大王罵著就到了那個人跟前,原來是往天的牢頭,心裡不服。無極大王來到牢頭面前,不問青紅皂白就辟里啪啦一陣耳巴子,把牢頭打的臉通紅,手指頭印立刻就在臉上顯現出了。鼻血和嘴巴頭流著殷紅的鮮血。牢頭也不是好惹的,他立刻就還擊起來,兩人瞬間就打成了一團糟。牢頭還罵著:「你狗日的山賊頭兒,賊心不死。你敢打老子這個朝廷命官!老子和你沒完!」但是,牢頭那裡是無極大王的對手?三五幾下以後,牢頭就被無極大王打來趴在地上了。其他的獄卒就無極大王如此厲害,那個敢隨便多嘴?各人都成了掐了屁股的蚊子,不敢開腔了。這時候,牢頭已經被無極大王打的奄奄一息了。無極大王才惡狠狠地罵道:「媽的個吧子!你還是什麼狗屁朝廷命官?真的是佔著糞坑不拉屎的東西!告訴你,老子現在才是朝廷命官。以後,你就給老子去倒各個犯人的屎尿。如果老子看見你偷懶,就打死你狗日的東西!你聽見了沒有?現在二大王就是牢頭。你們有不服氣的東西,就給老子站出來!」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那個二大王馬上就高高興興地接任了牢頭,而且立刻就吆喝起來,「獄卒都各自其事去了,如果有偷懶的傢伙,老子一經發現,就揭了他的皮!」
獄卒們見二大王那麼惡狠狠的樣子,就像蓮台腳底下的惡鬼似的,誰敢去撩撥?各人都悄悄地做事去了。二大王當了牢頭以後,趾高氣揚地在各處巡視著犯人。他時不時地罵著這個,罵著那個。這時候,二大王來到了任才的牢籠外面,看見任才還在認認真真地讀著《論語》,就氣呼呼地罵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毛賊,竟然在牢籠裡面依依呀呀地唸經了?」
「怎麼?你不知道我在讀《論語》?耳朵有問題嗎?」任才本來就認得二大王,這陣見他罵自己,就歪著老袋質問起來,「我看你從山賊,怎麼搖身一變,就跑到死囚牢來管閒事了?」
「哼!老子是在管閒事嗎?老實告訴你,老子現在不是山賊了,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是管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犯人的。老子現在就是牢頭了!」二大王洋洋得意地炫耀著自己。
「喲!你看見什麼時候,野雞兒變成了金鳳凰了?我們是不知死活的死囚犯,你就是闖進閻羅殿的惡鬼。終究要被十殿閻君抓來審判,打入十八層地獄的。」任才故作驚訝的罵著。
「呵!你敢罵老子?是不是活膩了?」二大王的眼睛鼓得畢溜溜圓,咬牙切齒地罵起來。
「你是什麼東西?還敢在小爺面前充老子?我看你龜兒子才活膩了!」任才以牙還牙了。
「好,老子讓你罵!老子給一點顏色給你看看,不知道老子的厲害!」二大王罵著,似乎已經氣極了。他心裡清楚,不敢把牢籠的門打開,生怕把任才這樣的死囚犯放跑了。就在不遠處抓住站崗的獄卒的手裡的長矛,閃電般地向任才刺進去。
任才見二大王氣極了,覺得應該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昔日無惡不作的山賊頭兒。他暗暗地念道:「二大王的腦殼鑽入牢籠的鐵釬子裡面!」說完,二大王的腦殼就在他刺任才的貫力之下,迅速把腦殼卡入鐵釬子裡面去了。二大王想急於回身,就怎麼也把自己的腦殼扯不出來了。他急得在鐵釬子裡面左右前後地整,都沒有把腦殼從鐵釬子裡面扯出來。二大王的頸脖子被鐵釬子整的紅一線,紫一塊,烏一團,青一坨。二大王又整了一陣,急得吼叫起來:「媽的個吧子!老子這是怎麼啦?遇到什麼鬼啦!快些來人幫著老子扯腦殼出來啊!」
那些獄卒看到剛才還窮凶極惡的二大王,這陣不知道怎麼的,就卡在鐵釬子裡面去了。各人的心裡雖然覺得二大王應該遭到如此的報應,而各自慶幸,但各人一想到剛才二大王和無極大王那麼凶巴巴的樣子,誰敢亂哼哼?二大王無論怎麼叫喊,就是沒有獄卒想去幫忙。二大王當然不知道獄卒們在看他的狼狽相,還是一個勁兒地吼叫著:「快些給老子把鐵釬子撬開,把老子放出來啊!獄卒們,你們一個個死在什麼地方去啦?唉喲,唉喲呢!我的頸項啊!」
「哈哈哈!」二大王正在痛苦不堪地吼叫的時候,任才慢慢地收了手中的書,慢條斯理地欣賞著二大王的慘像,樂呵呵地大笑起來,然後用巴掌使勁地打著二大王,嘴巴頭還呵斥起來,「你龜兒子,這是怎麼啦?你不知道這裡是死囚牢嗎?為什麼被牢籠的鐵釬子卡住了?」
「好你個小毛賊!你狗日的事到臨頭了,還在這裡整老子。老子一會兒自由了,就要把你狗日的碎屍萬段,咽你的肉,寢你皮……」二大王被任才接連不斷的耳巴子打著,臉上越來越火辣辣。但他還是強忍著疼痛,就像俗語說的『煮熟的鴨子——嘴殼硬』。
任才見二大王還在嘴殼硬,就繼續狠狠地打著二大王的臉。清脆的耳巴子聲音,此時在死囚牢裡面格外響亮。因為各個死囚牢裡面的犯人都好像在欣賞任才的傑作,各人心裡樂淘淘的。雖然都痛恨山賊六天王任才,但此時各人好像認為把剛剛上任就作威作福的牢頭二大王這麼教訓一番,簡直是一件樂事。就是那些獄卒也認為任才做得好。所以,沒有人勸解,也沒有人去向無極大王報信。任才把二大王打著打著,看見二大王的臉頰越來越腫泡,就像被蜂子蟄了以後那樣。他就戲謔地罵著:「魔鬼洞的毛賊,你狗日的惡貫滿盈,知道有今天的下場嗎?你和無極大王壞事做絕,還想方設法成了朝廷命官,而且繼續幹著男盜女娼的事情。你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嗎?老子讓你歪,老子讓你歪……」
「好,你狗日的雲頭山的山賊,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就是被關進了死囚牢,還這麼猖狂。你一定有不得好死的時候!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二大王這陣的臉頰已經被任才的耳巴子打的腫來把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而且嘴巴頭流著口水和鮮血。口齒也不是好清楚了。
「好,你罵的好!是一條硬漢子,你一定要堅持住哈!」任才罵著,就加快了耳巴子的速度,只聽見辟里啪啦的聲音,非常有節奏地響起來。把犯人和獄卒們看得越來越開心。
二大王在任才快節奏的耳巴子的打擊下,終於堅持不住了,喃喃地哀求著:「六天王爺爺饒命啊!六天王爺爺饒命啊!我靠實遭不住了,你就行行好,放了我,放了我吧!」
「哈哈哈……」任才大笑著,停住了手,然後又質問著,「你狗日的怎麼成為朝廷命官的?快些說實話!」任才的話剛剛停止,就有人冷冷的喝道:「小崽子,你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