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師爺的話的確讓圍觀的老百姓非常不滿。有的人就乾脆直截了當地質問起來:「瘦師爺,你在衙門裡面已經好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任老闆的龍鳳胎那麼小就被山賊搶劫了嗎?他們失去子女的痛苦可能還沒有恢復,你們怎麼又給人家整一個教子不嚴罪?太說不過去吧?」
「你們官府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把山賊剿滅啊?能夠怪任老闆教子不嚴嗎」
「我們街坊鄰居都知道任老闆的子女被山賊搶走了。他們也千方百計地找人,他的子女在賊窟裡面,有條件教育他的子女嗎?你們怎麼就不想一下是怎麼一回事?」
「……」老百姓還在議論紛紛,都在為任性鳴不平。把瘦師爺氣得鼓眼睛。他站在台階上,進一步解釋著:「各位鄉親父老,你們也應該理解官府的苦衷啊!現在這個名氣上的天府之國,簡直不好辦。到處是匪患,我們還是為老百姓安居樂業在著想啊!我們事事處處關心著老百姓,特別是對移民的關懷備至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有些移民或者當地的老百姓刁蠻之氣息不改,就成了害群之馬。就像任性和假仁他們這樣子的人,本來自己的兒子成了山賊頭兒,就是罪惡了。然而,他們在幫著剿賊的時候,又臨陣脫逃,致使剿滅雲頭山的山賊功虧一簣。大家想一想,我們再不治他們的罪,不嚴肅大清律法,能夠剿滅山賊啊?能夠使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嗎?所以,大家要想的通,我們只是以示懲戒就對了!你們儘管放心,我們不會把任性和假仁他們怎麼樣的。你們一萬個放心吧!回去,回去吧!」
瘦師爺的話讓大家覺得合情合理,大家只好慢吞吞地回去了。
瘦師爺看著自己把圍觀的老百姓打發走了,心裡喜不自勝,高興地打著口哨回到了花不謝等人的地方。花不謝首先迫不及待地說:「瘦師爺怎麼樣?快些說來聽聽!」
「嗨呀!打發那些小老百姓還不是小菜一碟。我用嚴肅大清律就把他們鎮住了。大老爺就繼續進行我們下一步的剿賊計劃吧!」瘦師爺侃侃而談,心裡非常的愜意。
「瘦師爺果然有舌戰群儒的本事。令在下佩服,佩服!」仲一毛微笑著,翹起大拇指稱讚。
「師爺果然名不虛傳,你的智慧簡直無與倫比。」無極大王也稱讚不已。
「媽喲!你這麼好的嘴才,怎麼那年子任性他們在衙門口鬧事,鬧得烏煙瘴氣的,你怎麼沒有開腔?是不是故意裝悶吃相?」花不謝回想著多年前的事情,笑罵著。
「那年有你大老爺為現在的知府大人出謀劃策。我哪敢多嘴?對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舊話重提了。我們說現在的事情吧!」瘦師爺又一次巴結著花不謝。
「對了,無極大王說一下,後來去抓假仁他們的情況如何?」花不謝見瘦師爺對自己敬畏有加,心裡非常滿意。他認為自己現在是人心所向了,就把話岔開了。
無極大王見花不謝想瞭解自己抓假仁的情況,就故意誇耀著自己的能耐。想讓花不謝等人更加敬畏自己。原來無極大王和仲一毛等人把任性兩口子竊取以後,又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假仁家裡。他們闖進假仁的院子以後,就厲聲喝道:「兄弟們,把臨陣脫逃,教子不嚴的罪犯假仁夫妻給老子拿下!」
「是!」無極大王的手下答應著,就稀里嘩啦地向假仁和明白動手了。
假仁站在階簷上,見無極大王他們紅不說白不說,就命令手下抓人,心裡一下子就起火了。他厲聲喝道:「慢著,你們是怎麼搞起的?抓我們幹什麼?」
「哈哈!抓你們幹什麼?你是不是聾了?我不是才宣佈了罪名嗎?」仲一毛不屑一顧地說。
「嗨!仲一毛,你是衙門裡面領兵的老總。怎麼又和魔鬼洞的山賊攪合在一起?那天就是無極大王是你們請來幫著剿賊的,這現在又這麼說?」假仁理直氣壯地質問著。
「呵!老子正要找你狗日的算賬。你就來撩撥老子。告訴你,老子現在已經成為官兵了,並且是仲老總的副總了。這些都是拜你那個山賊兒子假衍所賜!他狗日的用什麼妖法,變成了許多黑狗,把老子那麼多嘍囉整的七零八落的。最後還把老子的魔鬼洞毀了。老子回去以後,看見老子辛辛苦苦經營許多年的洞府已經面目全非,整的老子無處安身。幸好花不謝大老爺仁慈,才有了安身之處,並且委以重任。老子今天就是來將你這個賊老子捉拿歸案的。兄弟們給老子動手了!」無極大王咬牙切齒地述說著,眼睛裡面都要噴火了。
「哈哈哈……」假仁聽了無極大王話,一下子大笑起來,並且笑得是那樣的開心。然後他才怒斥起來,「你這個惡貫滿盈的山賊頭兒也有今天?我的兒子終於做了一件對老百姓有益處的事情。他一個將你這個山賊頭兒碎屍萬段才好。你回想一下,這些年,你做了多少燒殺搶掠,喪盡天良的惡事?就是把你打入第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也不為過。讓你漏滑以後,現在又搖身一變,成了披著羊皮的狼。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能夠從一個無惡不作的山賊頭兒,一下子就能夠立地成佛了。而且還讓你當上了什麼狗屁副總。簡直是無稽之談啊!」
「媽的個吧子!你敢侮辱朝廷命官?是不是惡狗鑽糞坑——找屎(死)了?兄弟們動手啊!」無極大王真的是怒不可遏了,罵的唾沫四濺,好像一隻亂咬人的瘋狗。
「哼!你狗日的和什麼仁義傳家。真的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男盜女娼。無極大王已經是朝廷命官了。是你膽敢侮辱的嗎?兄弟們,把他們結結實實地給我捆起來!」仲一毛譏諷著假仁,心裡怒火中燒了。他的目的就是要無極大王買他的帳。
仲一毛的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動手了。假仁和明白,還有假義假智假信等人覺得仲一毛他們簡直不講理,都奮起反抗。假家院壩頭轉眼之間就整成一鍋粥了。大家撕扯了一陣,假仁一家人那裡抵擋得了無極大王和仲一毛如狼似虎的手下,很快就處於下風了。假家人又反抗了一陣,各自都整的傷痕纍纍的。假智的老婆和假信的老婆很快就被捆綁起來。接著假智和假仁也被捆綁起來。明白和假義很快就勢單力薄了。當然也迅速被捆綁起來。這樣的陣勢,把那些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無極大王獰笑著,向假家的幾個小孩子走去,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你狗日的小龜兒子們都是蛇鼠一窩的。老子今天就要你們都去見閻王老爺。」他罵著,就伸出了鷹一般的爪子,向嚇得瑟瑟發抖,哭叫不止的孩子們抓去。
假仁一家人看見無極大王要對小孩子下毒手,都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住手,小孩子與你們有什麼恩怨?你的屁兒怎麼那麼黑啊?住手,住手住手啊……」
「哈哈哈!老子為什麼不鏟草除根?讓他春又生?」無極大王狂笑著,臉上的肌肉顫抖著。
「你不能那麼缺德啊!」明白為首的幾個大人地不顧一切地掙扎著,撲向無極大王。
此時,就連仲一毛也看不過去了。他覺得今天的事情心裡面本來就內疚,不再作孽,於是就喊道:「無極大王就手下留情吧!沒有必要與小孩子過意不去。把大人帶走好了。」
「哼!你龜兒子簡直是婦人之仁。老子就是要徹底地剿滅山賊!你知道嗎?」無極大王冷笑著,吼叫著,殘忍的複雜情緒已經沒有恰當的詞彙可以描述的了。無極大王罵著就運用自己了不得的武功,向假仁他們稀里嘩啦地橫掃過去。假仁一家人立刻就口吐鮮血,都倒在地上,一個個不省人事了。無極大王把假家人打倒以後,餘怒未消,繼續運氣,矛頭旋即就移向假家人的小孩子。小孩子們看著惡魔似的無極大王已經沒有一點人的樣子,一個個嚇得嘶聲裂肺的哭叫著。都宛如在魔鬼的魔掌裡面拚命地掙扎著。無極大王更加得意地獰笑著:「啊哈哈!你們這些小崽子,都是拜你們的山賊頭兒假衍所賜,給老子叫閻王老……」
「住手!」無極大王正在得意忘形的時候,旁邊發出了聲色俱厲的斷喝,接著就痛斥起無極大王來,「哼!一個無惡不作的山賊頭兒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撒野?」在斷喝聲中,無極大王就被定住了。仲一毛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看見無極大王不動彈了。一個個嚇得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接連不斷地求饒:「五天王爺爺饒命!五天王爺爺饒命啊……」
「啊?是你小子?你把我們一家人害苦了。我是那一輩子造的什麼孽啊?才養了你這個冤孽啊?天老爺啊,你把這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孽子收了吧!」仲一毛他們被斷喝的人嚇著以後,假仁一下子就看見了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尼姑服的人。他一下子就認出了不遠處的人就是自己既日思夜念,又深惡痛絕的兒子假衍。這陣假家人的遭遇,官府的痛恨,老百姓的傳言,一下子湧上假仁的心頭。他馬上就激動萬分地罵起來,把一切罪過都歸罪與假衍。所以,假仁把一切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就像要發洩鬱悶了好久的怨氣。
這陣站在假仁不遠處的人不是假衍,而是假玫。她和假衍鬧了以後,心裡不舒服,心裡暗暗地罵道:「臭小子,妖術和我旗鼓相當,有什麼了不起?偏偏要在關鍵時刻插一手。有朝一日我的好好地收拾你。」假玫暗自罵著,天又黑黢黢的,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經意間就看見一個院子裡面射出燈光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進去休息了。後來還在人家灶房裡面吃了一些夜飯,就在一個柴屋裡面睡覺了。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聽見院子裡面鬧起來了。她在暗處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急於動手幫助哪一方。後來聽到無極大王又露出了窮凶極惡的山賊面目,就決定懲罰一下無極大王。但是,又看到無極大王還沒有達到十惡不赦的境地,就繼續看下去。後來又聽見仲一毛勸說無極大王,無極大王還是一意孤行,而且對假家人是變本加厲了。所以,她就出手了。她一亮相,就治住了無極大王的罪惡行徑,但是,仲一毛他們又把她認作雲頭山的山賊頭兒假衍。此時,她那裡敢貿然說出真相?這麼一鬧就更加糟糕了。假仁一家人也把她認作是假衍了,挨了假仁一頓臭罵。這時的假玫當然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家,罵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她覺得有些委屈,就解釋著:「我不是你們眼睛裡面的山賊假衍。你們認錯人了。我是清水庵的尼姑。」
「哼!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敢作敢當。你以為打扮成尼姑我們就認不出來了?簡直豈有此理。你就是燒成灰,我們也認得出你就是雲頭山的山賊假衍。你以為把我們害苦了,把老百姓害苦了,就可以打扮成尼姑了事啊?老實告訴你,沒門!」假仁怒氣衝天地罵著。
「我是正兒八經清水庵的尼姑。我打扮什麼啊?我給你們一家人解了圍,非但不感激。你還嘮嘮叨叨的罵我是什麼雲頭山的山賊。我再給你說一次,我是清水庵的尼姑,不是你的山賊兒子假衍。他現在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去了,我還有找他算賬呢!」假玫氣呼呼地說。
「無論你怎麼解釋,我都認得著你就是雲頭山的山賊五天王。你的心機簡直不錯,還把尼姑裝的活靈活現的。真的是卑鄙無恥之極。我們寧可讓官府莫名其妙的殺了,也不需要一個殺人放火的山賊來救我們。那樣,我們對不起列祖列宗,而且會遺臭萬年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滾出去!我永遠不想見到你!」假仁越罵越來氣,簡直對山賊恨之入骨了。
「假哥,你不要那麼起火吧!兒子救我們也是一片孝心啊!」明白看了很久,覺得真的就是假衍。她想來想去,認為可以先認下兒子,然後再慢慢地教育他,就找理由勸說著。
「大哥,侄兒說的對啊!這陣救了我們,我們不應該把他拒之於門外啊!他否認自己是假衍,就說明他已經認識到自己過去的行徑的錯誤行,以後好好地引導他,不就對了嗎?我們不能夠再把他往賊窟裡面推了。大哥息怒好不好?」假義看了好一陣,才認真地說。假家的其他人也覺得不遠處的人就是假衍,各自都給假仁說,要留下假衍。
「唉喲,假仁哥,他就是五天王假衍啊!你說說好話,放了我們吧!五天王爺爺呢!你不要再裝了嘛!就放過我們,放了無極大王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來你們家抓人了!五天王爺爺饒命!五天王爺爺饒命……」仲一毛哀求著,磕著頭。剛才耀武揚威的官兵和無極大王的二大王一個個亂七八糟的啃土求饒了。
「哼!我給你們說了,我不是山賊假衍。不過,你們要我放了你們也不難。你們以後不許再來假家找人。因為,山賊假衍自幼就被山賊搶跑了,他們父母沒有教育子女的條件。所以,假衍成為山賊就與他們一家人沒有關係。你們聽清楚了嗎?」假玫認認真真地說。
「哦!知道了,知道了!我們一定牢記五天王的教誨。」仲一毛立刻連連承諾起來。
「哼,我需要一個山賊的憐憫嗎?仲一毛,你也是什麼朝廷命官,簡直沒有一點骨氣。簡直亂彈琴。我們寧可坐牢,也不和山賊同流合污的!」假仁冷冰冰地說。
「假仁哥,你不要與你兒子為難嘛!我們等五天王爺爺把無極大王放了,我們馬上走人,馬上走人。就請五天王爺爺把無極大王放了吧!」仲一毛和顏悅色地說,巴信不得立刻溜掉。
假玫正要開腔,假仁又倔強地大聲說:「我們不願意領山賊的情!仲一毛你非把我們帶著不可。至少你要把我抓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好,好,好,你不領情就算了。我現在就把無極大王這個惡魔放了。讓你們以後吃不完,兜著走。」假玫見假仁非常倔強,把自己當成了山賊,就是不想與山賊有絲毫的勾扯。她氣沖沖的說著,就默默地放了無極大王。自己就氣鼓鼓地離開假家人了。
無極大王自由了以後,心裡暗暗地罵道:「好你個山賊五天王,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老子叫骷髏山的無形大王的魔法收拾你狗日的。」他暗暗地罵著以後,就來了一個順水推舟,陰陽怪氣地說:「既然假仁剛才要我們帶他走,現在你們兩口子就一起行動吧!」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讓你們帶走就行了,不能抓明白和其他人。」假仁怒喝起來。
「假仁,你怎麼就那麼糊塗?你兒子成為山賊,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山賊假衍不是明白生的嗎?所以,應該是兩人做事兩人當。你們兩人一起坐在監獄裡面,不是成雙成對嗎!也好卿卿我我的,那不是一件樂事嗎?」無極大王轉眼之間就忘了剛才的厄運,又無賴了。
「走就走,樹正不怕影子歪。究竟誰怕誰啊?」明白就無極大王那麼陰險狡詐,怕夜深人靜的,假仁在路上吃虧,就義正詞嚴地答應了。
「好,這才是巾幗不讓鬚眉嘛!假仁,你看看,你老婆好有氣概!對了,時間不早了。兩位就和我們一起行動吧!」無極大王更加陰險地笑起來。
假仁幾弟兄想阻止,一時也沒有恰當的理由,就只好眼巴巴地盯著大哥大嫂把無極大王和仲一毛等人帶著了。不一會兒假仁和明白就消失在黑黢黢的夜幕中。
無極大王添油加醋,有聲有色地講述了抓住假仁和明白的事情以後,當然喜形於色。仲一毛卻暗暗地罵著:「我呸哦!簡直是厚顏無恥!要不是老子哀求山賊假衍。你狗日的就見閻王老爺去了。還在這裡自鳴得意的。」花不謝和仲一毛等人又商量了一陣。他們認為把山賊假衍和任才的父母親抓起來,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就採取下一步的行動了。
第二天,無極大王和瘦師爺就打扮成採藥的人,向骷髏山進發了。兩人一路行來,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商量著。瘦師爺思前想後,還是顧慮重重地問道:「無極大王,你看我們這一回去請無形大王出山幫助官兵,他肯來嗎?他會不會懷疑我們的誠意?」
「我看不會,因為幹我們這一行的人,就是喜歡金銀財寶。花縣大老爺不是給你一尊那麼高的金佛嗎?我估計無形大王見了金佛,一定會愛不釋手。這就是重金聘高人的意思。他未必然不識抬舉?」無極大王認認真真地說。覺得請無形大王一定會馬到成功。
「噓!你小聲一點,常言道:牆有縫,壁有耳。何況這是露天壩頭。別人聽了,萬一有一點閃失,我們的性命就難保了。」瘦師爺看看周圍,非常小心地噓了一聲。
「我就是賊人中的賊人了。你怕那些幹什麼?」無極大王大大咧咧地說。
「哦,話不能夠那麼說,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了,是有大清律約束的。不能夠有什麼觸犯法律的地方。否則,你的前途就不好了。」瘦師爺就無極大王無拘無束的樣子,心想,這個傢伙還是賊心不死,那裡在向著一個朝廷命官發展?我得注意一點。所以,瘦師爺就心存芥蒂了。他立刻就想到了大清律,於是,瘦師爺就把大清律拿來嚇唬無極大王。
「嗨呀!瘦師爺,我不瞞你說,我是衝著花大老爺來的。另一個就是要報假衍那個山賊毀了老子的魔鬼洞的仇恨。你說那些什麼狗屁大清律,管得著我這樣無拘無束的人?簡直是白日做夢。嘿嘿嘿……」無極大王目空一切地說著,就更加肆無忌憚地冷笑起來。
「你不能那樣子想哦!你已經是朝廷命官了,就應該好自為之。你想想看,好多人夢寐以求地想當官。目的就是當官有好多好處,在任何人面前都高人一等,在任何事情面前都優先做到,在任何地方都有油水可撈。你看花不謝大老爺成為一縣之主以後,家裡面越來越發達。不但良田千頃,而且用不完的金銀財寶。院子整的一塵不染,而且院子越來越多。什麼美女,珠寶,土地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向他家裡飛。你說當官怎麼樣?」瘦師爺越說越容光煥發。
「真的啊?難怪任何人都想當官哦!」無極大王眼睛裡面放射著異樣的貪婪的異彩。
「媽喲!我喝你幹什麼?你沒有去花不謝大老爺家裡面?你不注意,走進去還要整來網起呢!如果不信,你以後去看看就知道了。」瘦師爺故意留下了讓人垂涎欲滴的懸念。
「好,簡直是同君一夜談,勝讀十年書。老子一定好好地當官!」無極大王的官癮強烈了。
無極大王和瘦師爺正在過官癮,樹林裡面就傳來了「嗷嗷熬」的瘆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