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五十三回   夢中見父母   屋裡擒假衍
    假衍在花不謝等人的口中得到了父母是誰的消息以後,又決心尋找父母的住地了。他從花不謝家裡面悄悄地出來以後,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歇息下來。夜裡,假衍興奮了好久,遐想著父母高挑的身材,帥氣十足,都是慈祥的面孔,但是,為了尋找自己的把劫走的兒子,已經失去了許多靚麗的風采。假衍深深地思念著父母,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

    假衍恍恍惚惚地在鄉間小道上走著,一路上陽光明媚,由於急於想找到父母,腳步就在不經意間加快了。所到之處都是那麼讓人愜意,路過幾個院子以後,就來到了一個不大的四合院跟前。他抬頭一看,見是龍門的門楣上書寫「假宅」二字。心裡怦然一跳,暗暗地高興起來,立刻就心潮起伏了。他默默地自語著:「但願這個假宅龍門裡面就是父母的家啊!」他在自語之後,就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覺得各處都周吳鄭王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敲著門。他剛剛敲了三下門,裡面就有人把龍門打開了,一個非常靚麗的少婦站在門上。假衍上下一打量,覺得婦人非常慈祥,在靚麗的後面顯現出一絲隱憂。那婦人問道「你是——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假衍,請問阿姨,這座假宅裡面的主人叫假仁嗎?您又是——」假衍就那少婦有些疑惑,趕緊回答了自己的姓名。並且還是疑惑地問道。

    「啊?你是假衍?這家的主人就是假仁,我就是假仁的妻子明白。」那個少婦一下子驚訝了,馬上自報家門以後,就抱著假衍嗚嗚地哭了。假衍立刻知道了面前的少婦就是自己的母親,也不由自主地抱著媽媽痛哭起來,嘴巴頭不住地喊道:「媽媽,媽媽,我終於找到你啦!我終於知道你啦!媽媽啊!我好想你們……」

    明白還是抱著假衍痛哭流涕地喊著:「兒子,兒子啊!我們找得你好苦啊……」

    母子二人正在痛哭流涕,沉浸在母子團聚的氛圍之中。龍門裡面又有人在問道:「明白妹妹,你在幹什麼?怎麼在龍門上哭了?」

    明白那裡有回答的心思?還是一個勁兒地哭著。龍門裡面說話的人就走出來了。那人一看,見明白抱著一個十幾歲的後生在痛哭。那個後生也在痛哭,心裡已經清楚了許多。但那人為了進一步弄清是怎麼一回事,還是問道:「明白妹妹,你抱著的後生是……」

    「假哥,這就是我們被山賊劫走的兒子啊!」明白慢慢地放開自己的雙手,哭泣著說。

    「安?這是我們的兒子啊?」假仁一下子驚訝了,馬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眨巴了一陣,使勁地把眼睛鼓得大大的,打量著已經和明白差不多一樣高了的年輕後生驚愕地問道。

    「爸,我就是假衍啊!兒子給你磕頭啦!」假衍更加傷心了,他已經哭得抽噎,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隔氣了。他說著就迅速跪在假仁面前,連連地磕著頭。

    假衍在磕頭的同時,耳朵邊上的紅痣閃電般地映入假仁的眼睛裡面。假仁清楚地記得,兒子和女兒耳朵邊上的紅痣。他一霎那之間,心潮起伏,眼睛濕潤了。趕緊過去抱住假衍,就熱淚盈眶了,他抱住假衍,也跪著就接連不斷地問道:「兒子啊!你這麼多年在雲頭山的賊窟裡面受苦了,生活怎麼樣啊……」

    假仁父子哭了好一陣,明白才說:「假哥快些讓兒子進屋啊!」

    「哦,哦,哦,我簡直高興的昏頭了!」假仁臉上還淚水連連,聽明白的提醒,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立刻滿臉笑容地回答著,就把假衍拉起來。明白也拉著兒子的手,一同向堂屋走去。此時,三個人激動的心情,那裡能夠用語言來描述的準確?

    假衍和父母坐下以後,又跪下去給磕頭。假仁和明白趕忙把假衍拉起來。假衍又抱著父母痛哭起來。哭聲簡直悲痛萬分。假仁和明白又跟著哭泣了。

    「他媽的東西,是什麼人在裡面哭啊?兄弟們給老子進去看看!」正當假衍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就有人在外面歪聲惡氣地罵起來,並且命令人進去搜查。

    「是!」幾個人聲音洪亮地答應著,就進去搜查了。幾個人到了假衍歇息的地方,看見亂草裡面一個人還在哭哭啼啼地囈語著,哭著。一個長著刺蝟一樣的鬍子的大漢伸手就抓住了假衍,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不知道這裡是我們老爺的柴房嗎?為什麼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是不是惡狗進糞坑——找死(屎)啦?」接著刺蝟胡茬就把假衍辟里啪啦打了幾個耳巴子。馬上就用繩索把假衍五花大綁地捆了一個四腳遄蹄,拖到了院壩裡面。

    此時,假衍才知道與父母見面是南柯一夢。他看看面前這些凶神惡煞,不禁氣惱起來。心想:就是與父母在夢中相見,時間多一會兒該多好。這些可惡的傢伙攪和了我的美夢,簡直是罪該萬死。他簡直想好好地收拾一下眼前這些壞蛋。但是,自己又被捆綁著,不好行動,就乾脆不去管別的了。就回味著和父母見面以後的激動場面,也沒有怎麼反抗。這時候,被刺蝟胡茬打痛了,剛才和父母一起的激動也不見了,就怒沖沖地罵道:「你們是何方歹徒?竟然轉眼之間就把我的父母整來無影無蹤了!還老子的父母來!」

    原來,假衍在夜裡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就歇息了。這個地方就是花保長後院的草屋,專門用來堆放柴禾的。假衍就在谷草裡面睡著了。由於白天聽到了花保長他們議論如何整自己的父母和任才的父母。他才知道了假仁就是自己父親,明白就是自己的母親。任性就是任才的父親。但是,假衍聽來聽去就是沒有聽見花保長等人說起自己的父母和任才的父母住在什麼地方。直到花保長等人歇息了,也沒有聽見自己的父母住在什麼地方。他心裡面怏怏不樂,本得去硬性要花保長等人說明自己父母的住處,但又想到強扭的瓜不甜。自己見沒有什麼消息可以探聽了,就從花不謝家裡面的房子上走了。他穿房越屋,走了好一陣,才找到了歇息的地方。他沒有想到花不謝的院子居然有這麼寬,就在花保長的草屋裡面睡覺了。這才做了一個美夢,與自己的父母見面了。這陣又被花不謝豢養的看家護院人抓住了。他是一個有本事在身的人,當然不會虛火這些看家護院的。所以,這陣就是被看家護院的五花大綁了,還是一個勁兒地向看家護院人要自己夢中的父母。

    經過假衍這麼一鬧騰,看家護院的人有些懵了。那個刺蝟胡茬有些自得地說:「小崽子,你在做秋夢啊?我們幾個就是你的父親,母親嘛!可能還在窯子裡吧!哈哈哈……」刺蝟胡茬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以為把假衍的便宜佔到了。

    「小崽子,你的父母在哪裡啊?快叫他們出來吧!」一個厚墩墩的矮胖子問道。

    「不知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混蛋!」假衍鼓起眼睛,怒氣沖沖地罵道。

    「咦,莫不是柴草裡面還有人藏著?兄弟們給老子好好地搜!」刺蝟胡茬好像是頭兒,他看看假衍一直盯著那些亂如麻的谷草,心裡有些疑惑,就命令手下翻谷草了。

    「是!」那些看家護院的人答應著,就開始胡亂翻騰起谷草來。經過好一直折騰,柴屋裡面幾乎都翻遍了,也沒有看到一點人影。把看家護院的人氣得哭笑不得。

    「媽的個吧子!你這個狗崽子,已經捆綁起來,還敢捉弄老子,簡直是活膩了!說!你的父母是不是藏在谷草裡面在?」刺蝟胡茬氣得鼓眼睛,就胡亂罵起來。

    「你們在胡亂翻騰,我在開腔嗎?簡直是一群廢物!」假衍毫不示弱地罵著。

    「嘿!你狗日的龜兒子還敢頂嘴?老子看你挨打都沒有看日子。」刺蝟胡茬罵著就閃電般地向假衍的臉上打去。殊不知,刺蝟胡茬在氣頭子上,想把假衍打安逸。在向假衍臉上打去的時候,勁力起碼是用到了十分。只聽見「啪」地一聲。刺蝟胡茬的手就疼痛的甩起來,嘴巴頭不住地叫喚,「唉喲,唉喲……你狗日的是什麼東西啊?」

    「哼哼……」假衍看見看見刺蝟胡茬的手被打疼了就冷笑起來。原來假衍在趁著刺蝟胡茬打向自己的時候,就默默地念道,「身體如鐵吧!」所以,刺蝟胡茬的手就整惱火了。

    「你媽的個吧子!還敢幸災樂禍?老子饒不了你!」刺蝟胡茬罵著,一時也不敢再動手。

    「老子是人!你是什麼東西啊?或者可能還不是什麼東西!」假衍看見刺蝟胡茬已經嘗到自己的厲害,沒有隨便動手了,就故意奚落起來。

    「大哥怎麼啦?快些打那個猖狂的臭小子啊!」厚墩墩的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刺蝟胡茬怎麼了。只是見刺蝟胡茬沒有及時動手,心裡一下子著急了,就催促起來。

    「兄弟,我的手突然之間就疼痛起來了。你們好好地教訓那個臭小子吧!」刺蝟胡茬的手還疼痛得很,又不好在看家護院人的面前丟了自己的威風,就找了一個托詞。

    「好,我來替大哥代勞吧!」厚墩墩看家護院人還沒有看出刺蝟胡茬的用意,以為他的話是真的。就自告奮勇地說著,挽起袖子就向打期頭了。厚墩墩還是使勁平生力氣向假衍打去,只聽見「啪」地一聲。厚墩墩就迅速地甩著手,痛苦不堪地叫喚起來,「唉喲!唉喲!我的手好疼啊!唉喲,唉喲……」

    「安?你們倆個怎麼搞起的?那個小子就那麼邪門?你們的手都被整痛啦?」一個臉上儘是麻子的看家護院人看見大哥和厚墩墩的手都遭了,不禁驚訝地問道。

    「我把勁使得大了一些,所以就把手整疼了!唉喲,唉喲……」厚墩墩也不敢直說自己遭了假衍的暗算,在找了托詞以後,還是掩飾不了呻吟不止的。

    其他人看見刺蝟胡茬和厚墩墩遭了,都心裡有些發毛。各人心想:這兩個傢伙平日裡就愛打這些期頭。今天是怎麼啦?不是就打了小娃娃一耳巴子,為什麼就叫喚連天的了?是不是他們在裝瘋迷竅?大家各自猜測著,都不敢去嘗試了。刺蝟胡茬見大家不敢打假衍了,也不好再整別人的冤枉。自己又不敢再收拾假衍,就命令著:「好,你這個臭小子真的是糞坑頭的石頭——又臭又硬!老子把你狗日的交到我們老爺那裡去,看你怎麼樣!」

    「哼!你們有好好地手段就儘管使出來。你們老爺未必然就有好了不起?」假衍冷冷的說著,根本就沒有把那些看家護院人放在眼裡。

    「好!你娃走著瞧。你以為我們老爺那裡有什麼好果子吃?走,兄弟們,把這個狗日的小雜種給老子拖到老爺那裡去再說!」刺蝟胡茬見沒有嚇著,就氣哼哼地命令起來。

    在刺蝟胡茬的命令下,看家護院的人一擁而上,去推假衍。假衍覺得再戲弄一下這些平日裡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看門狗。就在意念之間,好像一根木頭樁樁一樣定在了原地。無論他們怎麼使勁,就是推不動假衍。各人忙乎了一陣,整的汗水淋漓的,就是沒有把假衍推走分毫。那個麻子罵道:「媽喲!這個狗日的小崽子是不是長根根啦?」

    「使勁啊!一個個都是飯桶啊!一個小娃娃還捆著的,怎麼就推不動?」刺蝟胡茬在一旁揉著自己剛才整傷了的手,沒有考慮別的,就氣呼呼地罵起來。

    「大哥,我們已經盡力了!不行的話,你來幫幫忙。」那個厚墩墩馬上就實話實說了。

    「老子就不相信,一個小崽子會難倒我們這麼多人。」刺蝟胡茬罵著,也顧不了自己的傷痛了,迅速進入掀假衍的行列。其他人看見大哥來了,都幹勁十足地推著。

    在刺蝟胡茬的帶動下,大家又使出了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假衍看見刺蝟胡茬等人已經用足了力氣,自己哄地一聲就倒了。由於假衍倒得突然,刺蝟胡茬等人又用足了力氣,又沒有注意留一手。假衍一倒,那些人就飛快地失去了重心,轟然一下子就栽倒了,跌成了一大堆。各人都整的哎喲連天的。麻子和厚墩墩栽的最惱火,臉和鼻子在地上擦爛了不少,好一會兒就血流滿面了。各人一邊爬起來,一邊花的,麻的,醬色的都脫口而出,要好難聽,就有好難聽。刺蝟胡茬爬起來以後,心裡有些窩火,就在柴房裡面撿起一根木棒,順手就向假衍打起來。而且還罵著:「你狗日的是什麼東西?老子整死你,老子整死你……」木棒打在假衍身上,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但是,大家看著木棒打在假衍身上就像沒事似的,聽起來,木棒宛如打在硬邦邦的石頭上。響聲都是硬生生的。那些看家護院的人根本就去多想,只是想出出剛才被栽倒的惡氣,各人都在一旁助威吶喊:「大哥使勁!大哥使勁……」

    假衍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生鐵,讓刺蝟胡茬等人打了一陣,把刺蝟胡茬等人早已激怒了。看家護院人幾乎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心裡基本上滿意了。為了不讓刺蝟胡茬等人看出自己身上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就趁著刺蝟胡茬的木棒打在身上時,出現了一些傷恨,並且把嘴巴頭的口水變成了鮮血,使勁向刺蝟胡茬的臉上噴去。噴湧的鮮血立刻變成了雨點般的血珠子,打在刺蝟胡茬的臉上和身上。刺蝟胡茬雖然被血珠子打的生疼,但是,他心裡立刻高興了。因為他認為整治假衍的手段見到了效果,所以刺蝟胡茬在高興之餘,興沖沖地罵道:「哈哈哈!老子你狗日的小崽子是鐵打的啊?還是被老子降服啦!哈哈哈……」

    「好!大哥真的是好手段,佩服,佩服!」麻子也高興了,伸出大拇指朗聲稱讚起來。

    「大哥好樣的!為兄弟們出了胸中的惡氣。」厚墩墩也稱讚著。

    刺蝟胡茬一邊揩著身上臉上的血污,一邊得意洋洋地說:「這麼一個小崽子算得了什麼?老子見過怪眉怪眼的東西多得是。老子還是要他整不住了呀!」

    「好,大哥對付這樣子的傢伙就是有辦法。我們以後都得學著點。」麻子繼續稱讚著。

    「對了,現在把小崽子拖到老爺那裡去!」刺蝟胡茬身上臉上的血污經過自己的擦拭以後,就更加一塌糊塗了,就好像剛剛吃了人的妖魔似的。面目簡直猙獰可怖。但是,他沒有覺察自己有好難看,就興奮地命令起來。

    看家護院人馬上就開始拖著假衍向花保長那邊去了。這時候已經天亮了好久。一路上,好多人看見刺蝟胡茬等人抓住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各自在疑惑之餘,又看見刺蝟胡茬的身上血跡斑斑的,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但誰也不敢說出實情的真相,怕惹火燒身。假衍任由看家護院人拖著,好一陣才到了花保長的家裡面。花保長看見刺蝟胡茬等人拖著一個人,就在階沿上問道:「你們拖著的是什麼人?怎麼你們都整的血污滿身?」

    「老爺,我們在後面的柴房裡面抓住了一個毛賊。他狗日的東西,我們在抓捕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作怪,把我們身上噴了好多血污。所以,就整來這個樣子了。」刺蝟胡茬興奮地報功了。而且還滔滔不絕地講了抓捕假衍的經過。

    「好,你們辛苦了!知道毛賊是誰嗎?」花保長稱讚以後又問道。

    「就是不知道這個毛賊叫什麼名字。」刺蝟胡茬有些遺憾地回答。

    「怎麼?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娃娃啊?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十幾歲就成了毛賊啦?」花保長走到假衍身邊看了好一陣,才有些驚奇地問道。

    假衍睡在地上,只是看著廣袤的天空一言不發。花保長吩咐著:「把他抽來站起!」

    麻子和厚墩墩連忙把假衍抽起來站著。然後花保長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快些開腔!」

    假衍還是一言不發。刺蝟胡茬有些起火了,鼓起眼睛問道:「我們老爺問你話,你叫什麼名字?趕快回答,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哼!你們有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啊!老子如果眨一下已經,就不是英雄好漢!」假衍怒視著花保長等人,不屑一顧地說著。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呵!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狂傲!長大了不是要翻天了?」花保長冷笑著,沒好氣地說。

    「你們罵我毛賊,罵我狂傲,罵我要翻天了,拿出證據來啊!」假衍反駁起來。

    「難道你不是毛賊嗎?為什麼在我們老爺的柴房裡面睡覺?」刺蝟胡茬質問起來。

    「我是一個四海為家的人。我無家可歸,在你們家的柴房裡面睡覺,妨害你們的什麼了?值得你們把我打得遍體鱗傷的?千毛賊,萬毛賊地罵?」假衍毫不示弱地喝問著。

    花保長院壩裡面的鬧騰,早已驚動了花不謝。他慢吞吞地到了院壩頭,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陣假衍,這才驚奇說道:「哈哈!你們算是立了大功啦!你這個小雜種。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哈哈哈!你狗日的東西也有落網的時候啊!哈哈哈……」花不謝越說越高興,後來,以至於狂笑起來了。激動的心情簡直達到了極點。

    大家立刻被花不謝的舉動鬧蒙了。各人被驚駭得茫然不知所措。花保長更加是一頭霧水,馬上呆愣愣地問道:「不謝,你在笑什麼?這個小崽子你認識?」

    「嘿嘿!我不僅認識,而且是刻骨銘心。」花不謝的狂笑立刻消失了,接著就是非常冷漠地呵斥,「就是這個小毛賊,在丁字街變成了石獅子戲弄老百姓;在我的家裡戲弄本官;最近,又盜竊了賀知府大人一萬兩銀票等等的罪行,簡直是罪大惡極。依照大清律,就是把你狗日的小雜種千刀萬剮了,也不足以平民憤……」花不謝越罵越氣,以至於罵不下去了。

    「大老爺消消氣!大老爺快消消氣!你能夠告訴我們,這個小毛賊是誰嗎?」刺蝟胡茬就花不謝已經氣惱火了,趕緊在旁邊勸著,把獻媚取寵的樣子做到了極至。

    花不謝消停了好一陣,才慢慢地消除了一些氣惱。然後氣呼呼地告訴著:「這個小雜種就是雲頭山的山賊五天王假衍啊!」大家一聽,立刻驚呆了。其中一個人還忽然倒在地上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