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急速地砸向賀知府,快要砸到賀知府的腦殼的時候。假玫突然改變了主意,她認為不能夠就這麼便宜這個披著人皮的淫賊,就向瓦片吹了一口氣。瓦片就閃電般地變成了無慾,馬上就鑽入賀知府的懷裡,從而取代了無慾。無慾看見忽然之間又一個自己的軀體出現,並且被賀知府緊緊地摟住,驚得目瞪口呆了。她那裡敢吱聲?巴信不得有這樣的好事情。無慾悄悄地坐起來,看著賀知府摟住變成自己軀體的那個東西向外面走著,心裡稍安。但馬上又飄下幾皮樹葉把賀知府赤身露體的好東西遮住了。賀知府向外面走了好久,直到聽不見聲音了。無慾才跑出來,並且把其他小尼姑放了,與自己一起逃命。
無慾和幾個小尼姑後來又目睹了賀知府摟住的東西竟然是一匹瓦,各人都驚駭的雲裡霧裡。但是,無慾等人那裡敢在知府衙門久待?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小尼姑幾人剛剛到了城外,就遇到了老尼姑。大家立刻扎進老尼姑的懷裡,傷傷心心地痛哭起來。
好一陣之後,老尼姑才關切地問道:「徒兒們,你們是不是被賀知府的人抓去了?清水庵是不是他們燒的?你們沒有被賀知府等人蹂躪吧?」
無慾揩了自己的淚水,傷心地說:「自從師傅走了不久,賀知府就派乜雕領兵來了。那個窮凶極惡的乜雕簡直無惡不作,不但燒了清水庵,而且把我們全抓走了。賀知府命令他的爪牙把我們分別關在一個四合院裡面。那個賀知府對我非常無禮,就在想蹂躪我的時候,賀知府遭到了報應。他赤身露體地在知府衙門的大庭廣眾之下走來走去。簡直是顏面丟盡了。我和幾個師妹才沒有被賀知府的人蹂躪著。真的要感謝上蒼對賀知府這樣的人的懲罰,對我們這些無辜善良的老百姓的庇佑。」
「唉!阿彌陀佛!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你們沒有被壞人蹂躪,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們趕快離開知府衙門那個魔窟吧!」老尼姑雙手合十,一個勁兒地禱告著。
在老尼姑的帶領下,大家飛快離開了,很快就進入了無邊無際的叢林之中。
假玫救了無慾等人以後,看到她們安全地回去了,心裡稍微安慰了一點。她就去看賀知府在大庭廣眾之中出醜的樣子去了。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好心的打更人會在憐憫了賀知府以後,會被母夜叉打成了那樣子。而且被關進了死囚牢。她此時蹲在房頂上感歎著:「唉!賀知府兩口子怎麼就是這副德行?打更人真的是有好心沒好報了。這不是我害了別人嗎?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於是,假玫來到了死囚牢。她各處看看,覺得打更人在非常骯髒的牢籠裡面睡著,被母夜叉打出來的牙齒血把臉上身上糊的一塌糊塗,非常的不幸。她走到關打更人的牢籠門上,輕輕地把鎖打開了。打更人還不知道。她就走到打更人面前,悄悄地說道:「對了,你這個打更的好心人,不應該關在牢籠裡面。我把牢籠的門已經打開了。你可以回去了。外面沒有人阻攔你的。」
「安?什麼東西在說話?」打更人此時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見耳朵邊上有聲音,看看周圍,又沒有什麼東西,就心裡疑胡地問道。並且一下子坐起來了。
「我是一個管閒事的。你只管走吧!」假玫仍然以貓的身份在說話。
「你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有看見你?你還是不要管這個閒事為好!」打更人更疑惑了。
「我是人,你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就看得見我了。你說,我為什麼管不得這個閒事?」假玫想就此現出原身,又怕引起打更人的誤會,就想到了新辦法。
打更人比較老實,馬上就閉上了眼睛。假玫立刻就現出了原形。打更人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驚奇地問道:「啊!你是誰?怎麼能夠進入死囚牢?你不知道這裡是戒備森嚴的啊?」
「沒事,他們沒有看見我。我看見你剛才好心好意為賀知府遮羞,反而被賀知府的母夜叉打了,心裡有些不平。後來,又看見你被人拖入這個死囚牢。我估計賀知府一定要治你於死地,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我就想辦法進來了。」假玫沒有敢說自己整了賀知府的冤枉。因為,她怕打更人引起誤會。所以,她說的非常平淡。
「小伙子可能有十三四歲吧?長的這麼帥氣,眉清目秀的。心地還這麼善良。又智慧超群,這個死囚牢就算是守衛森嚴了。你都能夠想辦法進來,並且還非常同情我這個孤老頭子。你這麼做,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我不能夠連累你,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閻羅殿吧!我死不足惜,別連累了你這麼年輕的後生啊!」打更人看著靚麗的假玫,馬上就喜上眉梢了。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無依無靠,無兒無女,打更許多年,根本就無人問津,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有自己不多,無自己也不少。現在,在這個閻羅殿似的死囚牢裡面,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小伙子來看望自己,覺得非常的欣慰,但,又怕連累了眼前的孩子,就催促假玫離開。
「你這麼好的人,應該好好生生地活下去。我一定想辦法救你老人家出去。」假玫認真說。
「不行啊!小伙子,你想想看,賀知府光溜溜地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醜,不拿人頂替損壞他榮譽的罪責的人試問啊?所以,我是死定了的。你就不必操心了。我這把年紀了,又無牽無掛,就死不足惜了。因此,我不能夠連累了你。你還是走吧!」打更人說的語重心長。
「對了,老人家就不必多說了。你就相信我的誠意吧!」假玫還是怕驚動了獄卒就勸著。
「我知道你有誠意,你是一個好小伙子。但是,這個死囚牢的設施,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去的。所以,我不能夠連累了你這個好心人。你快些溜掉好了。」打更人依然勸著假玫。
「哎,老人家,我就給你實話實說吧!由於賀知府要對清水庵的無慾尼姑實施非禮,被我撞見了。我就使用幻術,想讓他知恥以後,收斂自己的壞行為。但是,他丟醜以後,不但不領你老人家的情,而且他們兩口子還變本加厲。把你整入了死囚牢。我是有一定責任的。所以,我必須救你出去。你就不要囉囉嗦嗦的了。我現在把眼睛閉上,我還是用幻術把你老人家救出死囚牢。」假玫見打更人不想連累自己,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本領不行,就用幻術來作為托詞,讓打更人覺得有辦法逃生的。
「安?看不出來,你還有那麼好的本事啊?那麼,我就相信你吧!」打更人驚喜之餘,心裡更加關心了。馬上就按照假玫的意思,把眼睛閉上了。
假玫見說服了打更人,心裡自然高興,於是,她馬上使用八九元功的新技術,穿過死囚牢的牆壁,騰雲駕霧一般地走了。兩人飛了好一陣,打更人覺得耳朵邊上風聲呼呼地響著,想看看假玫怎麼救他,就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打更人把眼睛這麼一睜開,看見自己在半空中飛著,不由得嚇得大叫:「哇,你的什麼幻術啊?我怎麼在半空中飛啊?」
打更人這麼一驚呼,假玫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就失去了靈驗。兩人就從半空中閃電般地墜落下去。假玫那裡有埋怨打更人的時間?她離開就向打更人吹了一口氣。打更人立即就長出了兩隻翅膀,這才慢慢地降落在一條河邊上。打更人見自己安全著地了,看看腋下的兩隻翅膀,驚惶失措地說:「唉喲!小伙子,我得救了,應該好好地感謝你!但是,我腋下的翅膀應該怎麼辦嗎?你這個幻術怎麼這麼厲害?」
假玫不好埋怨打更人,但還是正兒八經地說:「老人家,我救你是應該的,用不著致謝!但是,你剛才不該睜開眼睛,更不能在半空中說話。那樣子,我們兩個都要摔在地上,就會不死即傷。我不是把好事做成了壞事?另外,我這個幻術比較大型,當然就有些厲害的。」
「哦!原來如此,都是我這個井底之蛙,沒有見過大世面。請你原諒!」打更人一下子覺得如夢初醒似的。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搞清楚,只好懵懵懂懂地抱歉。
「對了,現在老人家離開知府衙門很遠了,基本上是安全了。但是,現在你準備怎麼辦?你的老家肯定是住不得了。」假玫沒有繼續說幻術的事情了,就換了一個話題。
「唉!沒有想到,我是為知府大人好。他反而倒打我一釘耙,整的我有家不能回。知府大人是朝廷命官了,還那麼不近人情!」打更人想來想去,覺得非常無奈。
「你想不想去學和尚?我給你指引一個去處。」忽然,假玫想到了新辦法。
「哎喲!我看就只有如此了。我本身就無牽無掛的,就依小伙子的辦法吧!」打更人思考了好一陣,覺得沒有地方生存立命,就答應了。
在假玫的帶領下,兩人到了離知府衙門比較遠的承天寺。假玫說明來意以後,承天寺的空取主持就收留了打更人。打更人從此就在承天寺當了和尚。假玫見打更人有了落腳點,自己心裡也滿意,就告辭了打更人和空取主持,向清水庵的方向走去了。
假玫在路上想著清水庵被焚燒,以後自己和老尼姑師傅等人怎麼過?無慾師姐她們平安地和老尼姑師傅她們匯聚在一起了嗎?她在思慮之中,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腳步。她在路過一家茅屋門前的時候,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奶奶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並且熱情洋溢地邀請著:「哇,俠肝義膽的小伙子回來有什麼事嗎?我剛才就想好好地謝謝你,給了我家裡那麼多銀元。使得我的老頭子去買了糧食,才能夠揭開鍋了。我們正在煮稀飯。我一定要小俠在這裡吃一碗稀飯,表示一點我們的謝意啊!」
「這,這,這是……」假玫被非常熱情的老奶奶拉著,說的又那麼誠懇,不好扯脫老奶奶的拉著自己的手。心裡就回味著老奶奶的話,想來想去,總是沒有給老奶奶什麼銀元的事情啊!不禁愣住了,整的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就結結巴巴了。
「嘿!你這什麼啊!我們窮得叮噹響。從昨天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東西吃了,肚子餓得呱呱叫。我們一家子簡直為食物,整的一籌莫展。你這個俠肝義膽的小俠就來了。你看到我們家裡面的窮樣子,就伸出了援手。我們感激不盡啊!就算是借花獻佛了吧!你一定要吃了稀飯,才能夠離開。我們心裡才覺得對得起恩人的!」老奶奶越說越激動,以至於熱淚盈眶了。而且還把假玫往屋子裡面推。
「老奶奶,你搞錯了!我沒有給你們什麼銀元啊!你的盛情我不能夠冒領啊!」假玫被老奶奶推得沒辦法,一再的不願意進入老奶奶的屋子,只好實話實說了。
假玫正在和老奶奶僵持不下的時候,屋子裡面又走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來。他出門就看見了假玫,馬上就疾步上前,喜出望外地說:「哎呀!簡直是天從人願啊!我正在愁找不著大恩人報答。大恩人就從天而降了。我雖然老眼昏花,但大恩人的音容笑貌還是記著的。你就不要客氣了。進屋坐坐,就算是我們借花獻佛了。」老爺爺說著,不由分說,就與老奶奶合力把假玫拉進屋子裡面了。
「來,來,來,大恩人就將就在草蒲團是坐坐。老娘子快些給大恩人盛稀飯!」老爺爺和老奶奶把假玫拉進屋子以後。老奶奶仍然拉著假玫,生怕大恩人溜掉了。老爺爺趕緊把一張三隻腳的破桌子邊石墩上的草蒲團拍了又拍,萬分熱情地請假玫坐。
假玫不好再推辭,覺得盛情難卻,也想搞清楚是誰做的事情,就在草蒲團上坐下來。老奶奶見假玫肯坐下了,就樂呵呵地答應著:「好,我馬上就給大恩人盛稀飯去!」
假玫趁此打量著這家子,兩間正房子坐東向西,麥草蓋的,已經翹殼了。有的地方已經被雨水淋起了小槽口。看樣子是抵不住暴風雨的。其餘就是三間破爛不堪的小茅屋,裡面堆了一些柴草放著破破爛爛的農具。所謂的灶房,就在農具不遠處。灶房裡面除了用土磚砌成的土灶以外,就是那張三隻腳的破桌子和五個石墩,而草蒲團只有兩個。有三隻雞和兩隻鵝就在柴草裡面認認真真地尋覓著食物。雖然說各處破爛不堪,但是,地上卻掃的乾乾淨淨的。假玫心裡感歎著:「唉,這麼勤快的一家人,怎麼就窮到了這種地步?」
「請大恩人將就吃一些稀飯吧!」老爺爺和老奶奶忙乎了一陣子,就端了一盤炒酸菜和一坨臭豆腐在桌子上。老奶奶又把兩個雞蛋塞在假玫手裡,就笑瞇瞇的請假玫吃稀飯了。
「嗨呀!老人家啊!看樣子你們也不富裕,我怎麼能夠把你們的雞蛋吃了?這個萬萬使不得。就是你們邀請我吃稀飯,我都問心有愧的。」假玫趕緊推辭起來。雙方一再的爭執著。
「大恩人啊!你就把雞蛋揣著吧!這是我們唯一能夠表示的一點點心意啊!」老爺爺見假玫認真地推辭著,就幫襯著老娘子勸著假玫接受微小的謝意。
「我,我真的是不能這麼做!你們知道無功不受祿的俗語吧!接濟你們的人真的不是我。你們家裡都這麼困難,我怎麼忍心吃掉你們唯一的雞蛋?」假玫還是急了,說的結巴起來。
「唉!我們移民於此,還沒有見到過這麼俠肝義膽的人啊!大恩人就領了我們這麼一點點心意吧!」老爺爺被假玫的行為感動的心裡酸酸的,說著說著就跪下去了。接著,老奶奶也跪在假玫面前了,還是一個勁兒地懇求著。
「哎!兩位老人家啊!你們是移民,生活本身就不容易啊!這怎麼使得,快起來!快起來!」假玫心裡一下子急了,一邊說著,一邊趕忙把兩位老人家扶起來。
「大恩人啊!你不接受我們的心意。我們就不起來。」老奶奶近乎哀求了。老爺爺也附和起來,就是要想大恩人接受自己的心意。
「唉!兩位老人家這不是折煞我了嗎?我接受你們的心意了,好不好?」假玫非常無奈,只好把兩位老人扶起來,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並且把雞蛋接受了。
兩位老人起來以後,看著假玫在揣雞蛋了,心裡高興,笑得非常的燦爛。老爺爺笑著說:「大恩人啊!你一邊吃稀飯,我一邊和你說說話。你看要得沒有?」
「嗯!要得,要得!」假玫覺得不能夠再欠兩位老人家的盛情了,就一邊端起稀飯吃著,一邊答應著。心裡默默地考慮著,自己應該怎樣幫助一下這一家子。
老爺爺還是樂呵呵地說:「大恩人啊!你一下子就送我們二十個銀元。我們不但能夠度過眼前青黃不接的日子,而且還能夠買一些種子,把我們開墾出來的荒地種上莊稼。這陣,我的兒子,媳婦,還有兩個孫子吃了一些野菜,都在開荒。我相信,我們以後的日子會好的。」
「嗯,我相信你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因為,你們的確勤勞。」假玫一邊吃稀飯,一邊說。但是,她看到這家人那麼多人,就住這麼簡陋的屋子,生活又這麼困難。想過上好日子,要等到何時啊?於是,心裡暗暗地打定主意,要想辦法再幫助一下老人一家子。
「謝謝大恩人的吉言!我們本來開荒種地幾年,已經有了一些積蓄。但是,我們老兩口子前一段時間得了一場大病,幾乎要到閻王老爺那裡報到了。我兒子媳婦千方百計請醫生給我們治療,就把家裡的積蓄花費殆盡了。唉,你這麼心地善良。我說說另一個原因也無妨。那就是這些地方的山賊越來越多。經常到老百姓家裡來明搶暗盜。我們攢的一些錢,好多都被山賊搶走了。又加之官府經常要交這樣費,那樣款,就是剿賊費我們都交了好多次了。我們移民開墾的荒地一年又出多少嘛?所以,我們就窮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老爺爺絮絮叨叨地說著,心裡面充滿了無奈。
假玫一邊吃稀飯,一邊聽著老爺爺的絮叨,心裡很不爽,暗暗地詛咒著:「那些山賊確實可惡,為什麼就不想一想老百姓的日子怎麼過?他們一定不得好死的。那些官兵也太無能,收了老百姓的剿賊費,又沒有讓老百姓得到安寧,簡直是豈有此理!」假玫暗地裡同情著這兩位老人一家子,暗暗地想著幫助一下子的辦法。稀飯好一陣才被假玫吃完,她放下碗以後,非常感激地說:「感謝兩位老人家的盛情!我無以為報。我就說一句空話吧!祝你們一家子早日富裕起來。希望你們心中的那個好心人再幫助你們一把,把屋子重新修起來。能夠讓屋子遮風擋雨,溫暖舒適,就是我的心願。」
「大恩人休要埋怨官府的人,我剛才只是說說而已,你千萬不要當真。我們小百姓惹不起啊!都怪我們上一輩子沒有積德,才成了現在窮困潦倒的這個樣子。就是你這位大恩人幫助我們這一把就是天高地厚的恩德了。我們簡直知足了。你沒有說空話,你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好的俠義心腸,我們當刻骨銘心地記著。我們再努力一些,把生產搞好,一日三餐不愁就對了!」老爺爺這時候覺得剛才提到了剿賊費,認為得罪了官府,生怕眼前的大恩人年輕,把此話說出去,就叮嚀著假玫,很快把話題岔開了。
「好吧!時間不早了,我就此告辭了。但願你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假玫感覺到老爺爺的心底太善良了,吃虧再多,也不怨天尤人。在起身告辭的時候,就想到了新辦法。她默默地使用八九元功的搬移法,在三隻腳的破桌子上一抹之後,就站起來向門外去了。
兩位老人樂呵呵地送著大恩人,一直到了門外面好遠,雙方才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假玫走了一陣,又回頭大聲說:「祝老人家一家人早日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啊!」
「好!謝謝大恩人的吉言啦!」兩位老人幾乎是同時,興高采烈地回答。然後,目送著大恩人消失在遠方了。老人才高興地回到家裡。當老人走進灶房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