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樣!唉!縣大老爺回去以後,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了。都還是任性哥幾次擊鼓,把縣大老爺敲醒的。他醒了以後非常不耐煩,罵罵咧咧地叫人回話。說是任性哥自己的人不把孩子管理好,與官府無關。後來任性哥又向縣大老爺問詢了好幾回。縣大老爺地婉言推脫了。把任性哥氣得惱火,但是也毫無辦法。大家只有慪氣的份了。」假禮說著,越來越覺得無可奈何花落去。
「縣大老爺是哪個?怎麼就這麼不負責任?」假仁忿忿不平的。
「唉,縣大老爺現在就是花不謝了。他原來與任性哥和我們都有些不滿,所以,他藉故推諉。我們原以為花不謝經過巡撫大人的教育以後,痛改前非了。結果,他官還原職以後,仍然舊病復發。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假禮說著說著,越來越覺得憋屈。
「他不是被巡撫大人治罪了嗎?怎麼現在還是正兒八經的縣大老爺了?」明白有些疑惑。
「聽湖廣會館的館長說,巡撫大人把道台和知府,以及花不謝他們一干人的犯罪事實呈報到了刑部以後。刑部的官員在暗中收受了道台和知府等人的巨額賠罪費。刑部主官就來了一個不了了之。反而把四川巡撫調走了。讓道台知府等人官還原職了。知府大人又悄悄地把無極大王等人放了。所以,這才兩年多的時間,這些地方的盜賊又蜂擁而起。」假禮認真地說著,心裡找不出半點欣慰的地方。
「安?連無極大王也放了?」假義驚駭得睜大了眼睛。
假禮和大家又談論了許多,勸了假仁和明白好一陣。這才悶悶不樂地回任性那裡去了。
假仁幾弟兄還是天天找假玫和假衍的下落。有一天傍晚的時候,假仁和家裡人正在悶悶不樂的時候,從圍牆外面突然飛進來一個紙團。假家人都在階沿上悶著,紙團的出現,大家地為之一振。假仁首先跑過去,撿起紙團,理開一看。紙團上寫著:「你們的龍鳳雙胞胎眼睛在我的手裡。如果你們想要你們的小寶寶安然無恙,就準備一千銀元。後天早上雞叫三遍的時候,把銀元就拿出來放在你們的龍門上。我們的人自然曉得取走。」
「媽的個吧子!他們是在綁架我們的孩子!並且這麼心狠。一下子就要一千銀元。我們那裡去尋一千個銀元?」假仁心裡喜歡的是孩子有了一些眉目,但是,他馬上就氣咻咻地罵起來,覺得賊人簡直沒有一點人性。
「唉!孩子倒是有了眉目。取走這一千銀元,我們家就又窮光蛋了!」明白痛苦地說。
「大哥和大嫂就想開些。為了兩個小寶寶,我們就豁出去了。就當是捨財免災,趕緊籌備銀元吧!」假義覺得應該讓大哥大嫂高興才對。假智和假信也這麼勸著。
假仁和明白把家裡面所有的銀元都找攏一堆,才三百多個。第二天,假義幾弟兄再三商量以後,決定把水牛賣了,谷子只留來夠吃,其餘的全部賣了。當他們趕著牛去縣城賣的時候。明醫生看見了,就問道:「兩個小寶寶有消息了嗎?你們把牛趕到哪去?」
假仁把兩個小寶寶有了眉目的事情告訴了明醫生以後。明醫生的高興勁兒一下子沒有了。他憂心忡忡地說:「你們好不容易才把牛買到!開荒種地怎麼離得牛,我們田里的農活也幫著做了那麼多。為了小寶寶的安全,我們還是出一部分錢吧!」
「那怎麼使得?讓您老破財,我們於心何忍?」假仁非常難過地說。
「你就見外了不是?我是小寶寶的外公啊!出一些錢是應該的。」明醫生認真地說。
假仁在和明醫生相持之間,許多鄰居都來了。他們瞭解了情況以後,各人都覺得假仁這時有難,應該全力支持一把。所以,許多人都慷慨解囊。好不容易才把一千銀元斗攏。假仁和明白對大家的支持千恩萬謝以後,才回到家裡。假仁感慨萬千地說:「不論是移民還是當地的人,對我們的恩情簡直比山高,比海深啊!我們將永世不忘的!」
「我也有同感啊!」明白還是感慨萬千地說。
第三天凌晨,假仁幾弟兄和明白就商量好了,怎麼接孩子,怎麼處理意外發生的事情等等的問題,都考慮了一遍又一遍。而且各人還準備了扁擔,以防萬一。雞才叫了第二遍,假仁他們就把銀元包好,放在龍門上。並且嚴密地監視著周圍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各人心裡越來越緊張。各自心裡都默默地祈禱著,交換人質的時候一帆風順。
假仁等人正在焦急萬分的時候,明醫生一家人也來了。後來計加一家人也來了。人們在假家龍門周圍悄無聲息地埋伏著。雄雞剛剛張口叫第三遍,假家龍門上就出現了不少黑影。有人就摸到龍門上,剛剛在取銀元的時候。假仁開腔了:「你們是哪裡人?我的兩個孩子在什麼地方?不是說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嗎?」
「我先看看銀元是不是沒有問題再說!」來人在黑暗中惡狠狠地說,接著就檢查銀元了。
「不行!你們必須把孩子交出來再說!」假仁看見賊人以檢查銀元為由,在想辦法拿著銀元想想跑,就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裝銀元的口袋抓住,厲聲喝道。
「去你媽的!老子不給孩子又怎麼樣?」那個賊人就假仁非常凶狠,心裡正中下懷。賊人閃電般一拳就直接打向假仁。他提著裝銀元的口袋就開始跑。
假仁粹不及防,被賊人一拳正打中面門。他「唉喲」一聲就蒙住自己的鼻子,轉眼之間,鮮血就流入手裡面了。他那裡顧得了疼痛,一個勁兒吼叫著:「抓賊啊!抓賊啊……」接著他就向賊人追去。其他人在轉眼之間也追了上去。後面的人馬上就點亮了干竹子整的火把。剛剛追了一個多田遠。許多蒙著面的賊人從兩邊突然夾擊了假仁他們。雙方頓時乒乒乓乓地廝打起來。戰鬥很快就打的難分難解了。假仁幾家人畢竟是莊稼漢,就是手裡有扁擔,還是很快就處於下風了。明白等幾個女的力氣小,沒有多久就支持不住了。賊人們就有機可乘,就專門打擊幾個女的。所以,明白等人很快就受傷了。明醫生就不是取勝的辦法,就向身邊的假仁說:「假仁啊!我們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先回去,我們再從長計議。」
「爸,你們先走吧!為了孩子,我和他們拼了!」假仁也覺得自己的人的確現在處於劣勢。但是,心裡怎麼能夠失去要回孩子的大好機會?所以,他已經不顧一切了。
此時,賊人已經佔了上風。不僅計英受傷了,而且明白也受傷了。假義心疼地護著計英,趕緊往後面撤走。明大媽護著明白,還是在往後面走。但是,明白擔心假仁的安危,始終不肯痛痛快快往後面走。賊人卻越來越猖狂,有人吼叫著:「狗日的東西,你們不肯走,老子們就一個個結果了你們!……」
明快和明星見賊人更加猖狂,生怕假仁吃虧,就一人上前抵住賊人的攻勢,一人開始把假仁往回拉。假仁那裡肯就此罷休?拚命掙扎著,吼叫著:「你們把還我孩子,老子就和你們拼了!你們為什麼言而無信啊……」
「哈哈哈……」剛才搶走假仁銀元口袋的賊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接著又罵道,「你這個龜兒子!沒有和無極大王他們打過交道啊?我們是山賊!山賊還言而有信嗎?哈哈哈!告訴你們!老子是雲頭山上新開張的無敵大王。你們小崽子就不還了。第一次讓你們多出了一點血,以後每年就給老子出一百個銀元就行啦!糧食和家禽家畜,我們隨時想吃就下山來拿!你們就好好地回去種莊稼吧!老子還是有好生之德,就不把你們打傷惱火了。我宣佈的東西,你們要早日準備好,到時候我們會挨家挨戶來拿的。這個就叫保護費吧!」
「你們搶小孩子來幹什麼啊?把孩子還給我們吧!」明白和假仁聽見山賊已經死了心,要回孩子已經是沒有指望了,幾乎是同時乞求起來。
「兄弟們!不和他們囉嗦什麼了!我們回山去吧!」無敵大王得意洋洋地下了命令。山賊們在無敵大王的得意聲中,揚長而去,一會兒就消失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啊!我們老百姓惹你們什麼啦?」假仁哭號著。明白也哭的死去活來。在場的人都陪著落淚。最後,大家只好把假仁和明白扶著,才慢慢地回家去。明醫生等人又勸了好久,假仁和明白才漸漸地止住了哭泣。
天亮以後,假仁想到了官府。於是,假仁和明白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就匆匆的去了縣城。兩人很快就到了縣衙門。兩人進入縣衙門以後,衙門裡面,花不謝正在審案。他正在正兒八經地說:「你們怎麼都是遇到山賊搶劫孩子?然後又來勒索銀元?那個山賊有好猖狂?」
「我們只知道山賊自己說的是雲頭山的無敵大王,說是新開張的。他們的武功非常了得。縣大老爺應該為我們老百姓做主啊!」這時,最前面的任性似乎也遇到假仁類似的事情。他認認真真地說。好像心裡也滿肚子的苦水。
任性說完以後,好多人都陳述了自己類似的遭遇。並且人人都要求縣大老爺帶兵剿滅雲頭山的山賊,還小老百姓的安寧生活。後來,花不謝苦著臉說:「各位鄉親父老,我何嘗不希望老百姓安居樂業啊!但是,我的縣衙門裡面能夠調遣的人就是一百多人,這些人那裡打得過武功高強的山賊?所以,我認為你們還是採取自衛的方式,各人保管好自己的東西!」
下面的人好多都竊竊私語起來。有的人認為縣大老爺的確實際情況如此;有的人認為縣大老爺在敷衍大家;有的人認為官府就是應該我老百姓的安寧盡職盡責……後來,假仁和明白看到花不謝對山賊就這麼不了了之,心裡非常惱火。於是,他抱著沒有希望的心思說道:「縣大老爺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你不想辦法為老百姓做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又怎麼活下去啊?你可以招募一些有本事的老百姓,或者和尚,道人之類的人,共同剿滅山賊啊!」
「哼!你這個假仁又在出什麼餿主意了。招募那些人來剿滅山賊,不要銀子嗎?你們以後又說官府在藉機敲詐勒索老百姓的銀子。我擔待得起嗎?」花不謝看見假仁身邊的明白,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脫起來。
「我們可以出一些銀子,一定要剿滅山賊啊!」有人開始乞求起來,認為可以出錢消災。
花不謝覺得發財的機會到了。但是,他又穩了一陣,見火候到了,就表現得非常無奈地說:「唉喲!你們要我這麼做,我的上司知道了,怎麼得了啊!」
「沒事,只要你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老百姓都會記住你的好處!」假仁認認真真地說。
「你不知道我們還是有些家底的嗎?我現在是大家的父母官了,還需要貪老百姓的那些蠅頭小利嗎?」花不謝故意表現著自己。
後來,花不謝招募了許多人,承天寺的空取糊塗主持,和慧劍寺的靜心主持都在其中。他又向全縣的老百姓徵收了人平五個銀元的剿賊費。他帶領好多人聲勢浩大地開進了雲頭山,連山賊巢穴在什麼地方,也沒有找到。後來花不謝暗地裡命令自己幾個貼身知己,在一個小山洞裡面裝扮成山賊。幾個傢伙和花不謝的人死拼以後,才被空取糊塗主持和尚和靜心主持和尚抓住了兩個為頭的。其他人當然就一舉抓獲了。縣衙裡面的人當然是心照不宣。花不謝這麼做不但使眾多的老百姓相信了,而且讓空取糊塗主持和靜心和尚也信以為真了。花不謝滿載勝利而歸。在大堂上當著假仁和明白等人審訊了山賊。但是山賊根本就沒有說出搶去的孩子怎麼樣了。花不謝命令嚴刑拷打兩個賊首。兩個賊首至死也沒有說出孩子在什麼地方。後來,花不謝命令押進了死囚牢。花不謝這一招讓許多人都信以為真了。就是假仁和明白,任性這些人也無話可說了。
假仁和明白只好沮喪地回家了。孩子沒有下落,大家依舊沉默寡言。
那麼花不謝他們為什麼沒有抓住無敵大王呢?這就要從頭說起了。十方的西北邊有一個敖家場。是十方境內一個比較大的集鎮。東頭有一個比較富裕的財主,名叫毛貴人。家裡雖然錢財不少,但是人丁不旺。已經五十多歲了,膝下才只有一個女兒,名字叫毛飛飛。毛貴人兩口子視若掌上明珠,嬌生慣養之極。天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許多人一見都會投來愛慕之至的目光。當然無錢無權無勢的人看了就只有白歎息。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許多富家子弟,確常常有想入非非之意。毛貴人一心想攀一個高枝。所以毛飛飛一直沒有出閣。
敖家場西頭有一家人姓平,主人家叫做平命,父母已經死亡,自己整天就只好武功。而且結交了許多知心好友。當中就有許多不三不四的人。因此,吃喝玩樂漸漸地樣樣皆能。家底本來比較殷實。他和酒肉朋友們幾年的坐吃山空,家財漸漸地耗盡。他們仗著自己的武功高強,許多地方吃喝玩樂以後,都不肯給錢了。許多苦主有冤無處申,打又打不贏。這樣一來就成了敖家場的一害。所以,好多生意人人人自危,時時都擔心平命等人光臨。人們在暗地裡就把平命叫成了「拚命」。你想想看,誰為了一頓酒肉飯,與平命去拚命?平命等人就越發的驕橫跋扈了。這一天,平命的狐朋狗友又聚集在醉仙居喝的天昏地暗。他們出門以後,在大街上橫衝直闖的,就到了毛飛飛的大門前。平命醉眼朦朧地到了毛飛飛家大門邊上就開始屙尿。他的行動把同夥們都嚇呆了。一個叫飛鳥的同夥驚駭地說:「大哥快走!這是毛貴人,毛財主家的大門。你怎麼能夠在這裡屙尿?一會兒你會吃不完,蔸都兜不走的!」
「怕,怕什麼?他不是姓毛嗎?這個門口就是茅屎啊!我正兒八經應該在這裡屙尿啊!啊哈哈……」平命一邊屙尿,一邊若無其事地說。
「哼!你這個野小子,簡直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把我的大門當茅屎!來人啊!給老子醫治這個混蛋!」平命正在洋洋得意,冷不防毛貴人出來了。當時就把毛貴人氣壞了,他冷笑著,就下了命令。毛貴人看家護院的人,聽見主人家下了命令,就蜂擁而上,抓住平命就開始拳腳相加。各人都想為主人家出一口惡氣。
「嘿嘿嘿……」平命被毛貴人的看家護院打了幾下,他冷笑著就開始還擊,嘴巴頭樂呵呵地罵道,「你龜兒子些,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個個都給老子去死吧!」平命趁著酒興,閃電般地出手以後。毛貴人的看家護院轉眼之間就一個個被打來睡起了。同夥們看見大哥出手了,各自乾脆就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大家大打出手,沒有幾分鐘就把毛貴人一家人擺平了。平命打到毛飛飛跟前,一下子愣住了。醉眼朦朧中覺得毛飛飛簡直猶如天仙下凡。他醉醺醺地說:「我的夫人到了!」他說完就樂顛顛抱著毛飛飛往床上跑。毛飛飛又打又揪又踢,又哭叫著:「強盜!放開老子!放開老子啊!……」
飛鳥知道大哥去成就好事去了,趕緊把房門關了。他心裡意識到事情已經鬧大了,乾脆就倡導起來:「兄弟們,大哥今天大喜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送一個大大的賀禮啊!」同夥們吼叫著,就開始了凶殘的行動。在大家的拳腳之下,毛貴人兩口子和看家護院全部被消滅了。而且把毛貴人的家產全部浩劫一空。
過了一會兒。平命的喜事已經過足了癮。自己的酒也基本上醒了,他這才意識到今天的事情無法收拾了。他只好許諾:「飛飛,你以後就是我的夫人了!我會永遠愛你的。」
毛飛飛一邊穿衣服,一邊哭。嘴巴頭不住地罵道:「強盜!強盜!你們這些強盜……」
平命把褲子穿好,出來一看,不禁驚呆了。毛貴人家裡面到處是屍體,各處血污滿地。各種傢俱整的亂七八糟。同夥們興高采烈地圍上去,飛鳥首先笑著問道:「大哥玩高興了嗎?我們把毛貴人的人全部都收拾了。徹底解決了大哥的後顧之憂。」
「誰叫你們這麼做的?毛飛飛一會兒會怎麼想?」平命怒不可遏地罵起來。
「怎麼?大哥不滿意啊?」飛鳥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解地問。
「我滿意個球啊?毛飛飛現在是我的夫人了。毛貴人夫妻就是我的岳父岳母,我尊敬還來不及呢!你們就這樣子下了毒手。」平命更加怒氣沖沖地罵起來。
毛飛飛聽見平命的叫罵聲,趕緊把褲子穿好,跑出來一看,不禁驚呆了。呼天搶地地哭號著:「老爸老媽啊!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啦……」毛飛飛悲慟欲絕的哭號,簡直淒慘之極。平命只好在一旁費盡心機地勸說:「飛飛,你不要哭了嘛!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順變啊!我以後會全心全意地愛你的!」毛飛飛那裡能夠止住悲慼?她一會兒就哭昏過去了。
「飛鳥啊!你是豬腦子嗎?現在我們又怎麼辦嘛?」平命覺得事已至此,不好拂了眾人的面子,又不好放棄那麼美麗的毛飛飛。剛才和毛飛飛的雲雨之歡,這陣還意猶未盡,怎麼捨得毛飛飛呢!平命一時竟茫然不知所措了。
「這有何難?我們就乾脆在你丈人這裡住下來。你就是一家之主了。」一個團伙說。
「我們整死了這麼多人。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在這裡住下來?」平命搖搖頭說。
「在敖家場這個地方我們怕誰?打死幾個人不是家常便飯嗎?」飛鳥若無其事地說。
「不行!我們要做長遠打算才行!我們這幾個人能夠敵住官兵啊?」平命認真地說。
這時候,敖家場的東頭高喊著:「兄弟們把各處戒嚴!不要走了一個兇犯!」
平命和同夥們聽見了,各自大驚失色。平命慌忙抱著毛飛飛就開始向西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