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玉無瑕一手駕著馬車,一路狂奔,「駕,駕」右手抽打著馬韁繩子,使得馬兒吃疼,跑快些。
一人身穿錦緞紫衣,坐在茶樓,面無表情的喝茶。只是那麼隨便一瞄,頓時嚇得心神俱碎,丟下手中的杯子,翻身就從樓上跳了下去,快速的朝那馬車追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一見玉無瑕那毫無章法的駕馬車技術,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好好的大街雞飛狗跳,叫罵聲不止。
玉無瑕管不了那麼多,第一次,她被憤怒沖昏了頭,被仇恨吞噬了所有的清醒,她現在只想找到君流觴,讓他幫她。
此刻,她還想不起來,在這京城,還有誰可以義無反顧的幫她。
慕容白看著那馬車越來越近,幾個跳躍,輕飄飄的落在馬車頂上,然後一個縱身躍下。
玉無瑕感覺有人靠近,一驚,鬆掉馬韁繩子,手朝腰間探去。
慕容白眼疾手快,落在玉無瑕身邊,一手按住玉無瑕取薄刀的手,一手抓住馬韁繩子,柔聲道,「無瑕,是我!」
玉無瑕聞言,看向慕容白,微楞,「阿白,你怎麼在這裡?」
慕容白氣惱,「還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到底在幹什麼,這麼不要命了?」一想到玉無瑕從未駕過馬車,慕容白就覺得自己強悍的心臟瞬間變得脆弱不堪。
「阿白,你別管,是朋友就把馬車給我駕到攝政王府,我有急事要找君流觴商量!」玉無瑕說道。
君流觴,無瑕什麼時候和君流觴認識了?
而且還直呼他的名字,難道從那次夜闖攝政王府後,他們還有聯繫嗎?
想到這,慕容白只覺得心口悶的慌,幾乎喘不過氣來,「吁」的一聲後,馬車停下。
「阿白,你做什麼,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急嗎?你還讓馬車停下來?」玉無瑕怒,大吼道,「你要是有事情,你可以離開,我一個人去攝政王府!」
說完,就要去搶韁繩。
「無瑕,你和君流觴什麼關係?」慕容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可是,那滿腔的醋意幾乎要把他給酸死了。
「什麼關係?朋友關係啊!」玉無瑕已經快急死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慕容白臉上閃過一抹嫉妒,和恨意。
君流觴,他恨上了。
「慕容白,我叫你把韁繩給我,你聽見了沒有!」玉無瑕見慕容白沒有要把馬韁繩子還給她的意思,忍不住大吼。
也是這些年來,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慕容白頓時覺得心口苦澀一片,又漲又酸又澀,隨即說道,「你坐好,我和你一起去!」
他必須得去啊,不然無瑕都快要被搶走了。
玉無瑕聞言,才坐到馬車邊上,嘀咕道,「這還差不多!」
慕容白一愣,隨即又一笑,無瑕對他還是不一樣的!起碼這樣的表情她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來。
想開了,心情也舒坦了,慕容白拉起馬車韁繩,「駕」馬車再次跑了出去……隋緣……
當馬車停在攝政王府前,玉無瑕不等慕容白扶她,逕自就跳下了馬車,惹得慕容白一陣失落。
玉無瑕看著威嚴肅穆的攝政王府,深吸了口氣,走到大門前,立刻有門房過來問,「你找誰?」
「我找你們王爺!」玉無瑕大聲說著,「快去通報,就說玉無瑕來訪!叫你們王爺離開來見我!」
玉無瑕一向發號施令管了,一時間還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
慕容白站在她身後,卻不由自主的皺眉。暗自猜測,是什麼樣的關係,讓無瑕能這般肆無忌憚。
那門房看了看玉無瑕,又看了看慕容白,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家王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玉無瑕一聽。本來就怒火攻心,氣的不行了,現在一個門房都敢跟她對著幹,手一揚就朝那門房吸去。
能在攝政王府做門房,又豈是泛泛之輩。
那房門輕而易舉就躲開了玉無瑕的攻擊,隨即大聲喝道,「來人,把這二人拿下,關入大牢,等候王爺處置!」
話落,離開竄出了十幾個手握寶劍,身穿盔甲的侍衛,齊刷刷的拔出了劍,為首之人喝道,「還不束手就擒!」
玉無瑕拿出腰間的玉珮,大喝一聲,「大膽,見了你們王爺的玉珮,還不下跪嗎?」
那侍衛頭子一見玉無瑕手中的玉珮,瞬時臉色大變。「來人,去請王爺!」
說完後看著玉無瑕那未挽起的頭髮,恭恭敬敬的問道,「姑娘稍等,我家王爺很快出來,只要姑娘手中的玉珮是真,屬下願意接受懲罰!」
那侍衛不卑不亢的說完,玉無瑕倒是佩服起他的錚錚鐵漢情操來。「那好,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龍康做事,從不後悔!」
「龍康是吧,我記住你了!」玉無瑕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龍康一眼。忽然問道,「成親了嗎?」
「額!」面對玉無瑕的強勢,龍康不曾皺眉,卻在問及他成親與否時,瞬時間漲紅了臉。
不甚自在的說道,「還未成親!」
「幾歲了?」玉無瑕看著那大門內,漫不經心的問道。「家中還有何人?」
「二十二,家中還有一老母!」龍康說到家中的老母親,這才緊張起來。
「挺好的!」孤兒寡母,是該填口人了。
「額!」龍康再次愣在當場。
石化了。
攝政王府
君流觴聽得侍衛來報,說一女子拿著他的玉珮上門尋他,當下想著會不會是玉無瑕,隨即起身朝大門外走去
遠遠的,那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簾。
君流觴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微笑。
可是在看見玉無瑕身邊那個穿紫衣,丰神俊朗的男人時,笑容僵住。眸子裡射出陣陣殺氣,
慕容白感受到那股殺氣,抬頭,見一身黑色蟒袍的君流觴雙目含刀的射向他,毫不示弱的把眼刀子射了回去。
【強強對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