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觴撫摸著手中杯子,眼眸直直的看著玉無瑕,不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玉無瑕強自鎮定,抬頭若無其事的問君流觴。「王爺把這些東西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試探,還是意有所圖。
為財,想他君流觴不是這種凡塵俗子,為權,君流觴早已經權傾天下,為色,玉無瑕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臉,看了五年,除了第一眼有一絲驚艷意外,已經看膩了。
「五年前的事情都不覺得了,那你可還記得墨涵的爹爹是誰?」君流觴捏住手中的杯子,狹長的眼眸中閃個一聲懷疑。
看她精明如狐狸,真的會忘記一切嗎?
墨涵的爹爹?玉無瑕「呵呵」笑笑,掩藏住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怎麼會不記得呢!」
五年,她已經五年沒有去想那晚被她強了的男人了。
被她刻意的忘記,那人是什麼樣子在她腦海裡已經模糊,只記得他很俊美,很有霸氣。
君流觴何其狡猾,經歷宮廷巨變,察言觀色他早已經練得如火純青,玉無瑕那一閃而過的慌亂,輕而易舉就被他撲捉到,不用細想,也知道她在說謊。
君流觴不給玉無瑕在去想另外一個謊言來彌補這一個謊言的機會,步步緊逼的問道,「那墨涵的爹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中還有何人,可有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三親四戚,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死亡,和家族再無聯繫吧!」
玉無瑕大驚。
這是她和君流觴第二次談起墨涵的爹爹,第一次他似乎是試探,而這一次,他步步緊逼,像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他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當年,墨涵的爹爹,身無分文,我們在洛城相聚,一見鍾情,互定終身,情意綿綿,可誰知,老天爺羨煞了我們,讓墨涵爹爹連墨涵一面都未曾見到,就撒手而去,留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受盡別人的白眼。嗚嗚……」玉無瑕說完,低下頭,輕聲低泣。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
玉無瑕覺得,自己真應該留在二十一世紀做演員,起碼比做那殺手有潛力多了。穿越到這個歷史上從未留下一言半語的東之國。
她是可悲的。
以往那些穿越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皆通。
而她,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詩詞歌賦,如果不是有古人留下的名句,她就真一竅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