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咖啡廳裡,有穿著長裙的鋼琴師彈奏著舒緩悠揚的鋼琴曲。這裡的環境很好,用一句話便可以很好地詮釋——低調的奢華。
郝漫漫無心欣賞這裡的一切,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人,「秋小姐,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秋瓷身穿純手工而制的棉質洋裝,頭髮隨意地披著,她優雅地笑了笑,「郝小姐,不著急,你看看要喝點什麼?」說著,遞上了MENU。
郝漫漫禮貌地謝絕,「不用了。」
秋瓷也不勉強,收回拿著MENU的手,然後盯著郝漫漫看了一陣,這才說道:「郝小姐,如果我不說關於契約的事情,你似乎並不會赴這個約。」
「秋小姐,我看我們長話短說吧。」郝漫漫看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心裡總覺得有些埂得慌。
特別是她現在一副「你被掃地出門,而我是坐上那個位置上的女人」的樣子,就覺得連多看她一眼都難受。
「行啊。」秋瓷說著,雙手支在桌上,「我聽說,你昨天找到炎的辦公室去了?」
她的話,言語裡儘是一個身為妻子的人在質問另一個女人。
郝漫漫顫了顫,然後還是回答,「是。」
秋瓷點了點頭,然後直白地說道:「那天我交代郝小姐的事,我相信你一定沒忘吧?」
看了秋瓷好一陣,郝漫漫才明白過來她話裡所指的什麼。那一天,秋瓷約她出來,說炎愛的人從來都只是她而已,末了,她還叫她不要去質問他,不然丟臉受屈辱的只會是她自己。
「沒有。」郝漫漫說著,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卻死死抓在一起。
她沒有去質問他,一個他根本不愛根本沒放在心上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呢?
「那就好。」秋瓷滿意地笑了笑,「郝小姐也是聰明人,但是我倒不覺得你有必要去找他。」
郝漫漫一聽,心裡有些火大。這兩天連著發生的事,讓她似乎在瞬間長大了,也明白了很多。她知道有些事不能強求,也明白緣分不一定是靠爭取就可以得來的,但是秋瓷這話,她到底是不喜歡聽。
「秋小姐……」她頓了頓,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你說的這話我不愛聽,非常不愛聽。我為什麼不能去找他呢?在名義上,我跟他現在還是夫妻關係,作為一個妻子,我去找自己的丈夫,這並沒有什麼錯吧?」
秋瓷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又隨即嗤笑出聲,「郝小姐,你的話是沒說錯,可是你也要記住並認清這一點,你們是馬上就要離婚了的,而我,將會坐上那屬於你的位置。」
「我們這不還沒離婚嗎?」郝漫漫也來了氣,「說不定我們還就不離婚了呢?」
「你……」秋瓷氣結,突然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秋瓷又恢復了那溫柔如水的大家閨秀模樣,她柔柔地笑著,從包裡掏出一個文件袋,推到了郝漫漫的面前——
「郝小姐,相信我,看了這些東西,你一定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