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為郝漫漫找了酒店,送她進去後,她直接鑽進了被子,捲成一團。
「漫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以前的郝漫漫,給人的感覺都是天真而快樂的。今天是第一次,他看到她這麼脆弱,雖然那麼的傷心,卻什麼也不肯說。
「……」郝漫漫搖了搖頭。
「說出來,你會好受一些。也許我還可以幫你點什麼。」布拉德為郝漫漫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床頭櫃上。
說句實在話,他其實對於尹奕炎和郝漫漫今天所演的這一出相當滿意。
漫漫……是他尋找了好多年才遇上的可以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如果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分歧,他才會有機會,得到她。
雖然,他的想法可能有些低劣。可是,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讓世人所不削的小人。
「走開!我不要白開水!我不要!」郝漫漫瞥眼瞧見櫃上的白水,坐起身來,一下將杯子揮到了地上。
白開水……呵呵,那是她最好的化身。可是,她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如果可以,她寧可成為一杯毒藥,那樣的話,起碼還會有人永世記得。
就在半個小時前,當她親口說出離婚的時候,她看到尹奕炎眼中閃過的不敢相信和一抹心痛。他拉著她,猛烈地搖晃著她,不顧形象地大吼大叫:「為什麼?你說你是為什麼?我比不上這個傢伙嗎?」
她本就是個心軟的人,當她看到他幾欲發狂的眼神時,她的心也好痛。可是,那種痛也只是暫時的,畢竟,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手,就是他啊。
「為什麼?」她不顧流著血的心,冷冷地看著他,「只因為,我不愛你。」
一句「我不愛你」,彷彿是一把大錘,直擊得尹奕炎站立不穩的後退了好幾步。他的眼神不再冷冽,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傷害。
他紅著眼眶,像極了一頭發怒的豹子,「你再說一遍……」
她向來聽話。他讓她說,她便又開口說道,「我不愛你,而且,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你。」
他冷冷的揚起嘴角,「那你之前的那些種種,包括你在我身下嬌喘承歡,都是你故意做給我看的?不是對不對?」
不!不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心甘情願,不是故意為之。可事到如今,她能說的只能是——「是,我是故意的。我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阿德,而你,不過是父母所迫才不得不嫁的男人。」
「所以……你就一邊享受著我的愛,一邊和別的男人鬼混?」
郝漫漫別過頭去,「隨便你怎麼想。」
「哈哈……好……很好……」尹奕炎瘋狂地笑著,然後踉蹌著後退。他的臉上,佈滿了殘忍和憤怒,卻還是有著無法遮蓋的難過。
最後,他跳上車,飛快地離開了,彷彿從來沒在她面前出現過。
那個時候,她多希望他能帶她一起走,哪怕是拖著她,哪怕是到了家後會對她進行殘酷的懲罰……可是,他沒有,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自己走了。
殊不知,這才是對她最殘忍最殘酷的懲罰,這種懲罰,無關身體,來自心靈最深的地方。
「漫漫……」布拉德站在那,不知道要該怎麼做。這是第一次,他會在一個女人面前覺得手足無措。
「你走吧,阿德……」這個時候,她只想自己靜一靜。
「我在這陪你吧。」
「你走吧……今天,利用了你……對不起……」
他也不再堅持,知道她的情緒不穩。
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頭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打我的電話,號碼已經寫好放在你旁邊的小几上。」
如果你需要,我隨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