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要我自己動手?」蘇喬驀然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在小船上的那一幕,他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此時當然是原封不動還給他。
秦譽眉頭跳了幾跳,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忍住了,他動手撕開肉塊,一口一口的仔細餵進她嘴裡,就當是為了獎勵她今天為他立的這一功吧。
朝廷六部僅位於丞相和三公之下,由丞相和三公共同管轄,但是由於三哥秦安是長皇子,慶陵皇自然而然的讓他一直參與著六部的事務,而秦譽僅僅只是在一旁學習,雖然在三公的幫助下也爭得了六部一半的實權,可終究不是名正言順,有很多事務也自然不能大辦特辦,這下終於將機會提前了,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水!」好不容易細嚼慢咽吃完肉,蘇喬嚷著要喝水,秦譽又非常好脾氣的餵她喝水。
吃飽喝足後,蘇喬表揚道,「能屈能伸,不愧是大丈夫也!」
秦譽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本宮還真是看不懂你,你這臉上到底戴了多少層面具?」
蘇喬淺淺打了個哈欠,手指輕撫著腹部的傷處,懶懶道,「我累了,要睡一會,你願意數多久就數多久,得出數目了記得告知我一聲!」
無恥的女人!秦譽憋了半響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便瞪著眼睛大步走出了帳外。父皇耍這些招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秦譽自然有應對之法,只不過是想聽聽她有什麼高見,看看會不會跟他不謀而合。
不知睡了多久,慶陵皇的營帳內忽而喧鬧起來,這時有兩名西宮的侍衛騎馬火速衝進營帳,道是殿下交代,便不由分說將蘇喬抱到馬上飛奔朝圍場馳去,過了圍場之後,便蜿蜒下了一條小道,前邊的侍衛舉著火把引路,後邊的侍衛則小心扶著蘇喬,盡量不讓馬匹的顛簸再次傷及她的痛處。
今夜無月,漆黑一片,風裡隱隱的又飄來了幾絲血腥味。
天色微白,紫陌城的人們還儼然沉睡,蘇喬一行的馬蹄聲突然呼嘯而來,彭的一聲就踏碎了人們的美夢,看這十萬火急的,不會哪兒出什麼事了吧。
兩名侍衛護著蘇喬抵達西宮門口,蘇喬腹部的傷口想也不用想自是再度裂開,鮮血沁紅了傷口處覆著的白紗布,管家尉遲恭趕緊傳來宮裡的御醫替她重新用藥、包紮,幼藍和鶯兒也在一旁伺候著。
由於侍衛當場就調轉馬頭走了,尉遲恭只好在房門外焦急的等著問蘇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御醫替蘇喬重新上藥包紮好後,還不待尉遲恭進來,蘇喬腦袋一偏,沉沉昏了過去,任一旁的人怎麼叫都叫不醒。
所以,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就連尉遲恭也只能憑著蘇喬受傷這一點得出圍場肯定出事了。
尉遲恭走後,只留得幼藍與鶯兒照顧她,見蘇喬昏睡不醒,鶯兒一邊清理著血衣一邊帶著哭腔道,「幼藍姐,主子會不會有事啊?」
幼藍替蘇喬整了整被子,目中甚有擔心,「御醫說了無性命之憂,不過起碼要靜養個把月。」